丁谓【北宋初年宰相、奸臣、五鬼之一】_真宗_封禅_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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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北宋初年宰相、奸臣、五鬼之一)

丁谓(966年~1037年),字公言,号谓之,苏州府长洲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北宋初年宰相、奸臣、五鬼之一。

丁谓自幼聪颖,过目不忘,淳化三年,考中进士,历任户部判官、工部员外郎、盐铁副使等职,大中祥符元年(1008),出任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枢密直学士,历任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工刑兵三部尚书。大中祥符九年(1016)九月,以参知政事身份,出任平江军节度使,衣锦归里,“建节本镇,一时为荣“辽兵入侵中原时,设法安定边塞。支持宋真宗完成泰山封禅,一时颇受宠信,历任任三司使、参知政事、吏部尚书、保信军节度使等要职。真宗在位后期,丁谓与宰相寇准对立严重,面对寇准建议立储事件得罪宋真宗时,丁趁机向宋真宗诬告寇准密谋政变,促成寇准罢相,夺取首相之位,拜同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玉清昭应宫使,皇太子听政时,历任门下侍郎、左仆射等。宋仁宗即位,授丁谓司徒兼侍中,位列三公,显赫无比。包庇宦官之事,受到群臣弹劾,被一贬再贬,明道年间,授秘书监,致仕。

景祐四年(1037),去世,葬于苏州城西华山习嘉原。

丁谓人物生平

丁谓机敏聪颖

天才式人物

淳化三年,丁谓考中进士,任大理评事、饶州通判。 他机敏智谋,多才多艺,天象占卜、书画棋琴、说迁恋诗词音律,无不通晓。他文追韩(愈)、柳(宗元),诗似杜甫,曾被人誉为“今日之巨儒”。

丁谓是个天才式人物,机敏聪颖,“书过目辄不忘”,几千字的文章,他读一遍便能背诵。早年,丁谓随做官的父亲丁颢在泾州(今属甘肃省泾川县)。父亲同僚窦偁见丁谓聪明机灵,洪试促跨颇有才气,称赞道:“此儿将来必定做大官。”于是将女儿相许。

宋代著名文学家王禹偁曾在平江(今苏州)担任长洲县令,丁谓与好友孙何曾一同赠签院以文章拜谒,王县令看了文章大加赞赏,认为“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王禹偁后来曾称他是“今之巨儒”,诗似杜甫。

昆山龚颖平时很自负,极少称赞别人,但对丁谓的文章却给予很高评价,认为可与唐代韩愈、柳宗元匹敌。他勤奋好学,博闻强记,天象占卜、书画棋琴、诗词音律,无不通晓。

聪明机智

有一次皇帝问道跨壳泪:“唐朝的酒价是多少?”丁谓脱口答道:“每斗三百。”皇帝问他怎么知晓的,答道:“有杜甫诗为证,‘速宜相就饮一斗,恰有三百青铜钱’。”一天,宋真宗与贵妃一起赏花钓鱼,钓了半天一条鱼也没钓到,心里很不高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大臣辩糠愉笑们不知如何为好,丁谓笑盈盈地跑上去赋诗道:“莺惊凤辇穿花去,鱼畏龙颜上钓迟。”宋真宗见他如此聪明,顿时十分开心,赏咏再三。

丁谓运筹帷幄

实事求是地讲,丁谓为官尚算勤勉,有较强的应对和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也做过不少益事。

