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
- 如何评价诗人张枣
-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的南山”这句话出自哪部名著
- 有哪些两句不相连的诗,可以组合成一句极品诗句
如何评价诗人张枣
读张枣的诗,如《镜中》《何人斯》和他稍后的《楚王梦雨》,有种很奇特的感觉。目前的诗歌界通常将他归入“第三代诗”的行列。他的这些作品,既没有北岛式的政治隐喻和批判激情,也不是于坚式的解构和日常生活琐屑碎片。里面有当代不常见的恍惚、唯美,来自潮湿南方的颓废,有着回想、追忆的悠长委婉,诗里也不难发现对古典意象和声音的借重。
他的诗歌总体有三个特点:
1、“轻甜”、“亲密”的语言风格
“轻”我们在《镜中》里讲了一个很典型的例句,“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另一方面这首诗本身就是一个以轻写重的小诗,它只是一声轻轻的喟叹,是一种卡尔维诺说的包含着深思熟虑的轻。
我们也讲到了颓废之甜、死亡之甜,但张枣的甜不仅仅停留在语言和意象上的甜美,不仅仅是“二月开白花,你逃也逃不脱,你在哪儿休息 哪儿就被我守望着”,也不仅仅是《镜中》的那种发声和语调的圆润流转,他的甜本质上是一种赞美,“中国古代诗歌的甜从来就是一种赞美”,将寂寞的身心完全彻底地投入到生活的甜里,耽溺于生之俗乐,他几乎从不谈论死之恐怖,也并不像那个时代的很多诗人一样厌世,反倒抱有一种精致的享乐和浪费的激情,陈东东在《亲爱的张枣》里讲到:“有一次我到你岳母家送你,时间尚早,你说,再去菜场转一下吧。拖着行李在菜场里流连了很久,你买了把蒜苗,抓着它匆匆塞进大箱子,这才打车奔机场去。”在他病逝前他自己也有写过这样的诗句表达愿景:“我们每天都随便去个地方,去偷一个惊叹号,就这样,我们熬过了危机。”——《枯坐》
有人说《跟茨维塔伊娃的对话》达到了张枣语言亲密性的顶点,一方面他的诗歌语言是很口语的,但不世俗,有一种唯美的气质,另一方面他曾说:“任何方式的进入和接近传统,都会使我们变得成熟,正派和大度,只有这样,我们的语言才能代表周围每个人的环境、纠葛、表情和饮食起居”,因此他的诗歌是和每个人的环境、纠葛、表情和饮食起居分不开的,无论是语言还是内容的传达上都具有和生活和每个人之间独特的亲密性。
2.戏剧性——对话体结构和人称的转换
张枣的另一个写作策略则是诗歌的戏剧性,他不停地变化各种身份在诗歌中说话,其实是从这个“我”身上剥离和分化出来的形形色色的各种其他身份,这种形形色色的其他身份,是自我分化出来的无数个戴着面具的假面人在说话。
比如《秋天的戏剧》里的第五小节:“还有你,纯洁的朗读。我病中的水果 我自己也是水果 依偎你秋天的气味 醉心于影子和明净空气中的衣裳 你会念念不忘我这双手指,而他们却酿成了新的胁迫,命运弦上最敏感的音节 瞧瞧我们怎样更换着:你与我,我与陌生的心 唉,一地之于另一地是多么虚幻” 这里就有“你、我、他们、我们”四种人称指代,并且不断地切换,其实都是从张枣自身幻化出来的不同身份,站在不同位置上相互间对话,做心灵的交流,“瞧瞧我们怎样更换着:你与我,我与陌生的心”这种孤独和知音难觅使他的诗歌里常常会有这种戏剧性的对话和人称转换,像是一种自我排解。
3.古典中追求先锋
我们很容易看出来张枣诗歌的古典美,怀远追古的幽怨、婉约悲怆的风格、以及梅花、青苔、南山、乳燕这些古典意象,甚至有些题材直接选用古典戏曲中的故事和人物,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但他的叙事方式是很后现代的,反传统的,其思想基础是生命哲学,而文学基础是象征主义,充满了独特而完整的艺术想象和梦幻色彩,专注于自我感受的挥洒。
比如《春秋来信》中的“我深深地被你身上的矛盾吸引,移到窗前。四月如此清澈,好似烈酒的反光,街景颤抖着组合成深奥的比例。是的,我喊不醒现实。而你的声音追上我的目力所及:“我,就是你呀!我也漂在这个时辰里。”诗人走到窗前向外看,美妙的人间四月天引发诗人春天的梦幻,但入眼的没有江南的石板桥,没有微雨双飞燕,街上现代化的建筑、交通工具和广告牌所呈现出的冷漠与深奥让诗人迷惘而又失落,对江南宁静典雅生活的怀念归结为一封春秋来信,构思巧妙令人惊叹。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的南山”这句话出自哪部名著
这句话出自张枣的《镜中》。
全文如下: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
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
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
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面颊温暖
羞涩。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扩展资料
这首《镜中》起笔便用这种笔法,诗人营造了一个梅花缓缓落下的动态画面,使全诗梅香肆溢,在这种环境下,‘悔’和‘梅’的字形相近,也让读者在氤氲的香气中也渐渐模糊了两者的界限。这里似乎诗人在叙述一个故事,故事的轮廓却又不是很清晰,朦朦胧胧中只有一个碎片的意象组合;又或许诗人只是单纯用这些意象组合来描述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无疑是清晰的:美好回忆,即‘悔’的实体。
有哪些两句不相连的诗,可以组合成一句极品诗句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同样都是活着,可活着和活着决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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