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麻烦帮忙翻译下战国策里的西周策)_秦国_西周_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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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麻烦帮忙翻译下战国策里的西周策
  •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的译文
  •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的介绍
  • 战国策里的-薛公以齐为韩魏公楚(为)应该读什么-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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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一百二三)

麻烦帮忙翻译下战国策里的西周策

秦舆师临周而求九鼎,周君患之,以告颜率,颜率秦临周而求九鼎,周君患之,以告颜率,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借救于齐。”
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夫秦之为无道也,欲兴兵临周而求九鼎,周之君臣,内自画计,与秦,不若归之太国。夫存危国,美名也;得九鼎,厚宝也。愿大王图之。”齐王大悦,发师五万人,使陈臣思将以救周,而秦兵罢。
齐将求九鼎,周君又患之。颜率曰:“大王勿悠,臣请东解之。”
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周赖大国之义,得君臣父子相保也,愿献九鼎,不识大国何涂之从而致之齐?”齐王曰:“寡人将寄径于梁。”颜率曰:“不可。夫梁之君臣欲得九鼎,谋之晖台之下,少海之上,其日久矣。鼎入梁,必不出。”齐王曰:“寡人将寄径于楚。”对曰:“不可,楚之君臣欲得九鼎,谋之于叶庭之中,其日久矣。若入楚,鼎必不出。”王曰:“寡人终何途之从而致之齐?”颜率曰:“弊邑固窃为大王患之。夫鼎者,非效醯壶酱甀耳,可怀挟挈以至齐者;非效鸟集乌飞,兔兴马逝漓然止于齐者。昔周之伐殷,得九鼎,凡一鼎而九万人挽之,九九八十一万人,士卒师徒器械被具,所以备者称此。今大王纵有其人,何途之从而出?,臣窃为大王私忧之。”齐王曰:“子之数来者,犹无与耳。”颜率曰:“不敢欺大国,疾定所从出,弊邑迁鼎以待命。”齐王乃止.
译文:秦国兴师直逼东周地带,索要九鼎宝器.周国国君忧虑不安,把这件事情告诉颜率.颜率说:“大王不必担心,臣请求到东方向齐国借救兵.“
颜率到齐国,游说齐王道:“秦国大逆不道,竟敢以武力索取东周的九鼎宝器,东周君臣私下商议,与其给秦国,不如送与贵国.对贵国来说,拯救濒临危亡的国家,可以博得好名声:得到宝鼎,就有了最贵重的宝物,大王切莫错失良机.“齐王十分高兴,派陈臣思率领五万兵丁救助东周,秦国闻讯罢兵.
齐王于是索要九鼎,周国国君又是寝食难安.颜率再一次自告奋勇:“大王勿忧,请让臣到齐国了结此事.“颜率到了齐国,对齐王说:“幸得贵国仗义相助,周国才安然无恙,愿意献上九鼎以表谢意,不知贵国打算从哪条路把它运到齐国?“齐王说:“寡人准备借道于魏.“颜率说:“恐怕不妥.魏国国君为得到九鼎,在晖台之下,少海之上谋划,已经很久了,九鼎入魏,岂会再出?“齐王说:“那么取道于楚,先生看怎么样?“颜率还是摇头:“不行,楚国的君臣为求九鼎,在叶庭之中密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九鼎一旦送如楚国,安可复见?“齐王于是问道:“那么依先生高见.寡人究竟该经哪条路方能运鼎至齐呢?“颜率避而言他:“敝国也因此事为大王发愁.九鼎重器,毕竟不象醋壶酱罐,可携带来齐;也不可能象鸟雀飞翔,兔奔马驰一般轻而易举到达齐国,从前周武王伐纣,得到九鼎,拉运一鼎动用九万人,九九八十一万人,再加上精良的搬运工具,充足的物资供给,才完成运鼎这项工程.如今大王即使有了足够的人里物力,又从哪条路来搬运呢?臣实在为此事发愁.“齐王有了疑心:“先生多次游说齐国,原来是不想给我九鼎.“颜率赶紧解释:“实在不敢欺骗大国.希望大王尽早决定搬运路线,敝国翘首以待命.“齐王不得以,只好作罢.
秦攻宜阳
秦攻宜阳,周君谓赵累曰:“子以为何如?”对曰:“宜阳必拔也。”君曰:“宜阳城方八里,材士十万,粟支数年,公仲之军二十万,景翠以楚之众,临山而救之,秦必无功。”对曰:“甘茂,羁旅也,攻宜阳而有功,则周公旦也;无功,则削迹于秦。秦王不听群臣父兄之义而攻宜阳。宜阳不拔,秦王耻之。臣故曰拔。”君曰:“子为寡人谋,且奈何?”对曰:“君谓景翠曰‘公爵为执圭,官为柱国,战而胜,则无加焉矣;不胜则死。不如背秦援宜阳。公进兵,秦恐公之乘其弊也,必易爆不事公;公中慕公之为己乘秦也,亦必尽其宝。’ ”
秦拔宜阳,景翠果进兵。秦惧,遽效煮枣,韩氏果亦效重宝。景翠得城于秦,受宝于韩,而德东周。
译文:秦军攻打韩国的宜阳,周赧王对臣下赵累说:“你认为事情的结果会怎样?”赵累回答说:“宜阳必定会被秦国攻破的。”赧王说:“宜阳城不过八里见方,城内英勇善战的士兵有十万,粮食可以支用好几年;还有韩国相公仲的军队二十万,加上楚国景翠率领的兵士,依山扎寨,相机发兵援救,秦国一定不会成功的。”赵累回答说:“甘茂是寄居秦国的客将,如果攻打宜阳有功,就成了秦国的周公旦;如果不成功,就将在秦国被革除官职。秦武王不听群臣父兄们的意见,执意要进攻宜阳,如宜阳攻不下来,秦王会以此为耻。所以我说宜阳一定能攻下来。”赧王说:“那么你替我谋划一下,应当怎么办?”赵累回答说:“请君王对景翠说:‘你的爵位已经是执圭,你的官职已经是柱国,就是打了胜仗,官爵也不可能再升了;如果不取胜,就必遭死罪。不如背离秦国去援救宜阳。只要你一出兵,秦国就会害怕你的乘秦军疲惫去攻打它,那一定会拿出宝物送给你,公仲也会敬慕你乘虚攻打秦国而使宜阳解了围,也一定会把他的宝物都送给你。’”
秦军攻陷宜阳以后,景翠果然发兵。秦国大为恐惧,赶紧把煮枣地方献给景翠,韩国果然也拿出重宝酬谢景翠。景翠不但得到了秦国的煮枣城,又得到了韩国的财宝,并且东周还感激他的恩德。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又与韩、魏攻秦,而藉兵乞食于西周。韩庆为西周谓薛公曰:“君齐为韩、魏攻楚,九年而取宛、叶以北以强敢、魏,今又攻秦益之。韩、魏南无楚忧,西无秦患,则地广而益重,齐必轻矣。夫本末更盛,虚实有时,窃为君危之。君不如令弊邑阴合于秦而君无攻,又无藉兵乞食。君临函谷而无攻,令邑以君之情谓秦王曰:‘薛公必破秦以张韩、魏,所以进兵者,欲王令楚割东国以与齐也。’秦王出楚王因为和,君令弊邑以此忠秦,秦得无破,而以楚之东国自免也,必欲之。楚王出,必德齐,齐得东国而益强,而薛世世无患。秦不大弱,而处之三晋之西,三晋必重齐。”薛公曰:“善。”因令韩庆入秦,而使三国无攻秦,而使不藉兵乞食于西周。
译文:孟尝君薛公田文,利用齐军联合韩、魏去攻打楚国,同时又联合韩、魏之军攻打秦国,而且向西周要求借兵借粮。西周大臣韩庆为西周去对薛公说:“贤公率领齐军为韩、魏去攻打楚国,九年时间攻下宛、叶以北的地方,结果使韩、魏两国变得强大。如果贤公又率军攻秦,更加快韩、魏两国力量加强了。他们南面没有楚国的骚扰,西面又没有秦国的威胁,并且韩、魏的土地扩大,越发富强,到那时齐国必然受到人家的轻视。贤公应该知道,事物的本末是轮流兴盛的,而其盈亏消长也有时间性,所以我私下为贤公感到不安。贤公不如叫我们在暗中跟秦国结盟,贤公根本不必向秦国进兵,更不要借兵借粮,贤公守住函谷关而不进攻,再叫西周把贤公的情况告诉秦王说:‘薛公之所以要派兵击破秦国,来使韩、魏强大,是想让秦王要楚国割让东地给齐国。’秦王必放出楚怀玉来议和,然后贤公再叫西周为此而施惠于秦。秦国为了不被攻破,必让楚以其东土地交出,自免其祸,那必定是心甘情愿的。楚怀王获释以后,必然感激齐国的恩德,齐国得到东地之后会更加富强,同时薛地也就世世代代没有祸患了。秦国并不太衰弱,并且位于三晋以西,所以三晋必然更重视齐国。”薛公回答说:“阁下的意见很好。”于是就派韩庆出使秦国,一面叫齐、韩、魏三国不要攻秦,一面也就不向西周借兵借粮了。