巧造宫宇

丁谓凡事能动脑筋,办事都有谋略,巧造玉清昭应宫便是一例。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四月,丁谓负责修建玉清昭应宫。工程规模宏大,规制宏丽,建筑分为2610区,共计有3600余楹。工程除了钱外有3个难题:一是盖皇宫要很多泥土,可是京城中空地很少,取土要到郊外去挖,路很远,得花很多的劳力;二是修建皇宫还需要大批建筑材料,都需要从外地运来,而汴河在郊外,离皇宫很远,从码头运到皇宫还得找很多人搬运;三是工程上原有很多碎砖破瓦等垃圾清运出京城,同样很费事。经过周密思考,丁谓制订出科学施工方案:首先从施工现场向外挖了若干条大深沟,把挖出来的土作为施工需要的新土备用,以解决新土问题。第二步,从城外把汴水引入所挖的大沟中,利用木排及船只运送木材石料,解决了木材石料的运输问题。最后,等到材料运输任务完成之后,再把沟中的水排掉,把工地上的垃圾填入沟内,使沟重新变为料宙平地。一举三得,不仅节约了时间和经费,而且使工地秩序井然,使城内的交通和生活秩序不受施工太大的影响。工程原先估计用15年时间建成,而丁谓征集动用数万工匠,严令日夜不得停歇,结果只用了7年时间便建成,深得皇帝赞赏。“丁谓造宫”成为工程理论的一个典型实例。

安抚边民

淳化年间(990-994年),峡路一带少数民族因不堪压迫,在边境地区纠众造反,丁谓奉命前往处置。他以安抚团结为上,不动兵刃,妥善稳定了局势,得到朝廷赞赏。

川陕地区王均起兵叛乱,朝廷调集士兵抵御,结果转身为寇。这些人熟悉山川道路,攻占州县,掠夺男女,与官府为敌。丁谓奉命处置,他一到即命罢兵,冒险入溪洞会见其首领,晓谕朝廷安抚之意,并宣称带有皇帝诏书,一律赦免不杀;赠以锦袍、银帛,使他们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意世代奉贡朝廷,并将誓言刻录石柱,竖在边境上,西南地区从此得以安宁。

丁谓采用以盐换粮的办法,解决夔、万诸州军饷之弊,同时也减轻了边民长途解送皇粮的劳苦。他又奏准黔南边民养的马,可以到市场上自由交换。他曾亲自规划经营建筑夔州城寨,以增强边防。宋真宗曾问丁谓,如何才能使边防久远安宁,少数民族不敢为非。丁谓回答说:“只要朝廷所派的官,不邀功生事,以安静为胜,就能安宁无事。”

巧渡黄河

景德元年(1004年),宋辽发生战争。北方契丹的铁骑南下,民心惊惶,黄河北边的百姓纷纷抢渡黄河,每天有几千人避难渡河,而船夫邀利,不肯及时渡民过河。丁谓奉命处置,采取果断措施,急忙从监狱中取出死囚数人,假冒船夫,斩首于河上。船夫见官员斩首杀人了,再也不敢胡来,丁谓于是组织人员与船只日夜摆渡,不到三天时间,使黄河北边的百姓得以全部渡过黄河。紧接着,他又从难民中挑选少壮者,在数百里促鸦汗的黄河边分成若干块,均竖起旗帜,鸣金鼓,击刁斗,声音百里外都能听到。契丹人不了解内情,以为宋方已有防备,便撤退离去,从此“境内晏然”。

治理水利

天禧元年(1018年),丁谓任升州(今南京)知州时,城北后湖因多年得不到治理,变成了旱湖,前任将湖底佃租给百姓,共有76顷,纳500余贯税赋。丁谓到任后,经过调查发现了诸多不妥,上疏请减免这部分税赋,并请求派部队组织开挖治理,退田还湖,蓄水种菱、植莲、养鱼,养活饥民,增加收入;如果遇上大旱年份则可以灌溉农田,一举数得。

减免赋税

大中祥符年间,丁谓任平江军节度使,后又兼任苏州刺史,为家乡也办过好事,曾“为乡里请于朝,特免丁钱”,老百姓十分感激,“乡人至今德之,祠于万寿寺”。

整顿经济

丁谓是宋朝著名的经济专家。当时全国粮赋十分混乱,每年征收数量不一,并随意加码,百姓苦不堪言。丁谓担任三司使后,专门调查,制定相应政策,并奏议以咸平六年户口和财赋收入为标准,此后每年按此数据征收,并报朝廷备案,以利国计民生。朝廷准奏,下诏褒奖。任职期间,丁谓还组织编写了不少反映宋初财政状况,采取应对策略的专著,成为后人研究宋代经济的重要文献资料。

