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唐国明再现《红楼梦》曹雪芹文笔第82、83回在线_黛玉_半途_姑娘

著名作家唐国明再现《红楼梦》曹雪芹文笔第82、83回在线

《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第82、83回在线

(提醒:本篇正文的内容从下面的第5张图片下开始)

唐国明说:文学是人类共同猜想的方式。唐国明说:尤其为利禄等死,不如为千古留名而生。

唐国明写《读项羽》诗说: 宁学项羽做自我,不学古人成皇奴;了却天下纷争事,只给虞姬当丈夫。

唐国明说:我有长风情怀与鹅毛风范;我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

唐国明说:我说的“长风情怀”就是流传千古的抱负”;我说的“鹅毛风范”就是不记功利得失对一件造福万世之事的坚持。

唐国明半途哲学名言:1是2的半途,2是1的下一刻。此刻是我们唯一的财富。除了拥有此刻,我们一无所有。

唐国明2019年6月出版开创半途主义的《 鹅毛诗 》集。

半途主义就如主张“愿是高山,愿是流水,愿是清风明月的模样,不愿贫穷,不愿奢华,只愿思危奋发图强”的唐国明在《零乡的模样》一诗中表达的那样——

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将来,只在途上

不在别处,不在远方,只在路上

不在故乡,不在他乡,此刻只在半途之上

唐国明开创独特的“诗意流”创作方式,写出长篇小说《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把士兵,作为一个传声筒,将所有的声音发了出来。写出了一个士兵面对以诗的形式涌出的思潮激流冲击中,他仍没有放弃自己的坚守与责任。以士兵这个故事道出了皇权文化这棵树是怎么从根长向当今的。作为一个士兵,他一直在坚守要塞、坚守在此刻、坚守着自己的使命。确不断面对一些无知的事情,让他置于那种似永在途上无归的不安。作品让人认识到我是什么,我就是坚守在此刻的过客。 更让人思考——此刻,一切顺道路而去,顺河流而来。我们是不是还如那个士兵一样老停留在那个此刻,那个要塞里,那个使命里,那个等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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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出版,奠定唐国明半途主义哲人的地位、具有飞诗流意、鹅毛飞扬结构、读后能烧得你飞起来的“诗意流”长篇小说《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是一部与长城相关、弘扬人类优秀品质,集22年心血企图以文学方式阐释半途主义哲学、开创“诗意流”文学的跨文体式长篇小说,是一部集诗、文 、史、数、哲于一体的百科全书式史诗与交响曲;是与唐国明的《鹅毛诗》、《零乡》构成半途主义系统的三部曲之一。

《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既是诗歌史中海子想耗尽心血没有实现完成的,而唐国明自然完成的大诗,又是小说中的史诗。

唐国明介绍他的书《零乡》时,如此说——

《零乡》就是一个展示在无归的现实路上,表现不停进取乘风破浪精神的文本。

《零乡》更像是与你面对面亲切交谈一样的以非虚构、跨文体、自传、百科全书的多种方式;以“为让你认识我自己,我在如此反复地言说给你听”的架势,写出了一个具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之人,在时世推移中,在各种交响与交织土壤下,时有无乡之感、时有“无用之王”之叹的历程——通过这种状态的描写,反映出那种远离故乡没有归宿感,折回故乡却发现故乡已不是故里的场景,在似梦似游,无所追寻,无处追寻的漂泊中,一边是对我在时代进程中失去了消失了的乡村故土用记忆性的文字修复还原、一边在现有文字古迹中对自己精神故土的追根溯源、一边是在精神游走中去寻找自己心灵归属故土的心路历程,及我在这种历程中的徘徊、游走、寻根、回忆里,道出了作为进入以网络式漂泊生存的人类一种无根无确定性无依靠感、与对这个世界迅变的陌生感的‘零乡’现实,向世界追问我们到底是为梦想而在?还是因迷惘成病而空?在这个无答案的难题面前,我们只有在无归似归中继续流浪,不得不又继续漂泊的“零乡”现实。使每个有同样经历的自我永远成了一部被“零乡”化了的“零乡”史,成就了“半途哲人”的名言——我们既不在过去,也不在现在,更不在将来,我们只是在途中,我们只是在此刻,我们成了途中的我们,我们成了被“零乡”的我们。——同时此书也揭秘了我是如何以考古方式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文字,写出鹅毛诗,论证哥德巴赫猜想与3x+1猜想,又是如何成为半途哲人的。更重要的是写出了我如何从一个看牛山山顶上如何到了岳麓山山脚下,与几百个女孩如何交往,又如何成就了人家认为不可能成就的梦想的。这其中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在支撑着我?若想详知,请读我《零乡》一书。

若说21世纪是流行我唐国明提出的半途主义哲学的世纪,那么《零乡》注定是一本以小说、百科全书、自传,传达唐国明提出领悟的半途主义哲学最易懂的好书与扛鼎之作。

《零乡》虽然有些重复但表达形式不同的内容,但恰恰是这些“来回拉抽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样重复的内容,以我成才、求索的波折思路历程将此书更好地结成了一个叫“零乡”的体系;突出了人类重复此刻、此刻重复的重大哲学主题。同时《零乡》文本中用一种年月日期时间的方式,表达了速变时代,我们被置于一种在途上、无归、老在此刻的“零乡”状态。

什么是半途主义——半途主义开创者,著名作家唐国明如此作出回答

我们都是途中人,此刻我们都是一群在途上去成就自己,成就天下的人。

半途主义,既是哲学思想,又是文学观念。就如半途主义开创者唐国明,用集诗、文 、史、数、哲于一体的诗意流方式,在他的半途主义三部曲《鹅毛诗》《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零乡》中表述的那样——

远方没有远方,你到达的远方,不过又是一个远方的半途之上。在途上的我们,除了只拥有此刻,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只是在途中、在此刻。

人只有把自己放置在半途上,才有成就自己的多种可能。我们都是半途上的产物。我们都是途中人,此刻我们都是一群在途上去成就自己,成就天下的人。

此刻一切都在途上,面临着此刻命运;我们此刻的命运,即使千难万险,也要把握住一个又一个此刻,以“与时俱进,改造现实命运,思危奋发图强;实事求是,认知世界真理,修德安和天下”的精神,去成就自己与天下,去成就自己与天下那个渴望的归。让自己归于天下,归于奋发图强的途上。在无数不确定中,归于能看到摸到的天下此刻。

