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口述,水墨整理,图片来源网络,文图无关
我叫林玲,几年前结的婚。我和丈夫感情很好,我们一起开了一家日用百货店,生意非常红火。女儿婆婆帮着带,如果没有娘家没有母亲,我的生活算得上完美。
可惜,我有娘家。我母亲是个霸道的女人,我很小的时候,她时常打我,下手又狠又重,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好在我奶奶时常护着我,但她毕竟老了,很多时候,她只能像个老母鸡一样,让我钻进她怀里,由她承受我母亲疯狂的巴掌。
很多个夜晚,奶奶拉着我的手说,等你长大后,一定要远嫁,今生都不要再回到这里了。这里没有疼你的人。
我记住了奶奶的话,但还是没有远嫁,因为我没有上过大学,也没有出去打工,所以没有远嫁的机会。好在我现在的丈夫也不错,公婆也好,只是离母亲家太近了,她隔三差五打电话给我,要钱,要钱,永远是要钱!
我和母亲说,钱不在我手里,我只是看店,不进货,赚回来的钱也不归我管,所以我没有钱。母亲不信,就是一个劲儿地要,她自己要,也帮着我弟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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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是被她打怕了,尽管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我还是怕她,仿佛她就是天上飞着的鹞鹰,而我依然是一只小小的鸡崽,但保护我的奶奶死了,所以我只能一次次偷偷把家里的钱拿出一些,填补母亲永远也填不满的胃口。
那天黄昏,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门突然被敲得咚咚响,不用问我就知道是我母亲来了。本来说笑着的一家人都放下了筷子,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一定是一个不愉快的黄昏。
来的人果然是我母亲。她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奔我而来,挥手狠狠扇了我两个耳光。我当场就被她打蒙了,我女儿吓得哇哇大哭。我丈夫反应比较快,伸手把我拉到他身后,然后很用力地推倒了我母亲。
我母亲顺势躺在地上,也大哭起来,声音一下子就把我女儿的哭声给盖过去了。从她的哭诉里我们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怀孕了,人家父母不答应找上门来了,所以我母亲迁怒我,理由竟然是我没有教好弟弟!
我婆婆终于愤怒了,她用手指着我母亲骂:说这样的事情姐怎么教弟弟?愿意教她自己回家去教。别以为平日她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如果不是看我的脸,早打她的脸了。
见我婆婆不是以前的态度,我母亲终于起身了,不敢怼我婆婆,还是直接对着我问,怎么办,人家女孩父母要五万青春损失费,你没有教好弟弟,这个钱必须你出!
我婆婆说,谁愿意出谁出,想让我家出,你想都别想!我从丈夫身后走出来,丈夫试图拉住我,我轻轻推来他的手。我明白,我必须要勇敢了,否则我母亲能把我的家毁了。
我直接走到母亲前面,直接低头俯视她的脸,斩钉截铁地说,从今后我一分钱都没有,有本事你去告我,我宁可把命还给你,也绝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现在就从我家里出去,如果你再敢乱捶我的门,我就让我丈夫出去把你推到楼下!即使落个不孝心的名声,也比受你欺负强!你实在太霸道了,从今以后,我也要学会霸道了。不信你试试!
说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彻底惊呆的母亲推到门外,然后“咣”一声关上我的门。我从容理了理被母亲打乱的头发,从婆婆怀里接过女儿,笑着我,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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