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5月,蒋介石五大主力之一整编74师师长张灵甫和全师被歼后,6月,蒋介石下令召集中训团军官训练班第3期,举行孟良崮战役检讨会议。
整第25师师长黄百韬奉命参加。整个吓得黄百韬瑟瑟发抖,对手下说:
“这次孟良崮打仗,汤老总叫我指挥张灵甫,难道张不听李天霞指挥会听我的指挥!如今吃了败仗,汤老总称病一走了事(住沪避不见蒋),我们就吃不消了。唉,我们是杂牌,紧要关节,谁替我们说话……丑媳妇也不能怕见公婆,到生死关头就不能不把真情揭开……看吧!”
次日,黄百韬带着副参谋到南京去了。
7月初,黄百韬由南京开会归来,精神焕发,谈笑风生。他立即召集各旅长开会。在会上,黄百韬谈起了南京开会情形。黄说:
“我一到南京先见了总长顾祝同,对顾详陈作战实情,请他帮忙,再没有求见别人。开会时,汤恩伯称病没有参加。蒋首先听了各旅的战役经过报告,面色显得很不愉快,与会者都感到事态严重。蒋最后讲话时,对张灵甫一再褒奖,对汤恩伯一言带过,说李天霞指挥不当,使张灵甫陷于孤立,而且坐视不救,立即撤职查办,关押起来(当场押去)。蒋说完,气愤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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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我讲话,我简单地报告战况后,接着说:‘汤司令官叫李天霞指挥张灵甫由垛庄进攻坦埠失利,退到孟良崮。张不服李的指挥,战况直接报告汤并报告徐州总部不报李。这是张、李之间的冲突。事为大家所承认,是非功过,我不敢妄加评论。以后汤司令官命令整74师改归我来指挥,说实话我一时接不上头。
我遵令与张联络,无线电很难联络上。有一次联络上了,我问他现有战力、当前情况,他说得很简单,我用无线电密语与他商量,要他把后方靠近我师。我说这样纵然通临沂的联络点被切断,我们还可以利用费县的后方联络点(费县驻有我师一个旅部和一个团),74、25两个师靠在一起,就可以顶得住打。他说,他占领孟良崮山头,阵形已成定局,不能转动了,势必继续打下去。
我有一次通知他,你师不能靠近我(我在北桃圩),我改变计划,决心靠近整74师。于是我亲率4个团的兵力,越过作战地境线,增援孟良崮。当时如能争得一个山脚可使解放军不得合围,也好转而向东打,也可以保住西面的安全。我打到界牌以东时,伤亡千余,时机已晚,他已牺牲了。这时我只得停顿,急谋自救。这是经过实情,请总裁调查,若我指挥不当,坐视不救,或是所报战斗经过不实,请总裁将我立即正法。我别无可说,听候命令。’
我报告后休会,继续开会时,蒋介石的颜色松快了一些以后,他讲话说: ‘汤恩伯不在场,他为什么在作战紧急的时候变更指挥呢?黄师关心友军,能临危救援,还算是好的……’说我还算好,我才把心中一块石头放下来。看开始时的情形,真是险哪……朋友也为我捏一把汗。”
结果,同样是增援张灵甫不成,李天霞被革职查办,黄百韬则靠着一番狡辩,反而获得了表扬。陈冠任《国民党十大王牌军》一书记述了整编74师、25师等王牌军的征战传奇及其将领结局,为不可多得的军事历史经典畅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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