1是2的半途,2是1的下一刻。此刻是我们唯一的财富,万物永在途上。

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将来,只在途上; 不在别处,不在远方,只在路上;不在故乡,不在他乡,此刻只在半途之上。在途上的我们,除了只拥有此刻,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已经没有别处,没有远方,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只有一条我们无路可逃之路,只有零乡,只是在此刻。

我们的生活不是在别处,我们只是生活在途上;学生问死,道听途说,闲言碎语;为菜米油盐酱醋茶或钱权名利诗酒花,奔波不停,劳作不息。

在n是整数前提下,要么永远在1除以“2的n次方”的、至小无内的流动时空途中,永存而在地转圈,将自己消解耗尽;要不就是处于“2的n次方”那个至大无外、能自由而行的时空途中,将自己无限永恒。

万物永远处在半途之中,万有总在途中,当你抵达“1+n”时,你就处在“2+2n”的半途中。即当你抵达1时,你就处在2的半途中;当你抵达2时,你处在4的半途中。或当你到达1时,你想抵达2;当你到达2时,你想抵达4。面对前途的无穷无尽,你永远就这样被置于一个未知的半途,被置于一种飘着永远抵达不了尽头的无归的零乡状态。

在瞬息万变,难以确定的世界,无归的我们,只有将天下、路途、此刻当作有归的故乡、有归的家。只有归于天下、归于路途、归于此刻,一个又一个此刻地乘风破浪;一个又一个此刻地归于途上与天下——抵达1时,再去抵达2;抵达2时再奋进地抵达4。如永在半途之上,披荆斩棘,一个又一个此刻地愿是高山、愿是流水、愿是清风明月的模样,不愿贫穷、不愿奢华,只愿永在途上地将天下万古流传的事业开创。

唐国明定理:

1、“任一偶数除以2”加减同一个正整数,能得出等于这个偶数的两个素数;且两不对等素数都分布在“偶数除以2”两边的区间,并与之数差相等。

2、万有在增减变化,而不在生灭。宇宙始于似递增递减的奇偶造化中,太阳永不会熄灭。

3、1是2的半途,万物永远处在半途之中,万有总在途中。半途就是一种飘着永远抵达不了尽头的无归的零乡状态。

唐国明将世人诟病不休的龙头蛇尾丑八怪样的120回《红楼梦》,再现出了曹雪芹原来全部完成的100回《红楼梦》原本西施的样貌。

《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的“考古复原”根据与资料来源于程高本《红楼梦》后40回。

再现曹雪芹文笔就是将程高本《红楼梦》后40回续写的部分剔除,留下曹雪芹的原文部分20回。

唐国明说:续写《红楼梦》一万年也没有意义

半途哲人、鹅毛诗人、再现曹雪芹文笔学者、诗意流作家唐国明作品

《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第82、83回在线

第八十二回 花袭人借语说香菱 林黛玉痴魂惊恶梦

且说宝玉上学之后,怡红院中甚觉清净闲暇。袭人想着如今宝玉有了工课,倒可做些活计,丫头们可也没有饥荒了。早要如此,晴雯何至弄到没有结果呢?想着,不觉滴下泪来。忽又想到自己。宝玉的为人,他还拿得住,只怕娶了一个利害的,自己便是尤二姐香菱的后身。贾母及凤姐儿往往露出话来,自然是黛玉无疑了。想到此际,脸红心热,拿着针不知戳到那里去了,便把活计放下,来探视黛玉。

黛玉正在那里看书呢,见是袭人来了,忙欠身让坐。袭人也忙迎上来问:“姑娘这几天身子可大好了?”黛玉道:“略好些。如今宝二爷上了学,你在家里做什么呢?”袭人道:“闲的慌,便来瞧瞧姑娘,说说话儿。”紫鹃端上茶来,袭人忙站起来道:“妹妹坐坐罢。”又说道:“我前儿听见秋纹说,妹妹背地里说我们什么来着。”紫鹃道:“姐姐信他的话!我说宝二爷上了学,宝姑娘又隔断了,连香菱也不过来,自然是闷的慌。”袭人道:“你还提香菱,真真的苦呢!想来都是一个人,不过名分里头差些。”黛玉从不闻袭人背地里说人,今听此话有因,便说道:“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袭人道:“做了旁边人,心里先怯了,那里敢去欺负人。”说着,只见一个婆子在院里问道:“这里是林姑娘的屋子么?”雪雁出来一看,模模糊糊认得是薛姨妈那边的人,便问道:“作什么?”婆子道:“我们姑娘打发来给这里林姑娘送东西的。”雪雁进来回了黛玉,黛玉便叫领他进来。婆子进来请了安,且不说送什么,只是觑着眼瞧黛玉,看的黛玉脸上倒不好意思起来,问道:“宝姑娘叫你来送什么呢?”婆子方笑着回道:“我们姑娘叫给姑娘送了一瓶儿蜜饯荔枝来。”回头又瞧见了袭人,便问道:“这位姑娘不是宝二爷屋里的?”袭人笑道:“妈妈怎么认得我?”婆子笑道:“我们只在太太屋里看屋子,不大跟太太姑娘出门,姑娘们都不大认得。姑娘们碰着到我们那边去,我们都模糊记得。”说着,将一个瓶儿递给雪雁,又回头看看黛玉,向袭人道:“怨不得我们太太说这林姑娘和你们宝二爷是一对儿,真真是天仙一般人品。”紫鹃在旁见他说话造次,连忙岔道:“妈妈,你乏了,坐坐吃茶罢。”婆子笑嘻嘻的道:“我们那里忙,都张罗琴姑娘的事呢。姑娘还有两瓶荔枝,叫给宝二爷送去。”说着,颤颤巍巍告辞出去。黛玉虽恼这婆子方才之言,见是宝钗使来的,也不好怎么样他。等他出了屋门,才说一声:“你们姑娘费心了。”老婆子还只管嘴里咕咕哝哝的说:“这好模样儿,除了宝玉,什么人擎受的起。”黛玉只装没听见。对袭人笑道:“怎么人到了老来,就只剩混说白道的了。”一时雪雁拿过瓶子来与黛玉看。黛玉道:“我懒待吃,拿了搁起去。”又说了一回话,袭人才去了。

一时晚妆将卸,黛玉进了套间,猛抬头看见了荔枝瓶,不禁想起日间老婆子的一番话,当此黄昏人静,千愁万绪,堆上心来。想起自己身上不牢,年纪又大了。心内一上一下,辗转缠绵,竟象辘轳一般。叹了一回气,掉了几点泪,无情无绪,也不理谁,和衣睡下了。