丁谓奸邪之臣

迎合皇帝

原本博学多才的丁谓,为了权利变得邪佞狡诈,被人斥为“奸邪之臣”。

丁谓憸狡过人,为了向上爬和巩固权位,只得扭曲自己灵魂,讨好皇帝,做事“多希合上旨”,因而被“天下目为奸邪”;人们将他与王钦若、林特、陈彭年、刘承珪合称为“五鬼”。

一、鼓动皇帝大兴土木。宋真宗要在宫城营建玉清昭应宫,左右近臣上疏劝谏反对。宋真宗召问,丁谓回答道:“陛下有天下之富,建一宫奉上帝,而且用来祈皇嗣。群臣如有阻挠,我愿意与他辩论。”从此便无人再敢劝谏。丁谓又领建造会灵观、玉皇像迎奉使、修景灵宫使、天书仪卫副使,为皇帝建造了一批豪华宫殿,耗费了大量的民脂民膏。

二、勾结太监,陷害忠良。丁谓一味迎合,给皇帝出坏主意,自然会遭到正直之士的反对,寇准对他诌主媚君十分痛恶。丁谓于是怀恨在心,千方百计罗织罪名极力排挤。天禧四年(1020年),将寇准赶出朝廷,被贬为相州(今河南安阳)知州,后又贬为道州(今湖南道县)司马。乾兴元年(1022年),丁谓又勾结宦官雷允恭,修改“诏书”,把宋真宗病死归罪于寇准,再将他贬为雷州(今广东海康),最后客死贬所。丁谓趁机将朝中凡是与寇准相善的大臣全部清除。

三、利用迷信,愚弄皇帝。丁谓自称是神仙丁令威(神话人物)的后裔,在自家的园林里特建有仙游亭、仙游洞,每天“晨占鸣鹊,夜看灯蕊,虽出门归邸,亦必窃听人语,用卜吉兆”。他好言仙鹤,任玉清昭应宫使时,每次醮祭,即奏报有多少多少仙鹤舞于殿庑之间,被人讥为“鹤相”。宋真宗到亳州谒太清宫时,丁谓特献白鹿一头、灵芝9.5万只。宋真宗从泰山封禅回到充州时,丁谓将当地小孩子玩的一只小乌龟,指为瑞物献给皇帝,并载入史册。他操纵女道士刘德妙,拿家里养的一只乌龟说成是老上君化身,亲自作赞颂。

