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父皇宠爱的公主 却因锋芒初露 挡了皇弟的登基之路被囚禁于佛寺_太傅_父皇_皇上

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

却因女儿身锋芒初露,挡了皇弟的登基之路。

引得太傅弹劾,大臣忌惮。

于是我被父皇废黜。

三年后,我率兵逼宫登基为皇,斩杀皇弟。

逼得太傅当众自尽。

1

我被囚禁在佛寺的第三年。

太傅带领全朝文武百官跪在殿外高喊,「国不可一日无君,望殿下念在手足之情,抗倭救京。」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李卫,登基后成天贪图美色,荒芜政业,不知道从哪里听信,边疆美人多异域风情,于是带着几名侍卫偷偷出宫,谁知被早就得到消息的倭寇生擒。

皇帝被俘乃是国家大事,太傅怕朝廷动荡引起恐慌,只能压下消息,并且暗中找机会出兵解救皇帝,可硕大的京朝竟找不出合适之人。

太傅这才想到了我,只因我是沈家人。

而沈家军信奉沈家人。

听到太傅的话,我没什么反应,姿势慵懒地躺在林子兮的腿上,享用他递过来的美酒。

林子兮长得格外俊美,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嘴角含笑,语气永远是那么温柔,「太傅年事已高,经不得久跪,殿下还是出去瞧瞧吧。」

我懒洋洋起身,拉起衣衫,「听你的。」

打开殿门,我望向跪在殿前的众人,不疾不徐道,「我乃一介女流之辈,担不起大任,只能在庙中乞求皇上吉人天相。」

太傅年过六十,鬓角早已白发。

他颤巍巍起身,险些跌倒在地,身后官员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皇上是你的手足,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陷入危难。」太傅有气无力道。

太傅虽恨透了我,但此刻也不敢激怒我。

曾经我是他最瞧不上的人,今他却跪着求我。

别提多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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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了勾唇角,「太傅,真是老糊涂了,我已经不再是公主,再说女子岂能继承大统。」

这句话是太傅当初向父皇进谏的原话。

怼得太傅哑口无言。

正当我转身之际,太傅吼着道,「若皇上平安归来,老臣定当上书劝皇上恢复殿下封号。」

我并未立即答应,径直进了殿里。

边境美人之事是林子兮让宫里的太监散播出去的,原本安排了山贼抢掠李卫,威胁朝廷,谁知李卫气运背,被倭寇擒住。

林子兮替我系上斗篷,「李卫被俘,京朝竟已无可用之人,正是如此,殿下才能再露锋芒,若是先皇知道今时,定也后悔囚禁殿下。」

我冷眼凝视窗外蜡梅。

2

曾经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

不是因为我阿娘是沈家人,而是我从小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六岁那年的宫宴上,我为父皇献上祝贺词,惊艳全朝,自此我被扣上才女称号,带着阿娘更受宠。

