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爱”督军吴俊升 癖好特殊 爱良马爱美女爱猴子_奉天_张作霖_督军

“六爱”督军吴俊升的特殊癖好——爱良马、爱美女、爱猴子、爱钱财、爱吸毒、爱好枪!

吴俊升,字兴权,是奉系军阀的主要头目之一。在东北,对他的名字,有的人并不那么熟悉,有时还把他和吴佩孚混为一谈。可是,一提起他的绰号“吴大舌头”,那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其实,他和素有“儒将”之称的直系军阀头子吴佩孚虽都是军阀,一丘之貉,但其派系、经历、爱好、长相都大不相同,相去甚远。

此人身高一米八十开外,体重一百公斤以上,满脸横肉,一副凶相。小时候,嘴受冻伤留下了淌口水的后遗症,十分钟左右胸前就淌一大片。因嘴冻伤,再加之舌头甚大,说起话来,满口唾沫,含糊不清,总得发出“唔一唔”声,此即其绰号的由来。

过去,一些人出于各种不同的目的对他加以美化,不是说他“性朴质而机警”、“好善乐施与,赴义如追”、“富而好行其德”,就是说他“治军安民,声威尤著”、“其处事之果毅,待人之和蔼,中外人士,无不口碑交誉”,还说他“功业昭著,勋迹彪炳”,甚至曾任日本关东军司令官的尾野也颂扬他“仁而威”,等等。可是,翻开吴俊升的历史,就可以看到他的真正面目,也不难看出上面的那些话是对他的肉麻吹捧和对历史的歪曲。

01、小马倌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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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升的祖父吴天福、父亲吴玉、母亲李氏,山东历城人,世代务农。清咸丰末年,山东一带年景不好,饥荒严重,全家被迫出关谋食,落脚奉天。后来,迁徙到昌图兴隆沟。1863年10月11日(清同治二年八月二十九日),吴俊升出生在这里。不久,又迁至吉林省辽源。

吴俊升年少的时候,家贫如洗。刚刚八、九岁,就手执皮鞭,起早贪黑地去给地主放马牧羊,当上了小“马倌”。十三岁时,经人介绍到老四平街的庆丰当小伙计。但他生性顽劣,桀骜不驯,经常惹事生非,干了几个月就被东家辞退了。他十七岁时,入辽源捕盗营。从此,置身于行伍。开始,在捕盗营当伙夫、马夫。不久,当上了骑兵。

他的坐骑是人伍时借钱买的瞎了一只眼的马,马镫一只是邻人送的,另一只是自己用木头枢的。他穿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几乎不能遮体。装备虽然如此低劣,但打起仗来,他却异常英勇善战,每次都冲锋在前。因此,他受到了盛京将军曾祺、赵尔巽等大吏们的器重,屡得升迁。1898年,他任把总时,因在海城、通化一带剿捕土匪“有功”,被越级提拔为都司候补;1905年,其所在部队编人奉天后路巡防营,任帮统,又因讨伐奉天北部土匪“有功”,越级提拔为游击候补;1907年,在吉林讨伐土匪,再次立“功”,又越过“游击”一阶而提升为参将候补;1908年8月,由于统领马瑞禄调转黑龙江省吴俊升升任奉天后路巡防营统领。此后,在蜂蜜山围剿土匪又得“战功”,越“参将”一阶而升为副将候补,并被授予“勇将”的称号。1911年12月,清廷擢升其为总兵候补,与张作霖、冯德麟、马龙潭齐名,称之为奉天“四大重镇”。

辛亥革命爆发后,奉天的革命与反革命的斗争日趋尖锐,他的政治态度和立场是很鲜明的。在清廷行将就木之时,他受赵尔巽之命,同张作霖等三十二名将领联名致电袁世凯,表示反对民主共和,维护君主立宪,要求率兵勤王,剿灭革命军,尽忠于朝廷。

