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白驹贲然来思翻译(诗经 白驹)_皎皎_是说_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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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诗经 白驹
  •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盼译文

诗经 白驹

《诗经:白驹》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
絷之维之,以永今朝。
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皎皎白驹,食我场藿。
絷之维之,以永今夕。
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皎皎白驹,贲然来思。
尔公尔侯,逸豫无期?
慎尔优游,勉尔遁思。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
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注释:

1、皎皎:毛色洁白貌。
2、场:菜园。
3、絷:用绳子绊住马足。维:拴马的缰绳,此处意为维系,用作动词。
4、永:长。此处用如动词。
5、伊人:那人,指白驹的主人。
6、于焉:在此。
7、藿:豆叶。
8、贲然:马放蹄急驰貌。贲,通奔。思:语助词。
9、尔:你,即伊人。公、侯:古爵位名,此处皆作动词,为公为侯之意。
10、逸豫:安乐。无期:没有终期。
11、慎:慎重。优游:义同逍遥。
12、勉:免之假借字,打消之意。遁:避世。
13、空谷:深谷。空,穹之假借。
14、生刍:青草。
15、其人:亦即伊人。如玉:品德美好如玉。
16、金玉:此处皆用作意动词,珍惜之意。
17、遐心:疏远之心。

译文:

马驹毛色白如雪,吃我菜园嫩豆苗。
绊住马足拴缰绳,尽情欢乐在今朝。
心想贤人终来临,在此作客乐逍遥。

马驹毛色白如雪,吃我菜园嫩豆叶。
绊住马足拴缰绳,尽情欢乐在今夜。
心想贤人终来临,在此作客心意惬。

马驹毛色白如雪,风驰电掣飘然至。
应在朝堂为公侯,为何安乐无终期。
优游度日宜谨慎,避世隐遁太可惜。

马驹毛色白如雪,空旷深谷留身影。
喂马一束青青草,那人品德似琼英。
音讯不要太自珍,切莫疏远忘友情。

赏析:

《白驹》一,《毛诗序》以为是大夫刺宣王不能留用贤者于朝廷。从诗本身看不出有这一层意思。朱熹《诗集传》说:为此诗者,以贤者之去而不可留。出语较有回旋之余地。明清以后,有人认为殷人尚白,大夫乘白驹,为武王饯送箕子之诗;有人认为是王者欲留贤者不得,因而放归山林所赐之诗。然而汉魏时期,蔡邕《琴操》就说:《白驹》者,失朋友之所作也。曹植《释思赋》也有:彼朋友之离别,犹求思乎白驹之句。蔡、曹二人都认为这是一首有关朋友离别的诗。今人余冠英《诗经选》以为是留客惜别的诗,其说上承蔡、曹,较合诗意。

全诗四章分为两个层次。前三章为第一层,写客人未去主人挽留。古代留客的方式多种多样。《汉书-陈遵传》载有投辖于井的方式,当客人要走的时候,主人将客人车上的辖投于井中,使车不能行走,借此把客人留住。此诗描写的主人则是想方设法地把客人骑的马拴住,留马是为了留人,希望客人能在他家多逍遥一段时间,以延长欢乐时光,字里行间流露了主人殷勤好客的热情和真诚。主人不仅苦心挽留客人,而且还劝他谨慎考虑出游,放弃隐遁山林、独善其身、享乐避世的念头。在第三章里诗人采用间接描写的方法,对客人的形象作了刻画。客人的才能可以为公为侯,但生逢乱世,既不能匡辅朝廷又不肯依违,只好隐居山林。末章为第二层,写客人已去而相忆。主人再三挽留客人,得不到允诺,给主人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于是就希望客人能再回来,并和他保持音讯联系,不可因隐居就疏远了朋友。惜别和眷眷思念都溢于言表。

由上文所述可知,此诗形象鲜明,栩栩如生,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刻画人物手法灵活多变,直接描写和间接描写交相使用,值得玩味。孙鑛评曰:写依依不忍舍之意,温然可念,风致最有余。