名声大振后,我破例进入了翰林院读书,这个时代,女子地位低下,就连我身为长公主,都得到不少同窗冷眼相待。

在书院,我功课处处碾压李卫。

而太傅身为李卫的老师,脸上自然无光。

于是他故意旁敲侧击提醒父皇,女子无才便是德,先辈一直未有女子上学的道理。

那时父皇宠爱我,并不在意。

就在同年,倭寇还是京朝的附属国,两国友好交流时,使者故意带了两匹烈性马,震慑京朝的气焰,他们以只有上天派来的战神才能驯服为由,刺激父皇。

父皇为了京朝的脸面,让李卫去试试。

但李卫人怂胆小,碍于父皇威严,不得不上,谁知还未跨上去,就被烈马摔倒在地,令京朝颜面尽失。

使者嘲笑京朝无人。

于是我主动请旨。

我拿了把短刃,英勇地跨上了马,每当我要被甩下来之际,我就用短刃扎它,数个回合后,烈马奄奄一息倒地,终究不再反抗。

使者脸色忽变,讽刺道,「京朝男子竟不如女子。」

我不以为然,「连京朝的女子都驯服的俗物,何须我京朝男儿。」

说这话时,我忘记了刚李卫的狼狈。

后来父皇单独召见我,闲暇无人之时,我爱和父皇撒娇,让他陪我下棋,父皇赖不过我,便答应了。

我执黑棋,不到数个回合,就被父皇白子围堵陷入险境,他笑着道,「长乐,看样子你要输了。」

越是这种危险关头,我更冷静。

我故意让给父皇两子黑棋,局势再次陷入危险,从后包抄白子,父皇并未注意,结果被我尽数斩断了后路。

我一脸欣喜告诉父皇,「爹爹,我赢了,这就叫兵不厌诈。」

父皇看我的眼神变得意味难耐。

之后,父皇再未单独召见我,我以为是父皇公事繁忙。

直到父皇寿宴——

李卫故意打碎了父皇最爱的琉璃盏陷害我,他看不惯我处处比他厉害,对我积怨已久。

父皇没听我一句解释,便定了我的罪。

「长乐嚣张跋扈,目无尊卑,永生囚禁在青华寺。」

看到李卫眼中的幸灾乐祸,还有太傅长长舒了口气,我才知道只因我是女子,不能挡了李卫的帝王路。

这一切都是父皇默许。

一夕,我从天之骄女跌落尘埃。

阿娘知道后,便为我求父皇,就连朝堂上,祖父也为我求情。

可是父皇不为所动。

太傅上奏弹劾,「让公主读书已违背先帝旨意,女子无才便是德。」

文武百官皆是附和。

那年我十六被囚禁于青华寺。

3

我没有拒绝太傅。

不是我对李卫还念故手足之情。

而是我需要那半块虎符。

先皇将虎符一分为二,一份在皇帝手中,一份在沈家。

两块合才能调动沈家军。

出征那日,白雪皑皑,子兮一身白衣为我送行,他微微俯身,「子兮祝殿下凯旋。」

我弯腰在林子兮唇边落下一吻,轻声道,「你身子骨弱,回去吧。」

林子兮含情脉脉望着我,满眼情深不渝。

我觉得林子兮演戏过头,他只是我名义上的面首,眼下形势危急,我便没有提醒他。

太傅见状,气得胡子都歪了,想骂我有伤风俗,但眼下还需要我出兵,只能眼不见为净。

倭寇藏匿之处是地势险要的峡山关,两边皆是悬崖峭壁,稍微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太傅担忧的是倭寇恼羞成怒伤及皇帝。

这也是他不敢轻易派兵的原因。

然而我只率区区数千人,利用峡山关地势,一路强行长驱,沈家军善战,如猛虎之势不可抵挡,斩杀倭寇数百人,逼得节节败退。

我握着弓箭对准了他们,李卫吓得腿打战,嘴上不停求饶,「皇姐,你不能杀我,我们是骨肉血亲,你这是残害手足。」

我的那支箭先射了出去,擦过李卫,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而另一支箭从暗处射出,目标是李卫身后的倭寇,插入那人的眉心。

劫后余生,李卫满头冷汗。

突然我闻到股骚味,原来是李卫被吓尿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用。

李卫好歹是个帝王,恼羞成怒道,「李长乐,你是想弑君不成?」

我把玩着弓箭,「非也,皇上不会以为我们退兵了,倭寇就会放了你吧。」

我上下打量着李卫,他身上全是污秽,好不狼狈。

他知道我是故意射出那一箭,凭沈家军的实力,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斩杀那几名倭寇。

李卫一双阴狠的眸子死死盯着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我。

可他也知道他眼下也只能忍气吞声。

「交出虎符。」李卫咬牙切齿道。

这会儿,李卫脑子倒好使了。

我看了他一眼,将令牌丢给了他。

回宫后,李卫拟了圣旨,哪怕他对我再不满,明面上也得奖赏,赏了丝绸数匹,白银万两,还恢复了我长乐公主的封号。

太监宣旨时,还对我嘲讽一番,「长公主,圣上宅心仁厚,不计较您之前种种,还不快跪谢圣恩?」

我眉梢微扬,「父皇曾特许我除天地父母外,不跪他人,要不让皇上去征求先皇的意见?」

太监脸色一变,没敢再为难我。

李卫没有赐公主府,而是让我继续住在宫里。

是最偏远最破旧的西府。

4

让我没想到的是李卫会下手那么快。

当晚,数位身手敏捷的刺客潜入了西府,显然是不想让我活着。

他不知道是,这些人没一个是我对手。

我从小就跟外祖父学拳脚功夫,身手不错,只是显少出手,除子兮外,无第二人知晓。

其他刺客被我悉数斩杀,只留下一名活口。

那人想自尽被我一把捏碎了下颌。

我居高临下盯着他,「李卫心胸狭隘,容不下李长乐,故而派数名刺客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刺客惊恐望着我。

是被我说中了心思,还是害怕,这都不重要。

只要我这么认为就好。

我提着剑,拖着刺客往李卫的行宫走去。

他正在宠幸新册封的嫔妃。

被我一脚踹开了门,吓得他差点滚下床,连忙拿起里衣挡住白花花的身体。

看到我的第一眼,李卫脸上露出了诧异。

「李长乐,你想干什么?」

我象征性弯了弯腰,没有半分敬意,「皇上,今夜西府突然涌进数名刺客,若不是长乐命大,怕是早已一命呜呼。」

李卫装作毫不知情,「竟有此事?皇姐放心,朕定当查出幕后黑手。」

我踹了刺客一脚,他猛地咳出一口血。

「人我已经抓到了,这刺客竟然说幕后黑手是皇上。」

说这话时,我看到李卫瞳孔一震。

我顺着他的话接,「我也觉得皇上仁厚,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来,定是这贼人当众挑唆关系。」

说着,我眼神冷漠地盯着刺客,挥剑斩下他的头颅,鲜血溅在我的长裙上,活脱脱像个女罗刹。

那颗脑袋滚到了李卫面前,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李卫被这一幕吓得跌坐在地。

嫔妃被吓得惊声大叫。

我微微一笑,「真该死,惊扰了皇上,只是这件事若不严惩,怕日后还有贼人挑拨长乐与皇上的关系。」

李卫强忍着惧意,吞了吞口水。

「皇姐做得对,这种贼人就不该留活口。」

我提着脑袋,大摇大摆走了宫殿。

无人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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