秦攻魏将犀武军于伊阙
秦攻魏将《尸羊》武军于伊阙,进兵而攻周。为周最谓李兑曰:“君不如禁秦之攻周。赵之上计,莫如令秦、魏复战。今秦攻周而得之,则众必多伤矣。秦欲待周之得,必不攻魏;秦若攻周而不得,前有胜魏之劳,后有攻周之败,又必不攻魏。今君禁之,而秦未与魏讲也。而全赵令其止,必不敢不听,是君却秦而定周也。秦去周,必复攻魏,魏不能支,必因君而讲,则君重矣。若魏不讲,而疾支之,是君存周而战秦、魏也。重亦尽在赵。”
译文:秦军在伊阙击败了魏将犀武后,就转过来进攻西周。有人为周最对赵国奉阳君李兑说:“您不如让秦国进攻西周。对赵国来说,最好的打算,莫过于让秦、魏两国再互相攻战。如果秦国进攻西周,取得胜利,秦国士卒就会受很大的损伤。秦国想要等待战胜西周,肯定不会立刻进攻魏国;秦务如果不能战胜西周,那未,它不久前刚战胜魏国,就疲劳不堪,后来又被西周击败,也必定不会立刻进攻魏国。现在您要阻止秦国进攻西周,而秦国尚未与魏国媾和,那未,未遭受战祸损伤的赵国如果要让秦国不去进攻西周,秦国就必定不敢不听从。这样,您就阻止了秦国进军,使西周得以安定。秦国从西周撤军后,必定会又来进攻魏国,魏国如果不能抵抗,肯定会通过您去与秦国讲和,那未,您的地位就会抬高;如果魏国不与秦国讲和,那未,您就用全力支援魏去对抗秦国。这样,您既能保全西周,又可坐观秦、魏两虎相斗,赵国就完全可以举足轻重,加强它在诸侯中的地位。”
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
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迎之以卒,甚敬。楚王怒,让周,以其重秦客。游腾谓楚王曰:“昔智伯欲伐厹由,遗之大钟,载以广车,因随入以兵,厹由卒亡,无备故也。桓公伐蔡也,号言伐楚,其实袭蔡。今秦者,虎狼之国也,兼有吞周之意;使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惧哑剧,以蔡、厹由戒之,故使长兵在前,强弩在后,名曰卫疾,而实囚之也。周君岂能无爱国哉?恐一日之亡国,而忧大王。”楚王乃悦。
译文:秦国派左丞相樗里疾率领一百辆四匹马拉的战车去西周,西周君派仪仗队去迎接他,很隆重,楚王大怒。责备西周君,因为西周君尊重秦国使者。
周臣游腾为西周对楚王说:“从前晋卿智伯要攻打仇由国,便用大车载了大钟送给仇由国,大车后面跟随着大队兵马,仇由措手不及,因此亡国。这是因为事先没有防备的缘故。从前,齐桓公攻打蔡国,又扬言要攻打楚国,事实上却突然袭击了蔡国,现在秦国是如狼似虎的国家、贪得无厌,又有独吞西周之意。如今派樗里疾以战车百辆侵入周地,西周的国君非常害怕,由于有蔡国和仇由两国作为前车之鉴,他甚为戒备,所以安排戈予在前,强弩在后,名义上是保卫樗里疾,实际上是囚禁他,以防万一之变,西周君哪能不爱国呢?他很担心一旦被灭亡,既加强了秦国,楚国又会失去屏障。所以为大王担忧。”楚王听了这才高兴。
雍氏之役
雍氏之役,韩征甲与粟于周。周君患之,告苏代。苏代曰:“何患焉?代能为君令韩不征甲与粟于周,又能为君得高都。”周君大悦曰:“子苟能,寡人请以国听。”苏代遂往见韩相国公中曰:“公不闻楚计乎?昭应谓楚王曰:‘韩氏罢于兵,仓廪空,无以守城,吾收之以饥,不过一月必拔之。’今唯雍氏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瞻应之计矣,今公乃征甲及粟于周,此告楚病也。昭应闻此,必劝楚王以兵守雍氏,雍氏必拔。”公中曰:“善。然吾使者已行矣。”代曰:“公何不以高都与周。”公中怒曰:“吾无征甲与粟于周,亦已多矣。何为与高都?”代曰:“与之高都,则周必折而入于韩,秦闻之必大怒,而焚周之节,不通其使,是公以弊高都得完周也,何不与也?”公中曰:“善。”不征甲与粟于周而与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
译文:楚国围攻韩国的雍氏,韩国向东周求兵,求粮,周君为此很为发愁,便告诉了说客苏代。苏代说:“您何必发愁呢,我可以为君王让韩国不向东周求兵、求粮,并且能为您取得韩地高都”东周很高兴,说:“您如果能做到,我就把国家的大权交给您。”
苏代就去会见韩相国公仲,说:“您难道没有听说楚国的打算吗?楚将昭应对楚王说:‘韩国军队已疲惫不堪,国内粮仓已空,没有能力守城。我乘其缺粮受饿之机,不过一月,一定能够攻下雍氏。’现在楚国围攻雍氏已经五个月,还不能攻下,这暴露了他的处境困窘,楚王肯定不会再相信昭应的计谋了。现在您向东周求兵,求粮,岂不是在楚国面前暴露了自己处境困窘。昭应如果知道这点,一定会劝楚王增加兵力,围攻雍氏,雍氏则定会被攻下。”公仲说:“很好。可是,我派去东周的使节已经出发了。”苏代说:“您为何不把高都送给东周呢?”公仲听罢,怒气冲冲地说:“我不向东周求兵、求粮,已经很过分了。为什么还要送给他高都呢?”苏代说:“给他高都,东周一定会转过来投靠韩国。秦国知道东周投靠了韩国,一定会大怒。它会把东周的符节烧掉,与东周断绝关系。这样,您只用小小的高都,却换来了整个东周一个国家,又为什么不给呢?”公仲说:“很好”。
于是,韩国就不向东周求兵、求粮、并且把高都送给了东周。楚国终于没攻下雍氏,撤兵而去。
周君之秦
周君之秦。谓周最曰:“不如誉秦王之孝也,因以应为太后养地。秦王、太后必喜,是公有秦也。交善,周君必以为共功;交恶,劝周君入秦者,必有罪矣。”
译文:西周君去秦国。有人对周最说:“您不如赞扬秦王对太后的孝心,并且把原邑送给太后作养地。秦王和太后一定会很高兴。这是您对秦国友好的表示。如果周、秦两国关系友好,周君必定以为是您的功劳;如果两国关系不好,劝周君访秦的人一定会有罪了。”
苏厉谓周君
苏厉谓周君曰:“败韩、魏,杀《尸羊》武,攻赵,取蔺、离石、祁者,皆白起。是攻用兵,又有天命也。今攻梁,梁必破,破则周危,君不若止之。谓白起曰:‘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过曰,善射,可教射也矣。养由基曰,人皆善,子乃曰可教射,子何不代我射之也。客曰,我不能教子支左屈右。夫射柳叶者,百发百中,而不已善息,少焉气力倦,弓拨矢钩,一发不中,前功尽矣。今公破家、魏,杀《尸羊》武,而北攻赵,取蔺、离石、祁者,公也。公之功甚多。今公又以秦兵出塞,过两周,践韩而以攻梁,一攻而不得,前功尽灭,公不若称病不出也。’”
译文:说客苏厉对周君说:“击败韩、魏联军,杀掉魏将犀武,攻取越国蔺、离石、祁等地的都是秦将白起。这是他巧于用兵,又得上天之助的缘故。现在,他要进攻魏都大梁,大梁必克,攻克大梁,西周就岌岌可危。君王您不如制止他进攻魏都。”
苏厉又对白起说:“楚国的养由基是射箭的能手,距离柳叶百步射箭,百发百中。旁边看的人都说他的射箭技术很好。有一人从旁走过,却说:‘射得很好,可以教别人射吗?’养由基说:‘人家都说好,您却说可以教别人射吗?您为何不代我射呢?’那人说:‘我并不能教您左手拉弓,用力向前伸出,右手拉弦,用力向后弯曲那种射箭的方法。但是,您射柳叶能百发百中,却不趁着射得好的时候休息休息,过一会,当气力衰竭,感到疲倦,弓身不正,箭杆弯曲时,您若一箭射出而不中,岂不前功尽弃了么!’现在击败韩、魏,杀了犀武,向北攻赵,夺取了蔺、离石和祁的都是您呀。您的功劳已很多。现在又率领秦兵出塞,经过东、西两周,进犯韩国,攻打魏都大梁,如果进攻不胜,岂不前功尽弃了么!您不如称病,不去攻打魏都大梁。”
楚兵在山南
楚兵在山南,吾得将为楚王属怒于周。或谓周君曰:“不如令太子将军整迎吾得于境,而君自郊迎,令天下皆知君之重吾得也。因泄之楚,曰:‘周君所以事吾得者器,必名曰谋楚。’王必求之,而吾得无效也,王必罪之。”
译文:楚军开至山南,楚将吾得为了楚王想向周寻衅,让周君与楚王结怨。
有人对周君说:“您不如派太子同军中将领到边境去迎接吾得,您再亲自到郊外去欢迎,使诸侯都知道君王尊重吾得。这个消息也让楚国知道,并且扬言说:‘周君已把某某东西赠送给吾得了。’这样,楚王必定会向吾得索取,而吾得拿不出来,楚王也就必然会归罪于吾得。”
楚请道于二周之间
楚请道于二周之间,以临韩、魏,周君患之。苏秦谓周君曰:“除道属之于河,韩、魏必恶之。齐、秦恐楚之取九鼎也,必救韩、魏而攻楚。楚不能守方城之外,安能道二周之间。若四国弗恶,君岁不欲与也,楚必将自取之矣。”
译文:楚国要求通过东、西两周的国境去进攻韩、魏,国君为此而担忧。苏秦对周君说:“您为楚国开辟道路,一直通到黄河边近韩、魏处,那末韩、魏两国一定会为此而忧惧,齐、秦两国会担心楚国劫取九鼎,他们也会出兵救援韩、魏而去进攻楚国,楚国如果不能守住北边的国土,他怎么能通过东、西两周去进攻韩、魏呢?如果韩、魏、齐、秦四国并不为此而担忧,君王您即使不愿借道,楚国也一定会自行通过的。”