诗经 玄鸟


《诗经:玄鸟》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宅殷土芒芒。
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
商之先后,受命不殆,
在武丁孙子。
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龙旗十乘,大糦是承。
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肇域彼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
景员维河。
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注释:

1、玄鸟:黑色燕子。传说有娀氏之女简狄吞燕卵而怀孕生契,契建商。
2、宅:居住。芒芒:同茫茫。
3、古:从前。帝:天帝,上帝。武汤:即成汤,汤号曰武。
4、正:同征。
5、方:遍,普。后:君主,此指各部落的酋长首领。
6、奄:包括。九有:九州。传说禹划天下为九州。《尔雅-释地》:两河间曰冀州,河南曰豫州,河西曰雍州,汉南曰荆州,江南曰扬州,济南曰兖州,济东曰徐州,燕曰幽州,齐曰营州。
7、先后:先王。
8、命:天命。殆:通怠,懈怠。
9、武丁:即殷高宗,汤的后代。
10、武王:即武汤,成汤。胜:胜任。
11、旗:古时一种旗帜,上画龙形,竿头系铜铃。乘:四马一车为乘。
12、糦:同饎,酒食。
13、邦畿:封畿,疆界。
14、止:居住。
15、肇域四海:始拥有四海之疆域。四海,《尔雅》以九夷、八狄、七戎、六蛮为四海。或释肇为兆,兆域,即疆域。
16、来假:来朝。
17、祁祁:纷杂众多之貌。
18、景:景山,在今河南商丘,古称亳,为商之都城所在。
19、咸宜:谓人们都认为适宜。
20、何:通荷,承担。

译文:

天帝发令给神燕,生契建商降人间,
住在殷地广又宽。
当时天帝命成汤,征伐天下安四边。

昭告部落各首领,九州土地商占遍。
商朝先王后继前,承受天命不怠慢,
裔孙武丁最称贤。
武丁确是好后代,成汤遗业能承担。

龙旗大车有十乘,贡献粮食常载满。
千里国土真辽阔,百姓居处得平安,
四海疆域至极远。

四夷小国来朝拜,车水马龙各争先。
景山外围大河流,殷受天命人称善,
百样福禄都占全。

赏析:

此是祭祀殷高宗武丁的颂歌。《毛诗序》云:《玄鸟》,祀高宗也。郑笺云:祀当为祫。祫,合也。高宗,殷王武丁,中宗玄孙之孙也。有雊雉之异,又惧而修德,殷道复兴,故亦表显之,号为高宗云。崩而始合祭于契之庙,歌是诗焉。郑玄的意思是《毛序》所说的祀是合祀,而他所讲到的雊雉之异,据《史记-殷本纪》记载,是这么一回事:帝武丁祭成汤,明日有飞雉登鼎耳而呴(雊)。武丁惧。祖己曰:王勿忧,先修政事。据今人的研究,商是以鸟为图腾的民族,雊雉之异的传说与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神话不无相关。而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则是关于商的起源的最珍贵的早期文献资料。传说中商的祖先契是其母有娀氏之女吞下燕卵之后生下的。《史记-殷本纪》: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上古典籍中对此传说有相当多的记载。《楚辞-离骚》: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凤鸟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楚辞-天问》: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诒,如何喜?《吕氏春秋-音初》:有娀氏有二佚女,为之成之台,饮食必以鼓。帝令燕往视之,鸣若嗌嗌。二女爱而争搏之,覆以玉筐。少选,发而视之,燕遗二卵北飞,遂不反。此外如《太平御览》卷八二引《尚书中候》,《史记-三代世表》褚少孙补引《诗含神雾》等纬书也记录了这同一传说。更有意思的是:传世的晚商青铜器《玄鸟妇壶》上有玄鸟妇三字合书的铭文,其含义表明作此壶者系以玄鸟为图腾的妇人。玄鸟是商部族的崇拜图腾,天命玄鸟的传说正是原始商部族的起源神话。从文化人类学角度审视这一神话,可发现它作为一种原型,有其典型意义。有关鸟卵生子的传说长期流传于东北地区,如《论衡-吉验》:北夷橐离国王侍婢有娠。王欲杀之。婢对曰:有气大如鸡子,从天而下,我故有娠。《清太祖武皇帝实录》:长白山,有神鹊衔一朱果置佛古伦衣上,其果入腹,既感而成孕。高丽李奎极《李相国文集》中亦有鸟卵生子的传说,与《魏书-高句丽传》所记之事略同。而据傅斯年考证,商部族正是发迹于东北渤海地区。