因作恶太多,丁谓最后被罢相,贬为崖州(今海南省三亚市)司户参军,他的四个儿子、三个弟弟全部被降黜。抄没家产时,从他家中搜得各地的贿赂物品,不可胜纪。

丁谓个人作品

丁谓诗作代表

《阴狱》

黑水溪旁聊驻马,奈何岸上试回头。

高崖昏处是阴狱,须信人生到此休。

《送僧归护国寺》

少室久传西祖印,京华时不等闲寻。

黄枢慕道飞书密,紫禁知名示宠深。

一法遍垂春雨润,群生皆悟海潮音。

南归八桂禅庭在,后夜僧怀立雪心。

丁谓词作代表

凤栖梧/蝶恋花两首

十二层楼春色早。三殿笙歌,九陌风光好。

堤柳岸花连复道。玉梯相对开蓬岛。

莺啭乔林鱼在藻。太液微波,绿斗王孙草。

南阙万人瞻羽葆。后天祝圣天难老。

丁谓史书记载

丁谓,字谓之,后更字公言,苏州长洲人。少与孙何友善,同袖文谒王禹偁,禹偁大惊重之,以为自唐韩愈、柳宗元后,二百年始有此作。世谓之“孙丁”。淳化三年,登进士甲科,为大理评事、通判饶州。逾年,直史馆,以太子中允为福建路采访。还,上茶盐利害,遂为转运使,除三司户部判官。峡路蛮扰边,命往体量。还奏称旨,领峡路转运使,累迁尚书工部员外郎,会分川峡为四路,改夔州路。初,王均叛,朝廷调施、黔、高、溪州蛮子弟以捍贼,既而反为寇。谓至,召其种酋开谕之,且言有诏赦不杀。酋感泣,愿世奉贡。乃作誓刻石柱,立境上。蛮地饶粟而常乏盐,谓听以粟易盐,蛮人大悦。先时,屯兵施州而馈以夔、万州粟。至是,民无转饷之劳,施之诸砦,积聚皆可给。特迁刑部员外郎,赐白金三百两。时溪蛮别种有入寇者,谓遣高、溪酋帅其徒讨击,出兵援之,擒生蛮六百六十,得所掠汉口四百余人。复上言:黔南蛮族多善马,请致馆,犒给缗帛,岁收市之。其后徙置夔州城砦,皆谓所经画也。居五年,不得代,乃诏举自代者,于是入权三司盐铁副使。未几,擢知制诰,判吏部流内铨。景德四年,契丹犯河北,真宗幸澶渊,以谓知郓州兼齐、濮等州安抚使,提举转运兵马巡检事。契丹深入,民惊扰,争趣杨刘渡,而舟人邀利,不时济。谓取死罪绐为舟人,斩河上,舟人惧,民得悉渡。遂立部分,使并河执旗帜,击刁斗,呼声闻百余里,契丹遂引去。三司使。上《会计录》,以景德四年民赋户口之籍,较咸平六年之数,具上史馆,请自今以咸平籍为额,岁较其数以闻,诏奖之。寻加枢密直学士。大中祥符初,议封禅,未决,帝问以经费,谓对“大计有余”,议乃决。因诏谓为计度泰山路粮草使。初,议即宫城乾地营玉清昭应宫,左右有谏者。帝召问,谓对曰:“陛下有天下之富,建一宫奉上帝,且所以祈皇嗣也。群臣有沮陛下者,愿以此论之。”王旦密疏谏,帝如谓所对告之,旦不复敢言。乃以谓为修玉清昭应宫使,复为天书扶侍使,迁给事中,真拜三司使。祀汾阴,为行在三司使。建会灵观,谓复总领之。迁尚书礼部侍郎,进户部,参知政事。建安军铸玉皇像,为迎奉使。朝谒太清宫,为奉祀经度制置使、判亳州。帝赐宴赋诗以宠其行,命权管勾驾前兵马事。谓献白鹿并灵芝九万五千本。还,判礼仪院,又为修景灵宫使,摹写天书刻玉笈,玉清昭应宫副使。大内火,为修葺使。历工、刑、兵三部尚书,再为天书仪卫副使,拜平江军节度使、知升州。天禧初,徙保信军节度使。三年,以吏部尚书复参知政事。是岁,祀南郊,辅臣俱进官。故事,尝为宰相而除枢密使,始得迁仆射,乃以谓检校太尉兼本官为枢密使。时寇准为相,尤恶谓,谓媒蘖其过,遂罢准相。既而拜谓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玉清昭应宫使。周怀政事败,议再贬准,帝意欲谪准江、淮间,谓退,除道州司马。同列不敢言,独王曾以帝语质之,谓顾曰:“居停主人勿复言。”盖指曾以第舍假准也。