“言外之意是:楚国借道两周,进攻韩、魏,会引起韩、魏、齐、秦四国不安,他们会对成同盟,共同对付楚国,因此,周君不必为楚国借道而担忧。所以苏秦才建议他“为楚国开辟道路,一直通到黄河边。”这是弱国利用强国之间的矛盾,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办法。
司寇布为周最谓周君
司寇布为周最谓周君,曰:“君使告齐王以周最不肯为太子也,臣为君不取也。函冶氏为齐太公买良剑,公不知善,归其剑而责之金。越人请买之千金,责而不卖。将死而属其子曰:‘必无独知。’今君之使最为太子,独知之契也,天下未有信之者也。臣恐齐王之为君实立果而让之于最,以嫁之齐也。君为多巧,最为多诈,君何不买信货哉?奉养无有爱于最也,使天下见之。”
译文:司寇布为周最对周君说:“您派人把周最不肯做太子的事告诉齐王,对此我实在不敢同意。铸剑能手函冶氏曾为齐太公买一口宝剑,太公不认识宝剑的珍贵,让他退了剑而要回钱。越地有人要求用千金买去这把宝剑,函冶氏嫌蚀了本不肯卖。函冶氏临死时,嘱咐他儿子说:‘任何珍贵的东西,一定不能只是让自己知道。’现在您想让周最做太子,这只是自己的心意,诸侯都不知道。我担心齐王会以为您其实是想立果为太子,却故意让周最表示不肯做太子,派人到齐国去致意,而齐王会认为这是欺骗齐国。如此,您则成了多诈,而周最则成了多伪,您为何不买真正为众人所周知的好货呢?您对亲人的奉养,没有比周最再仁惠的了,应该让天下人都知道。
秦召周君
秦召周君,周君难往。或为周君谓魏王曰:“秦召周君,将以使攻魏之南阳。王何不出于河南?周君闻之,将以为辞于秦而不往。周君不入秦,秦必不敢越河而攻南阳。”
译文:秦国邀请西周君,西周君有些畏惧,不敢去秦国,有人为西周君对魏王说:“秦国邀请西君其目的是想让西周进攻魏地南阳。君王您为何不在黄河南岸进行军事演习,周君听说后,就可以借口魏国进兵西周,而不去秦国了。西周君不去秦国,秦国一定会担心西周将绝其后路。便不敢渡过黄河来进攻南阳。”
犀武败于伊阙
译文:《尸羊》武败于伊阙,周君之魏求救,魏王以上党之急辞之。周君反,见梁囿而乐之也。綦母恢谓周君曰:“温囿不下此,而又近。臣能为君取之。”反见魏王,王曰:“周君怨寡人乎?”对曰:“不怨。且水怨王?臣为王有患也。周君,谋主也。而设以国为王捍秦,而王无之捍也。臣见其必以国事秦也,秦悉塞外之兵,与周之众,以攻南阳,而两上党绝矣。”魏王曰:“然则奈何?”綦母恢曰:“周君形不小利,事秦而好小利。今王许戍三万人与温囿,周君得意为辞于父兄百姓,而利温囿以为乐,必不合于秦。臣尝闻温囿之利,岁八十金,周君得温囿,其以事王者,岁百二十金,是上党每患而赢四十金。”魏王因使孟卯致温囿于周君而许之戍也。
译文:秦国在伊阙打败了魏将犀武以后,就进攻西周。周赧王去向魏国求援,魏王以上党情势紧急为借口,拒绝了周赧王的请求。在返国途中,赧王看见魏国的梁囿,十分喜爱。赧王大臣綦毋恢对赧王说:“魏国的温囿,并不比梁囿差,而且又近,我能为君王要来。”于是,綦毋恢返回去见魏王。魏王说:“周君抱怨我吗?”綦毋恢回答说:“他不抱怨您又怨谁呢?我认为君王将会自取祸患。赧王毕竟是诸侯的首领,西周又可以做贵国的屏障,防御秦国的进攻,贵国却不能为西周防御秦国,我看西周必然会去讨好秦国,秦国如果发动伊阙塞外的兵力与西周之兵,进攻贵国的南阳,那末,韩、魏的上党要道就会被切断。”魏王说:“那可怎么办呢?”綦毋恢说:“看样子,赧王是不善于讨好秦国的,他很贪小利。君王您如果答应派三万人去驻守西周的边境,并把温囿送给赧王,赧王对宗室贵族、朝廷百官既可以有所借口,又满足了他喜爱温囿游乐的私心,他就一定不会与秦国联合。我听说温囿获得,每年可以达八十金,赧王得了温囿,每年可以给君王缴纳的一百二十金。这样,上党既没有祸患,每月又可多得四十金。”魏王听后,便派孟卯献出温囿,又答应派兵去西周守边。
韩魏易地
韩魏易地,西周弗利。樊余谓楚王曰:“周必亡矣。韩、魏之易地,韩得二县,魏亡二县。所以为之者,尽包二周,多于二县,九鼎存焉。且魏有南阳、郑地、三川而包二周,则楚方城之外危;韩兼两上党以临赵,即赵羊肠以上危。故易成之曰,楚、赵皆轻。”楚王恐,因赵以止易也。
译文:韩、魏两国交换国土,西周感到这对自己不利。周臣樊馀为西周对楚王说:“西周一定会亡国。韩、魏两国交换国土,韩国获得两县,魏国要失掉两县,它们之所以还要交换国土,那是因为魏国所换得的土地包括东周、西周全部国土,其实得失相比,还多得二县,而且还得到传国之宝九鼎。如果魏国占领南阳、郑地、三川,而且包括东周、西周,那末,楚国北方不会处境危急;韩国兼有两个上党,以进逼赵国,那未险塞羊肠也就危险了。所以韩、魏两国交换国土完成之日,楚、赵两国就会处境卑微。”楚王很担忧,就同赵国一道阻止韩、魏进行交换国土的活动。
秦欲攻周
秦欲攻周,周最谓秦王曰:“为王之国计者,不攻周。攻周,实不足以利国,而声畏天下。天下以声畏秦,必东合于齐。兵弊于周,而合天下于齐,则秦孤而不王矣。是天下欲罢秦,故劝王攻周。秦与天下俱罢,则令不横行于周矣。”
译文:秦国打算进攻西周,周最对秦王说:“为君王的国家考虑,不能进攻西周,如果进攻西周,珍奇、宝物,土地等不可能有利于贵国,您却得到了讨伐天子的恶名,将会被诸侯所唾弃。如果诸侯们借讨伐天子的恶名唾弃了秦国,就必然向东与齐国联合,您的兵力因进攻西周被耗损,而又促使诸侯与齐国联合,那末,秦国就会处于孤立的地位,不能统帅诸侯了,这是由于诸侯想困顿秦国,才劝您进攻西周,如果秦国被诸侯所困顿,自然不能向他们发号施令,统一天下了。”
宫他谓周君
宫他谓周君曰:“宛恃秦而轻晋,秦饥而宛亡。郑恃魏而轻韩,魏攻蔡而郑亡。邾、莒亡于齐,陈、蔡亡于楚。此皆恃援国而轻近敌也。今君恃韩、魏而轻秦,国恐伤矣。君不如使周最阴合于赵以备秦,则不毁。”
译文:周臣宫他对周君说:“宛国依赖秦国,因而对晋国放松了警惕,当秦国遭到饥荒时,它就被晋国乘机灭掉了;郑国依赖魏国,因而对韩国放松了警惕,当魏国进攻蔡国时,它就被韩国乘机灭掉了;邾、莒两国被齐国灭掉,陈、蔡两国被楚国灭掉,这都是由于依赖别国援助,而对邻近敌国放松了警惕所造成的。现在您只依赖韩、魏两国,放松对秦国的警惕,国家恐怕会有所损害。您不如派周最暗地与赵国联合,以防备秦国,这样,就不会有什么祸害了。”
谓齐王
谓齐王曰:“王何不以地赍周最以为太子也。”齐王令司马悍以赂进周最于周。左尚谓司马悍曰:“周不听,是公之知困而交绝于周也。公不如谓周君曰:‘何欲置?令人微告悍,悍请令王进之以地。’”左尚以此得事。
译文:有人对齐王说:“君王为何不拿土地去资助周最,让他能够立为太子呢。”于是,齐王就派大臣司马悍到西周,拿土地去资助周最。齐臣尚对司马悍说:“如果周君不同意,那末,您不仅十分尴尬,而且西周还会与齐王断交。您不如对周君说:“您准备立谁为太子,可派人秘密通知我,我当告诉齐王,赠土地资助他。”左尚因此得到了重用。
三国攻秦反
三国攻秦反,西周恐魏藉道也。为西周谓魏王曰:“楚、宋不利秦之德三国也,彼且攻王之聚以利秦。”魏王惧令军社舍速东。
译文:魏、韩、齐三国攻打秦国,取得胜利后,准备返国,西周君担心魏军要通过西周国境,有人为西周对魏王说:“楚、宋两国感到秦国割地给魏、韩、齐三国,对自己不利,他们将会袭击君王的粮仓、辎重来加强秦国的力量。”魏王听说后,大为吃惊,立刻下令全军,风餐露宿,兼程东归。
犀武败
《尸羊》武败,周使周足之秦。或谓周足曰:“何不谓周君曰:‘臣之秦,秦、周之交必恶主君之臣,又秦重而欲相者,且恶臣于秦,而臣为不能使矣。臣愈免而行。君因相之,彼得相,不恶周于秦矣。’君重秦,故使相往,行而免,且轻秦也,公必不免。公言是而行,交善于秦,且公之成事也;交恶于秦,不善于公,且诛矣。”
译文:魏将犀武被秦军击败,西周派相国周足出使秦国。有人对周足说:“您为何不对周君说:‘我出使秦国,周、秦两国的关系肯定会恶化。君王的大臣中有与秦国关系很深的,他想做相国,肯定会对秦国说我的坏话了。这样,我就不便于出使秦国了。我愿意辞掉相国再出使秦国,君王可任命那人为相国。他担任了相国,就不会在周、秦关系上说坏话。’国君很看重秦国,所以才派您出使秦国。可是,既让您出使,又免掉您的相国,这乃是不重视秦国的表现,因此,您是不会被免去相国职位的。您对周君说了这番话再出使秦国,如果与秦国的关系搞好了,这是由于您善于外交的结果;如果两国关系恶化了,那个说您坏话而想做相国的人,必定会受到严办。”
晕~~~~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的译文

