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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her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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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保护母亲河日”，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母亲河”，滋润着一方水土，哺育着一方儿女，比如黄河、淮河、长江、珠江以及雅鲁藏布江等等；我们今天要谈到的母亲河，是被习近平总书记誉为“中华民族的根和魂”的——黄河。
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北麓，滚滚河水自西徂东、逶迤奔流，途径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以及山东等地，流域总面积达到了七十多万平方公里，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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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华夏儿女最重要的母亲河之一，黄河为生活在沿岸的我国先民提供了水源与沃土，是北方农耕文明形成和发展的摇篮。从王之涣的“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到李白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再到刘禹锡的“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黄河已经成为一种精神标识，融入了我们每个人的血液中，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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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哺育人类繁衍生息的同时，黄河亦如母亲一样，滋养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动物和植物。动物方面，常见的特有生物有黄河鲤鱼、黄河鲶鱼和北方铜鱼（鸽子鱼）；植物方面，以“柽柳”（ Tamarix chinensis ）最富趣味。
黄河鲤鱼
在古代典籍文献中，都出现过介绍柽柳的文字，对它的叫法不尽相同。在《尔雅》卷下《释木》中称“柽河柳”。在《说文解字义证》卷十六中称为“河柳……生河西沙地，皮赤色，叶细”，又因“一年三秀”故又谓之“三春柳”。
而《尔雅翼》中还记录了柽柳另一个颇具浪漫主义色彩的名字“雨师”，取义“得雨则垂垂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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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柽柳还出现在历代文人墨客的文章词赋中，如《昭明文选》卷三十四收录了汉代辞赋家枚乘所作《七发》，内中便有“女桑河柳，素叶紫茎”之句。
对柽柳记述最为详细的应该是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柽柳，小干弱枝,插之易生。赤皮，细叶如丝，婀娜可爱。一年三次作花，花穗长三四寸，水红色如蓼花色。”
虽然柽柳的名字中带有“柳”字，却与平常常见的垂柳存在较大差异。前者属于杨柳科柳属垂柳，柽柳是柽柳科柽柳属。与杨柳相比，“柽柳”没有杨柳那般“万条垂下绿丝绦”，也没有“二月春风似剪刀”那样的细叶，其鳞叶呈现钻形或卵状披针形，叶片较为肥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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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抗干旱、耐贫瘠，可以生长在盐碱地、滩涂之上，甚至在零下35℃的极寒气候环境下也能适应、存活；如此强悍的适应能力，使之成为世界上最抗盐碱的树种之一。正是由于此种特性，让黄河沿岸的柽柳根系不仅能加固堤岸，有效降低水土流失，还能调节土壤酸碱度，对荒漠地区生态环境的恢复具有较好的效果。
除去生态价值之外，柽柳的用途也很多样，曾作为贡赋，在唐代《元和郡县志》卷四《关内道》的文本中，有灵州进贡“赤柽”的记录。此外，古人还经常将柽柳加工成马鞭，颇受好评。
木之圣者
民间将柽柳称为“木之圣者”，从何而来呢？这一点在宋代罗愿为《尔雅》所做的注释中可以窥见端倪。他在《尔雅翼》中写道：“天之将雨，柽先知之，起气以应，又负霜雪不凋，乃木之圣者也。故字从圣”。正是由于民间传说赋予了柽柳“知雨负雪”的能力，才被称作“木之圣者”。
大家熟悉的《西游记》在明末大行其道，客观上也为柽柳披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在小说第二十六回《孙悟空三岛求方 观世音甘泉活树》中，观音用柳枝蘸出瓶中甘露，让奄奄一息的参果树“根皮相合，叶长芽生”，称之为“长寿仙人柳”。
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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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C/朱鑫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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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多人认为观音玉净瓶里的“柳枝”是杨柳，而《本草纲目·柽柳》中写到：“今俗称长寿仙人柳，亦曰观音柳，谓观音用此洒水也。可以看到在《本草纲目》中“长寿仙人柳”被认为是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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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岁月长河中，一粒粒柽柳的种子随着黄河的波涛，散落、生长在西起黄土高原，东至入海滩头的广阔流域之内，成为母亲河两岸特有的风景线。乘风逐浪的柽柳不仅是一段植物的奇妙旅途，也折射出于文明种子在黄河流域不同地区、省份之间进行交互往来的缩影与传播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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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来，黄河母亲见证了华夏儿女从鸿蒙肇启到筚路蓝缕，从乘流得坎到披荆斩棘，直至伟大复兴的每一个历史进程，彰显出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以及百折不挠的力量与担当，是中华民族坚定文化自信的重要根基！正因如此，高质量治理黄河、保护流经区域的水土生态、加固堤坝排除隐患等问题，也成为大家持续关注的话题。唯有加大宣传力度，高度重视包括黄河在内的每条母亲河的生态环境，才能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作者介绍
林硕，中国国家博物馆副研究馆员，致力明清以降的历史研究，文章散见《北京日报》《人民政协报》《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中国博物馆》等。
专家审校：顾有容
编辑：付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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