其后诏皇太子听政,皇后裁制于内,以二府兼东宫官,遂加谓门下侍郎兼太子少傅,而李迪先兼少傅,乃加中书侍郎兼尚书左丞。故事,左、右丞非两省侍郎所兼,而谓意特以抑迪也。谓所善林特,自宾客改詹事,谓欲引为枢密副使兼宾客,迪执不可,因大诟之。既入对,斥谓奸邪不法事,愿与俱付御史杂治,语在《迪传》。帝因格前制不下,乃罢谓为户部尚书,迪为户部侍郎;寻以谓知河南府,迪知郓州。明日,入谢,帝诘所争状,谓对曰:“非臣敢争,乃迪忿詈臣尔,愿复留。”遂赐坐。左右欲设墩,谓顾曰:“有旨复平章事。”乃更以杌进,即入中书视事如故。仍进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兼太子少师。天章阁成,拜司空。乾兴元年,封晋国公。仁宗即位,进司徒兼侍中,为山陵使。寇准、李迪再贬,谓取制草改曰:“当丑徒干纪之际,属先王违豫之初,罹此震惊,遂至沈剧。”凡与准善者,尽逐之。是时二府定议,太后与帝五日一御便殿听政。既得旨,而谓潜结内侍雷允恭,令密请太后降手书,军国事进入印画。学士草制辞,允恭先持示谓,阅讫乃进。盖谓欲独任允恭传达中旨,而不欲同列与闻机政也。允恭倚谓势,益横无所惮。允恭方为山陵都监,与判司天监邢中和擅易皇堂地。夏守恩领工徒数万穿地,土石相半,众议日喧,惧不能成功,中作而罢,奏请待命。谓庇允恭,依违不决。内侍毛昌达自陵下还,以其事奏,诏问谓,谓始请遣使按视。既而咸谓复用旧地,乃诏冯拯、曹利用等就谓第议,遣王曾覆视,遂诛允恭。后数日,太后与帝坐承明殿,召拯、利用等谕曰:“丁谓为宰辅,乃与宦官交通。”因出谓尝托允恭令后苑匠所造金酒器示之,又出允恭尝干谓求管勾皇城司及三司衙司状,因曰:“谓前附允恭奏事,皆言已与卿等议定,故皆可其奏;且营奉先帝陵寝,而擅有迁易,几误大事。”拯等奏曰:“自先帝登遐,政事皆谓与允恭同议,称得旨禁中。臣等莫辨虚实,赖圣神察其奸,此宗社之福也。”乃降谓太子少保、分司西京。故事,黜宰相皆降制,时欲亟行,止令拯等即殿庐召舍人草词,仍榜朝堂,布谕天下。追其子珙、珝、玘、珷一官,落珙馆职。先是,女道士刘德妙者,尝以巫师出入谓家。谓败,逮系德妙,内侍鞫之。德妙通款,谓尝教言:“若所为不过巫事,不若托言老君言祸福,足以动人。”于是即谓家设神像,夜醮于园中,允恭数至请祷。及帝崩,引入禁中。又因穿地得龟蛇,令德妙持入内,绐言出其家山洞中。仍复教云:“上即问若,所事何知为老君,第云‘相公非凡人,当知之’。”谓又作颂,题曰“混元皇帝赐德妙”,语涉妖诞。遂贬崖州司户参军。诸子并勒停。玘又坐与德妙奸,除名,配隶复州。籍其家,得四方赂遗,不可胜纪。其弟诵、说、谏悉降黜。坐谓罢者,自参知政事任中正而下十数人。在崖州逾三年,徙雷州,又五年,徙道州。明道中,授秘书监致仕,居光州,卒。诏赐钱十万、绢百匹。谓机敏有智谋,憸狡过人,文字累数千百言,一览辄诵。在三司,案牍繁委,吏久难解者,一言判之,众皆释然。善谈笑,尤喜为诗,至于图画、博奕、音律,无不洞晓。每休沐会宾客,尽陈之,听人人自便,而谓从容应接于其间,莫能出其意者。真宗朝营造宫观,奏祥异之事,多谓与王钦若发之。初,议营昭应宫,料功须二十五年,谓令以夜继昼,每绘一壁给二烛,七年乃成。真宗崩,议草遗制,军国事兼取皇太后处分,谓乃增以“权”字。及太后称制,又议月进钱充宫掖之用,由是太后深恶之,因雷允恭遂并录谓前后欺罔事窜之。在贬所,专事浮屠因果之说,其所著诗并文亦数万言。家寓洛阳,尝为书自克责,叙国厚恩,戒家人毋辄怨望,遣人致于洛守刘烨,祈付其家。戒使者伺烨会众僚时达之,烨得书不敢私,即以闻。帝见感恻,遂徙雷州,亦出于揣摩也。谓初通判饶州,遇异人曰:“君貌类李赞皇。”既而曰:“赞皇不及也。”