不知不觉,只见一个小丫头走来说道:“与姑娘道喜了。”说着,又见凤姐同邢夫人、王夫人、宝钗等都来笑道:“我们一来道喜,二来送行。”黛玉慌道:“你们拿我开什么心?”凤姐道:“把你一个美人灯撂在这里,不成事体,托人作了媒,将你许了人,就要接你过去,怕道上没人照应,你琏二哥哥送你呢。”说得黛玉一身冷汗。黛玉心上急着硬说道:“都是凤姐姐混闹。”只见邢夫人向王夫人使个眼色儿说道:“他还不信,做了女人,终是要出嫁的,你孩子家,不知道,在此地终非了局。”黛玉一听这话起来往外就走。深痛自己没有亲娘,外祖母与舅母姊妹们,平时何等待的好,可见都是假的。又一想:“今日怎么独不见宝玉呢?”便见宝玉站在面前,笑嘻嘻地。黛玉便对他说:“宝玉,我今日才知道你这般无情这般无义了。”宝玉道:“我是无情我是无义?妹妹既有了人家,咱们各自干各自的。我待你是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明白?你不信我的话,你就瞧瞧我的心。”说着,就取下那佩戴的玉往胸口上猛的一划,只见鲜血直流。黛玉哭道:“你先杀了我,大家干净!”宝玉道:“好妹妹,我拿我的心给你瞧。”说着把手在划开的地方乱抓。黛玉又颤又哭。宝玉道:“不好了,我的心没有了,活不得了。”说着,眼睛往上一翻,咕咚就倒了。黛玉拼命放声大哭。只听见紫鹃叫道:“姑娘,姑娘,快醒醒儿脱了衣服睡罢。”黛玉一翻身,原来是一场梦。又想梦中光景,再真把宝玉死了,那可怎么样好!又哭了一回,扎挣起来,把外罩大袄脱了,叫紫鹃盖好了被,又躺了下去。翻来复去,那里睡得着。只听得外面淅淅飒飒,又象风声,又象雨声。又停了一会子,又听得远远的吆呼声儿。自己扎挣着爬起来,围着被坐了一会。觉得窗缝里透进一缕凉风来,吹得寒毛直竖,便又躺下。正要矇眬睡去,听得竹枝上不知有多少家雀的声儿,啾啾唧唧,叫个不住。窗上的纸,隔着屉子,渐渐的透进清光来。

黛玉此时已醒得双眸炯炯,一回儿咳嗽起来,连紫鹃都被他咳嗽醒了。紫鹃道:“姑娘,你还没睡?又咳嗽起来,想是着了风。这会窗户纸发清了,歇歇,养养神,别尽着想长想短的。”黛玉道:“我睡不着。你睡你的。”说了又嗽起来。紫鹃见黛玉这般光景,心中也自伤感。听见黛玉又嗽,连忙起来,捧着痰盒忙出来,将手里的这个盒儿放在桌上,换了一个痰盒儿。这时天已亮了。黛玉道:“你不睡了?”“天都亮了,还睡什么。”紫鹃答应着,开了套间门出来,仍旧带上门,放下撒花软帘,出来叫醒雪雁。开了屋门去倒盒子,只见满盒子痰,痰中好些血星,紫鹃唬了一跳,不觉失声。黛玉在里面接声而问。紫鹃自知失言,说着话时,心中一酸,眼泪直流下来,声儿早已岔了。黛玉喉间有些甜腥,早自疑惑,方才听见紫鹃在外边诧异,这会子又听见紫鹃说话声音带着凄惨的光景,心中觉了八九分,便叫紫鹃。紫鹃答应了一声,这一声更比头里凄惨,竟是鼻中酸楚之音。黛玉听了,凉了半截。看紫鹃推门进来时,尚拿手帕拭眼。黛玉道:“好好的,哭什么?”紫鹃笑道:“眼睛里有些不舒服。姑娘今夜大概比往常醒的时候更早,我听见咳嗽了大半夜。”黛玉道:“越要睡,越睡不着。”紫鹃道:“这怎么得了,自老太太、太太起,那个不疼姑娘。”只这一句话,又勾起黛玉的梦来,觉得心头一撞,眼中一黑,神色俱变,紫鹃连忙端着痰盒,雪雁捶着他的脊梁,黛玉半日才吐出一口痰来。痰中一缕紫血,簌簌乱跳。紫鹃雪雁脸都唬黄了。两个只得在旁边守着,黛玉便昏昏躺下。紫鹃看着不好,连忙努嘴支雪雁去叫人。

雪雁才出屋门,只见翠缕翠墨两个人笑嘻嘻的走来。翠缕道:“林姑娘怎么还不出门?我们姑娘和三姑娘都在四姑娘屋里讲究四姑娘画的那张园子景儿呢。”雪雁连忙摆手儿,翠缕翠墨二人吓了一跳,说:“这是什么原故?”雪雁将方才之事,一一告诉他二人。二人都吐了吐舌头儿说:“这可不是顽的!你们怎么不告诉老太太去?这还了得!”雪雁道:“我这里才要去,你们就来了。”正说着,只听紫鹃叫道:“谁在外头说话?姑娘问呢。”三个人连忙一齐进来。翠缕翠墨见黛玉盖着被躺在床上,翠墨道:“我们姑娘和云姑娘才都在四姑娘屋里讲究四姑娘画的那张园子图儿,叫我们来请姑娘,不知姑娘身上又欠安了。”黛玉道:“宝二爷没到你们那边去?”二人答道:“没有。”翠墨又道:“宝二爷这两天上了学了,老爷天天要查功课,那里还能象从前那么乱跑呢。”黛玉听了,默然不语。二人又略站了一回,都悄悄的退出来了。