齐国孟尝君田文,又称薛公,用齐来为韩、魏攻打楚,又为韩、魏攻打秦,而向西周借兵求粮。韩庆(韩人但在西周作官)为了西周的利益对薛公说:“您拿齐国为韩、魏攻楚,9年才攻取宛和叶以北地区,增强了韩、魏的势力。如今又联合攻秦,又增加了韩、魏的强势。韩、魏两国南边没有对楚国侵略的担忧,西边没有对秦国的恐惧,这样地多辽阔的两国愈加显得重要和尊贵,而齐国却因此显得轻贱了。犹如树木的树根和枝梢更迭盛衰,事物的强弱也会因时而变化,臣私下替你齐国感到不安。您莫如使敝国西周暗中与秦合好,而您不要真的攻秦,也不必要向敝国借兵求粮。您兵临函谷关而不要进攻,让敝国把您的意图对秦王说:‘薛公肯定不会破秦来扩大韩、魏,他之所以进兵,是企图让楚国割让东国给齐。’这样,秦王将会放回楚怀王来与齐保持和好关系(当时楚怀王被秦昭公以会盟名义骗入秦地,并被扣押),秦国得以不被攻击,而拿楚的东国使自己免除灾难,肯定会愿意去做。楚王得以归国,必定感激齐国,齐得到楚国的东国而愈发强大,而薛公地盘也就世世代代没有忧患了。秦国解除三国兵患,处于三晋(韩、赵、魏)的西邻,三晋也必来尊事齐国。”
薛公说:“很好。”因而派遣韩庆入秦,使三国停止攻秦,从而让齐国不向西周来借兵求粮。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的介绍

