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类的本能欲望,不分发情期的欲望冲动乃系造物者对人类繁衍生息的最大恩赐。可自伦理标准、礼制规范创设,这种与生俱来的人之本性,却逐渐成为最大的约束和规范对象。至圣先师孔子,就曾经发出“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的感叹,在著名的
“君子三戒”
中,第一戒就直击人类欲望本能: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在儒家思想大行其道的后世朝代,人们却只记住了孔子对
“色”
的规劝,将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的理性观念刻意忽略。于是,历朝历代乃至后世记录前朝的官方文献中,对于纵欲、好色之徒的批判声音那是一浪盖过一浪;宋朝以降,
“程朱理学”
的观念又再次占据理论高峰,将
“纵欲”
视为某大罪孽,
“禁欲”
思想盛行。
在诸多文人的倡导和传统伦理观念的制约下,清朝
“禁欲”
成为一种社会规范,成为统治阶层约束基层民众的特有办法。在这种可笑的控制办法之下,庶民娶妻生子但凡有点超出常规就会被视为
“纵欲”
;寡妇再嫁更是被社会舆论严重不齿的道德沦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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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女性形象
可自古以来的“好色之徒”,到底是谁?谁才是制约人类本能欲望的罪魁祸首呢?是时候,为天下的“好色之徒”说句话了!
01 一边对“纵欲”不齿,一边“以身作则”的古代名士们
传统礼制创设之初,就规定了
“别尊卑,定万物”
的不平等性,礼制约束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制定这种伦理道德规则的文人名士们。这些名士们一边教导人们
“色是刮骨钢刀”
,一边在文章中强调
“无色路断人稀”
之
“禁欲”
带来的必然负面效果。于是,什么《玉女心经》,什么《玉房秘笈》甚至《飞燕外传》开始成为风靡一时的
“大作”、“著作”
上述书籍,绝非简单的科普材料,更非教人向善的说教文章,而是诸如
“择女”、“养阴”、“交接疗病”、“纵欲亏补”
等基层庶民绝对接触不到的层面。这类书籍的服务对象,绝非传统伦理道德约束之下的
“禁欲”
庶民们,而是当时有机会让
“身体亏损”
的上层名士、统治阶层们。
这种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的现象,造成的唯一后果就是名士风流成美谈,庶民娶妻反成纵欲的荒唐反差。
宋代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一大大文豪苏轼,在发出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的绝美感叹时,依然迎娶了12岁
“美如春园、目似晨曦”
的小姑娘;一边大声呼喊
“存天理、灭人欲”
的朱熹老夫子,一边却和自己的儿媳妇不清不楚,甚至迎娶尼姑为妾;这种
“以身作则”
,着实让人不由得生出无限
“敬佩”
。名士们在
“纵欲”
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庶民却被这些名士的
“禁欲”
教育,只能唯唯诺诺地守着老婆孩子热坑头,守望着最为简单的幸福。
02 名士的巅峰代表——古代帝王对“纵欲”的荒唐态度
古之帝王崩于酒色,死于纵欲,屡见不鲜,但这些
“出色”
帝王们的巅峰表现,是被何人记载并传承以至于后世熟知?文人们,一边
“以身作则”
,一边愤世嫉俗,同一杆铁笔书写历史的文人们。
历史这个小姑娘,在文人们给穿上一件件好外衣的同时,到底隐藏了多少真相,到底有多少主观思想在内,我们已经无法得知。但除了司马迁敢于冒性命之忧而书写真实外,有多少体制内的御用文人们能胆敢违背统治阶层意志,按照真实历史书写?
汉武帝的
“面首”
;武则天的
“男宠”
;北齐的神经病家族;到底真相如何,我们不再讨论,我们以清朝帝王为例说明文人掩饰的最高境界。
被《清史稿》评价为
“亲总万几,勤政爱民,孜孜求治”
的顺治皇帝,乃系清朝用情专一的杰出代表,他对董鄂妃用情至深的同时,依然流连于庶妃后宫,生出数位皇子、公主。或许,我们可以将其这种行为视为皇位传承,朝臣势力管控之政治因素考虑下的必然结果,乃属无奈之举。但是,不要忘了,这位大哥乃系敢于违拗孝庄太后、满堂朝臣阻拦而毅然废后的嚣张人物;乃系敢将多尔衮扒坟毁墓、戳骨扬灰的冷血人物;如果顺治皇帝果真对董鄂妃用情专一,心中再无其他女人的存在可能,谁还能硬逼着这位强势皇帝爬上庶妃的床?