02、屡立战功

吴俊升是一个反动的军阀。他的一生罪恶累累,这固然是应该否定的。但是就事论事,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民国初年,他平息蒙古反动分子乌泰、巴布扎布等人的分裂、叛乱活动就是如此。可以说,他在粉碎俄、日帝国主义的阴谋维护祖国统一的斗争中,还起到了一些积极的作用。

辛亥革命爆发后,建立了中华民国,清帝宣布了退位。在这场历史上空前的大变革中,中国的政局也随之发生了大动荡。袁世凯要利用均势,使他们相互制约,尤其是以吴俊升牵制张作霖,达到其控制东北三省的目的。北京政府为表彰吴俊升平定乌泰叛乱有功,吴俊升任林西、经棚地区守备司令官。翌年2月晋为陆军中将。这样,他不仅握有军政大权,而且还凌驾于东部内蒙古王公之上,俨然成了这一地方的“督军”。

吴俊升收复突泉,巴布扎布匪帮败逃郭家店。在突泉战役中,吴俊升左肩受伤,神道碑上记述说:“突泉之战,左臂中弹伤骨折,医者剪碎骨十余片,旁观者皆战栗不敢貌视,公颜色不变,谈笑如常。”

03、与张作霖一起称霸东北

近代中国的大大小小的军阀,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产物,因此,他们有着共同的时代特征。然而,每一个军阀又都有着不同的经历和特殊的“才能”这不同的经历和特殊的“才能”与时代的关系也是十分密切的。吴俊升也不例外他虽系行武出身,目不识丁,但颇有处世之道,精通官场阿谀奉承、见机行事,对上恭顺、对下粗暴等权术,显得格外凶狠而又十分狡猾。如果说张作霖在政治上善于随机应变顺应了那个时代和社会环境的话,那么,吴俊升的处世之道也顺应了那个时代和社会环境。

吴俊升的“才能”、处世之道突出表现在他与张作霖之间的关系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以个人的利害得失为出发点的,因此,既有互相勾结和利用,又有明争暗斗。不过,吴俊升对张作霖更多的则是追随、勾结和支持。他在任奉天后路巡防营统领时与张作霖就拜为把兄弟。当时,袁世凯虽曾设法使他暗中牵制张作霖,并使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些隔膜。但是,张作霖为了实现其野心,竭力拉拢他;而他也为了利用张作霖的势力建立自己的势力,步步高升,对张作霖鼎力相助,因此,他们非但始终未能势不两立、分道扬镳,反而关系更加密切。

04、一片黑暗

吴俊升在奉系军阀集团中,不仅年龄最大,而且其资历、实力与张作霖比较起来,也不相上下。这种平起平坐的地位,张作霖未尝不感到对自己是一个威胁,也并非未有过除掉他的念头。但是,吴俊升特别会装,为张作霖献身卖命,竭尽忠诚,使张作霖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介头脑简单、性情粗暴、平庸无能、可供随意驱使的武夫,因而没有对其下手。正因为这样,在一段时间里,张作霖并不十分看重于他,对他以旁系相待,而那些资历不如他的鲍贵卿、孙烈臣却先于他当上了督军。对此,貌似憋直的吴俊升嘴里没说,心中却一直是郁郁不乐。

1921年3月,张作霖为了照顾吴俊升的资历和多年来竭力相助的“功劳”,向北京政府荐举了吴俊升。3月12日,北京政府特任他为署黑龙江督军并暂代省长,不久实任。吴俊升统治黑龙江省达七年之久,是黑龙江省历史上社会最黑暗、最腐败、最混乱的时期。时人说,他统治下的黑龙江省,钱法毛荒、治安紊乱、百姓遭殃。他的劣迹累累,举不胜举。

他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土皇帝。1929年,齐齐哈尔满铁公所所长早川正雄写了一本叫《忆吴俊升》的书,这个日本人在书中对他极力吹捧和美化,然而,也不得不这样说:他对政治一窍不通,有关政治的专门知识就不用说了,他甚至连从事政治的经验也完全没有。他掌握着省内的兵马大权、行政大权和对百姓的生杀大权,需要金钱就可以税金或滥发纸币,随意挥霍。