韩庆游说的根本和最初目的,就是让齐国打消向西周借兵求粮的念头。他的聪明之处是没有直接说出这个目的,而是以为齐国的利益着想、为齐国的前途考虑为出发点,在为齐国谋划过程中,自然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在说服他人时一定要以对方为出发点,要让他明白各种利害关系、挑明他的利益所在,然后再关联到自己的目的和利益。

战国策里的-薛公以齐为韩魏公楚(为)应该读什么-急救

念:为 wèi ”替”的意思
是:为韩.魏攻楚
意思是:齐国孟尝君田文,又称薛公,用齐来为韩、魏攻打楚,

战国策的其它相关

1、苏秦: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东周洛阳人。事迹在《苏秦始将连横说秦》中。苏秦出身寒微,读书刻苦,向往富贵生活,具有强烈的功名心,且知识丰富,能言善辩,善于运筹帷幄,为人主出谋划策,但没有自己固定的政治主张与理想,在战国时代纵横家中他是比较典型的。有关苏秦的详细史料,可参见《史记》苏秦列传,《东周列国志》等。有关苏秦及其他战国纵横家的文学形象,可参见寒川子的《战国纵横》。
2、甘茂:战国中期秦国名将。下蔡(今安徽凤台)人。事迹在《苏代劝秦王留甘茂》中。甘茂自秦国逃出后,准备到齐国去。出了函谷关,遇见苏代(苏秦族弟),说:“您听说江上女子的故事吗?”苏代说:“没听说过。”甘茂说:“在江上的众多女子中,有一个家贫无烛的女子。女子们在一起商量,要把家贫无烛的赶走。家贫无烛的女子准备离去了,她对女子们说:‘我因为没有烛,所以常常先到,一到便打扫屋子,铺席子。你们何必爱惜照在四壁上的那一点余光呢?如果赐一点余光给我,对你们又有什么妨碍呢?我自认为对你们还是有用的,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呢?’女子们商量以后,认为她说的对,就把她留下来了。现在我由于没有才德,被秦国赶走,出了函谷关,愿意为您打扫屋子,铺席子,希望不要把我赶走。”苏代说:“好,我将设法让齐国重用您。”
3、周公旦,西周政治家。周公姓姬,名旦周武王之弟,亦称叔旦。周文王的第四子,周武王的同母弟。因采邑在周,称为周公。武王死后,其子成王年幼,由他摄政当国。武王死后又平定“三监”叛乱,大行封建,营建东都,制礼作乐,还政成王,在巩固和发展周王朝的统治上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对中国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周公在当时不仅是卓越的政治家、军事家,而且还是个多才多艺的诗人、学者。其兄弟管叔、蔡叔和霍叔等人勾结商纣子武庚和徐、奄等东方夷族反叛。他奉命出师,三年后平叛,并将势力扩展至海。后建成周洛邑,作为东都。相传他制礼作乐,建立典章制度。其言论见于《尚书》诸篇。
《战国策》共33卷,约12万字。
因书所记载的多是战国时纵横家为其所辅之国的政治主张和外交策略,因此刘向把这本书名为《战国策》 ,沿用至今。北宋时,《战国策》散佚颇多,经曾巩校补,是为今本《战国策》。
《战国策》主要记述了战国时的纵横家的政治主张和策略,展示了战国时代的历史特点和社会风貌,是研究战国历史的重要典籍。
《战国策》所记人物是复杂的,有纵横家,如苏秦;有义士,如鲁仲连、唐雎、颜;有不怕死的勇士,如荆轲、聂政。这些人物形象逼真,刻画得栩栩如生。
《战国策》的文章长于说事,无论个人陈述或双方辩论,都喜欢渲染夸大,充分发挥,畅所欲言,具有很强的说服力,此外,描写人物形象极为生动,而且善于运用巧妙生动的比喻,通过有趣的寓言故事,增强文章的感染力。 一尘不染——圣人具有三者之德,而无一尘之累。
大庭广众——以敞大众。
两败俱伤——今两虎争人而斗,小者必死,大者必伤。
南辕北辙——犹至楚而北行也。
亡羊补牢——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战国策·楚策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死蚌。蚌亦谓曰:今日不出,明日
不出,即有死鹬。两者不肯相舍,渔者,得而并擒之。
羽毛未丰——寡人闻之,毛羽不丰满者,不可以高飞。
引锥剌股——读书欲睡,引锥自剌其股,血流至足。
门庭若市——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战国策·齐策一》
返璞归真——颜斶知足矣,归反于璞,则终身不辱也《战国策·齐策》。
狡兔三窟——狡兔有叁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
窟。《战国策·齐策四》
狐假虎威——虎得狐,狐曰:子勿敢食我,天帝使我长百兽,子若以我为不信,吾为子先
行,子随我后,百兽见我敢有不走者?虎以为然,遂与之偕行,兽见皆走,虎不知兽之畏
己,以为畏狐也。《战国策·楚策一》
惊弓之鸟——弓弦响,惊密林之鸟。
安步当车《战国策·齐策四》
不遗余力《战国策·赵策》
不翼而飞《战国策·秦策》
侧目而视《战国策·秦策》
高枕无忧《战国策·魏策一》
汗马功劳《战国策·楚策》
画蛇添足《战国策·齐策二》
挥汗成雨《战国策·齐策一》
三人成虎《战国策·魏策二》
龙阳泣鱼《战国策·魏策四》 ○秦兴师临周求九鼎
秦兴师临周而求九鼎,周君患之,以告颜率。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借救于齐。”
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夫秦之为无道也,欲兴兵临周而求九鼎,周之君臣内自尽计:与秦,不若归之大国。夫存危国,美名也;得九鼎,厚宝也。愿大王图之!”齐王大悦,发师五万人,使陈臣思将以救周,而秦兵罢。
齐将求九鼎,周君又患之。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解之。”
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周赖大国之义,得君臣父子相保也,愿献九鼎。不识大国何途之从而致之齐?”齐王曰:“寡人将寄径于梁。”颜率曰:“不可。夫梁之君臣欲得九鼎,谋之晖台之下,少海之上,其日久矣,鼎入梁,必不出。”
齐王曰:“寡人将寄径于楚。”对曰:“不可。楚之君臣欲得九鼎,谋之于叶庭之中,其日久矣。若入楚,鼎必不出。”王曰:“寡人终何途之从而致之齐?”
颜率曰:“弊邑固窃为大王患之。夫鼎者,非效醯壶酱甀耳,可怀甀挟挈以至齐者,非效鸟集乌飞、兔兴马逝,漓然止于齐者。昔周之伐殷,得九鼎,凡一鼎而九万人挽之,九九八十一万人,士卒师徒器械被具,所以备者称此。今大王纵有其人,何途之从而出?,臣窃为大王私忧之。”齐王曰:“子之数来者,犹无与耳。”颜率曰:“不敢欺大国,疾定所从出,弊邑迁鼎以待命。”齐王乃止。
○秦攻宜阳
秦攻宜阳,周君谓赵累曰:“子以为何如?”对曰:“宜阳必拔也。”君曰:
“宜阳城方八里,材士十万,粟支数年,公仲之军二十万,景翠以楚之众临山而救之,秦必无功。”对曰:“甘茂,羁旅也,攻宜阳而有功,则周公旦也;无功,则削迹于秦。秦王不听群臣父兄之义,而攻宜阳,宜阳不拔,秦王耻之。臣故曰‘拔’。”君曰:“子为寡人谋,且奈何?”对曰:“君谓景翠曰:‘公爵为执圭,官为柱国,战而胜,则无加焉矣;不胜,则死。不如背秦。援宜阳,公进兵,秦恐公之乘其弊也,必以宝事公。公中慕公之为己乘秦也,亦必尽其宝。’”
