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暴君虐将有很多,但论杀人成性,甚至毫无理由的杀人,中国历史上恐怕只有明末张献忠,没有之一。
张献忠,生于1606年9月18日,字秉忠,号敬轩,外号“黄虎”,陕西延安府庆阳卫定边县(今陕西定边县)人。在明朝末年农民起义军中与李自成齐名。他出身贫苦家庭,从小聪明倔强。跟父做小生意,贩卖红枣。初为捕快,进入延绥镇成为边兵。生性刚烈,爱打抱不平,为此几乎丧命。 崇祯年间,组织农民军起义,克凤阳、焚皇陵、破开县、陷襄阳,胜战连连。崇祯十六年,攻克武昌,自称大西王。带兵攻入四川,建立大西政权于成都,年号大顺。
清朝人编纂的《明史》说张献忠杀人如草,还特别立碑明志,上书:"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这就是有名的"七杀碑"。
《明史·张献忠传》记载:“(张献忠)将卒以杀人多少叙功次,共杀男女六万万有奇。”也就是说张献忠在蜀地杀了“六万万”人。虽然数字有些夸张,但其在蜀地滥杀无辜的事实却是真实的。经张献忠之乱,蜀地基本为之一空。
崇祯十六年,张献忠攻打重庆城。城陷后,先剐杀守城的巡抚陈士奇等人,再杀瑞王朱常洛,对被俘的三万七千名明军每人砍掉一只胳膊再释放。
攻下成都,张献忠又动杀心,下令杀尽成都居民。他的义子、时任“平东将军”的孙可望跪下苦劝:“大王您转战十年,所过屠灭,无尺寸之地以自守,这不是您属下将士相从的原意啊。如今,我们万死争得成都,应该以此地当成兴王成霸的基地。如果尽屠其众,我们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盼头,请大王以您手中剑先杀了我吧!”沉吟之下,张献忠乃止。
张献忠在成都建立“大西”国,称帝,年号大顺。不久娶大学士陈演之女为皇后,仅仅十天,就对陈“皇后”生厌,一刀砍下她的脑袋,派人杀尽她在成都的所有亲属。一日,他与爱妾酌饮欣赏,仰视香足堆,叹道:“方缺一足尖,置之会更好看。”其爱妾也有几分酒意,伸出自己的三寸金莲,笑言:“此足如何?”张献忠持于手中细观,说“甚好”,信手一刀割下香足抛于足堆之上。其爱妾哭号宛转于地,他复加一刀,劈下其秀美之头。他的数十爱妾,均先后被斩杀,死状甚惨。他有一个数岁小儿,一晚忽怒,亲手毙之,第二天早晨,见小儿尸体横于席间,他迁怒左右手下不劝解,立杀数百人。
张献忠“开科取士,“状元”张大受仅被赏识五天,就怕此人日后生异心,令手下绑起杀了,所赐美女、家丁,一个不剩,皆立刻杀头。 对应试的生员,张献忠假称再试,在于青羊宫把他们全部杀掉,共杀约万人。至于生员们带来的女眷,全部关入青楼当妓女,不久再下令,全部杀掉。
张献忠开武科考试,数千武举齐集校场,军士据壁射箭,把武举们当成猎物,一一射死;侥幸未死的,堕于地上,被践踏成泥。
张献忠坐殿朝会,打了一个喷嚏,感觉不爽,就让兵士把大臣三百多人拉出去杀了。还有一次,让士兵牵出数十头大獒下殿,只要獒犬嗅谁,谁就会立刻被牵出斩首,名为“天杀”。
在蜀王府,张献忠发现明初大将蓝玉的人皮,灵感大发,顿发剥皮之兴。他平日指令士兵剥人皮无数,掺以石灰,实以稻草,用竹竿标立,在王府前的大街密植两边,累累千百人,遥望犹如送葬纸人。其手下劝阻,说此种景象不吉利。张献忠很“虚心”地接受意见,就新创“小剥皮”方法,即把活人两背的皮自背沟处分剥。然后,把这些被剥上身的活人赶出郊外,严禁他们的亲人送饭送水,任其躲入古墓荒坟中苟延残喘,慢慢饿痛而死。
张献忠喜欢与朋友欢宴,与陕西老乡痛饮于王府之中,临行厚赠黄金珠宝。酒足饭饱后,陕西籍的友人们欢笑告退。张献忠事先伏壮士于路,把他们尽数斩杀,拿回所赠金银。
张献忠嫌所带兵将有家属累赘,他以挑选水军为名,喝令全营兵士及家属从他面前经过受检。只要他说一声:“你!”挑中的人马上被集中。父母被挑者,子女不敢回顾;妻子被挑者,丈夫不敢回顾。最后,共挑出近四万人,押入一木城之中,先用炮轰,毙死大半,然后纵兵斫杀,有数千杀不完者,驱入江中淹死。杀了几轮过后,张献忠派人点数,回报说四路军还有六七万人。老张大怒:“老子哪里用这么多人,只需劲旅三千,即可横行天下!”于是他严督手下将领再杀。“凡领人头目,每日必开报十数人赴死,先疏后亲,亲尽及己,人不自保,莫可如何。”(《蜀警录》)
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嗜杀成性的神经病狂,张献忠在四川的统治没有给任何一个阶层带来好处,他身上彰显出来的人性之恶,使其在四川无法立足。大顺三年(1647年1月2日),张献忠引兵拒战对抗清军,在西充凤凰山被清和硕肃亲王豪格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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