探春湘云正在惜春那边论评惜春所画大观园图,说这个多一点,那个少一点,这个太疏,那个太密。大家又议着题诗,着人去请黛玉。正说着,忽见翠缕翠墨二人回来,神色匆忙。湘云便先问道:“林姑娘怎么不来呢?”翠缕道:“我们听见雪雁说,林姑娘昨日夜里又咳嗽了一夜,吐了一盒子痰血。我们刚才进去瞧了瞧,颜色不成颜色,说话儿的气力儿都微了。”惜春道:“林姐姐那样一个聪明人,我看他总有些瞧不破,一点半点儿都要认起真来。天下事那里有多少真的。”探春道:“既这么着,都过去看看。倘若病的利害,好过去告诉大嫂子回老太太,传太医进来瞧瞧。”惜春道:“姐姐们先去罢,我怕见他那样子的。”于是探春湘云扶了小丫头,到潇湘馆来。进入房中,黛玉只见来了他二人,转念想起梦中连老太太尚且如此,何况他们。勉强令紫鹃扶起,口中让坐。探春湘云都坐在炕沿上,一头一个。看了黛玉这般光景,各自伤感。探春便道:“姐姐怎么身上又不舒服了?”黛玉道:“也没什么要紧,只是身子软。”紫鹃在黛玉身后偷偷的用手指痰盒儿。湘云伸手便把痰盒拿起来看。不看则已,看了唬的惊疑不止,说:“这是姐姐吐的?这还了得!”初时黛玉昏昏沉沉,吐了也没细看,此时听湘云这么一说,回头看时,自己早已心灰了一半。探春见这般形景,忙道:“这不过是肺火上炎,带出一点半点来,也是常事。偏是云丫头,不拘什么!”湘云红了脸,自悔失言。探春见黛玉精神短少,起身又嘱咐紫鹃:“好生留神伏侍姑娘。”紫鹃答应着。探春才要走,只听外面一个人嚷起来:“你这不成人的小蹄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来这园子里头混搅!”黛玉听了,长叹一声道:“这里住不得了。”便一手指着窗外,两眼淌泪、翻白的倒了下去。原来黛玉住在大观园中,虽靠着贾母疼爱,然在别人身上,凡事终是寸步留心。听见窗外老婆子这样骂着,竟象专骂着自己的。在别人,是一句贴不上。自思一个千金小姐,没了爹娘,不知何人指使这老婆子来这般辱骂,那里委屈得来,便肝肠崩裂,哭晕去了。紫鹃只是哭叫。探春也叫了一回。半晌,黛玉回过这口气,还说不出话,那只手仍向窗外指着。

探春会意,开门出去,看见老婆子手中拿着拐棍赶着一个不干不净的毛丫头道:“我是为照管这园中的花果树木来到这里的,你作什么来了!等我家去打你一个知道。”这丫头扭着头,把一个指头探在嘴里,瞅着老婆子笑。探春骂道:“你们这些人如今越发没了王法,这是你骂人的地方儿吗!”老婆子见是探春,连忙陪着笑脸儿说道:“刚才是我的外孙女儿,看见我来了他就跟了来。我怕他闹,才吆喝他回去,那里敢在这里骂人。”探春道:“不用多说了,快给我都出去。这里林姑娘身上不安,还不快去呢。”老婆子答应了几个“是”,说着一扭身去了。丫头也就跑了。

探春回来,看见湘云拉着黛玉的手只管哭,紫鹃一手抱着黛玉,一手给黛玉揉胸口,黛玉的眼睛方渐渐的转过来了。探春问道:“想是听见老婆子的话,你疑了心?他是骂他外孙女儿,这种东西说话没有一点道理的,他们懂得什么避讳。”黛玉听了,拉着探春的手叫了一声:“妹妹…….”又不言语了。探春道:“只要你安心养身,心上把喜欢事儿想想,大家依旧结社做诗,岂不好。”黛玉哽咽道:“可怜我那里赶得上这日子,只怕不能够了!”探春道:“谁没个病儿灾儿的,你好生歇着,你要什么东西,只管叫紫鹃告诉我。”说着,才同湘云出去了。

这里紫鹃扶着黛玉躺在床上,地下诸事,自有雪雁照料,自己只守在旁边,看着黛玉,又是心酸,又不敢哭泣。黛玉闭着眼躺了半晌,那里睡得着?觉得园里头平日只见寂寞,如今躺在床上,偏听得风声,虫鸣声,鸟语声,人走的脚步声,远远的又象孩子们的啼哭声,一阵一阵的聒噪的烦躁起来,便叫紫鹃放下帐子。雪雁捧了一碗燕窝汤递与紫鹃,紫鹃隔着帐子轻轻问道:“姑娘,喝一口汤罢?”黛玉微微应了一声。紫鹃复将汤递给雪雁,自己上来搀扶黛玉坐起,然后接过汤来,搁在唇边试了一试,一手搂着黛玉肩臂,一手端着汤送到唇边。黛玉微微睁眼喝了两三口,便摇摇头儿不喝了。紫鹃仍将碗递给雪雁,轻轻扶黛玉睡下了。

静了一时,略觉安顿。只听窗外悄悄问道:“紫鹃妹妹在家么?”雪雁连忙出来,见是袭人,悄悄说道:“姐姐屋里坐罢。”袭人悄悄问道:“姑娘怎么着了?”一面走,一面雪雁告诉夜间及方才之事。袭人听了这话,也唬怔了,说道:“怪道刚才翠缕到我们那边,说你们姑娘病了,唬的宝二爷连忙打发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呢。”正说着,只见紫鹃从里间掀起帘子望外看,见是袭人,点头儿叫他。袭人轻轻走过来问道:“姑娘睡着了吗?”紫鹃点点头,问道:“姐姐才听见说了?”袭人蹙着眉道:“终久怎么样好呢!那一位昨夜也把我唬了个半死。”紫鹃忙问怎么了,袭人道:“昨日晚上睡觉还是好好的,谁知半夜里一叠连声的嚷起心疼来,嘴里只说好象他的玉割开了他什么似的。直闹到打亮梆子以后才好些了。你说唬人不唬人。今日不能上学,还要请太医来看呢。”正说着,只听黛玉在帐子里又咳嗽起来。紫鹃连忙过来捧痰盒儿接痰。黛玉微微睁眼问道:“你和谁说话呢?”紫鹃道:“袭人姐姐来瞧姑娘来了。”说着,袭人已走到床前。黛玉命紫鹃扶起,一手指着床边,让袭人坐下。袭人侧身坐了,连忙陪着笑劝道:“姑娘还是躺着罢。”黛玉道:“刚才说谁半夜里心疼起来?”袭人道:“除了他还会有谁,现好好的,不怎么样了。”黛玉会意,知道是袭人怕自己又悬心的原故,又感激又伤心的趁势问道:“不听见他还说了什么?”袭人道:“也没说什么。”黛玉迟了半日,才叹了一声,说道:“你们别告诉他说我不好。”袭人答应了,又劝道:“姑娘还是躺躺歇歇罢。”黛玉点了点头儿,命紫鹃扶着歪下。袭人不免坐在旁边,又宽慰了几句,然后告辞,回到怡红院,只说黛玉身上略觉不受用,也没什么大病。宝玉才放了心。