“早承大业,勤政爱民。经文纬武,寰宇一统,虽曰守成,实同开创焉”
的康熙皇帝,更是清代乃至前朝历代杰出帝王的优秀代表之一,在文人的笔下,这位
“千古一帝”
所创历史功绩,可以和秦之始皇、唐之太宗相提并论。可这位一直自诩
“淫而不纵”、“色而不迷”
的
“禁欲”
帝王,仅有史可查的后宫废品数量就多达66位,一生共敷衍55位皇嗣,纵观前朝历代,能有康熙皇帝如此强悍生育能力的帝王,实在少找。能在除鳌拜、平三藩、抵御沙俄、亲征噶尔丹、收台湾的闲暇之余,为大清皇位传承做出如此
“贡献”
,也只有文人们能将其完美修饰,描绘成一代圣主。
雍正皇帝,
“在位十三载,日夜忧勤,毫无土木、声色之娱”
,也是后世对清朝帝王评价最为积极、正面的所在。可就算此等有为之君,在其继位之后,仍然将其昔日潜邸之雍和宫打造成了
“诲淫之窟”
。诸如
“人身,狗面,有角,与美貌女神作淫状”;“作恶鬼状,裸体屹立,拥抱美妇人”
的欢喜佛形象,比比皆是。
03 清代名士们的荒唐表现
清代帝王,有着政治层面约束之下的皇嗣繁育必要,更有着前朝势力平衡的需要,或许有着文人正面记载的情有可原,可一直占据上层资源,拥有别样人生的满洲勋贵、朝臣文人们又有着何种表现呢?
对体制失望的清朝皇室宗亲昭梿,曾经在《啸亭杂录》中简单、明了的记载了清朝中期勋贵们的
“纵欲”
日常:
雍正中,某宗室家有西洋椅,于街衢间睹有少艾,即掳归,坐其椅上,任意宣淫,其人不能动转也。又有某公爵淫其家婢,不从,以鸡卵塞其下户致死。乾隆中,某驸马家巨富,尝淫其婢不从,命裸置雪中僵死。其家挞死女婢无算,皆自墙穴弃尸出,其父母莫敢诘也。后卒以劳瘵死。
这还有情可原,权贵嘛,自然要如众不同,彰显身份。可经由文章传世、著作论述而被后世封为大贤的清代文人们,也在一边教育庶民乃至后世的同时,为我们上演了一幕幕辣眼睛的事实。
被清朝官方奉为
“敏而好学可为文,授之以政无不达”
的刚直不阿、廉洁奉公的代表人物纪晓岚,实则是一位
“日御数女,此外乘兴而幸者,亦往往而有”
乃至
“今年已八十,犹好色不衰”
的精怪人物。可在这位老夫子所成的《阅微草堂笔记》中,被其讽刺到死的
“纵欲”、“鬼虐”
之徒,比比皆是,一副贞节牌坊的标杆人物所在。
清代文学大家,一代
“性灵说”
大师袁枚同志,一生奉行诗文审美的个性抒发,个人生活中更是将个性抒发推向了极致状态。不但专收女徒、好美色成性,还和另一位书画大家,
“好色,尤多赊桃口齿,及椒风弄儿之戏”
的郑板桥惺惺相惜,曾经男人之桃臀进行过著名的
“辜负龙阳好色”
言论。
就在以统治阶层为代表的名士们,
“以身作则”
的同时又以圣人之道教导世人,并成大书著作传世育人,乃至生出
“禁欲”
标准,传统伦理道德衡量标尺,着实可笑。普通庶民可望而不可及、敢想却绝对不能为的
“纵欲”
之事,反倒成为了名人雅士的风流佳话,谁才是真正的
“好色之徒”
,一目了然。
参考资料:《清史稿》、《啸亭杂录》、《中国古代史》、《清代的“禁欲”和“纵欲”》、《志异续编》、《中国历史通俗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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