由此可见,所谓的雊雉之异是为了显示高宗武丁的中兴而造出的神话,它正基筑于商民族的玄鸟图腾信仰。商至盘庚而迁殷,发展兴旺,政局稳定。盘庚死后,传位二弟小辛,小辛不幸三年而亡,又传位三弟小乙,小乙即位十年而亡。其时殷道又衰,小乙之子武丁立,用傅说为相,伐鬼方、大彭、豕韦,修政立德,终使国家大治。诗云:龙旗十乘,大糦是乘。郑玄笺曰:交龙为旗,高宗之孙子有武功,有王德于天下者,无所不胜服。乃有诸侯建龙旗者十乘,奉承黍稷而进之者,亦言得诸侯之欢心。十乘者,由二王后,八州之大国与?中原部族建立联盟后,统以龙为标志,龙以建旗。商族在东北兴起后,南下黄河流域,进而控制诸夏。高宗武丁时,中原各部族以车载稻米进贡。诗云:四海来假,来假祁祁,则不但是中原诸夏部族,即使是氐、羌等四边民族也纷纷进贡朝见。武丁功业之隆,于此可见。

从文学角度看,此诗成功地应用了对比、顶真、叠字等修辞手法,结构严谨,脉络清晰,其成熟性令人惊奇。先写神圣的祖先诞生和伟大的商汤立国,目的是衬托武丁中兴的大业,以先王的不朽功业与武丁之中兴事业相比并,更显出武丁中兴事业之盛美。宅殷土芒芒毕竟虚空,不及邦畿千里之实在;正域彼四方只是商汤征伐四方事业的开始,而武丁时却是肇域彼四海,四夷来归,疆域至广。这看似重复的语句,却有根本上的差别,其妙用令人啧啧叹赏。诗中武丁孙子,重复一遍形成转折,这是颂歌转折的关键,把中心转到了武丁身上,并表明了武丁是伟大的商汤后裔,中心开花,承上启下,结构上极其整饬。最后几句中,四海来假,来假祁祁顶针与叠字修辞并用,以补充说明四方朝贡觐见之众多,渲染武丁中兴事业之成功,也有曲终奏雅、画龙点睛之效。此外全诗善以数字作点染,四方、九有、十乘、千里、四海、百禄云云,各尽其妙。

此篇为祭祀颂诗,整诗写商的受天命治国,写得渊源古老,神性庄严,气势雄壮。由此来设想这一祭祀场面的话,当是何等的声势浩大,音调宏亮。

诗经 绵


《诗经:绵》

绵绵瓜瓞。
民之初生,自土沮漆。
古公亶父,陶复陶冗,
未有家室。

古公亶父,来朝走马。
率西水浒,至于岐下。
爰及姜女,聿来胥宇。

周原膴膴,堇荼如饴。
爰始爰谋,爰契我龟,
曰止曰时,筑室于兹。

乃慰乃止,乃左乃右,
乃疆乃理,乃宣乃亩。
自西徂东,周爰执事。

乃召司空,乃召司徒,
俾立室家。
其绳则直,缩版以载,
作庙翼翼。

捄之陾陾,度之薨薨,
筑之登登,削屡冯冯。
百堵皆兴,鼛鼓弗胜。

乃立皋门,皋门有伉。
乃立应门,应门将将。
乃立冢土,戎丑攸行。

肆不殄厥愠,亦不陨厥问。
柞棫拔矣,行道兑矣。
混夷駾矣,维其喙矣。

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
予曰有疏附;予曰有先后;
予曰有奔奏;予曰有御侮。

注释:

1、瓞:小瓜。人以瓜的绵延和多实比周民的兴盛。
2、土:读为杜,《汉书地理志》引作杜,水名,在今陕西省麟游、武功两县。武功县西南是故邰城所在地。邰是周始祖后稷之国。沮、漆都是水名,又合称漆沮水。古漆沮水有二:一近今陕西邠(宾)县,就是后稷的曾孙公刘迁住的地方;一近今陕西歧山,就是周文王的祖父太王迁住的地方。以上二句是说周民初生之地是在杜水、沮水和漆水之间。
3、古公亶(胆)父:就是前注所说的太王。古公是称号,犹言故邠公。亶父是名。
4、陶:窑灶。复:古时的一种窑洞,即旁穿之穴。复、穴都是土室。这句是说居住土室,像窑灶的形状。
5、家室:犹言宫室。以上二句是说亶父初迁新土,居处简陋。(本住豳地,因被狄人所侵迁到歧山。)
6、朝:早。走:《玉篇》引作趣。趣马是驱马疾驰。这句是说亶父在早晨驰马而来。
7、率:循。浒:厓(牙)岸。
8、岐下:岐山之下。岐山在今陕西省岐山县东北。以上二句是说亶父循西来之水而到岐山下。
9、姜女:亶父之妃,姜氏。
10、胥:相,视。胥宇犹言相宅,就是考察地势,选择建筑宫室的地址。
11、周:岐山下地名。原:广平的土地。膴膴(武):肥沃。
12、堇(谨):植物名,野生,可以吃。饴(移):用米芽或麦芽熬成的糖浆。堇菜和荼菜都略带苦味,现在说虽堇、荼也味甜如饴,足见周原土质之美。
13、契:刻。龟:指占卜所用的龟甲。龟甲先要钻凿,然后在钻凿出来的空处用火烧灼,看龟甲上的裂纹来断吉凶。占卜的结果用文字简单记述,刻在甲上。契或指凿龟,也可能指刻记卜言。
14、曰止曰时:止言此地可以居住,时言此时可以动工,这就是占卜的结果。
15、乃:古文为乃。慰:安。这句是说决定在此定居。
16、乃左乃右:这句是说定居之后又划定左右隙地的用途。
17、疆:画经界。理:分条理。
18、宣:言导沟洫(续)泄水。亩:言治田垄。
19、自西徂东:西东指周原之内,举西东以包南北。徂(殂):始。
20、周:徧(遍的异体字)。以上二句是说周原之内无人不担任工作。
21、司空:官名,营建的事属司空职掌。
22、司徒:官名,调配人力的事属司徒职掌。
23、缩:束。版:筑墙夹土的板。载:读为栽。缩版以载:言竖木以约束筑墙的板。
24、庙:供祖先的宫室。翼翼:严正貌。
25、捄(揪):聚土和盛土的动作。陾陾(仍):众多。
26、度(夺):向版内填土。薨薨(轰):人声及倒土声。
27、筑:捣土。登登:捣土声。
28、屡(楼):古娄字,读同偻,隆高。削屡是说将墙土隆高的地方削平。冯冯(凭):削土声。
29、鼛(皋):大鼓名,长一丈二尺。敲鼓是为了使劳动着的人兴奋。以上二句是说百堵之墙同时兴工,众声齐起,鼛鼓的声音反不能胜过了。
30、皋门:王都的郭门。
31、伉(抗):高。
32、应门:王宫正门。
33、将将:尊严正肃之貌。
34、冢土:大社。社是祭土神的坛。
35、戎:兵。丑:众。攸:语助词。这句是说兵众出动。出军必须先祭社,所以诗人将两件事连叙。
36、肆:故。殄(舔):绝。厥:其,指古公亶父。愠:怒。
37、陨(允):失。问:名声。以上二句是说古公避狄而来未能尽绝愠怒,而混夷畏威逃遁,仍然保持声望。
38、柞(做):植物名,橡栎之一种。棫(域):白桵(蕊),小木,丛生有刺。
39、行道:道路。兑:通。以上二句言柞棫剪除而道路开通。
40、混夷:古种族名,西戎之一种,又作昆夷、串夷、畎(犬)夷、犬夷,也就是犬戎。駾(退):奔突。
41、喙(惠):困极。以上二句言混夷逃遁而窘困。
42、虞:古国名,故虞城在今山西省平陆县东北。芮(瑞):故芮城在今陕西省朝邑县南。质:要求平断。成:犹定。相传虞芮两国国君争田,久而不定,到周求西伯姬昌(即周文王)平断。入境后被周人礼让之风所惑,他们自动地相让起来,结果是将他们所争的田作为闲田,彼此都不要了。
43、蹶:动。生:读为性。这句是说文王感动了虞芮国君礼让的天性。
44、予:周人自称。曰:语助词。王逸《楚辞章句》引作聿。疏附:宣布德泽使民亲附之臣。
45、先后:前后辅佐相导之臣。
46、奔奏:奔命四方之臣。奏亦作走。
47、御侮:扞卫国家之臣。以上四句言在文王时代我周有这四种良臣。