第八十三回 省宫闱贾元妃染恙 探家事薛宝钗吞声

且说探春湘云出了潇湘馆,一路往贾母这边来。到贾母那边,探春提起黛玉的病来。贾母听了自是心烦,说道:“偏是这两个玉儿多病多灾的。林丫头一来二去的大了,他这个身子也要紧。我看那孩子太是个心细。”众人也不敢答言。贾母便向鸳鸯道:“你告诉他们,明儿太医来瞧了宝玉,就叫他到林姑娘屋里去。”鸳鸯答应着,出来告诉了婆子们,婆子们自去传话。这里探春湘云就跟着贾母吃了晚饭,然后同回园中。

到了次日,太医来了,瞧了宝玉,不过说饮食不调,着了点儿风邪,没大要紧,疏散疏散就好了。这里王夫人凤姐等一面遣人拿了方子回贾母,一面使人到潇湘馆告诉说太医就过来。紫鹃答应了,忙着给黛玉盖好被,放下帐子。雪雁赶着收拾房里的东西。一时贾琏陪着太医进来了,说道:“这位老爷是常来的,姑娘们不用回避。”老婆子打起帘子,贾琏让着进入房中坐下,对站在旁边的紫鹃道:“你先把姑娘的病势向王老爷说说。”王太医道:“且慢说。等我诊了脉,听我说了看是对不对,若有不合的地方,姑娘们再告诉我。”紫鹃便向帐中扶出黛玉的一只手来,又把镯子连袖子轻轻的搂起,不叫压住了脉息。王太医诊了好一回儿,又换那只手也诊了,同贾琏出来,到外间屋里坐下,说道:“六脉皆弦,平日郁结所致。”说着,紫鹃也出来站在里间门口。王太医便向紫鹃道:“这病时常应得头晕,减饮食,多梦,每到五更,必醒个几次。即日间听见不干自己的事,也必要动气,且多疑多惧。不知者疑为性情乖诞,肝阴亏损,心气衰耗,都是这个病在那里作怪。不知是否?”紫鹃点点头儿,王太医道:“既这样就是了。”说毕起身,同贾琏往外书房去开方子。小厮们早已预备下一张梅红单帖,王太医吃了茶,提笔先写道:“六脉弦迟,素由积郁。左寸无力,心气已衰。关脉独洪,肝邪偏旺。木气不能疏达,势必上侵脾土,饮食无味,甚至胜所不胜,肺金定受其殃。气不流精,凝而为痰,血随气涌,自然咳吐。理宜疏肝保肺,涵养心脾。虽有补剂,未可骤施。姑拟黑逍遥以开其先,复用归肺固金以继其后。不揣固陋,俟高明裁服。”又将七味药与引子写了。贾琏拿来看时,问道:“血势上冲,柴胡使得么?”王太医笑道:“柴胡是升提之品,为吐衄所忌。岂知用鳖血拌炒,非柴胡不足宣少阳甲胆之气。以鳖血制之,使其不致升提,且能培养肝阴,制遏邪火。《内经》说:‘通因通用,塞因塞用。’柴胡用鳖血拌炒,正是‘假周勃以安刘’的法子。”贾琏点头道:“原来是这么着,这就是了。”王太医又道:“先请服两剂,再加减或再换方子。我还有一点小事,不能久坐,容日再来请安。”说着,贾琏送了出来,说道:“舍弟的药就是那么着了?”王太医道:“宝二爷倒没什么大病,大约再吃一剂就好了。”说着,上车而去。

这里贾琏一面叫人抓药。一面回到房中告诉凤姐黛玉的病原与太医用的药,述了一遍。只见周瑞家的走来回了几件没要紧的事,贾琏听到一半,说道:“你回二奶奶,我还有事要办。”说着就走了。周瑞家的在凤姐面前回完了事,又说道:“我方才到林姑娘那边,看他那个病,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摸了摸身上,只剩得一把骨头。问问他,也没有话说,只是淌眼泪。回来紫鹃告诉我说:‘姑娘现在病着,要什么自己又不肯要,我打算要问二奶奶那里支用一两个月的月钱。如今吃药虽是官中的,零用也得几个钱。’我答应了他,替他来回奶奶。”凤姐低了半日头,说道:“我送他几两银子使,也不用告诉林姑娘。这月钱却是不好支的,一个人开了例,要是都支起来,如何使得。你不记得赵姨娘和三姑娘拌嘴,也无非为的是月钱。况且近来你也知道,出去的多,进来的少,总绕不过弯儿来。不知道的,还说我打算的不好,更有嚼舌根的,说我搬运到娘家去了。周嫂子,你倒是那里经手的人,这个自然还知道些。”周瑞家的道:“真正委屈死人了!这样大门头儿,除了奶奶这样心计儿当家罢了。别说是女人当不来,就是三头六臂的男人,还撑不住。还说这些个混账话。”说着,又笑了一声,道:“奶奶还没听见,外头的人还更糊涂。前儿周瑞回家来,说起外头的人打谅着咱们府里不知怎么样有钱。也有说‘贾府里的银库几间,金库几间,使的家伙都是金子镶了玉石嵌了的。’也有说‘姑娘做了王妃,自然皇上家的东西分了一半给娘家。前儿贵妃娘娘省亲回来,我们还亲见他带了几车金银回来,家里收拾摆设的水晶宫似的。那日在庙里还愿,花了几万银子,只算得牛身上拔了一根毛。’有人还说‘他门前的狮子只怕还是玉石的。园子里还有金麒麟,叫人偷了一个去,如今只剩下一个了。家里的奶奶姑娘不用说,就是屋里使唤的姑娘们,也是一点儿不动,喝酒下棋,弹琴画画,横竖有伏侍的人。单管穿罗罩纱,吃的戴的,都是人家不认得的。那些哥儿姐儿们更不用说了,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去拿下来给他顽的。’还有歌儿,说是‘宁国府,荣国府,金银财宝如粪土。吃不穷,穿不穷,算来……’”说到这里,猛然咽住。原来那句歌儿说的是“算来总是一场空”。这周瑞家的说溜了嘴,说到这里,忽想起这话不好,咽住了。凤姐听了,已明白必是句不好的话了,也不便追问。说道:“那都没要紧。只是这金麒麟的话从何而来?”周瑞家的笑道:“就是庙里的老道士送给宝二爷的小金麒麟儿。后来丢了几天,亏了史姑娘捡着还了他,外头就造出这个谣言来了。奶奶说这些人可笑不可笑?”凤姐道:“这些话不是可笑,倒是可怕。咱们一日难似一日,外面还是这么讲究。俗语儿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况且又是个虚名儿,终久还不知怎么样呢。”周瑞家的道:“奶奶虑的也是。只是满城里茶坊酒铺儿以及各胡同儿都是这样说,并且不是一年了,那里握的住众人的嘴。”凤姐点点头,叫平儿称了几两银子,递给周瑞家的,道:“你先拿去交给紫鹃,只说我给他添补买东西的。若要官中的,只管要去,别提这月钱的话。他自然明白。我得了空,就去瞧姑娘去。”周瑞家的接了银子,答应着自去了。