还说:他把省财政预算的绝大部分都用于充实军备,但对民政方面则不注意。如,他因为自己身体健康和讨厌医生而不关心卫生事业,因为自己没有受过教育则对教育事业不予理睬;因为其思想陈旧和预算不公平使工业和交通也得不到发展。他年年要为奉天出兵,参加直奉战争,贡献给奉天的军费也不知多少。他为了不损害奉天的利益,经常用省库广信公司滥发纸币,使纸币贬值,商业遭到很大打击。

他也是一个嗜杀成性的活阎王。他对打仗、杀人兴致勃勃,常常是事必躬亲,显示自己的“才能”。他曾对人说:“一旦打仗,我就得兼做督军、参谋长、副官长、师团长,直至士兵,忙得不可开交,他们都是废物!”说这些话似乎是抱怨,其实是在自吹自擂。

在齐齐哈尔督军公署内,设有审讯“土匪”的刑讯室,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皮鞭,室内摆着五花八门的刑具。他经常亲自审讯“土匪”,令副官上刑,将“土匪”打得皮开肉绽。酷刑之下,诬良为匪者有之,无辜致死者亦有之。然而,他却以此为乐!自从他当上黑龙江督军之后,匪患更加严重,一些靠近山区的县几乎都成了“匪区”,专门负责剿匪的全省清乡总办吉德纯到讷河县去清乡,竟被“匪”掠去,很长时间才被放回。由剿“匪”起家的吴俊升,到这时也无能为力了。他看到剿不奏效,就用抚的办法。

1922年秋,他派人到通河、铁力、通北等县招抚,对“匪首”按其股的大小、人数的多少封官许愿,结果招抚了以“青山”、“太阳红”为首的土匪八百余人,并将其编为一个团。收编后,吴俊升对他们不训练、不发饷,使之由土匪变成了官匪,百姓不堪其扰,怨声载道。1923年春,反复无常、阴险狡诈的吴俊升预起杀机,他先把该团调到齐齐哈尔南大营,然后将枪械骗下,8月3日,又以军署开会为名,把该团大大小小军官五十三人集中在一起,全部捆绑起来,不由分说,当即一律枪毙。与此同时,他用重兵包围了南大营,用机枪扫射八百多名手无寸铁的士兵,不分青红皂白,全部被枪杀。其中,有些人是招抚之后雇用的人员,也无一得以幸免。真可谓杀人如麻了。

吴俊升还是一个荒淫无耻之徒。他有广泛而又特殊的嗜好。毫无疑义,这些嗜好都是建立在人民大众的痛苦之上,并给人民大众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他的嗜好一是爱良马、二是爱美女、三是爱猴子、四是爱钱财、五是爱吸毒、六是爱好枪,可以说,应有尽有,集古今中外军阀之恶习于一身。他有良马三千多匹,在督军署后院的大马底里还喂养着二百多匹。至于美女,他虽没有“长腿将军”张宗昌那数十人规模的“姨太太队”,却也是三妻四妾,供其淫乐。他对自己的这两种主要的嗜好,非但毫不隐讳,竟然还挖空心思地编造根据,胡谄出这样两句话来:“自古名将爱良马,从来美人属英雄”。他本是个斗大字不识一升的武夫,却为此舞文弄墨,天天用小学生写仿的大格纸写这几个字,逢人便送给一幅。当然,他既不是“名将”,更不是“英雄”,以此往自已脸上贴金,不仅是徒劳的,而且欲盖弥彰,更加暴露了其丑恶形象。吴俊升除爱良马和美女外,不知什么缘故,他还爱养猴。

堂堂的督军公署的后院,竟有一大片猴舍,大猴、小猴、公猴、母猴成群结队,上窜下跳。养马、养猴的一切开销,视钱如命的吴俊升从不掏自己的腰包,均由督军公署项下支付。他只要不外出打仗,几乎每天清晨都到马厩、猴舍巡视一番。他一见到这些马、猴,便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由于他平时就是任免官吏以金钱为进退处理事务以喜怒为是非,在马棚、猴舍就更是如此了,所以,这里成了求官行贿的最佳场所,善于阿谀奉承之辈常常官运亨通,连升三级。

