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2日,云南一男子因与妻子争吵,一怒之下喝了农药,自杀了。
然而,就在村里人帮着举办葬礼的时候。
男子的父亲,却带着警察来到了葬礼现场,要求开棺调查儿子的真正死因。这种只在影视剧中见到过的场面,让当地的村民们都炸开了锅。
五天后,警察带走了刘文菊,原因是她杀了高会泽。他为什么会谋杀自己的丈夫?
高会泽是富源县龙潭村人,他和刘文菊结婚已经二十年有余了。两人当初是经媒人介绍认识的,刘文菊是邻村的人,两人正是结婚的年龄,聊得也十分投机。
于是两人便在双方父母的同意下,恋爱,结婚,然后一起生活。
刚结婚时的日子过得十分甜蜜,刘文菊任劳任怨,做得一手好菜,高会泽也认真地做着农活。随着两人的感情升温,他们也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
看到孩子的高会泽喜不自禁,但是很快,现实的巴掌就打消了两人对新生活的向往。随着孩子的出生,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家里的几亩薄田,即使累死,也不能让儿女过上好日子。
正巧2000年左右时,全国都爆发了民工潮。越来越多的农村人背井离乡到城市里打工,高会泽看着同村的“打工仔”拿回来的钱越来越多,他也想出去赚大钱。
于是,在和妻子商量之后,他就进了城市打工,一年甚至几年才回来一次。但是每次回家都会把赚来的钱给妻子,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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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会泽一走,家庭的重担就全部落在了刘文菊的肩上。上到照顾长辈孩子,下到农田播种收获,全都要她一个人做。
时间久了,刘文菊渐渐有了深深的无力感。从繁重的农活,到孤寂的劳作,她总是像一头老牛任劳任怨,却得不到任何肯定。
而夫妻两人聚少离多,高会泽为人又木讷,每年鲜有的共处时刻,也不会说什么体己话,这让刘文菊心里怨气顿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刘文菊的生活中。
那就是高会泽家的邻居,陈明本。
在龙潭村,陈明本的热心让他成为了一个家喻户晓的人,无论谁家里有困难,只要说出请求,陈明本就会不加犹豫地去帮忙。
再加上高、陈两家住得又比较近,于是刘文菊碰到搬玉米、耕地等重体力活,就会叫陈明本过来帮忙。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愈加熟稔,于是刘文菊心里对这个“老好人”陈明本,多了几分感激。
高会泽出门务工的多年间,陈明本没少帮刘文菊的忙。再加上陈明本为人风趣,颇懂得照顾人,于是在刘文菊心里,陈明本渐渐成为了“完美丈夫”的标准。而高会泽在她心里,则变成了不通情理的木头。
偏离轨道的生活
于是在陈明本的帮助下,刘文菊的生活好像开启了简单模式,而陈明本这个男人,也在刘文菊的心里扎下了根,成为了优于丈夫的存在。
而在陈明本的老婆因病逝世后,他就对刘文菊更加体贴入微了。此时他们的心思已经不单纯,而两人的关系早已像是一层透明的窗户纸,就看谁先跨过道德的那一步了。
在陈明本的叙述中,是刘文菊先跨出的那一步,某天在邀请陈明本干完了农活之后,刘文菊就坐在他的身边,然后刘文菊便开始不自然的肢体接触。陈明本也顺水推舟,最终促成了这场“不忠”的婚外情。
可是一个村子的人都十分熟悉,这种“桃色新闻”很快就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所有人都开始可怜高会泽这个“老实人”,这件事也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而刘文菊和陈明本在田间地头打情骂俏的时候,自然也感觉到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但是他们混不在意,倒好像两人在一起是完全应该的。
回乡质问
在外打工的高会泽听到了妻子出轨的传言,起初他还不怎么在意,想着肯定是大家的玩笑,何况也没什么证据,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是没过多久,高会泽就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另一端的父亲怒不可遏,陈述着儿子不在家时,刘文菊做的种种败坏门风的行为,而且他几次警告,刘文菊还视若无睹,继续与陈明本厮混。
但是如果高会泽的老父亲知道,这一通电话会葬送儿子的性命,他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儿子回来。
深感憋屈的高会泽当即就向工地请辞,然后回到老家,质问刘文菊,为什么和陈明本发生关系。
但是刘文菊面无惧色,反倒追问“谁说的?有证据吗?”
