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哟青青溪水长,风吹哟草低现牛羊……”,这是我少年时学唱的第一首关于草原的歌。清新优美的画面,音符编织的旋律,使我如醉如痴,以至萌生了一定要亲眼看一看草原的愿望。
去年九月,我终于如愿以偿饱览了草原秋色。尽管行前已知道,去的并不是“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内蒙古大草原,而是距北京80公里,一个曾被城里人忽略的地方,后经开发建设起来的旅游风景区——康西草原。历史上,延庆地处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交汇处,康庄以西,就是北京唯一且最大的一片草原。
当黎明轻轻走进座座毡房时,依偎着官厅湖水的草场醒来了。晨曦中的草原这般恬静,不经意间漫来的晨雾,更给它添上一层妩媚;天与湖之间是一抹暗褐的海坨山,初起的雾磨掉了它的嶙峋粗犷,而赐给它以娇柔;慢慢地,暗褐向四下浸漫开去,山峰的边缘染上几许淡青,须臾又浸出鹅黄。这色泽又一一映入湖水,把湖水濡染得五彩斑斓。当天边射出温暖的阳光时,官厅湖倏地明亮起来,每圈波纹都荡漾出原先的蔚蓝;草场上,白洁的馒头花,淡青色的蝶状花,金灿灿的野菊花,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十字形小紫花……全都舒展开来,尽情吸吮着草原上的阳光。它们点缀在无垠的原野上,仿佛织在绿缎上的片片锦绣云霞。
草原的风舒缓而又深沉。每当风儿吹过,每茎青草都变成了颤动的琴弦,一根一根震颤着,形成悠扬、迷人的旋律。它不是春天般柔和绵长的私语,也不是夏日般爽快热烈的朗笑,不同于晚秋沉寂肃穆的沉思,更不同于暮冬冷峻萧瑟的等待,而是一种孕育成熟、催人奋发的初秋之韵。我们一行人都被草原的情怀深深陶醉。一位同伴唱起了《草原牧歌》,顿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应和了起来。
“丁零!丁零!”几匹骏马立在我们面前,几个皮肤黝黑两眼炯炯有神的年轻马夫热情地邀我们骑马。不骑马就不算到过草原,我带头纵身上马,学着电影里牧马人的架势,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执住马鞭,听任马儿溜达。“喂!你们怎么来了?”我问尾随在后跑得气喘吁吁的小伙子。年轻的马夫谈兴很浓,我索性信马由缰,边骑边与他聊天。他告诉我这里过去很穷。尽管地多人少,但大都是砂礓土,往日光啃土地,一天的工分才几分钱。成了旅游区后,当地人们大都搞起副业、商业、手工业。餐厅、舞厅、游艺场、赛车场、旱冰场,还有出租马匹,全成了村里人的生财之道。现在,村里好些人家盖起了新房,不仅彩电普及,别的电器也不少。小伙子说起话来,绘声绘色,语调充满了物质富有的满足。
康西草原是美的,康西草原吸引着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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