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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文心 · 美丽书写

山西生态文学研讨会

生态文学

要延展现代视域空间

生态文学的概念内涵如何拓展?生态散文的边界指向哪里?生态小说的视域空间有多深广?生态诗歌的思维视角怎样体现?应该说,这些问题,在生态文学创作和研究领域,一直像自然世界的生态一样,呈现着生态文学观念的生态,也丰富着生态文学创作研究的生态。

在1月31日,由中国环境报、山西省生态环境厅、山西省作家协会主办,由山西省散文学会、山西省生态环境监测和应急保障中心、山西省环境文化促进会承办的大地文心·美丽书写——山西生态文学研讨会上,与会嘉宾以生态文明为主旨展开了创作和研究的广泛交流。

陈廷榔

中国环境报社总编辑陈廷榔说,中国作家体现了关注生态环境保护的文学觉醒和文学自觉。规模宏大的污染防治攻坚战,使突出的生态环境问题逐步得到解决,城乡生态环境面貌发生了很大改变。生态环保攻坚战涌现出大量可歌可泣的人物事迹,文学界虽然创作产生了不少生态文学作品,但与生态环境保护实践相比,在内容和艺术水平上,仍然有很大提升空间。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内容,是一场从观念到物质的全面深刻的社会变革,需要以全新的视角审视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给经济社会带来的深刻变化,以生动的文学作品展示生态文明建设新变化新成就,以强大的艺术感染力来塑造和传播生态文明价值观。这既是火热现实的呼唤,也是作家的职责与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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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平

中国环境报社高级编辑李景平说,中国生态文学经历了30多年的发展历程。环境文学是中国生态文学的起步,是中国环境保护时代的文学。最早提出环境文学的是中国环境报。环境文学标志中国作家最先意识并披露中国的生态环境危机,是中国作家第一次生态环境保护的文化觉醒。生态环境文学是中国生态文学的发展,是中国环境保护时代走向生态文明时代的文学。生态环境文学注重挖掘生态环境问题的社会人性根源,中国作家由生态环境文化觉醒进而至于生态环境的文化自觉。生态文学是中国新时代文学的新空间,是中国生态文明时代的文学。生态文学创作视野进入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和自然生命共同体的文学把握,突破人类中心主义思维也突破自然中心主义思维,上升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哲学高度。

叶梅

中国散文学会会长、生态环境特邀观察员叶梅说,生态文学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从宏观浩渺,到微观奥妙,无穷无尽,极其神奇。人类只有几千年文明,在宇宙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生态文学写作不能把自己放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位置,我们能否“试图用一颗草一只鸟的目光和心情打量世界感知生命。”以极其谦卑的态度对待大自然和万千生物。我看到生活在青海湖的黄河鲤鱼,体会到悲壮的生命演进和族群延续,悲欢离合,绵绵不绝,一幕幕起落不止。鱼在高原,鸟儿要吃鱼,但鱼并不畏惧。如果鸟儿少了,鱼也越就会越来越少,因为鸟粪会化成了湖里的微生物,鸟所带来的微生物就少了,鱼所依赖生存的食物也就没了。它就是天地之间一个自然的循环。生态文学从这种自然生态现象里,可以感悟万物共生人与自然和谐的深意。

哲夫

山西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哲夫说,生态文学与环境保护是一种共生的关系。生态文学是环境保护的产物,是特定历史中被迫共生的产物。生态关乎生存,如果丧失生存条件,一切政治、哲学、宗教、文学、艺术,都将丧失并毫无意义。所以人类的生存问题被迫成为人类社会一切领域的基础。生存对人类而言是第一位的,致力于唤醒人类拯救自我生存的文学,也应该是第一位的。因而我说,生态文学就是生存文学。文学即人学,生存二字最接近人类的本质,也最接近文学的本质。环境保护不是慈善家居高临下对芸芸众生的关怀,也不是佛家悲天悯人的慈悲为怀,而是自觉自愿不得已而为之的自救行为。让文学真正发挥作用并融入到人类生存之中,这大约就是生存文学的意义。今天的“文”应该在这样的“道”。

聂尔

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聂尔说,生态文学是生态危机下诞生的具有自觉意识的文学类型,直接起源于生态危机意识和人的行动力,并非涉及自然、环境、景观的文学都可以进入生态文学范畴。生态文学面对的问题是巨大的、根本的、系统性的、前未有的。生态文学中的“生态”不应被看成是一个修饰词,而应该是生态+文学,是生态主义和大地伦理与政治、经济、文化包括文学的对接、对撞、协调。在这里生态主义至为关键。生态文学作家如何理解生态主义并将其置于何等位置,决定作品的面貌、走向、性质和前途。我们需要更多生态文学作家,需要生态文学作家做出更多准备和转变,更多生态文学涌现在我们视野里,给我们带来新的大地美学、哲学、诗学和伦理学,为我们未来探索并指示道路。

王姝

山西省作家协会二级调研员王姝说,在人类历史上,没有哪个时代像当下,越来越多的写作者把目光从人与人关系的思考中抽离出来,投向更广阔的自然空间,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只有社会文明程度发展到今天,用文学方式思考人类生存境遇,这些形而上但极具现实意义的问题才真正进入作家创作视野。我们可以把生态文学看作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写作门类,但又不应仅仅把它看作一个写作门类,它更应该是一种自觉的写作观念和广大的写作视阈。无论是哪类的写作者,无论写的什么题材,都应该具有一种将人置于自然、环境、社会、历史大视阈表现的写作自觉。不是每个作家都写生态文学,但每一个写作者都应该思考人在自然中的位置,用文学来回应“我们从哪里来,又向哪里去”的永恒命题。