却说贾琏走到外面,只见一个小厮迎上来回道:“大老爷叫二爷说话呢。”贾琏急忙过来,见了贾赦。贾赦道:“方才风闻宫里头传了一个太医院御医去看病,这几天娘娘宫里有什么信儿没有?”贾琏道:“没有。”贾赦道:“你去问问二老爷和你珍大哥。不然,还该叫人去到太医院里打听打听才是。”贾琏答应了,一面吩咐人往太医院去,一面连忙去见贾政贾珍。贾政听了这话,问道:“是那里来的风声?”贾琏道:“是大老爷说的。”贾政道:“你索性和你珍大哥到里头打听打听。”贾琏道:“我已经打发人往太医院打听去了。”一面说着,一面退出来,去找贾珍。只见贾珍迎面来了,贾琏忙告诉贾珍。贾珍道:“我正为听见这话,来回大老爷二老爷去的。”于是两个人同着来见贾政。贾政道:“如系元妃,少不得终有信的。”说着,贾赦也过来了。到了晌午,打听的人尚未回来。门上人进来,回说:“有两个内相在外要见二位老爷。”贾赦道:“请进来。”门上的人领了老公进来。贾赦贾政迎至二门外,先请了娘娘的安,一面同着进来,走至厅上让了坐。老公道:“前日这里贵妃娘娘有些欠安。昨日奉过旨意,宣召亲丁四人进里头探问。许各带丫头一人,余皆不用。亲丁男人只许在宫门外递个职名,请安听信,不得擅入。准于明日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贾政贾赦等站着听了旨意,复又坐下,让老公吃茶毕,老公辞了出去。

贾赦贾政送出大门,回来先禀贾母。贾母道:“亲丁四人,自然是我和你们两位太太了。还有一个?”众人也不敢答言,贾母想了一想,道:“必得是凤姐儿,他诸事有照应。你们爷儿们各自商量去罢。”贾赦贾政答应了出来,派了贾琏贾蓉看家外,凡文字辈至草字辈一应都去。遂吩咐家人预备四乘绿轿,十余辆大车,明儿黎明伺候。家人答应去了。贾赦贾政又进去回明老太太,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今日早些歇歇,明日好早些起来收拾进宫。贾母道:“我知道,你们去罢。”赦政等退出。这里邢夫人王夫人、凤姐说了一会子元妃的病,又说了些闲话,才各自散了。

次日黎明,各间屋子丫头们将灯火俱已点齐,太太们各梳洗毕,爷们亦各整顿好了。一到卯初,林之孝和赖大进来,至二门口回道:“轿车俱已齐备,在门外伺候着。”不一时,贾赦邢夫人也过来了。大家用了早饭。凤姐先扶老太太出来,众人围随,各带使女一人,缓缓前行。又命李贵等二人先骑马去外宫门接应,自己家眷随后。文字辈至草字辈各自登车骑马,跟着众家人,一齐去了。贾琏贾蓉在家中看家。

话说贾家的车辆轿马俱在外西垣门口歇下等着。一回儿,有两个内监出来说:“贾府省亲的太太奶奶们,着令入宫探问,爷们俱令在内宫门外请安,不得入见。”门上人叫快进去。贾府中四乘轿子跟着小内监前行,贾家爷们在轿后步行跟着,令众家人在外等候。走近宫门口,只见几个老公在门上坐着,见他们来了,站起来说道:“贾府爷们至此。”贾赦贾政便捱次立定。轿子抬至宫门口,都出了轿。早有几个小内监引路,贾母等各有丫头扶着步行。走至元妃寝宫,只见奎壁辉煌,琉璃照耀。又有两个小宫女儿传谕道:“只用请安,一概仪注都免。”贾母等谢了恩,来至床前请安毕,元妃都赐了坐。贾母等又告了坐。元妃便向贾母道:“近日身上可好?”贾母扶着小丫头,颤颤巍巍站起来,答应道:“托娘娘洪福,起居尚健。”元妃又向邢夫人王夫人问了好,邢王二夫人站着回了话。元妃又问凤姐家中过的日子若何,凤姐站起来回奏道:“尚可支持。”元妃道:“这几年来难为你操心。”凤姐正要回奏,只见一个宫女传进许多职名,请娘娘龙目。元妃看时,就是贾赦贾政等若干人。元妃看了职名,眼圈儿一红,止不住流下泪来。宫女递过绢子,元妃一面拭泪,一面传谕道:“今日稍安,令他们外面暂歇。”贾母等站起来,又谢了恩。元妃含泪道:“父女弟兄,反不如小家子得以常常亲近。”贾母等都忍着泪道:“娘娘不用悲伤,家中已托着娘娘的福多了。”元妃又问:“宝玉近来若何?”贾母道:“近来颇肯念书。他父亲逼得严紧,如今文字也都做上来了。”元妃道:“这样才好。”遂命外宫赐宴,便有两个宫女儿,四个小太监引了到一座宫里,已摆得齐整,各按坐次坐了。不必细述。

一时吃完了饭,贾母带着他婆媳三人谢过宴,又耽搁了一回。看看已近酉初,不敢羁留,俱各辞了出来。元妃命宫女儿引道,送至内宫门,门外仍是四个小太监送出。贾母等依旧坐着轿子出来,贾赦接着,大伙儿一齐回去。到家又要安排明后日进宫,仍令照应齐集。不题。

