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梵志将引领当代艺术?_作品_艺术家_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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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瑟沃斯画廊总部

3月10日,豪瑟沃斯画廊(Hauser&Wirth)宣布在全球范围内代理中国艺术家曾梵志。

曾梵志

曾梵志

豪瑟沃斯合伙人暨副总裁马克·佩约特(MarcPayot)(左)与联合创始人暨总裁伊万·沃斯(IwanWirth)(右)。摄影:KatharinaLütscher

豪瑟沃斯的联合创始人暨总裁伊万·沃斯(IwanWirth)表示:

“多年来我都非常欣赏曾梵志以及他的作品,对于是次合作,我感到十分激动。我很高兴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展示并推广曾梵志,为他令人惊艳的作品建立传奇,为这个机会而感到欣喜。在豪瑟沃斯在中国的首个空间即将开幕之际,我很高兴曾梵志将与我们一同迈出接下来的重要一步。

曾梵志和我曾经有过鼓舞人心的交谈,我们都坚信学术知识的重要性,并对当代艺术的未来怀着同样的盼望。我们期待着通过努力合作,为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和艺术爱好者创造更多艺术教育的机会。”

而对于此次合作,曾梵志表示:“艺术创作给我带来了很多东西:通过艺术,我经历了在不同社会环境下人类感情的细微变化,也体验了个人与历史、文化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创作是我的工具,它是我与世界联系的方式。我作为一名艺术家,受到不同文化的影响,我希望我的艺术能够反映个体在当下的社会和美学经验。豪瑟沃斯画廊从过往就表现出开放和进取的视野,尤其是在代理不同国籍和背景的艺术家方面,可见一斑。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对于每位艺术家,他们都提供专属的支持并进行深度的研究。这样的模式对当代艺术的未来来说,将成为持久的贡献。我期待我们的合作。”

这样,豪瑟沃斯画廊、高古轩画廊、香格纳画廊将联合代理曾梵志。让我们看看这三家画廊:

豪瑟&沃斯Hauser&Wirth:

世界著名的当代艺术画廊之一,1992年创立,总部位于苏黎世。画廊1996年搬入卢云堡啤酒厂大楼,与苏黎世艺术馆、麦格罗斯博物馆以及其它当代艺术画廊一同经营。代理艺术家:菲莉达·巴洛、菲利普·加斯顿、马丁·克里德、罗尼·霍恩、马克·布拉德福德、保罗·麦卡锡、曾梵志等。

高古轩Gagosian:

如今遍布世界的11家高古轩画廊,面积共约14200平米,代理超过100位艺术家,每年举办60余个展览,累计销售额达11亿美元,堪称业界传奇。代理艺术家:达明安·赫斯特、村上隆、杰夫·昆斯、理查德·塞拉、弗朗茨·魏斯特、贾蔼力、曾梵志......

香格纳画廊:

成立于1996年上海,是中国最早的当代艺术画廊之一,目前画廊空间分布于上海,北京,新加坡。香格纳画廊在二十年不断的探索中一直致力于推动中国当代艺术,现已与超过40位艺术家长期紧密合作。香格纳画廊常年参加国际重要艺术博览会并与全球知名的艺术院校及机构保持良好的互动与合作。代理合作艺术家:余友涵、丁乙、曾梵志、毛焰等。

曾梵志创作背后的故事

曾梵志,1964年出生于湖北武汉市,1991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起,曾梵志的创作以其独特的语言风格和敏锐的社会批判而受到广泛关注,曾梵志油画作品《最后的晚餐》以1.6亿港元成交,加佣金共1.8亿港元。创下新的世界中国当代艺术品最贵成交纪录。

曾梵志,1964年出生于湖北武汉市的一个普通家庭,父母都是一家印刷厂的工人,他和邻居的孩子们一起学画画。由于醉心于“乱涂乱画”,他中学便辍学。

名称:最后的晚餐TheLastSupper

时间:2001年

材料:油彩画布

尺寸大小:220x400公分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在被问及如何看待中国当今的艺术环境时,曾梵志引用了狄更斯《双城记》中的这句话。

从市场和人们的关注度来说,这的确是中国艺术最好的时代。根据艺术市场数据研究公司Artprice的统计数据显示,2013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凭借40.78亿美元的总成交额成为全球第一。天价频出也造就了“最坏的时代”。“都来买你,你就变成生产了,最后就完蛋了。”曾梵志说。

曾梵志称,得知作品被拍出了高价,自己很矛盾。“高兴不起来,因为它刺激了这个行业,会有很多人惊喜,会有很多人有怨气。”曾梵志表情真诚地说,有些艺术家的作品也很好,但不一定能够卖得出钱,他不希望自己的作品价格刺激到这些艺术家。

▼关于/早期曾梵志

▲考入湖北美术学院前夕的曾梵志

17岁时,他与一些热爱美术的朋友到处游历,在北京和上海接触了西方的现代画家的作品,非常震惊,于是立志进入艺术的殿堂学习,却因为文化课不好,连续四年高考都名落孙山。直到1987年第五次高考,他才考上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

▲1987年8月在武汉,正在学画的曾梵志与一群画友在魏扬家天台,此后他们中的几位当上了职业艺术家曾梵志工作室

▲《忧郁的人》

这幅名叫《忧郁的人》的作品,是曾梵志在他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创作的。1992年他以500元的价格出售给了一家基金会。19年之后,成名之后的曾梵志,用超过千万的重金回购了这幅作品。