汪树东

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汪树东说,生态文学是对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及时回应,是在疼痛中对大自然眷注与抚摸,是中国文学人学视野的后现代超越;生态文学要重新打通与华夏文化中天人合一生态智慧的通道,重建大自然近于神圣的价值地位;生态文学要尽可能打破现代文明的非地方化、非自然化的生活方式,倡导一种在地化、自然化的生活方式,恢复文学的地方感;生态文学要追求一种全新的价值观,以促进生态文明转型为志业。对于生态文学而言,真正重要的是树立一种全新的价值观,相信人与万物共生共荣,告诉人们,不要试图征服大自然,主宰大自然,支配大自然,而是尊重大自然,敬畏大自然,融入大自然。对于未来文学发展和当下生态文明建设,生态文学必将产生越来越深远的社会影响。

金春平

山西财经大学文化旅游与新闻艺术学院教授金春平说,在中外文学发展史中,人与自然关系一直是重要的文学命题。从中国远古神话到新世纪生态文学,从西方奥林匹斯山神话到欧美当代自然文学,人与大自然如何相处始终是作家们关注、思考和书写的对象。中国新世纪生态小说叙事依托西方生态理论,在批判“人类中心主义”、张扬“非人类中心主义”和“生命中心主义”同时,忽视了西方生态理论所倡导的“生命中心论”和“整体生命观”的现代化生成语境及其本身的理论价值裂隙。简单化提倡回归自然亲近自然的价值理念,遮蔽了中国现代化实践的本土复杂性,甚至呈现出保守主义反现代性倾向,导致生态小说思想批判性有余而构建性不足,但它却在文学叙事经验领域开启了诸多空间和可能。

刘军

河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刘军说,生态作为前缀构成了生态散文的关键词,即生态散文对作家主体提出了应然性内容。这意味着在进入生态散文写作之前,作家必须拥有生态自觉观念,而生态自觉不可少的要素在于,敬畏生命写作伦理的确立,去人类中心主义思维视角,生物圈观念下的生命共享主义和平等精神。生态散文并非在散文中强植生态主义观念,观念植入的形式为宣传片和标语所有,而文学的形式则有着独有的内容属性。散文作家一旦走向生态自觉,笔下的叙述话语、场景、细节,必然不同于惯常强调个性化的经验叙述,它会呈现出不一样的生命气象,会推动读者以河流的方式理解水草,以大山的方式理解森林,以泥土的方式理解蚯蚓,而非以人间视角俯瞰万物。所以生态自觉是生态散文的前提。

马明高

山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马明高说,当前的文学写作,在经验性写作和知识性写作之外,还有一种自然性的写作。自然性写作,就是把自己过去所有的经验和知识全部“清零”,以一种赤子之心去直面社会和自然,以全新的、未被过去的经验与知识所“污染”或“遮敞”的视角和感觉,去写社会和自然。现在好多生态文学的写作,就是这样的一种自然性写作。重新强调人与自然之间的平等关系,摒弃过去固有的主人与附庸、主宰与被主宰的关系,客观平等地对待自然,以一种“万物有灵”“万物都有生命”的对生命的热爱,面对自然万物,将人的视线放低,用人性的、自然的、审美的、历史的思想与情怀,去书写人、自然、社会相互并置的、互为笼罩的、互嵌的蜂巢式的、有机整体的“人间宇宙”。

栗永清

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栗永清说,生态文学的一个哲学取向是对于人类中心主义的突破。在生态文学中,东方的天人合一和西方的主客二分是一组哲学概念。但某种意义上,在人天之间选择的时候,世界已经遭遇一种割裂。生态文学追逐一种理想,我们称之为“原生态”。自然并不以人的意志为目的,所谓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是否需要保持其原生态?对不适合人类居住地方的改造,是否属于生态破坏?这是走出人类中心主义在实践意义上面临的基本诘问。艺术给了我们想象空间,让人类可以在艺术世界暂时忘却甚至放逐人类中心角色。文学艺术或许是人类走出人类中心主义的一个重要尝试、凭借和可能。或许我们可以在一个感性空间摆脱人类中心主义束缚,然而回到现实,依然不得不面对沉重。但当感性放飞成为一种方向,理性反思亦将成为必然的选择。

申文军

山西生态诗评家申文军说,人类历史上每一种文明,狩猎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都秉赋一定的思维范式。只有在生态思维范式前提和基础上,我们才能进行真正的生态文学创作,从而更好地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生态思维方式决定我们的体验和认知方式,以及由这种体验和认知而生成的生态意识、生态审美、生态价值、生态伦理、生态情感、生态行为等,从而形成一种生态思维范式。我们的作家诗人们如果都能以生态思维范式构建起自我的生态思维,就一定能面对生态环境的现实和生态文明建设的热潮,创作出不负时代也不负自然、不负我们这颗蔚蓝星球的生态文学作品。这样我们的生态文学,将会成为生态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而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生态人文文化的强有力的支撑!

孙乐乐

中山大学中文系博士研究生孙乐乐书面发言说,人坚信只有人在说话,人与其他动植物的区别的在于只有人是会说话的生命体。人只是自然世界中“物”之一,话语不仅仅在人的意义范畴,所有生态圈所有物质的表达与符号传递都可构成一个生态话语网络。非人类世界中存在着符号交流与表达,并构成自身的话语体系。物质是有能量的,释放能量的过程也是展演的过程,展演就会在在场与不在场中显现符号。因而我们说物质皆在言说,在活性能量中传递信息并表达意义,这些具有意义的言说构成话语的表现形式。不只有人在言说,任何符号都构成意义并传递信息。越来越多的生态主义者呼吁“听听鸟儿的歌唱吧”,甚至产生了学鸟语的人。越来越多的生态批评家认识到“全世界都应该学习和认识动物的语言,尤其鸟类语言,这对了解大自然奥秘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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