且说薛家夏金桂赶了薛蟠出去,日间拌嘴没有对头,香菱又住在宝钗那边去了,只剩得宝蟾一人同住。既给与薛蟠作妾,宝蟾的意气又不比从前了。金桂看去更是一个对头,自己也后悔不来。一日,吃了几杯闷酒,躺在炕上,便要借宝蟾做个醒酒汤儿,问着宝蟾道:“大爷前日出门,到底是到那里去?你自然是知道的了。”宝蟾道:“我那里知道。他在奶奶跟前还不说,谁知道他那些事!”金桂冷笑道:“如今还有什么奶奶太太的,都是你们的世界了。别人是惹不得的,有人护庇着,我也不敢去虎头上捉虱子。你还是我的丫头,问你一句话,你就和我摔脸子,说塞话。你既这么有势力,为什么不把我勒死了,你和秋菱不拘谁做了奶奶,就大家清净了!偏我又不死,碍着你们的道儿。”宝蟾听了这话,那里受得住,眼睛直直的瞅着金桂道:“奶奶这些话说给别人听去!奶奶不敢惹人家,拿着我们小软儿出气。正经的,奶奶又装听不见。”说着,哭天哭地起来。金桂越发性起,爬下炕来,要打宝蟾。宝蟾半点不让。金桂将桌椅杯盏,尽行打翻,宝蟾只管喊冤叫屈,那里理会他半点儿。薛姨妈在宝钗房中听见如此吵嚷,叫香菱:“你去瞧瞧,且劝劝他。”宝钗道:“妈妈别叫他去。他去了更是火上浇油。”薛姨妈道:“既这样,我自己过去。”宝钗道:“妈妈也不用去,由着他们闹去。”薛姨妈道:“这还了得!”说着,自己扶了丫头,往金桂这边来。宝钗只得也跟着过去,又嘱咐香菱道:“你不要跟着过去,好好呆在这里。”母女同至金桂房门口,听见里头正嚷哭不止。薛姨妈道:“你们是怎么着,又这样家翻宅乱起来,这还象个家儿吗!矮墙浅屋的,难道都不怕亲戚们听见笑话。”金桂屋里接声道:“我倒怕人笑话!只是这里也没有主子,也没有奴才,也没有妻,没有妾,是个混账世界。我们夏家门子里没见过这样规矩,实在受不得你们家这般委屈!”宝钗道:“大嫂子,妈妈听见闹得慌,才过来的。就是问的急了些,没有分清‘奶奶’‘宝蟾’,先把事情说开,也没有什么的。大家和和气气的过日子,省的妈妈天天为咱们操心。”金桂道:“好姑娘,好姑娘,你是个大贤大德的。你日后必定有个好人家,好女婿,决不象我这样守活寡,举眼无亲,叫人家骑上头来欺负我的。我是个没心眼儿的人,只求姑娘,我说话别往死里挑捡,我从小儿到如今,没有爹娘教导。再者我们屋里老婆汉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也管不得!”宝钗听了这话,又是羞,又是气,见他母亲这样光景,又是疼不过。忍了气说道:“大嫂子,谁挑捡你?又是谁欺负你?不要说是嫂子,就是秋菱我也从来没有加他一点声气的。”金桂听了这几句话,拍着床沿大哭起来,说:“我那里比得秋菱的,连他脚底下的泥我还跟不上呢!他是来久了的,知道姑娘的心事,又会献勤儿,我是新来的,又不会献勤儿,如何拿我比他。天下有几个都是贵妃的命,行点好儿!别修的象我,嫁个糊涂汉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儿的现了眼了!”薛姨妈听到这里,万分气不过,站起身来道:“不是我护着自己的女孩儿,他句句劝你,你句句压他的。你有什么过不去,不要寻他,勒死我倒也是希松的。”宝钗忙劝道:“妈妈,你老人家不用动气。咱们既来劝他,自己生气,倒多了层气。不如出去,等嫂子歇歇儿再说。”又吩咐宝蟾道:“你可别再多嘴了。”说后便跟了薛姨妈出得房来。

走过院子里,只见贾母身边的丫头同着香菱迎面走来。薛姨妈道:“你从那里来,老太太身上可好?”丫头道:“老太太身上好,叫来请姨太太安,还谢谢前儿的荔枝,还给琴姑娘道喜。”宝钗道:“你多早晚来的?”丫头道:“来了好一会子了。”薛姨妈料他知道,红着脸说道:“这如今我们家里闹得也不象个过日子的人家了,叫你们那边听见笑话的。”丫头道:“姨太太说那里的话,谁家没个碟大碗小磕着碰着的。那是姨太太多心。”说着,跟了回到薛姨妈房中,略坐了一回就去了。宝钗正嘱咐香菱些话,只听薛姨妈忽然叫道:“左肋疼痛的很。”说着,便向炕上躺下。唬得宝钗香菱二人手足无措。

薛姨妈是一时被金桂这场气逼得肝气上逆,左肋作痛。宝钗明知是这个原故,也等不及医生来看,先叫人去买了几钱药来,浓浓的煎了一碗,给他母亲吃了。又和香菱给薛姨妈捶腿揉胸,停了一会儿,略觉安顿。这薛姨妈只是又悲又气,气的是金桂撒泼,悲的是宝钗有涵养,倒觉可怜。宝钗又劝了一回,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肝气也渐渐平复了。宝钗便说道:“妈妈,你这种闲气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过几天走的动了,乐得往那边老太太姨妈处,去说说话儿散散闷。家里横竖有我和香菱照看着,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作者简介:

唐国明的书法:鹅毛帖

唐国明说过:续写《红楼梦》一万年也没有意义

唐国明从《红楼梦》程高本后40回中将发现的曹雪芹文笔,如同寻找一个被人分尸后的尸骨,将找到的点点滴滴曹文骨肉组织起来,然后以考古复原的方式再现出了《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曹雪芹文笔二十回,

自然地契合了脂批中多次提到的百回《红楼梦》,名为《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

在仍以考古复原方式再现《红楼梦》第67回曹文的基础上,与对前79回的再次校对上……

另,前八十回其他回,是以俞平伯先生校对的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5月出版的《红楼梦》前八十回、

河南郑州2004年9月海燕出版社第1版周汝昌先生用所有脂批本汇校的八十回《红楼梦》

与2003年4月作家出版社第1版郑庆山先生校订的《脂本汇校石头记》八十回为主校本,

以考古复原的方式相互汇校而成,再与200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第3版《红楼梦》互校一次成文后,再参照程乙本、程甲本纠正语句错误之处。