于是高会泽的一腔怒火憋在心中无处倾诉,就导致他阴晴不定。动辄就对干农活的刘文菊满口污言秽语,严重的时候还拳打脚踢。
“我的离开,是给你机会”
高会泽的憋闷无法诉说,只能用最暴力的方式对待妻子。企图通过武力,能让刘文菊迷途知返,给他说实话。
可是在刘文菊的眼中,高会泽反常地回家,给他和陈明本的“亲昵时光”带来了不少阻碍。而且,她并不认为自己出轨是件错事,反而认为是应该的,好像她本来就应该选择更好的男人。高文泽对她动辄的打骂只是为了“故意找毛病”、“中邪了”。
而正是刘文菊对法律意识的淡泊,和极度的自私,才酿成了最终的惨剧。
在高会泽发现他的出现,对妻子的出轨没什么实质性改变的时候。他开始有意识地离家很长时间,故意创造单独的环境给刘文菊和陈明本两人。
于是某天在他拒绝了刘文菊帮忙搬玉米的请求,继而离开后,陈明本果不其然来到了家里。
陈明本走后,刘文菊面对的就是高会泽揪着她头发的拳打脚踢,不管刘文菊怎样哭嚎,高会泽都无动于衷,只是用暴力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男人尊严被践踏的不甘。
穷途末路
2015年10月7日深夜,高会泽和刘文菊一起去地里干农活。但是一捧柴火的掉落,点燃了他的怒气。他当即推倒刘文菊,破口大骂道“和我干不顺手是吧?还是和陈明本舒服是吧?”
这种借题发挥、不计后果的暴力,彻底让刘文菊死心了。
但是刘文菊不甘心,她说“你帮我杀了他!”陈明本不愿意,他虽然热心,但是至少还懂得“杀人犯法”。可是刘文菊接下来的两句话,彻底击碎了陈的心理防线。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他死了,我就跟你(过日子)。”
就是这两句话,在陈明本看来,就如同胜利的号角,让他不顾一切。
挂了刘文菊电话后,陈明本立刻揣着家里的锤头出发了。来到高家时,他还扒拉了一下床上的高会泽。确认对方已经熟睡之后,陈明本就用手中的锤子,打了高会泽整整一分钟。结束后,还不忘开灯,确认一下对方是否已经死亡。
法网难逃
回到家后,陈明本立刻打电话,告诉刘文菊他丈夫的死讯。于是刘文菊就开始在村里散播“丈夫喝农药自杀”的谣言。
在两人眼中,一切都无懈可击。但是高会泽父亲在送儿子进棺材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于是报警请警方调查。
而至此,刘文菊都没有意识到她的错在哪里。她之所以后悔,只是因为“杀人”失去了“自由”,所以家里的几个孩子没人养育。却从来不是因为不遵守法律,不忠于婚姻。
刘文菊入狱后,高会泽的父亲还带着最小的女儿去看望她。但是她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面对公公责问“当年高会泽工伤的12万元赔款去哪里”时,她还是十分强硬,说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在公安机关的会客室和家人吵了起来。
眼看无法交流,公公带着小女儿离开了。此时刘文菊的管教也进来开导她,在长时间的安慰和语重心长的批评下,刘文菊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女儿也在这时回到了她身边。
小女儿很懂事,在安顿好爷爷后又坚持回来相见母亲一面。一见面,她就给了母亲一个拥抱,然后轻言安慰道“你已经来改造了,不用担心我们,之后你还会出来的,我们还是一家人,没有人会不理你的。”
面对小女儿的温言细语,刘文菊好像终于卸下了心防,趴在女儿的肩头哭的不能自已。而女儿则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和很多年前,哄她入睡的母亲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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