他如此巨大的财产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样来的?在这里,姑且不说中国的军阀、政客,官僚们通常使用的那些敛财之道,仅举与众不同的一例,来看他是何等的贪婪,其手段又是何等的无耻和无孔不入。1926年,他的儿子吴泰勋结婚,这成了他搜刮民财的大好时机。他的办法是喜帖满天飞,全省大大小小的官吏,直至穷乡僻壤的乡长也不漏网,每人一张。这个办法果然灵验,所收的财礼尽是珠玉首饰、金银器皿、珍贵服装,琳琅满目,堆积如山。上行下效。他督黑期间,营私舞弊、贪污行贿之风盛行不衰,大有公开交易而不可遏止之势。

吴俊升打败郭松龄是吴俊升为张作霖立下的又一大功。当他凯旋沈阳时,张作霖紧紧握着他的手,流着热泪,向他表示感激,并说:“比起新部下,还是老兄弟可靠哇!”从此之后,张作霖消除了对他多年的疑心和隔膜,对他十分信赖了。

05、镇压大刀会

张作霖为了在同蒋介石等人军队作战期间,确保东北治安稳固,命吴俊升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吴俊升不愧为张作霖看家护院的忠实鹰犬。在此期间,他对东北各地人民反抗军阀黑暗统治的斗争进行了血腥的镇压。1928年1月,以通化为中心的东边道十个县的大刀会农民举行了武装暴动。这个消息传到北京后,张作霖十分震惊急忙调兵遣将,令吴俊升带领从廊坊赶回奉天的两个骑兵团,会同奉天警备司令齐恩铭及其巡警队前去镇压。

吴俊升对声势浩大的大刀会望而生畏,说:大刀会“自谓一念咒语,枪弹莫穿,犹如拳匪之言,未足信也。然其团结无畏,自信勇悍,殊足畏惧”,“故讨伐军警,不易迅奏掳功”。于是,他采用了反革命的两手策略,一方面,他于13日率兵连夜赶到通化后,组成了以他为头子的司令部,决定分兵进剿,并急电吉林、黑龙江派兵协剿,各县军警予以堵截;另一方面,利用“和谈”麻痹大刀会的战斗意志,挑拨离间,分化瓦解。2月12日,他根据日本特务提供的情报,亲自指挥四千多名军警包围了大刀会的根据地红土崖子和八道江,用重炮狂轰之后,发起了猛攻。双方激战三天,由于吴俊升军队装备精良,人数众多,使大刀会陷于劣势被迫突围。

吴俊升的军队俘获了大刀会的领导者、大法师张树声和尹老道,并将他们杀害。吴俊升以巨大的代价攻占了大刀会根据地后,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十二岁以上者皆杀。据不完全统计,通化、临江两县大刀会成员和无辜群众有三千五百余人惨遭杀害,其中十名法师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刮斩”,还有三千多间房屋被烧毁。这充分暴露了吴俊升的反动军阀的凶恶面目。

06、皇姑屯陨命

张宗昌退出济南后,一败如水,吴俊升也不得不放弃德州而走。接着,吴俊升又奉张作霖之命在榆关设立后方司令部,掩护各军撤退。6月3日,张作霖乘专车由京返奉,吴俊升由奉天至山海关迎接,并与其同乘一节车厢而归。4日晨,专车行至皇姑屯时,被日本关东军预先埋下的炸药炸毁,道钉穿人吴俊升的脑袋,脑浆流出,登时毙命。身负重伤的张作霖奄奄一息之时,不知吴俊升已死,还念念不忘“老兄弟”,吩咐身边的人“速往视吴帅伤势”。他们二人,虽未同生,却是同死,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一年之后,即1929年8月31日,吴俊升被葬于昌图县兴隆沟五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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