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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网络名人司马南炮轰联想后,联想深陷舆论漩涡。国有资产流失,负债率越来越高,核心科技资源被竞争对手吊打,可谓一地鸡毛。
联想的困境,有可能从多年前就注定了,只搞组装外包忽视研发,走贸工技之路,甚至把它的核心灵魂人物、技术大拿赶出家门!
这位技术大拿,从联想离开时没拿500万的所谓“分手费”,净身出户。他到底是谁?如今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1939年,“中国院士之乡”宁波镇海出生了一个男孩,他叫倪光南,在炮火纷飞的岁月里成长,新中国成立后,倪光南入读上海复兴中学,他天资聪慧,动手能力也强。
当时中学生很流行熊猫牌收音机,以倪光南家的条件,叫父母买一台不成问题,但他省下零用钱买来收音机需要的零件,自己动手组装,做出来的收音机质量比买的成品还好。
1957年,倪光南考入南京工学院无线电专业,成绩拔尖,毕业后分配中科院计算所工作。
倪光南打小近视严重,但一直不愿戴眼镜,求学时期,他把仪器上角角落落的小零件位置背熟在心里,参加工作后,倪光南主动戴眼镜了。
因为他参加的是国内第一台电子管计算机119的研发工作,这对两弹一星工程极为重要。
119计算机有篮球场大小,日夜不停机,因为性能不稳定,技术人员排班24小时守护,倪光南是小组长,发现问题随时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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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倪光南的科研水平突出,加拿大聘请他做客座研究员,开出的年薪为43000加元!
加元和美元等价,当时国内科研人员的年收入不过三四百元人民币,倪光南在加拿大的年薪是国内的70倍,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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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开出的高薪,足以证明倪光南是杰出人才,留在国外,名利双收,他为什么弃而归国?又是怎么和柳传志产生交集的呢?
倪光南在加拿大科学院呆了两年,决意回中科院计算所。
倪光南攒下八万多加元,要是当时想买房,北上广可以买上十套,但他怎么做的呢?归国时大包小包运到国际航班,别人以为他在大肆采买进口家电,其实他买的都是昂贵的仪器,自掏腰包搞研发。
1984年,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在中关村成立新技术发展公司,就是联想的前身。新公司出师未捷,所里拔的20万开办费,没多久就亏了14万。下一步怎么走?众人心中茫然。
柳传志、张祖祥、王树和三位经理开碰头会,效仿《三国演义》的桥段,把各自的方案写在纸条上,纸条打开,三人面面相觑,上面写着同一个名字:倪光南。
柳传志和倪光南早就相识,两人曾同在“五七干校”下放劳动,住的一个宿舍。柳传志讲《基度山恩仇记》,倪光南听的津津有味。倪光南做方程式,记忆力惊力运算精准,柳传志十分佩服。
应柳传志之邀,45岁的倪光南加入新技术发展公司任总工程师,柳传志说:“倪光南说的都对,他是有效数字1,其他人都是0,0跟着1干才能干出成绩。”
倪光南确实干出大成绩,当时国内计算机识别不了中文,无法普及。倪光南推出“LX-80联想式汉字图形微机系统”,他将三块电路板用扁电缆互联,设计出多种型号的联想汉卡,实现汉字的输入输出,而且打出一个字,计算机会为你自动联想后面的字。
在北京第一届计算机博览会,倪光南的汉卡大出风头,当年就创下300万的销售额。
1989年,计算所公司正式更名为“联想集团”。倪光南主持开发联想系列微机,1990年,搭配汉卡的联想电脑一推出就卖出2000台。
因为汉字联想系统和联想系列微机的研发,倪光南在1988年和1992年两次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从286到586,联想飞速发展壮大,到了1995年,联想电脑年销10万台,总销售额达到50亿元。
这是联想的黄金时代,也是倪光南的黄金时代,倪光南为中国科研做出了巨大贡献,更为联想带来丰厚利润。
然而就在这一年,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联想董事会宣布解除倪光南总工程师和董事职务。倪光南被柳传志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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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这是联想集因一句有名的广告词。人类失去联想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倪光南失去联想的情况似乎并不如意。比起风光无限的柳传志,显得颇有些潦倒。
当年的“技工贸”和“贸工技”之争,到底怎样发生的?其实核心问题就一句话:倪光南要做技术研发,柳传志要搞贸易挣钱。
1994年,倪光南打算在上海成立芯片设计中心,抢占科技高点研发芯片技术,研发芯片要大笔资金,希望联想注资。
但柳传志看到国外PC产品的风潮,要大肆采购零部件贴牌组装倒卖,抢占市场获得利润,不同意为芯片项目投资。而且当时联想提出“多种经营”策略,目光还瞄向了房地产。
倪光南和柳传志产生了激烈争端,倪光南一怒之下,向中科院告发柳传志有经济问题。
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已经无法知道倪光南是否有血口喷人,柳传志到底存不存在侵吞国有资产的问题,但当时的结果是倪光南被踢出局。
1995年6月,联想集团开会,200多名中层以上干部参加,柳传志在200多人面前表演“挥泪斩马谡”,将倪光南扫地出门。
技术派输给了市场派,据说联想给了倪光南500万补偿费,但心高气傲的倪光南没要,从联想净身出户了。
离开联想后,倪光南心心念念的还是搞芯片,遗憾的是,他又遇到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李德磊。
李德磊找到倪光南,说要助他研发芯片技术。2000年,中芯微系统技术有限公司成立。倪光南怀着一腔热血,四方奔走,发动自己的人脉,拉来2000万的风险投资。
嵌入式芯片“方舟1号”诞生,国家非常重视,倪光南想用中国自己研发的芯片打造国产Wintel联盟,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拉来大客户。但李德磊只肯做政府采购,导致方舟芯片销售额大幅下滑。
销售额走低,利润就少了。李德磊露出真面目,他根本不在意芯片,更不愿投钱做研发,他一边对外宣传芯片没市场,一边投资房地产项目,狠赚一笔后,飞去国外玩消失。
对李德磊的表现,倪光南感到很无奈,他说“这就像刮风下雨一样,无法预料。”
经历联想、方舟两次打击,倪光南很受挫,再没加入任何公司,但他并没放弃科研。2018年中宣部科技部评选倪光南“最美科技工作者”。
如今倪光南已是84岁的独居老人,老伴去世,孩子在国外。他有一套房子,但楼层高没有电梯,只好租出去,再租了套一楼的房子,每月还要搭进去4000月差价。好在倪光南每月有一万块退休工资,过日子不成问题。
对于普通老人来说,倪光南的生活水平不算低。但和身家过亿的柳传志对比,和昔日的联想高层同事对比,他的收入就显得不足为道,有些人认为他过的落魄潦倒。
如果倪光南当年留在加拿大,或者把加拿大赚的钱拿到国内投资房产,他现在早已是亿万富翁。
但财富从来不是倪光南的追求,掌握核心科技才是倪光南心口的朱砂痣,经历这么多风波,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芯片。联想赶走他,是联想的损失,如果当年联想集团按倪光南的想法,大力投资研发芯片,说不定今天是一番大好局面,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作者: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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