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歌未尽,东方白_麻子_历史_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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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一个路线的三个人)

“上海就是浦东,浦东就是上海”,上海在电影中纸醉金迷的意象,与1993年,浦东新区正式成立,片中的老三所暗喻的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你可以代入某个人,也可以代入某个政治路线,“走资派”这个历史尘埃在影片中,马拉列车向右急驶,一路欢歌改革春风吹满地,“上海”才是他们心中的归宿,他们不愿意在“上山”,也不愿意在“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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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这张图,真正的革命者既要拿枪对准敌人,也要对准自己)

这一首尾呼应,联想到那一著名的对话,“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律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为了区域一步步扩大了,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趋于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律。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的了。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律的支配。”

“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电影中的影像浮现,张麻子站在“铁血十八星旗”的徽章前,门口,一群赤膊的人在门外高喊并下跪,“青天大老爷”,全局让我最印象深刻的场景出现,“不准跪”,我想到天安门上那个高呼“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雄伟身影,“皇上都没了,没人值得你们跪,我也不值你们跪”,有人注意到这里张麻子的颤音嘛?我想到的还是那个高呼“人民万岁”的身影,他是最见不得人民受苦的,这些赤膊的人又跪了下来,又是枪声,“不准跪”,他不仅要让中国人民在肉体上解放,还要从精神上站起来。

“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

“公平”

“还是公平”

这三个公平的背后,是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让大多数人不能站起来,他看到了这一点,他还看到,即使站起来了,还有惯性,他不仅要改造鹅城,还要改造鹅城百姓的民性,只是人有惯性,历史也存在惯性,遗留了两千多年的封建残留意识,并没有那么容易净化,历史的惯性与意识的惯性像是一个巨大的弹簧,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人民要受两茬苦?他平静的回答:斗争不够罢了。

如今,他已经成了一种无害的神像,只是十年的对抗,他终究留下了一些精神烙印在我们灵魂深处。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我们在欢呼大圣,而并非把他当作妖怪,这种意识何尝是理所当呢?

只要有压迫,存在剥削,欢呼声便不会停止,张牧之对黄四郎说,“钱和你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张麻子说他来鹅城只为三件事,“公平、公平、还TM公平”,怎么实现这三个公平?一是打倒“黄四郎”,象征着三座大山,二是彻底没有“黄四郎”,这个黄四郎象征着资产阶级,也象征着其对人性的异化,解决前者的办法是“革命”,解决后者的办法是“继续革命”,只是前者,兄弟们干劲十足,后者,兄弟们说,大哥跟着你不大轻松,因为前者,子弹是对准别人,后者,子弹是对准自己,让子弹飞一会儿。

这,就是“让子弹飞”这部电影体现的历史隐喻,而另一面,姜文的“英雄史观”,是这部电影的败笔,“让子弹飞”所体现的人民更多的是鲁迅笔下的那种人民,而不是“人民史观”所体现的人民。

不过姜文的“英雄史观”与好莱坞的“个人英雄主义”是不同的,而是“英雄”是历史的主要推动力。

“枪在手,跟我走”这句口号,一是“枪杆子里出政权”,二是“人民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你走”,张麻子先扔钱后扔枪,就是要发动人民,激起民愤,因为革命者绝无可能自己创造革命,革命是人民中本身孕育的,然而张麻子回头却只有一群呆鹅,他明白,百姓,谁赢他们帮谁。

“乌合之众”,这个词,用来形容这群以“呆鹅”为意象的人民,在合适不过了,但是,这是“张牧之”的想法,而不是“毛润之”,张牧之是姜文眼里的毛润之,如果谁胜利才帮谁,那人民只有解放战争的时候才能发动了,姜文只看到“英雄”创造历史的雄伟意象,却没有看到人民才是历史的全部,这两者的颠倒,张牧之说:谁赢他们帮谁,“毛润之”说:他们帮谁,谁赢,这两者的转变才是根本的立场,因为这个转变,“劣根性”变成了“缺点”,“批判”变成了“批评”。

没有这样的觉悟,张牧之面对雄鹰的迷茫和不肯“进城”的坚定,只是中国文化精英阶级“功成身退”意识的另类形态,而非“共产主义觉悟”的坚定与一往无前。

还有一个情节折射了这一点,就是在攻下碉堡后,那个问张牧之要椅子的中年人,“人民”,在这部电影中,如同那群“呆鹅”,姜文对历史的解读并非是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和站在人民的立场,而是自幼生长环境下的红色英雄情结和向往先辈们的“英雄史观”。

小六子在片中,有人说隐喻毛岸英,是也不是,小六子象征的是没有经过斗争,单纯有共产主义信仰的年轻人,小六子说他想当县长,张牧之纠正了他的想法,让他既不要当县长(官僚),也不要当土匪(革命家),让他当学生,读书,多听莫扎特,因为在中国积淀了几千年的政治厚黑学面前,小六子幼稚的和婴儿一般,张牧之却对小六子抱有很高的期望,这个期望不是当县长,也不是当马匪。

这部电影有很多隐喻,比如两颗钻石(双石协议),开场的斧头(马列毁于“斧”),老二、老三等人代表谁或者什么阶级,师爷是谁,这里面可能是巧合,因为主观上认识的基调定下来,许多细节也会丰满起来,但是不管细节上是隐喻还是巧合,在主基调上,张牧之是谁和这部影片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却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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