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部族”的由来,学者们有不同的看法。比较令人信服的说法是,部族人是从“河原者”中诞生出来的,到春秋战国时期才完全成型的。
日本在“大化改新”之后,建立起了以“良”“贱”等等级划分的国民体系。其中,平民、品部和杂户被称为“良”,而庶户、官户和家庭成员、公奴婢和私奴婢被称为“贱”,并对贵贱之间不得结婚作了明确的规范。可以说,正是由于这样的阶级划分,才导致了后来日本社会中“贵”与“贱”泾渭分明的对峙体系的出现。
到了太平年间,“庄园制”的兴起,使得封建君主制度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封建奴隶制度最终崩溃。在农业区的发展和佛教文化的传入下,日本社会出现了“禁生”和“禁食”的习俗,相应地也出现了“污秽观”。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已经对屠夫和与之有关的手艺人产生了轻蔑。
与农事无关的职业逐渐被认为是“贱业”,这类职业的从业人员逐渐受到了主流的排斥。旧式的贱民制度在瓦解之后,逐步过渡到中期的贱民制度。
从太平年间到室町幕府时代,在“庄园”周围的荒地和河滩上,以游手好闲为生的游手好闲的游手好闲的人,如流浪汉、乞丐、拉车的船夫、工匠和行刑的仆役等,逐步组成了“河原者”,也就是“部落民”的最初形态。
到了春秋时期,由于历史的原因,以及战争的必然性,各诸侯国对“河原者”的控制逐渐加大,丰臣秀吉等人先后发布了多项政令,对生活在“部落”中的“河原者”进行了限制,限制他们自由迁徙,改变他们的职业,以及与其他阶层的婚姻,使“部族”的地位得到了完全的确立。
在江户时期,此一歧视体制进一步深化和细化。整个日本(以关西,中国,四国,北九州为主),已有数千个“部落地区”,其中的部族人口约有100万。
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发布《解放令》,废除“秽多”、“非人”等称谓,使“部族”的地位和职业与普通民众一样,成为“平民”。“部落民”这个词已经换成了“新平民”这个词。但是,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在传统的阶级意识下,他们并未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在婚姻、就业、教育和管理等方面,他们依然遭受着严重的歧视。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日本被长期欺凌与歧视的“部落民”,在“大正民主主义”的鼓吹下,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民族解放战争。但是,在日本军国主义兴起的过程中,日本的各个阶级都不得不屈从于军阀们宣扬的“国民一体”的“国策”和“总力战”。
日本的水平社和其他社团先后宣布解散,各项社会活动逐渐消失,整个日本“举国一致”,投身于对亚洲和全世界人民的反法西斯斗争中。
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直到日本宣告投降为止,民族解放战争一直处于一种停顿的状态。其理由有二:一是日本统治阶级为实现其对亚洲和世界的征服,采用最大化的“战时物资”的战略,对日本内部的各个阶层,包括冲绳地区的民众,和被占领的朝鲜和中国台湾的民众,都实施了“贵族”的“平民”的政策。
比如,日本的统治者以“一君万民”和“举国一致”为己任,以“融合运动”为借口,以“满洲移民”为借口,以此为借口,把内部的冲突引向别处。其次,多数部族解放者也承认日本所发起的侵略,并对“新体制”、“融合运动”寄予厚望,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么是自愿的,要么是被迫的。
比如,在一九三七年九月,“全国水平社扩会”在《非常时期全国水平运动》一文中,指出:“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身为日本人就应该准确地理解异常情况,并积极地参与到“民族团结”的活动中去。
但是,法西斯“同和”运动并未将“部族”阶级融入到普通大众之中。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战乱中,对于部族战士的欺凌行为屡见不鲜,阵亡的部族战士被禁止入庙“合祀”,诸如“满洲移民”之类的策略,也由于其根深蒂固的部族歧视性思想,未能奏效。
可以说,战后日本的“部族”问题并未发生本质上的变化,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其影响依然十分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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