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文物级老皮箱,让我纠结不已的断舍离_皮箱_被面_一只

很久没回山里的家了,年前专程回去,一为给父母扫墓,一为顺便给杂乱的家做些整理清洁。

女主人长期不在家,那种脏乱差的程度,简直有那么一点一言难尽呀。

多年来,我们上班一直住的都是单位房,虽然搬过好几次家,但自母亲1997年离开后,我们大家及父母的一些生活用品便搬来了我小家存放,父亲在时,习惯用它们,一物一件都留有母亲的温度,舍不得扔。

每次搬家也顺带着搬来搬去。

2011年冬,父亲离世,老物老件也扔了不少,但还是留有不少陈旧的东西。

这不,打扫卫生,终于把门角后藏着的两口红色老皮箱给搬了出来。

这两只红皮箱,父母生前提过,一只最陈旧的应该是父亲1956年参加工作时购买的皮箱,皮箱很破旧了,磨损比较厉害,正面甚至有一个压口,侧面的拉手也坏了一边,懒懒的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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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内里的生产厂家印章还在,字迹清晰,竟是成都制箱合作社生产的,地址是成都市江南馆街22号。里衬的布料还很鲜艳,玫红与明黄的格子花依然光亮如新。

稍新的那只,应该就是后来母亲的进山结婚时带来的皮箱,做工精致的暗锁弹扣,现在依然灵活自如。

曾经,它们是我们贫苦大家的保险柜,存放工资,粮票,饭票,各种票据,住院病历,户口本,老照片等等的百宝箱,现在就是放在我面前的老旧一物,正在考虑扔不扔,怎样扔?是连箱子带物一起扔还是留下两样再扔?

我开箱一看,放的是被盖包单和被面。父母习俭,那时候工资也低,包单多是用土白布打的,洗白净后又在岁月的尘埃中变得黯淡了。被面有绸缎的,有些皱巴了,更多的是棉布的,大花朵朵的被面还保持着当初的鲜艳,努力把我拉回泛黄却温情绵绵的老时光。

每一只皮箱里都放着一卷叶子烟叶,用布仔细的裹成长条,多次的搬动,也掉落了一些褐黑色的叶子烟叶出来,光看这细心程度,就晓得是出自母亲之手。到底还扔了一只破旧的老皮箱,连同散落的叶子烟叶。山里空气干燥,又是楼房,箱子表面虽落满灰尘,但开箱却全无霉味。几经踌躇,到底还是留下了稍新的那只,它就是我们家的文物,弟兄姊妹都该记得它,看一眼便能认得。

岁月渐老,知道很多东西留不住,还是不愿轻易就割断与父母的维系,这种断舍离于我来说,真真是残忍了些。

断舍离断舍离,就在于一个"断"字,一个"舍"字,才能成全最后一个"离"字,我到底难舍,不敢舍,不能舍,就当一个念想留着吧,留着,睹物思亲,记得来路,暂时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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