丁谓轶事典故

丁谓一举三得

原文:祥符中,禁火。时丁晋公主营复宫室,患取土远,公乃令凿通衢取土,不日皆成巨堑。乃决汴水入堑中,引诸道竹木排筏及船运杂材,尽自堑中入至宫门。事毕,却以斥弃瓦砾灰尘壤实於堑中,复为街衢。一举而三役济,计省费以亿万计。

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宫中着火。当时丁谓主持重建宫室(需要烧砖),被取土地很远所困扰。丁谓于是命令从大街取土,没几天就成了大渠。于是挖通汴河水进入渠中,各地水运的资材,都通过汴河和大渠运至宫门口。重建工作完成后,用工程废弃的瓦砾回填入渠中,水渠又变成了街道。做了一件事情而完成了三个任务,省下的费用要用亿万来计算。

北宋丁谓的“一举三得” 重建皇宫方案。我国古人管理策略。丁谓的“一举三得”方案证明了这一点。宋真宗时期,大臣丁谓用“一举三得”方案重建皇宫,是一次典型的系统管理实践。当时,由于皇城失火,皇宫被焚,宋真宗命丁谓重修皇宫。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不仅要设计施工,运输材料,还要清理废墟,任务十分艰巨。丁谓首先在皇宫前开沟渠,然后利用开沟取出的土烧砖,再把京城附近的汴水引人沟中,使船只运送建筑材料直达工地。工程完工后,又将废弃物填人沟中,复原大街,这就很好地解决了取土烧砖、材料运输、清理废墟三个难题,使工程如期完成。工程建设的过程,同现代系统管理思想何其吻合。丁谓主持的皇宫修建工程体现了中国古人高超智慧的管理实践。

丁谓溜须

那年,汴京城发生火灾,绵延了半个皇宫。火熄,皇帝把灾后重建的任务放在了丁谓的肩上。

丁谓命人在京城大街取土,将三街九衢挖成壕沟。取土完毕,将壕沟灌上黄河水,外地运来的树木,全部通过壕沟水运入城中。房屋盖好,过去那些灰土碎瓦废砖,又倒入壕沟中,平整成街道:一举三得。

思维的缜密,规划的精妙,用在建设设计上,固然无人可及,如果用在排挤他人、打击政敌上,同样也无人可及。

寇准和丁谓,开始时,是朋友,更是知己。一日,寇准与另一宰相李沆议事,丁谓来拜,谈了一会儿。他离开时,李沆叮嘱寇准:“像丁谓这人,万万不可使得势。”

寇准一笑,不以为然。后来随着寇准做宰相,丁谓也登上了副宰相的位置。丁谓曾兵不血刃,安抚了西南边疆少数民族的叛乱;还曾奏议为民减赋。大文学家欧阳修曾对丁谓的文学成就给予很高评价。

一日,是中书省举行宴会吧,寇准不注意,一点汤汁流到胡须上了。丁谓忙上前给他抚去。

今天看来,这种做法也没有什么出格的,毕竟是同事兼朋友嘛。可寇准却冷了脸,说了一句“一个副宰相,给上司溜须,成何体统?话,让丁谓下不了台。

这以后,丁谓就恨上了寇准,而且私下里处处寻寇准的短。丁谓这样精明的人,要寻别人的错,还不是举手之劳。不久,丁谓投靠真宗皇后刘后,将寇准出知相州,一直贬到雷州半岛。丁谓掌权,不久也犯法被贬,到了更远的海南。最可惜的是,最终他上了《佞臣传》。其实,除了排挤寇准外,他实在没有干什么坏事,算得上一个干吏。

