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在我的诗里走动_鸡头_荞麦_春笋

历史故事本文相关内容:乡情 走动 鸡头 荞麦 春笋

李武兵原创诗歌

‖ 最喜欢这种雨中的感觉

在村野走着

有微风拂过

将极细极细的雨丝扑在脸上

那种湿润是不易察觉的

有凉爽的感觉一点点走进心里

雨下的这么小心翼翼

怕碰伤树叶

那种善良

都在这种无声的雨中

晶莹地闪亮

放牛的时候

我干脆把斗笠摘了不戴

任细细的雨丝落在脸上积成水珠

再滚落到蓑衣的棕叶上炫耀

很有趣

有时会飞来一只喜鹊落在牛角上

展开全文

它也喜欢雨丝细细的飘动

时不时抖动一身羽毛

飞起的水珠好美

送给牧童看

‖ 春笋种下的观念不易改变

篱笆坡上的那片小竹林

每年都会有春笋犁头般拱出来

它们不像玉兰花那样早早地孕苞

谨小慎为地试试着一点一点的放蕾

从冬到春,很有耐性

或是说磨磨唧唧的不太爽快

春笋在一场夜雨后

可以突然爆发

像古时候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

突然从坡上树起很多褐衣枪

父亲不让挖春笋

他要这些笋苗长成新竹

想有更多竹子站在这里抱团护坡

让它们守着五分地的菜园

这是全家人的菜篮子

母亲也有说辞

言必称笋子是发物

吃了会犯病

从此,我不敢动坡上的一棵笋

也不馋笋的味道

至今不食笋干

种进童心的观念

像竹子扎根

‖ 红荞,系着乡村的炊烟

梦里又见到那一垅红荞

荞麦茎红得滴血

有一种悲壮感

它长在青黄不接的日子

系着乡村的炊烟

可以渡命

我没碰过荞麦花

总感到它们是靠血滋养的

只远远的看着

大人把荞麦视为救命的粮食

怕伢们祸害

更不让家禽糟蹋

荞麦喜欢丛生

纤长的茎撑不住自己的体重

风一吹就折断腰肢

只有抱团成竹

抵御倒伏的风险

村民知道红荞能救命

把它种植在那块避风的垅田

而北方的荞麦长在大平原上

已经抱团成一种气势!那辽阔,看了

肯定是另一种感觉

‖ 雨后,那一垅梯田

村前,那一垅梯田

从古堤往上数,一层层

十五层水田码到陈家塆后塘

大跃进的日子,塘堤加宽加高成了水库

雨后,还是蓄不下那么丰满的水

这时后塘水库会爽快地放水

前一夜下雨的时候

鱼类就逆水而上

通过一层层田沟奋勇登攀

爬到了贴着塘堤的那块梯田

节日一样兴高采烈

跃出一朵朵水花

雨后放水

那股力量是鱼们抵挡不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鱼们知道顺流而下

我也懂这个道理

在田埂口子置上篾篓子

留下鱼们放走水

当时的快乐

就在起篾篓子瞬间

那么多活蹦乱跳的鱼撩花了眼

雨后,我就喜欢这么一层层下篾篓子

收获鱼,收获快乐

‖ 与鸡头米相关的芡类们

现在我知道鸡头米的学名叫芡实

称呼起来就方便多了

小时侯我怕这玩意儿

芡叶皱皱巴巴,长满刺

芡茎也浑身是刺

鸡头包更是刺头

小孩子惹不起

在湖里凫水

总会避着“鸡头”们

1954年发大水

渔村的灾民安置在隔壁的大堂屋里

突然来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

我并不怯。她们总是乐呵呵的

手里一面干活,嘴上一直聊天

白昼里堂厅内热热闹闹

最是那些芡茎和鸡头包

一盆盆搁满了天井

这些让我害怕的“鸡头”芡类

在她们眼里若无刺一般

用一把小铁锥,只一戳

它们就乖乖地裂开了

再用小铁勺一刮

鸡头米就兴高采烈地蹦出来

圆溜溜的好看

长满刺的芡茎也不难收拾

用针划一圈,再一扯

带刺的外皮就脱落了

剩下脆生生的茎带

她们边劳作边品尝

听得见咀嚼的声音爽爽朗朗

脆脆地绣人

我也没少吃芡茎

有一次贪嘴了

撑得肚子疼

留下一则难忘的笑料

从来不觉羞涩

‖ 长咀,这块地方很神秘

小时候,隔着湖汊看长咀

总觉得它很神秘

三面环水

只有一条湖堤通着南咀

村童轻易不敢上这个“半岛”

长咀的茅草很旺盛

野鸡、野兔在这里做窝

蛇也喜欢在这里栖息

我是“孩子王”,胆大

我知道人不惹蛇

蛇很少攻击来者

我上过长咀

见过野鸡孵蛋的样子

它忠于职守

明亮的眼睛闪着警惕的光芒

样子很专注

我还见过野兔蹲窝的模样

它躬着身子

好像随时准备逃跑

而蛇歇息的时候

盘成圆盘,脑袋竖着

似乎头在为身子

站岗放哨

长咀,因了自然环境

少有村童去骚扰

清静不只守住一个人的心神

还能守住一方土地的生态

编辑:李勋修/徐文合《青烟威文学》编辑部

特别声明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分享:

扫一扫在手机阅读、分享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