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滑字”,源自《笑林广记·贪吝部》。
古时候,有户人家聘请了一个教书先生。前面言说的待遇甚好,等到真正上岗了,先生发现供给自己的饭食十分微薄。
有一天正赶上天降暴雨,主人家的仆僮送来午饭,打开之后发现全是骨头,几乎没什么肉。
教书先生有些生气,于是借口送饭晚了,要斥责他。
仆僮说:“这可怪不得我,是天下雨路滑的缘故。”
教书先生说:“如此说,你可以写个‘滑’字给我看,如果写得出来,便饶了你。”
仆僮一边比划一边嘟囔道:“先写一点儿,再写一点儿,然后是斜坡一点儿,其余的部分就都是骨了。”
滑字是三点水加骨头的骨字,这是先生故意点明说给本家听的:给我送的饭里全是骨头只有三点肉,这是拿我当什么啦?
不过这些话看起来却说与了错误的对象,一个送饭的仆僮就算听懂了先生的隐含意,怕是也很难解决问题。先生这波幽默又机智的操作,很难换回来同等的结果啊。
文人似乎都是这样,不愿意直抒胸臆,更得意借物抒怀,借景抒情,借力用力,反正高低得借点什么。
古代的文人墨客,闲暇之余聚会饮酒,连酒令都要跟文字沾边儿才行,过去叫“飞花令”。对令人所对出的诗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诗句格律一致,而且规定好的字出现的位置同样有着严格的要求。比如以“花”为题,第一人吟诗第一个字必须是“花”,“花近高楼伤客心”,第二人应答须将“花”放在第二个字,“落花时节又逢君”,第三人须放在第三个字,“人面桃花相映红”。
单单看着,头就已经大了,想要完成这样的酒令,必须有丰富的文学储备,一般的文化青年还真不敢坐下玩呢。
群口相声有一段《酒令》,是“飞花令”的贫民版,一个捧哏,一个逗哏,一个腻缝,三人以一年的节日为题行酒令,答错者要接受惩罚被打头。演出来也颇有意思。
说到文字游戏,古代还有一种玩法叫作回文诗,从前往后读可以是一首诗,从后往前读又变成了另一首诗。比较著名的是《题金山寺》,他的作者有人说是苏轼苏东坡,讲道理这可能是最能被人接受的说法,因为苏老先生是文字游戏的集大成者。他就爱好这个。
然而如果作者不是他,那这事儿就更有意思了。
诗句如下:
潮随暗浪雪山倾,远浦渔舟钓月明。
桥对寺门松径小,槛当泉眼石波清。
迢迢绿树江天晓,霭霭红霞海日睛。
遥望四边云接水,碧峰千点数鸿轻。
反过来读是啥样的,诸君可以一试,还真别有一番风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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