译文:

拖拖拉拉,大瓜连小瓜,
当初我们周族,杜水沮漆是老家。
古公亶父,把山洞来挖,
把地洞来打,那时候没把房子搭。

古公亶父,早晨赶着他的马,
顺着西水岸,来到歧山下。
和他的姜氏夫人,来找地方重安家。

周原土地真肥美,堇菜苦菜都像糖。
大伙儿有了商量,神的主张刻在龟板上,
说的是:停下、立刻,
就在这儿盖起房。

住下来,心安稳,或左或右把地分,
经营田亩划疆界,挖沟泄水修田塍。
从西到东南到北,人人干活都有份。

叫来了司空,叫来了司徒,
吩咐他们造房屋。
拉紧绳子吊直线,帮上木板栽木桩。
造一座庄严的大庙宇。

盛起土来满满装,填起土来轰轰响。
登登登是捣土,凭凭凭是削墙。
百堵墙同时筑起,擂大鼓听不见响。

立起王都的郭门,那是多么雄伟。
立起王宫的正门,又是多么壮美。
大社坛也建立起来,开出抗敌的军队。

对敌的愤怒不曾消除,民族的声望依然保住。
拔去了柞树和棫树,打通了往来的道路。
混夷望风奔逃,他们尝到了痛苦。

虞芮的争吵要我们来评,文王感动了他们的天性。
我们有臣僚宣政策团结百胜;我们有臣僚在前后保扶我君;
我们有臣僚睦邻邦奔走四境;我们有臣僚保疆土抵抗侵凌。

赏析:

这是周人记述其祖先古公亶父事迹的诗。周民族的强大始于姬昌时,而基础的奠定由于古公亶父。本诗前八章写亶父迁国开基的功业,从迁歧、授田、筑室直写到驱逐混夷。末章写姬昌时代君明臣贤,能继承亶父的遗烈。

诗经 板


《诗经:板》

上帝板板,下民卒瘅。
出话不然,为犹不远。
靡圣管管。不实于亶。
犹之未远,是用大谏。

天之方难,无然宪宪。
天之方蹶,无然泄泄。
辞之辑矣,民之洽矣。
辞之怿矣,民之莫矣。

我虽异事,及尔同僚。
我即尔谋,听我嚣嚣。
我言维服,勿以为笑。
先民有言,询于刍荛。

天之方虐,无然谑谑。
老夫灌灌,小子蹻々。
匪我言耄,尔用忧谑。
多将熇々,不可救药。

天之方懠。无为夸毗。
威仪卒迷,善人载尸。
民之方殿屎,则莫我敢葵?
丧乱蔑资,曾莫惠我师?

天之牖民,如埙如篪,
如璋如圭,如取如携。
携无曰益,牖民孔易。
民之多辟,无自立辟。

价人维藩,大师维垣,
大邦维屏,大宗维翰,
怀德维宁,宗子维城。
无俾城坏,无独斯畏。

敬天之怒,无敢戏豫。
敬天之渝,无敢驰驱。
昊天曰明,及尔出王。
昊天曰旦,及尔游衍。

注释:

1、板板:反,指违背常道。
2、卒瘅:劳累多病。卒通瘁。
3、不然:不对。不合理。
4、犹:通猷,谋划。
5、靡圣:不把圣贤放在眼里。管管:任意放纵。
6、亶:诚信。
7、大谏:郑重劝戒。
8、无然:不要这样。宪宪:欢欣喜悦的样子。
9、蹶:动乱。
10、泄泄:通呭呭,妄加议论。
11、辞:指政令。辑:调和。
12、洽:融洽,和睦。
13、怿:败坏。
14、莫:通瘼,疾苦。
15、及:与。同寮:同事。寮,同僚。
16、嚣嚣:同聱聱,不接受意见的样子。
17、维:是。服:用。
18、询:征求、请教。刍:草。荛:柴。此指樵夫。
19、谑谑:嬉笑的样子。
20、灌灌:款款,诚恳的样子。
21、蹻蹻:傲慢的样子。
22、匪:非,不要。耄:八十为耄。此指昏愦。
23、将:行,做。熇h、熇:火势炽烈的样子,此指一发而不可收拾。
24、懠:愤怒。
25、夸毗:卑躬屈膝、谄媚曲从。毛传:夸毗,体柔人也。孔疏引李巡曰:屈己卑身,求得于人,曰体柔。《尔雅》与蘧蒢、戚施同释,三者皆连绵字。
26、威仪:指君臣间的礼节。卒:尽。迷:混乱。
27、载:则。尸:祭祀时由人扮成的神尸,终祭不言。
28、殿屎:毛传:呻吟也。陆德明《经典释文》:殿,《说文》作念;屎,《说文》作吚。
29、葵:通揆,猜测。
30、蔑:无。资:财产。
31、惠:施恩。师:此指民众。
32、牖:通诱,诱导。
33、埙:古陶制椭圆形吹奏乐器。篪:古竹制管乐器。
34、璋、圭:朝廷用玉制礼器。
35、益:通隘,阻碍。
36、辟:通僻,邪僻。
37、立辟:制定法律。辟,法。
38、价:同介,善。维:是。藩:篱笆。
39、大师:大众。垣:墙。
40、大邦:指诸侯大国。屏:屏障。
41、大宗:指与周王同姓的宗族。翰:骨干,栋梁。
42、宗子:周王的嫡子。
43、戏豫:游戏娱乐。
44、渝:改变。
45、驰驱:指任意放纵。
46、昊天:上天。明:光明。
47、王:通往。
48、游衍:游荡。

译文:

上帝昏乱背离常道,下民受苦多病辛劳。
说出话儿太不像样,作出决策没有依靠。
无视圣贤刚愎自用,不讲诚信是非混淆。
执政行事太没远见,所以要用来劝告。

天下正值多灾多难,不要这样作乐寻欢。
天下恰逢祸患骚乱,不要如此一派胡言。
政令如果协调和缓,百姓便能融洽自安。
政令一旦坠败涣散,人民自然遭受苦难。

我与你虽各司其职,但也与你同僚共事。
我来和你一起商议,不听忠言还要嫌弃。
我言切合治国实际,切莫当作笑话儿戏。
古人有话不应忘记,请教樵夫大有裨益。

天下近来正闹灾荒,不要纵乐一味放荡。
老人忠心诚意满腔,小子如此傲慢轻狂。
不要说我老来乖张,被你当作昏愦荒唐。
多行不义事难收场,不可救药病入膏肓。

老天近来已经震怒,曲意顺从于事无补。
君臣礼仪都很混乱,好人如尸没法一诉。
人民正在呻吟受苦,我今怎敢别有他顾。
国家动乱资财匮乏,怎能将我百姓安抚。

天对万民诱导教化,像吹埙篪那样和洽。
又如璋圭相配相称,时时携取把它佩挂。
随时相携没有阻碍,因势利导不出偏差。
民间今多邪僻之事,徒劳无益枉自立法。

好人就像篱笆簇拥,民众好比围墙高耸。
大国犹如屏障挡风,同族宛似栋梁架空。
有德便能安定从容,宗子就可自处城中。
莫让城墙毁坏无用,莫要孤立忧心忡忡。

敬畏天的发怒警告,怎么再敢荒嬉逍遥。
看重天的变化示意,怎么再敢任性桀傲。
上天意志明白可鉴,与你一起来往同道。
上天惩戒无时不在,伴你一起出入游遨。

赏析:

这首诗据《毛诗序》记载,是凡伯刺厉王之作。西周从夷王起,即衰落不振。厉王执政,朝纲大坏,民不堪命。《国语》曾记邵公谏厉王弭谤一事,就是对其暴虐无道的真实反映。正如邵公所言,尽管当时厉王在国内对敢言者采取了监视和屠杀的严厉手段,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人们还是用种种不同的形式来宣泄心中的不满,这首相传为凡伯郑笺说他是周公之胤,入为卿士;魏源《古诗源》说他就是《汲冢纪年》中的共伯和、所作的讽刺诗,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与后代一些讽谕诗卒章显其志的特点相反,作者开宗明义,一开始就用简练的语言,明确说出作诗劝谏的目的和原因。首二句以上帝对下民,前者昏乱违背常道,后者辛苦劳累多灾多难,因果关系十分明显。这是一个高度概括,以下全诗的分章述写,可以说都是围绕这两句展开的。

对于上帝指周厉王、的板板,作者在诗中作了一系列的揭露和谴责。先是出话不然,为犹不远。靡圣管管,不实于亶,不但说话、决策没有依据,而且无视圣贤,不讲信用;接着是在天之方难、方蹶、方虐和方懠时,一味地宪宪、泄泄、谑谑和夸毗,面临大乱的天下,还要纵情作乐、放荡胡言和无所作为;然后又是以蹻蹻之态,听不进忠言劝谏,既把老臣的直言当作儿戏,又使国人缄口不言,简直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对于下民的卒瘅,作者则倾注了极大的关心和同情。他劝说历王改变政令,协调关系,使人民摆脱苦难,融洽自安辞之辑矣,民之洽矣。辞之怿矣,民之莫矣、;他为了解民于水火,大胆进言,甘冒风险民之方殿屎,则莫我敢葵。丧乱蔑资,曾莫惠我师、;同时,他又不厌其烦地向厉王陈述天之牖民之道,强调对国人的疏导要像吹奏埙篪那样和谐,对民众的提携要像佩带璋圭那样留心;最后他还意味深长地把人民比作国家的城墙,提醒厉王好自为之,不要使城墙毁于一旦,自己无地自容。

作为谴责和同情的汇聚和结合,作者对厉王的暴虐无道采取了劝说和警告的双重手法。属于劝说的,有无然三句、无敢两句,无为、无自、无俾、无独、勿以、匪我各一句,可谓苦口婆心,反覆叮咛,意在劝善,不厌其烦;属于警告的,则有多将熇熇,不可救药、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等句,晓以利害,悬戒惩恶。这种劝说和警告的并用兼施,使全诗在言事说理方面显得更为全面透彻,同时也表现了作者忧国忧民的一片拳拳之心,忠贞可鉴。

在这首诗中,最可注意的有两点:一是作者的民本思想。他不仅把民众比作国家的城墙,而且提出了惠师牖民的主张,这和邵公之谏在某种意义上说是相通的,具有积极的进步作用。二是以周朝传统的敬天思想,来警戒厉王的戏豫和驰驱的大不敬,从而加强了讽谕劝谏的力度。如果不是冥顽不化的亡国之君,对此是应当有所触动的。

至于全词多用正言直说,也使其更具后代谏书的作用,作者心胸之坦荡、感情之激切于此可见一斑。而叠字的多处运用、比喻对照的生动工整等,又使它保持了诗歌的艺术性。这首《板》与另一首《荡》同以讽刺厉王着称后世,以至板荡成了形容政局混乱、社会动荡的专用词,其影响之大,不难想见。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盼译文

全诗以及翻译如下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象白色的骏马一样的洪水,席卷了我的田地。把它圈起来,把它围起来,以使我的麦苗永远不受其侵害,可是那个我们用麦苗供养出来的伊人公侯却在那里逍遥,却在那里大宴宾客。那洪水已过,流到了空旷的山谷里,我的田地也全毁了。我用麦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你却只会说好听的,洪水来了,你却有那份闲心悠游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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