再后来的故事是,丁谓被贬崖州时路过雷州,要求拜访寇准,被寇准拒绝。至此,一对朋友永别,彻底断了联系。想这件事,寇准错了。丁谓也错了。

丁谓人物评价

丁谓才高八斗

丁谓相貌不佳,生一双斜眼,张目仰视,好像是个经常饥寒的人,相面的说他是“猴形”。小时顽劣,多亏有位姓郁的老先生对他严加管教,使他学业有所进步。后来,丁谓去拜访郁先生时说:“自己少时狭劣,多亏先生教诲,痛加夏楚,使某得以成立。”郁先生死后,丁谓还特地派人处理后事,“为棺殓葬,埋之物甚厚”。

年轻时丁谓与孙何最为友善,同以才名著称,人称“孙丁”。他俩曾一同以文章拜谒当时担任长洲县令的著名文学家王禹偁,王县令看了他们的文章十分惊奇,大加赞赏,认为“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当即赠诗云:“二百年来子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经。”

宋太宗淳化三年(992),丁谓登进士科,列第四名。(寇莱公始与丁晋公善,尝以丁之才荐於李文靖公沆屡矣,而终未用。一日,莱公语文靖曰:“比屡言丁谓之才,而相公终不用,岂其才不足用耶?抑鄙言不足听耶?”文靖曰:“如斯人者,才则才矣,顾其为人,可使之在人上乎?”莱公曰:“如谓者,相公终能抑之使在人下乎?”文靖笑曰:“他日后悔,当思吾言也。”晚年,与寇权宏相轧,交至倾夺,竟有海康之祸,始服文靖之识。 ——《东轩笔录》)

有的说他是一代名相,有的说他是一代佞臣,总的来说,说他毁誉参半似乎评价过高了,他的毁应该多于他的誉。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的才。王禹偁就曾赞赏“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并赠诗云:“二百年来子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经。几千字的文章,他读一遍便能背诵(丁谓“机敏有智谋,文字数千言。经览辄诵,善谈笑为诗。至图画、博弈、音律,无不洞晓”);三司案牍复杂繁多,一般官吏长久难以解断,而他一看案情,一言判决,众人都释然而悟;听凭满座宾客各自陈述,他从容应接,随口解答,条分缕析,统慑满座,没人能超出其意。著有《景德会计录》、《建安茶录》、《刀笔集》、《青衿集》、《晋公集》、《晋公谈录》、《丁晋公词》等十多种。

丁谓政绩

在安抚边疆少数民族方面也作出了一定的贡献。淳化年间(990-994),他对与官府为敌的西南少数民族武装以安抚团结为上,不动兵刃,并设法解决当地缺少食盐、长途解送皇粮、马匹交易等困难,妥善稳定了局势,得到朝廷赞赏。西南地区赖以安宁。据叶得梦《石林燕语》记载,丁谓以郓、齐、濮安抚使知郓州时,北方契丹铁骑南下,民心惊惶,河北百姓纷纷抢渡黄河,“欲避于京东者,日数千人”,而船民不肯尽力摆渡。丁谓听到此事后,采取果断措施,急忙从监狱中取出死囚数人,“以为舟人,悉斩于河上,于是晓夕并渡,不三日皆尽”。他又从难民中挑选少壮者,在数百里黄河边“分画地分,各使执旗帜、鸣金鼓于河上,夜则传更点、申号令”。契丹人以为宋方已有防备,便撤退而去,于是“境内晏然”。由此可以看出丁谓的为人聪明,办事果断、干练。

当时全国粮赋十分混乱,每年征收数量不一,随意加码,百姓苦不堪言。丁谓奏议以景德四年民赋数为准征收,并报朝廷备案,以利国计民生。朝廷准奏,并下诏褒奖。丁谓为家乡苏州也办过好事,曾“为乡里请于朝,特免丁钱。乡人至今德之,祠于万寿寺”。