秦拔宜阳,景翠果进兵。秦惧,遽效煮枣,韩氏果亦效重宝。景翠得城于秦,受宝于韩,而德东周。
○东周与西周战
东周与西周战,韩救西周。为东周谓韩王曰:“西周者,故天子之国也,多名器重宝。案兵而勿出,可以德东周,西周之宝可尽矣。”
○东周与西周争
东周与西周争,西周欲和于楚、韩。齐明谓东周君曰:“臣恐西周之与楚、韩宝,令之为己求地于东周也。不若谓楚、韩曰:‘西周之欲入宝,持二端。今东周之兵不急西周,西周之宝不入楚、韩。’楚、韩欲得宝,即且趣我攻西周。西周宝出,是我为楚、韩取宝以德之也,西周弱矣。”
○东周欲为稻
东周欲为稻,西周不下水,东周患之。苏子谓东周君曰:“臣请使西周下水可乎?”
乃往见西周之君曰:“君之谋过矣!今不下水,所以富东周也。今其民皆种麦,无他种矣。君若欲害之,不若一为下水,以病其所种。下水,东周必复种稻;种稻而复夺之。若是,则东周之民可令一仰西周而受命于君矣。”西周君曰:
“善。”遂下水。苏子亦得两国之金也。
○昭献在阳翟
昭献在阳翟,周君将令相国往,相国将不欲。苏厉为之谓周君曰:“楚王与魏王遇也,主君令陈封之楚,令向公之魏。楚、韩之遇也,主君令许公之楚,令向公之韩。今昭献非人主也,而主君令相国往;若其王在阳翟,主君将令谁往?”
周君曰:“善。”乃止其行。
○秦假道于周以伐韩
秦假道于周以伐韩,周恐假之而恶于韩,不假而恶于秦。史黡谓周君曰:“君何不令人谓韩公叔曰‘秦敢绝塞而伐韩者,信东周也。公何不与周地,发重使使之楚,秦必疑,不信周,是韩不伐也。’又谓秦王曰:‘韩强与周地,将以疑周于秦,寡人不敢弗受。’秦必无辞而令周弗受。是得地于韩,而听于秦也。”
○楚攻雍氏
楚攻雍氏,周粻秦、韩。楚王怒周,周之君患之。
为周谓楚王曰:“以王之强而怒周,周恐,必以国合于所与粟之国,则是劲王之敌也。故王不如速解周恐,彼前得罪而后得解,必厚事王矣。”
○周最谓石礼
周最谓石礼曰:“子何不以秦攻齐?臣请令齐相子,子以齐事秦,必无处矣。子因令周最居魏以共之,是天下制于子也。子东重于齐,西贵于秦,秦、齐合,则子常重矣。”
○周相吕仓见客于周君
周相吕仓见客于周君。前相工师藉恐客之伤已也,因令人谓周君曰:“客者,辩士也,然而所以不可者,好毁人。”
○周文君免士工师藉
周文君免士工师藉,相吕仓,国人不说也。君有闵闵之心。
谓周文君曰:“国必有诽誉,忠臣令诽在已,誉在上。宋君夺民时以为台,而民非之;无忠臣以掩盖之也。子罕释相为司空,民非子罕而善其君。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管仲故为三归之家,以掩桓公非,自伤于民也。《春秋》记臣弑君者以百数,皆大臣见誉者也。故大臣得誉,非国家之美也。故‘众庶成强,增积成山。’”周君遂不免。
○温人之周
温人之周,周不纳。问曰:“客耶?”对曰:“主人也。”问其巷而不知也,吏因囚之。
君使人问之曰:“子非周人,而自谓非客,何也?”对曰:“臣少而诵《诗》,《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周君天下,则我天子之臣,而又为客哉?故曰‘主人’。”君乃使吏出之。
○或为周最谓金投
或为周最谓金投曰:“秦以周最之齐疑天下,而又知赵之难子齐人战,恐齐韩之合,必先合于秦。秦、齐合,则公之国虚矣。公不若救齐,因佐秦而伐韩、魏,上党、长子赵之有已公东收宝于秦,南取地于韩、魏,因以因徐为之东,则有合矣。”
○周最谓金投
周最谓金投曰:“公负令秦与强齐战。战胜,秦且收齐而封之,使无多割,而听天下;之战不胜,国大伤,不得不听秦。秦尽韩、魏之上党,太原西止秦之有已。秦地天下之半也,制齐、楚、三晋之命,复国且身危,是何计之道也。”
○石行秦谓大梁造
石行秦谓大梁造曰:“欲决霸王之名,不如备两周辩知之士。”谓周君曰:“君不如令辩知之士为君争于秦。”
○谓薛公
谓薛公曰:“周最于齐王也而逐之,听祝弗、相吕礼者,欲取秦;秦、齐合,弗与礼重矣。有周齐,秦必轻君。君弗如急北兵趋赵以秦、魏,收周最以为后行,且反齐王之信,又禁天下之率。齐无秦,天下果,弗必走,齐王谁与为其国?”
○齐听祝弗
齐听祝弗外周最。谓齐王曰:“逐周最、听祝弗、相吕礼者,欲深取秦也。
秦得天下,则伐齐深矣;夫齐合则赵恐伐,故急兵以示秦。秦以赵攻,与之齐伐赵,其实同理,必不处矣。故用祝弗,即天下之理也。”
○苏厉为周最谓苏秦
苏厉为周最谓苏秦曰:“君不如令王听最以地合于魏,赵故必怒,合于齐。是君以合齐与强楚。吏产子君,若欲因最之事,则合齐者,君也;割地者,最也。”
○谓周最曰仇赫之相宋
谓周最曰:“仇赫之相宋,将以观秦之应赵、宋败三国。三国不败,将兴赵、宋合于东方以孤秦,亦将观韩、魏之于齐也;不固,则将与宋败三国,则卖赵、宋于三国。公何不令人谓韩、魏之王曰:‘欲秦、赵之相卖乎?何不合周最兼相,视之不可离,则秦、赵必相卖以合于王也。”
○为周最谓魏王
为周最谓魏王曰:“秦知赵之难与齐战也,将恐齐、赵之合也,必阴劲之。赵不敢战,恐秦不己收也,先合于齐。秦、赵争齐,而王无人焉,不可。王不去周最,合与收齐。而以兵之急,则伐齐无因事也。”
○谓周最曰魏王以国与先生
谓周最曰:“魏以国与先生,贵合于秦以伐齐。薛公故主,轻往其薛,不顾其先君之丘墓,而公独修虚信,为茂行,明群臣,据故主,不与伐齐者产,以忿强秦,不可。公不如谓魏王、薛公曰:‘请为王入齐,天下不能伤齐,而有变,臣请为救之;无变,王遂伐之。且臣为齐奴也,如累王之交于天下,不可。王为臣赐厚矣,臣入齐,则王亦无齐之累也。’”
○赵取周之祭地
赵取周之祭地,周君患之,告于郑朝。郑朝曰:“君勿患也,臣请以三十金复取之。”周君予之,郑朝献赵太卜,因告以祭地事。及王病,使卜之。太卜谴之曰:“周之祭地为祟。”赵乃还之。
○杜赫欲重景翠于周
杜赫欲重景翠于周,谓周君曰:“君之国小,尽君子重宝珠玉以事诸侯,不可不察也。譬之如张罗者,张于无鸟之所,则终日无所得矣;张于多鸟处,则又骇鸟矣。必张于有鸟无鸟之际,然后能多得鸟矣。今君将施于大人,大人轻君;施于小人,小人无可以求,又费财焉。君必施于今之穷士不必且为大人者,故能得欲矣。”
○周公太子死
周公太子死,有五庶子,皆爱之而无适立也。
司马翦谓楚王曰:“何不封公子咎,而为之请太子?”左成谓司马翦曰:“周君不听,是公之知困而交绝于周也。不如谓周君曰:‘孰欲立也?微告翦,翦今楚王资之以地。’”
公若欲为太子,因令人谓相国御展子廧夫空曰:“王类欲令若为之,此健士也,居中不便于相国。”相国令之为太子。
○三国隘秦
三国隘秦,周令其相之秦,以秦之轻也,留其行。有人谓相国曰:“秦之轻重未可知也。秦欲知三国之情,公不如遂见秦王曰:‘请谓王听东方之处。’秦必重公。是公重周,重周以取秦也。齐重,故有周而已取齐,是周常不失重国之交也。”
○昌他亡西周
昌他亡西周,之东周,尽输西周之情于东周。东周大喜,西周大怒。冯且曰:“臣能杀之。”君予金三十斤。冯且使人操金与书,闲遗昌他。书曰:“告昌他:事可成,勉成之;不可成,亟亡来,亡来。事久且泄,自令身死。”因使人告东周之候曰:“今夕有奸人当入者矣。”候得而献东周,东周立杀昌他。
○昭翦与东周恶
昭翦与东周恶,或谓照翦曰:“为公画阴计。”照翦曰:“何也?”“西周甚憎东周,尝欲东周与楚恶,西周必令贼贼公,因宣言东周也,以西周之与王也。”
照翦曰:“善。吾又恐东周之贼己,而以轻西周恶之于楚。”遽和东周。
○严氏为贼
