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童谣民谣的话题(黄兆文)_童谣_平川_母亲

关于童谣民谣的话题(黄兆文)

在这之前,应区文联主席李翔凌约稿,及区政协文史委员会原主任戚子明的多次鼓励、敦促,将搜集、编撰的一些童谣、民谣、民歌,筛选了二百首,先前送子明先生阅审,即当日上午交换意见,下午又递翔凌斧正,征求意见,希望得到同仁的修饰认可。届时,区上正在换届,时下本人任区人大常委会教科文卫委员会主任,自感年龄偏大,将被接替,已在预料之中。本想在卸任之前赶写说明,谁知组织决定来得这么快,上星期三即九月十三日通知谈话,因家务琐碎,于十四日与组织见面,正式得知腾板凳让位子。过了双休后,九月十八日(星期一),一则卷行归故,二则就此事交流。(如前述赘)即日下午,行囊打捆,书籍收集,因负重难行,车又不便,人不留人车留人。于是又赴长征农家酒店旧友相聚,至晚到中区办公室重新翻出资料,伏案作文。

人大的工作,是属于二线,比较宽松,时间相应来说是充裕的。除了应时工作外,平素在农村的家里,修剪果树,躬耕南亩,再就是诌几句诗什么的,用来消遣时间,打发日子。有时回忆起童年天真无邪的童趣,玩这玩那的,时印脑海,回顾记叙。有哲人说“回忆童年是衰老的象征”,这话不无道理。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之无所事事,童年的乐趣常常萦绕脑畔,有时梦中也行走在幼年的小路上。那时同龄伙伴所玩的一些游戏,口唱的童谣,记忆犹新。无意之中记录下来,唤起了童话般的梦境。

母亲是儿时最早也是第一任的启蒙教师。小时候经常听母亲讲一些“毛野狐”“老鼠嫁女儿”“舍不得”“牛郎织女”等妖狐鬼怪的神话传说,有时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有时直听得人毛骨悚然,蒙头大睡。再就是听母亲说一些通俗易记的顺口溜,也就是“王变”,即童谣,现时叫儿歌。童年的记忆是真切的,一般来说是不会忘怀的。有些短句偶有忘却,但一点即知。我的母亲现已七十八岁高龄,当问到有些段落时,她能一句不漏地说出来,还对我说“你是不是考验我的头脑是否清醒?”

在有意搜集这方面的东西时,我访问过岳母,她比我母亲小几岁,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人很精神,记忆清晰,如“一锅烟”“颠倒歌”“秋收歌”“织手巾”“十杯酒”“旱船歌”等都是她提供的,有些歌谣还是唱念道白,很有特色。

我接触的范围十分有限,妻子长相伴,不时脱口说谣,我暗记在心,录在案头,如“七窍歌”“新媳妇”等等,如提到“新媳妇”时,她说她小时候跟着喊唱,不解其意,现在想起来很可笑。

倘若母亲是对我儿时耳濡目染熏陶,岳母则是我有意走访。她们老一辈是没有读过书的,是听着老辈歌谣长大的。我和妻子这一辈又听着她们这一辈歌谣长大的。我曾经做过记者,搞新闻通讯工作,文秘工作,在机关待得多,在基层待得少,多时搞文字工作,对乡土风情了解甚多,接触较广。在搜集整理的过程,使我深刻地懂得,由口头文学上升到书面文学是一大飞跃,由民间文学上升到大众文学更是一种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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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文学是“母体”文学,是根本,是源头,是现代文学的基因库。它散发着浓郁的泥土气息,彰显着生活之美,是朴实的,是纯真的,它有强大的生命力和艺术创造的本源精神。民间的既是民族的,民族的也是人类的。民间文学的世代相传,历久弥新,传承发展,造就了当代大众文学。为此,我应感谢我的母亲、岳母,她们根植民间,她们每人都是一部难以读完的人生经,其伟大之处就在于内容丰富。我从她们跟前吸取文化营养,根植生活源泉,所反映出来的是贴近生活、贴近群众、贴近实际的有趣故事,群众是喜闻乐见的,是深受欢迎的。

光棍无聊,昼夜编筐。笑料为石投水,也许会多少泛起一些涟漪或浪花,若能达到此效果,也算我没有白劳神费力!

二零零六年九月十八日晚于中区办公室

作者简介

黄兆文,男,汉族,1949年生,甘肃白银平川人,曾用笔名黄河、金斐、金戈。现为甘肃省作协会员、白银市作协会员。1974年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本科学历。先后在靖远县委宣传部、靖远县委办公室、兴堡子川电力提灌工程指挥部工作。1985年,随着白银市恢复和平川区成立,调至平川区工作,先后任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区政协秘书长、办公室主任、电力路街道办事处党委书记、区人大教科文卫委主任等职务。曾搜集整理靖平方言、鹯州童谣、民谣、民歌,创作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先后在《白银文学》《白银日报》《白银晚报》《白银周刊》《平川文艺》等报刊发表作品二百多篇(首),出版专著《金安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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