丁谓有才智,然多希合,天下以为奸邪,及稍进用,即启导真宗以神仙之事,又作玉清昭应宫,耗费国帑,不可胜计。谓既为宫使,夏竦以知制诰为判官。一日,宴宫僚於斋厅,有杂手伎俗谓弄碗注者,献艺於庭,丁顾语夏曰:“古无咏碗注诗,舍人可作一篇。”夏即席赋诗曰 :“舞拂挑珠复吐丸,遮藏巧便百千般。主公端坐无由见,却被傍人冷眼看。”丁览读变色。 ——《东轩笔录》。

丁谓奸臣

丁谓虽才智过人,然而心术不正,做事“多希合上旨,天下目为奸邪”。他与王钦若、林特、陈彭年、刘承珪都以奸邪险伪著名,人称“五鬼”。宋真宗赵恒相信迷信,丁谓极力迎合,以神仙之事启迪皇帝。景德四年(1007),宋真宗听信王钦若造作“天书”,准备举行泰山封禅等事。不久,王诈称京师、泰山“天书”下降,为此特改元大中祥符。起初,因朝廷内库经费短缺,封禅之事未定。一天,宋真宗问丁谓:“封禅经费有没有问题?”丁谓回答:“经费足够,大计有余。”宋真宗听了便决定封禅泰山,诏丁谓为计度泰山路粮草使,负责所有经费。他先以三司名义向朝中内库借银10万两,又命各州献钱贡物,于十月以前集中到泰山下。封禅队伍数千人,浩浩荡荡。封禅结束,又到曲阜祭祀孔子。这次封禅活动,耗费钱财800余万贯。丁谓曾修编《封禅记》。

宋真宗要在宫城营建玉清昭应宫,左右近臣上疏劝谏。真宗召问,丁谓回答道:“陛下有天下之富,建一宫奉上帝,而且用来祈皇嗣。群臣有沮陛下者,愿以此论之。”从此便无人再敢劝谏。大中祥符二年(1009),宋真宗命丁谓为修玉清昭应宫使,又加天书挟侍使、总领建造会灵观、玉皇像迎奉使、修景灵宫使、天书仪卫副使,还曾奉旨摹写天书刻玉笈。丁谓做这些事可谓是尽心尽力。玉清昭应宫计3600余楹,原估计二十五年建成。丁谓征集大批工匠,严令日夜不停,只用了七年时间便建成,深得皇帝赞赏。赐宴赋诗以宠其行。

丁谓不顾国家与百姓的利益,一味迎合皇帝,并给皇帝出坏主意,自然会遭到正直之士的反对,名臣寇准对他谄主媚君尤为痛恶。于是, 丁谓罗织罪名极力排挤,寇准被罢相贬官。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乾兴元年(1022)二月,宋真宗死,宋仁宗即位时。年仅13岁,太后听政,丁谓利用职位之便修改“诏书”,把真宗死因归罪于寇准,并以此为借口,将朝中凡是与寇准相善的大臣全部清除。丁谓勾结宦官雷允恭,规定将重要奏章先送丁谓阅过后再送内廷,以达到把持朝政的目的。雷允恭为修宋真宗皇陵的都监,与判司天监邢中和擅自移改陵穴,这本是要杀头的事,“众议日喧”,而丁谓庇护雷允恭,不作处理。但最后终于被人揭发出来,触怒了太后,雷允恭被诛,丁谓被罢相,贬为崖州(今海南省)司户参军,四个儿子全被降黜。抄没家产时,从他家中搜得“四方赂遗,不可胜纪”。

丁谓贬官至死共计十五年,在崖州三年多,在雷州五年多,在道州近四年,在光州大约三年,其“流落贬窜十五年,须鬓无斑白者,人服其量。”明道年间(1032——1033),授以秘书监致仕,准许定居光州(今河南省潢川)。

景祐四年(1037)闰四月,卒于光州,归葬苏州城西华山习嘉原。

丁谓史籍记载

《宋史·卷二百八十三·列传第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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