严氏为贼,而阳竖与焉。道周,周君留之十四日,载以乘车驷马而遣之。韩使人让周,周君患之。客谓周君曰:“正语之曰:‘寡人知严氏之为贼,而阳竖与之,故留之十四日以待命也。小国不足,亦以容贼?君之使又不至,是以遣之也。’”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又与韩、魏攻秦,而藉兵乞食于西周。
韩庆为西周谓薛公曰:“君以齐为韩、魏攻楚,九年而取宛、叶以北,以强韩、魏。今又攻秦以益之,韩、魏南无楚忧,西无秦患,则地广而益重,齐必轻矣。夫本末更盛,虚实有时,窃为君危之!君不如令弊邑阴合于秦,而君无攻,又无藉兵乞食。君临函谷而无攻,令弊邑以君之情谓秦王曰:‘薛公必破秦以张韩、魏。所以进兵者,欲王令楚割东国以与齐也。’秦王出楚王以为和,君令弊邑以此忠秦,秦得无破,而以楚之东国自免也,必欲之。楚王出,必德齐,齐得东国而益强,而薛世世无患。秦不大弱,而处之三晋之西,三晋必重齐。”薛公曰:“善。”因令韩庆入秦,而使三国无攻秦,而使不藉兵乞食于西周。
○秦攻魏将犀武军于伊阙秦攻魏将犀武军于伊阙,进兵而攻周。为周最谓李兑曰:“君不如禁秦之攻周。赵之上计莫如令秦、魏复战。今秦攻周而得之,则众必多伤矣,秦欲待周之得,必不攻魏;秦若攻周而不得,前有胜魏之劳,后有攻周之败,又必不攻魏。今君禁之,而秦未与魏讲也,而全赵令其止,必不敢不听,是君却秦而定周也。秦去周,必复攻魏,魏不能支,必因君而讲,则君重矣。若魏不讲,而疾支之,是君存周而战秦、魏也,重亦尽在赵。”
○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
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迎之以卒,甚敬。楚王怒,让周,以其重秦客。
游腾谓楚王曰:“昔智伯欲伐厹由,遗之大钟,载以广车,因随入以兵,厹由卒亡,无备故也。桓公伐蔡也,号言伐楚,其实袭蔡。今秦者,虎狼之国也,兼有吞周之意,使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惧焉,以蔡、厹由戒之。故使长兵在前,强弩在后,名曰卫疾,而实囚之也。周君岂能无爱国哉?恐一日之亡国,而忧大王。”楚王乃悦。
○雍氏之役
雍氏之役,韩征甲与粟于周,周君患之,告苏代。苏代曰:“何患焉!代能为君令韩不征甲与粟于周,又能为君得高都。”周君大悦,曰:“子苟能,寡人请以国听。”
苏代遂往见韩相国公中,曰:“公不闻楚计乎?昭应谓楚王曰:‘韩氏罢于兵,仓廪空,无以守城,吾收之以饥,不过一月,必拔之。’今围雍氏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昭应之计矣。今公乃征甲及粟于周,此告楚病也。昭应闻此,必劝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公中曰:“善。然吾使者已行矣。”
代曰:“公何不以高都与周?”公中怒曰:“吾无征甲与粟于周亦已多矣。何为与高都?”代曰:“与之高都,则周必折而入于韩,秦闻之,必大怒,而焚周之节,不通其使。是公以弊高都得完周也,何不与也?”公中曰:“善。”不征甲与粟于周而与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
○周君之秦
周君之秦。谓周最曰:“不如誉秦王之孝也,因以应为太后养地。秦王、太后必喜,是公有秦也。交善,周君必以为公功;交恶,劝周君入秦者必有罪矣。”
○苏厉谓周君
苏厉谓周君曰:“败韩、魏,杀犀武,攻赵,取蔺、离石、祁者,皆白起。是攻用兵,又有天命也。今攻梁,梁必破,破则周危,君不若止之。”
谓白起曰:“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过曰:‘善射,可教射也矣?’养由基曰:‘人皆善。子乃曰可教射,子何不代我射之也?’客曰:‘我不能教子支左屈右。夫射柳叶者,百发百中,而不已善息,少焉气力倦,弓拨矢钩,一发不中,前功尽矣。’今公破韩、魏,杀犀武,而北攻赵,取蔺、离石、祁者,公也。公之功甚多。今公又以秦兵出塞,过两周,践韩而以攻梁,一攻而不得,前功尽灭。公不若称病不出也。”
○楚兵在山南
楚兵在山南,吾得将为楚王属怒于周。
或谓周君曰:“不如令太子将军正迎吾得于境,而君自郊迎,令天下皆知君之重吾得也。因泄之楚曰:‘周君所以事吾得者器必名曰谋。’楚王必求之,而吾得无效也,王必罪之。”
○楚请道于二周之间
楚请道于二周之间,以临韩、魏,周君患之。苏秦谓周君曰:“除道属之于河,韩、魏必恶之;齐、秦恐楚之取九鼎也,必救韩、魏而攻楚。楚不能守方城之外,安能道二周之间?若四国弗恶,君虽不欲与也,楚必将自取之矣。”
○司寇布为周最谓周君
司寇布为周最谓周君曰:“君使人告齐王以周最不肯为太子也,臣为君不取也。函冶氏为齐太公买良剑,公不知善,归其剑而责之金。越人请买之千金,折而不卖。将死,而属其子曰:‘必无独知。’今君之使最为太子,独知之契也,天下未有信之者也。臣恐齐王之为君实立果而让之于最,以嫁之齐也。君为多巧,最为多诈。君何不买信货哉?奉养无有爱于最也,使天下见之。”
○秦召周君
秦召周君,周君难往。或为周君谓魏王曰:“秦召周君,将以使攻魏之南阳。王何不出于河南。周君闻之,将以为辞于秦而不往。周君不入秦,秦必不敢越河而攻南阳。”
○犀武败于伊阙
犀武败于伊阙,周君之魏求救,魏王以上党之急辞之。周君反,见梁囿而乐之也。綦母恢谓周君曰:“温囿不下此,而又近,臣能为君取之。”反见魏王,王曰:“周君怨寡人乎?”对曰:“不怨且谁怨王?臣为王有患也。周君谋主也,而设以国为王扞秦,而王无之扞也。臣见其必以国事秦也秦悉塞外之兵,与周之众,以攻南阳,而两上党绝矣。”魏王曰:“然则奈何?”綦母恢曰:“周君形不小利事秦,而好小利。今王许戍三万人,与温囿,周君得以为辞于父兄百姓,而利温囿以为乐,必不合于秦。臣尝闻温囿之利,岁八十金,周君得温囿,其以事王者,岁百二十金。是上党每患而赢四十金。”魏王因使孟卯致温囿于周君,而许之戍也。
○韩、魏易地
韩、魏易地,西周弗利。樊馀谓楚王曰:“周必亡矣。韩、魏之易地,韩得二县,魏亡二县。所以为之者,尽包二周,多于二县,九鼎存焉。且魏有南阳、郑地、三川而包二周,则楚方城之外危;韩兼两上党以临赵,即赵羊肠以上危。故易成之曰,楚、赵皆轻。”楚王恐,因赵以止易也。
○秦欲攻周
秦欲攻周,周最谓秦王曰:“为王之国计者,不攻周。攻周,实不足以利国,而声畏天下。天下以声畏秦,必东合于齐。兵弊于周,而合天下于齐,则秦孤而不王矣。是天下欲罢秦,故劝王攻周。秦与天下俱罢,则令不横行于周矣。”
○宫他谓周君
宫他谓周君曰:“宛恃秦而轻晋,秦饥而宛亡;郑恃魏而轻韩,魏攻蔡而郑亡;邾、莒亡于齐;陈、蔡亡于楚,此皆恃援国而亲近敌也。今君恃韩、魏而亲秦,国恐伤矣。君不如使周最阴合于赵以备秦,则不毁。”
○谓齐王
谓齐王曰:“王何不以地赍周最以为太子也。”齐王令司马悍以赂进周最于周。左尚谓司马悍曰:“周不听,是公之知困而交绝于周也。公不如谓周君曰‘何欲置?令人微告悍,悍请令王进之以地。’”左尚以此得事。
○三国攻秦反
三国攻秦反,西周恐魏之藉道也。为西周谓魏王曰:“楚、宋不利秦之德三国也,彼且攻王之聚以利秦。”魏王惧,令军设舍速东。
○犀武败
犀武败,周使周足之秦。或谓周足曰:“何不谓周君曰:‘臣之秦,秦、周之交必恶。主君之臣又秦重而欲相者,且恶臣于秦,而臣为不能使矣。臣愿免而行,君因相之。彼得相,不恶周于秦矣。’君重秦,故使相往;行而免,且轻秦也,公必不免。公言是而行,交善于秦,且公之成事也;交恶于秦,不善于公且诛矣。