加上我在程高本后四十回基础上去伪存真考古复原的八十回后的二十回《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

而合成了这个前后语言风格统一、脉络贯通,回归于曹雪芹原意原笔的百回版本——

《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原名《唐国明考古复原曹雪芹百回本红楼梦》)。

唐国明是谁——

一个雷打不动、火烧不倒、风雨不垮、踩倒高山就上路的明月清风中人;

一个流血不失长风情怀,火烧无损鹅毛风范、究天地之得失,强天下之心力、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的文人;

一个胸怀惠泽天下、造福万代;与时俱进思危奋发、实事求是安和天下精神情怀的人类知识分子;

一个提出半途哲论的命运跋涉者、文学执着者、思想开拓者、灵魂共鸣者的半途主义哲人、诗意流公子;

一个识你之理与力,看他之理与力,合诸家之理与力,知行之,得我之理与力的红楼梦中人、再现曹雪芹文笔学者;

一个喊出力定乾坤、理安天下, “不失长风情怀,已具鹅毛风范”、“以汹涌之势圣洁诗歌神坛的脏泥污水,以大风吹送鹅毛扬空之力让诗歌重回不胜寒的高处”的鹅毛诗人

一个主张去除框架束缚,把古诗写得天然上口、自然成声、水到成流、清水出尘的自由古体诗人。

一个“愿是高山,愿是流水,愿是清风明月的模样;不愿贫穷,不愿奢华,只愿思危奋发图强”的半途先生。

体现在唐国明身上的半途主义人文精神,如唐国明诗作名篇《读书人》中所说的——

雷劈不倒,火烧不移,风雨不垮,似朗月清风/ 日食随时,起住随所,执笔随心,如闲云流水

对汹涌潮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流血不失长风情怀/ 居安宁山脚,贫则无忧富则无过,火烧无损鹅毛风范

与时俱进认知世界真理,思危奋发图强/ 实事求是改造现实命运,修德安和天下

读万卷书,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富天下之力/ 行万里路,穷天地之理,成一家之言,安天下之心

唐国明,男,汉族,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一个具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 融文学家、哲学家、红学家于一体,集鹅毛诗、再现曹雪芹文笔、半途主义、诗意流成就于一身的著名作家。

自发表作品以来,已在《钟山》《诗刊》《鸭绿江》《延河》《星火》及其他国内外书报刊发表文章数篇。

自2013年始其墨迹“鹅毛帖”一幅字能换3000元。

2016年出版成名作《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2017年中国红学会将其列入《红楼梦学刊》2014年至2016年红学书目。

2018年自传作品《这样论证哥德巴赫猜想1+1与3x+1》于上海作协、华东师大获奖。

2019年出版网红至今的半途主义诗集《鹅毛诗》。

自2013年起,因再现80回后曹雪芹文笔的追梦事迹,陆续被湖南卫视、浙江卫视、北京卫视、贵州卫视、辽宁卫视、湖北卫视、安徽卫视、南方卫视等电视台通过电视节目《中国梦想秀》《奇妙的汉字》《最爱是中华》《有话就说》……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与报道,被美国及其海内外无数报刊网络媒体报道至今。

2017年,分别论证了世界数学难题“哥德巴赫猜想1+1”与世界数学难题“3x+1”猜想,并从“3x+1”发现了万有规律公式,通过论证“1+1”与“3x+1”得出了“半途”哲论:你永远处在另一个未知的半途之上,你永远就这样被置于一个未知的“零乡”……

2018年4月完成《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原名《唐国明考古复原曹雪芹百回本红楼梦》)。

2019年4月江苏无锡市《太湖》杂志双月刊发表唐国明半途主义文学探索“诗意流小说”原创开山之作《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

2020年6月完成半途主义探索小说扛鼎之作“鹅毛小说”《零乡》。

什么是唐国明“鹅毛小说”,就如作家唐国明本人所说的——

鹅毛小说,就是吸收了诗文形散而神不散的创作手法,就像鹅毛脱离了天鹅,迎风四处飞舞,鹅毛仍然是这只天鹅身上的鹅毛。

2020年10月29日与10月30日,唐国明因微博新闻话题#男子蜗居20年想复原红楼梦#连续两天上热搜,成为网络 “亿万流量”的热门人物。

2021年10月9日至10月15日,唐国明因新闻话题#男子蜗居出租屋21年复原红楼梦#上全网热搜。

2022年4月唐国明出版集22年心血企图以文学方式阐释半途主义哲学的跨文体式长篇小说,集诗、文 、史、数、哲于一体的、开创“诗意流”的百科全书式史诗《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

2022年4月8日正观新闻全网发布关于唐国明的新闻《湖南一男子蜗居22年复原红楼梦》,报道唐国明开创半途主义和鹅毛诗。

2022年4月9日至11日澎湃新闻发布关于唐国明的#男子蜗居22年再现红楼梦80回后曹雪芹文笔#新闻上长沙同城热搜。

唐国明在论证哥德巴赫猜想“1+1”与世界数学难题“3x+1”的过程中所取得的数学与“半途哲论”成就摘要:

1、“1+1”:

无论一个多大的素数,除素数2与5外,它的个位数总是1、3、7、9;无论多么大偶数,它的个位数总是0、2、4、6、8,“任一偶数除以2”加减同一个正整数,能得出等于这个偶数的两个素数;且两不对等素数都分布在“偶数除以2”两边的区间,并与之数差相等。这个理论我们在已知的偶数素数区间是成立的,面对无穷无尽的未知数我们只能在一个区间数一个区间数的推进验证中认可这个理论,因此哥德巴赫猜想即“1+1”通用公式为:

t﹦[(t÷2)﹣q]+[(t÷2)+q]

(除素数2与5外,其素数个位数取数范围只能在1、3、7、9中循环取。)

2、“3x+1”与万有通变规律、万有总在途中:

用个位数是1、3、5、7、9的奇数,乘以3加1,则会递增为个位数是0、2、4、6、8的偶数,我们且把这一由奇数递增为偶数的运算规则叫“奇变”,再用2连续整除至此偶数为奇数,我们且把这一由偶数递减为奇数的运算规则叫“偶变”……任一大于零的正整数,通过连续的这样的“奇变偶变”运算,如无穷无尽数字的万有总是永远处在“3x+1”猜想通过“奇变”“偶变”原则抵达4、2、1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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