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
-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斜”字应读作“xié”还是“xiá”
-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的“斜”读音一是xiá,二是xié,你选第一还是第二
-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的“斜”,按古音读什么类似现在哪儿的地方话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斜”字应读作“xié”还是“xiá”
问题:远上寒山石径斜”中“斜”字应读作“xié”还是“xiá”?之前学《己亥杂诗》时,读到“浩荡离愁白日斜”时老师说“斜”应读作“xié”而不是“xiá”,后者为古音。
前言
因为人口的迁移时代的发展等等原因,古代很多字读音与今天普通话不同。题主说的两个例子,今天学校里好像都读作xie了,不过这个字在古韵里和韵母是a的字在一个韵部。
一、浩荡离愁白日斜
己亥杂诗·其五作者:龚自珍 (清)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首七言绝句的韵脚有三个:斜、涯、花。
您觉得怎么读押韵呢?
二、远上寒山石径斜
山行 作者:杜牧 (唐)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同理,这首七言绝句也是仄起平收,首句押韵,韵脚是:斜、家、花。
这两首诗的斜当然读作xia押韵。
三、古韵书里的斜
喜欢诗词的朋友应该知道古人作诗是有韵书作为标准的,古代和今天一样,各地方言发音不同,因此和今天的新华字典一样,古代也有官方的韵书,统一每个字的发音。
查一下诗韵( 平水韵 )就知道,在古韵“下平六麻”这个韵部中,”斜“字与花、家、涯是同韵部的字。
宋朝《平水韵》的六麻和《唐韵》的麻韵一样,唐朝人杜牧读这首诗一定是押韵的。根据康熙字典记载,斜的读音很多,其中有一种读音与“邪”一样,宋韵书中徐嗟切,唐韵里似嗟切,都是韵母a的发音。
《唐韻》似嗟切sia《集韻》《韻會》《正韻》徐嗟切xia,音邪
四、瓜牛与蜗牛
今天,在很多方言里,蜗牛还叫做瓜牛。这也是古韵的遗传。
杜牧有一首《朱坡绝句》:
乳肥春洞生鹅管,沼避回岩势犬牙。自笑卷怀头角缩,归盘烟磴恰如蜗。
这首七言绝句的韵脚是蜗和牙 ,牙ya、蜗gua和花、斜、家一样,也属于平水韵的下平六麻韵部。
蜗牛读作gua牛,在今天的广东、陕西、福建、中国台湾甚至甘肃等地方都有这种情况。
结束语
老街曾经写过类似的文章,下面是网友们的留言:
秦武粤鹏:陕西方言蜗牛读作:guagua牛。
馬乐天:兰州话叫gua gua 牛;戒急用忍32:
西安周边的郊县都叫瓜瓜牛。
不过考试的时候,可一定要听老师的哟。还是写作xie,否则扣分可不要怪老街。
@老街味道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的“斜”读音一是xiá,二是xié,你选第一还是第二
谢谢您的邀请。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的“斜”我肯定会读成“xiá”。
上小学的时候,是语文老师告诉我们这个字就是应该读成“xiá”,特别强调绝对不能念成“xié”,还讲了当时没有听明白的好多理由,但死死的记住了“xiá”的这个读音。后来大学期间学汉语时,教授又讲这个问题,和小学老师讲的完全相同。
读“xiá”,第一是为了押韵,第二则是字义上的问题,“远上寒山石径斜”中的“斜”的诗中的含义是弯弯曲曲,没有“xié”的意思。
近年来一直对这个字的读音分歧甚多,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先生主张改“xiá”为“xié”,在《诗经韵读》中说:“我们并不要大家用古音来读《诗经》,那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必要的。其所以不可能,因为如果按古音来读,那就应该全书的字都按古音,不能只把韵脚读成古音,其他多数的字仍读今音。如果全书的字都读古音,那就太难了。其所以不必要,是因为我们读《诗经》主要是了解它的诗意,不是学习它的用韵,所以仍旧可以用今音去读,不过要心知其意,不要误以为无韵就好了。”他的观点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的“斜”,按古音读什么类似现在哪儿的地方话
置身于惠州这个讲客家话的环境中,作为外地人,有时候真令人哭笑不得。和当地年纪大的人交流,人家哇啦哇啦地讲了半天,却常常一句也没听懂。学一点客家话吧,心里又有点抵触,觉得学客家话有点那个。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客家话可能就是我国古代汉语基本形态的时候,不禁对客家话刮目相看起来。
客家话真的值得品味。一直觉得,一些古诗词的韵律有问题。而且,李白、杜甫、苏轼等大师的诗词也是如此。请教有关人士,得到的解释往往高深莫测。其实,这些古诗词,你用客家话一读,韵律的问题,基本上就迎刃而解。道理很简单,古人的语音,非常接近于现在我们称作“客家话”的发音啊!
通过一些例子,兹对比如下:
——李白脍炙人口的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间”字,客家话读作“甘gān”。
以下,括号内是客家话发音。
——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中的“青冥浩荡不见底(歹dǎi),日月照耀金银台”;
——李白以上诗中的“虎鼓瑟兮鸾回车(叉chā),仙之人兮列如麻”;
——杜牧的“远上寒山石径斜(拤qiá),白云深处有人家”;
——王之焕《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甘gān),一片孤城万仞山”;
——苏轼《浣溪沙》“簌簌衣巾落枣花(发fā),村南村北响缫车(chā)”,也是如此......这些诗词,用普通话朗诵,韵律有问题。但用客家话朗诵,就顺了。
在客家话里,“夜”、“野”这些字的读音为“亚”。白居易《长恨歌》里的“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亚yà)”、 南北朝时期的古老民歌《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亚yǎ)。天苍苍,野(亚yā)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用客家话读,对这些诗歌的韵律,是不是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斫”字在古汉语中经常能见到,如“斫轮老手”、“斫方为圆”等。现如今这个字在日常口语中已经绝迹,但在客家话里却是屡见不鲜,如“斫柴”,“用斧头斫”等。
又如《木兰诗》里“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的“爷”字,指的是父亲。在现代汉语中,这个字多指祖父,而在客家话里却仍指父亲。北京人称比自己父亲年长的男性为“大爷”似可划归此列。
客家话还保留着许多古代的用字和词。在《水浒》中 ,常见“筛茶筛酒”这种说法,一些客家人现在也保留着。客家人普遍把“ 两夫妻”这种叫法,称作“两公婆”。后来,读《金瓶梅》时,惊异地发现,书中对“两夫妻”的叫法,就是称呼为“两公婆”的!
客家人还管“太阳”叫“日头”,把“吃”说成“食”,把"脸"说成"面",把“眼泪”说成“目汁”,很有古风古韵。如果说普通话的时候,还用这样的词,人家肯定会觉得你在冒酸吧?客家人是怎么来的?历史公认的说法是,他们的先民,本来就是中原地区的居民。为南戍五岭、躲避战乱、灾荒,经过几次大的迁徙,从中原南迁,到赣南、闽西、粤东、粤北等地,从而形成了汉族的一个群体。
古代东南沿海地区,被视为“蛮夷”之地。这里的封闭状态,使来自中原的这部分移民,获得了相对的平静和安宁。因此,后来中原地区虽历经变迁,但封闭的沿海地区,却使得原来的风俗习惯,以及语言语音,也得以保存下来,并一代一代传承至今。千百年时空变异,一些古汉语的音和义却顽强地存留在现代客家话里,成为语言的活化石,把客家话,比作我国古汉语的活化石,我深以为是,客家话更像尘封已久的一坛老酒,你不妨取一瓢饮,你会感觉到香气四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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