《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一百二三)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又与韩、魏攻秦,而籍兵乞食于西周。韩庆为西周谓薛公曰:“君以齐为韩、魏攻楚,九年而取宛、叶以北以强韩、魏,今又攻秦以益之。韩、魏南无楚忧,西无秦患,则地广而益重,齐必轻矣。夫本末更盛,虚实有时,窃为君危之。君不如令弊邑阴合于秦而君无攻,又无籍兵乞食。君临函谷而无攻,令弊邑以君之情谓秦王曰:‘薛公必破秦以张韩、魏,所以进兵者,欲王令楚割东国以与齐也。’秦王出楚王以为和,君令弊邑以此忠秦,秦得无破,而以楚之东国自免也,必欲之。楚王出,必德齐,齐得东国而益强,而薛世世无患。秦不大弱,而处之三晋之西,三晋必重齐。”薛公曰:“善。”因令韩庆入秦,而使三国无攻秦,而使不籍兵乞食于西周。
今天开始,进入西周策。

薛公田文也就是世上文明的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孟尝君,他因被秦国扣押从秦国逃回来后,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利用齐国的资源鼓动韩国魏国攻打楚国。然后再联合韩国魏国攻打秦国,然后借此向西周借粮食供养部队。韩庆替西周君来给薛公做思想工作说:“你利用齐国的资源来鼓动韩国魏国攻打楚国,用了九年的时间打下了楚国的宛、叶地区,结果是增强了韩国魏国的北部国土,现在你又利用齐国的资源来鼓动韩国魏国攻打秦国,攻下的土地最后也只能是韩国魏国受益。这样一来,韩国魏国在南边没有了楚国的威胁,在西边没有了秦国的压力,他们的土地比原来增加了,那么在诸侯国里的地位就一天比一天的上升,那么原来地位崇高的齐国就下降了。那大树的根和叶不可能同时茂盛,它们自有盛衰的时机,私下里很为你担心啊!你不如让我们西周暗中跟秦国通气,然后你只是做出一个攻打秦国的姿势,实际上并不行动,就不用为了养兵而向西周借粮食了。你一方面带领韩国魏国的部队达到函谷关摆出攻打的姿势,让我们西周暗中告诉秦王说:’薛公一定会攻破函谷关来强大韩国魏国,之所以要进行这样的军事攻势,是想你给楚国施压,让楚国把东边的土地割让给齐国。’秦国就会释放扣押的楚怀王跟楚国讲和,你让我们西周通过此次行动赢得了秦国的信任,秦国不被攻打,并且让楚国以东的土地来免除自己的战争压力,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楚王能够被秦国释放,一定会感激齐国,齐国得到了楚国东边的土地会更加强大,这样你薛公的封地也会在齐国更加的牢靠,世世代代没人敢打你薛地的主意了。秦国并不被很大削弱,又处在三晋的西边作为威胁,三晋就只能重视齐国这个盟友来抗衡秦国,齐国的国际地位更加强大了。”薛公田文听了之后说:“这条策略非常好。”于是就让韩庆去秦国做说客,同时让齐,韩魏三国部队不攻打秦国,也不再以养兵为借口向西周借粮了。

粮食是一个国家安定的资源,西周当然要考虑借粮给薛公的危险,更何况这次借粮是为了让薛公养兵攻打西周国的邻居暴秦,岂不是找死。所以是坚决不会答应的,所以派出韩庆,利用薛公的借鸡生蛋又不损失自己利益的心思,巧妙地利用秦扣押楚怀王的机会,化解了一次牵连五国的安危的战争。起码不让战争马上爆发。这是非常好的策略。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4)此外促使冈比西斯出征埃及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在阿玛西斯的外国雇佣兵之中有一个名叫帕涅司的哈利卡尔那索斯出生的人,这是一个有极强判断力,而在作战时又很勇猛的人。这个帕涅司对阿玛西斯心中有些不满,便乘船从埃及逃跑,想来见冈比西斯。因为这个人在外国佣兵之中远非等闲之辈而且对于埃及的所有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因而阿玛西斯便急于把他抓住,他派他最亲信的宦官乘着一艘三段桡船追捕他。这个宦官在吕奇亚把他抓住了,但是却没有把他带回埃及来;由于帕涅司在智谋方面远远地胜过了他;帕涅司灌醉了他的守卫,因此跑到波斯来了。在那儿,他发觉冈比西斯正在打算出征埃及,可是正不知所措,不知道在行军中怎样穿过那干燥无水的沙漠;于是帕涅司就把阿玛西斯的情况告诉了他,并且向他说明行军的方法;对于这一点,他提议冈比西斯派人到阿拉伯的国王那儿去,向他请教安全行军的办法。

内奸是危害国家安全的隐患。

(5)而要想进入埃及,目前只摆着这样一条道路。这条道路从腓尼基一直通往卡杜提司市的边界,这块地方是属于目前所谓巴勒斯坦的叙利亚人的。根据我的观察,卡杜提司市比撒尔迪斯小不了许多,从卡杜提司到耶努索司市的海洋所有港埠都归属于阿拉伯人。从耶努索司市直到谢尔包尼司湖,却属于叙利亚人。而卡西欧斯山就是沿岸谢尔包尼司湖的湖岸伸展到海边去的。据说从这个杜彭曾经隐身的谢尔包尼司湖起,便进入了埃及的领地。在一方面的耶努索司和另一方面的卡西欧斯山与谢尔包尼司湖中间,有一块不算小的地区,要用三日的时间人们才能走过这块地方,这是一片干旱得令人可怕的无水沙漠地带。

有时最艰难的地方往往却是战争取得速胜的捷径。

(6)现在我要谈一件对于乘船到埃及来的人很少发现到的事情。从希腊各地以及从腓尼基每年有两次用土瓮把酒运入埃及,但是我们甚至完全可以说,在国内所有地方你都不可能找到一个空酒瓮的。人们不禁要问,这些酒瓮都是如何处理了呢?这一点我也要讲清楚。原来,每一个地区的长官都必须把他的管辖区之内的土瓮全部收集起来,再把它们送回到孟斐斯去;在孟斐斯,这些土瓮又被人们装满了水,带到叙利亚的无水区域去。因此,每年不停地从国外带入埃及并且在埃及倒空的土瓮再给带到叙利亚去与先前的那些土瓮汇合到一处了。

有时为解决民生问题的策略在战时会有异乎寻常的作用。

(7)在波斯人攻占了埃及之后,他们立即就像我以上所说那样地把土瓮装满了水,以保证他们安全地进入埃及的通道。然而这时,却还没有找到现成的水源,这样冈比西斯便听从了哈利卡尔那索斯的客人的建议,派使节到阿拉伯人那里去,请求准许他们安全地通过。阿拉伯人应允了他的要求,并且双方相互表示了信任。

战争需要结盟,这期间自有各自利益的需求。这一点才是结盟的基础。也许阿拉伯人苦埃及国王久已。

(8)阿拉伯人是比世界上其他任何民族都尊重信谊的。他们用这种办法来表明他们的信谊:一个人站立在结成信谊的双方当中,用一块锋利的石头在双方的手掌上大姆指附近的地方割一下;接着他从每个人的衣服上切割下一块毛布;并且把摆放在他们当中的七块石头都涂上血,并在这时口里高呼狄奥尼索斯与乌拉尼阿的名字。当他把这所有一切结束的时候,缔结友谊的人就把这对方的异邦人,假如是本国人,那就把对方的本国人,介绍给所有他的朋友,而这些朋友自己也便觉得必须尊重这种信谊了。他们在神之中只相信有狄奥尼索斯和乌拉尼阿,他们说他们所蓄留的发式与狄奥尼案斯的发式是同样的。如今他们的习俗是把头发剃成圆形,连颞颥的地方也全都剃掉。在他们的语言中,狄奥尼索斯是称做欧洛塔尔特,乌拉尼阿是称为阿利拉特。

这里介绍了阿拉伯人的宗教信仰和民族特点。信守盟约。那时阿拉伯人只信仰狄奥尼索斯和乌拉尼阿。那么只要外国人也承认并在这两尊神面前与阿拉伯人起誓,则会得到全体阿拉伯人的信任和支持。阿拉伯人的头上的圆圈就是这么来的。哈哈。很有趣的历史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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