大学毕业后,在同学们都按照老师的要求奔赴西藏或黄土高原去体验生活的时候,曾梵志却留在了武汉。“我觉得生活就在我的身边,不用跑到别的地方去体验。”当时他住在武汉协和医院的隔壁,每日里都能看到那里焦急又茫然的病人们。正是在这一时期,曾梵志根据自己对城市的观察,创作了“肉”系列、“协和医院”系列。

他的创作以其独特的语言风格和敏锐的社会批判,受到评论界广泛的赞誉,也得到社会民众的持续关注。

▲曾梵志《人类与肉类》,布面油画,180×200cm,1993年

▲曾梵志《协和医院系列之三》

这件诞生于1992年的作品为曾梵志刚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时的大型早期风格代表巨作。

画中描绘了医院中病人能独立活动、较乐观的一面,包括了以下画面:病人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准备用餐,病人正接受输血其中有些还悠闲地抽着烟,以及病人依序向医护领药而去,逐渐走向康复的未来。

画中的人物,无论是各类医护人员还是病人,他们的头、手都被突出、夸大。这件作品绘画风格直接引发出曾梵志下一个阶段的“面具”系列。

▼曾梵志/面具系列

▲曾梵志《面具之二》,布面油画,150×130cm,1994年

曾梵志参与了一系列国际和国内重要的艺术展事,他被认为是当代中国较具代表性和国际影响的艺术家之一。

曾梵志举办的个展包括首届广州双年展(1992)、广州三年展(2002)、威尼斯双年展(2009)等,并在上海美术馆、苏州美术馆、新加坡美术馆、保加利亚国立美术馆、法国Saint-Etienne当代艺术博物馆等知名艺术机构举办了个人展览。

曾梵志一直在寻找新的方向,其间有多种尝试,但都不成熟。直到偶尔画了一张“面具”,感觉跟当时他的生活很相似:贫穷、孤独。他性格内向,没法和别人交流,但内心又活跃。很多时候我是一个旁观者,但脑子里有波动。“面具”让别人看不到曾梵志内心的波动。

《面具》是曾梵志作品的一种主要象征符号,特别是作品中表现性的笔触,被刮刀处理后,画面显示出一种平静,仿佛掩盖了某种情绪上的东西,但是更加突出了人物那双不知所措和痉挛的手,反而在平静中隐含了不安的感觉。

曾梵志的最初艺术生涯中,他的绘画是带着启示性的表现主义风格,并利用现实合成的效果用来强化他对现实虚伪的描述。

基于经验的构造,他那揭露现实的艺术作品表现一个了麻木和异常的世界。他作品主体——人的手异常的大和痉挛,比起呆板的脸和大而呆滞的眼还要显著。

在曾志梵的艺术中,再创造即模拟当下体验的疲乏:对获利和消费的急躁,以及对生疏离间的范围在日益扩大的感觉。以他特别的工作方式,曾梵志提醒了我们当艺术瓦解了固有经验以后,能带来多大的鲜活力量。

因此当现实物质世界爆发后余下的灰烬在他的描绘下就变成富有煽动性的视觉艺术。

曾梵志的“面具”系列广为人知,那也是他个人在艺术表达上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个系列里,所有肖像都戴着一张白色面具出现,而且这面具和真正的面部特征如此接近,以致于作为一张面具却是几乎透明的了。

在让人不安的同时,这些绘画同样也具有独特的,令人回味的力量。曾梵志仍然画着那些过大并且痉挛的手,但那种悲剧性体裁却被正常次序的中断给替换掉了:他画里的人物常常很明显地表现出紧张和恐惧,仿佛他们是自己角色的受害者。

▲《最后的晚餐》,2002

透过面具这个主题,曾梵志表达着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现实世界。他作品的情绪渲染得敏感微妙,难以预料:常常暗示着某些过去的暴力,最近的或很久以前的,这些我们可以追溯线索的——但从来都没能完全明白。

他的绘画,比起通常的讽刺图像要更加深刻,更加有意味。

曾梵志带来了一种全新感觉的艺术,但这感觉并非存在于前提之中,而是在那残酷却也精妙的,生动却也持续的自我超越和开创中。

当在观看的时候,常常使人感觉这些绘画在发展中创造出了一种新的特别的效果和印象。这些绘画作为一种映像,同样也代表着由多重符号系统组成的社会现实,而这些风景,也是其中一部分。

曾梵志《面具系列》在整个系列中格外突出,作品于1990年代末期完成后不久,便获收藏家的垂青一直珍藏至今。

曾梵志的作品以其严谨而独特的造型,假面具的符号,在单纯而平静的背景衬托下,演绎着当下人们的精神状态,烦躁、不安.尽管带有卡通的色彩和调侃的味道,仍给人以沉重感和压抑感。他的作品在写实的外框下,采用隐喻和象征的表现主义手法,给人留下鲜明的印象。

▼曾梵志/肖像系列

▲曾梵志《无题No.11》,布面油画,220×145cm,2001年

2001年,曾梵志一边画“面具”,一边尝试新的东西。新的作品叫“面具之后”,也就是“肖像系列”。之所以叫“面具之后”,一是表示面具后面的人,二是表示“面具系列”之后的作品。

《无题No.11》是其中的代表,跟以前的画法完全不一样,面具摘掉后给人特别厉害的感觉,没有画完的腿又给人残缺感,但又很有力量。

曾梵志的作品和以前的作品发生了断裂性的转变。其中最明显的特点是作为艺术家个人创作符号的面具消失了。当面具消失以后,首先出现在画面中的是那些没有差别的脸。如果说以前面具的形象还是试图用没有差别面具来掩盖不同个性的面孔的话,那么现在艺术家干脆将所有的面孔标志为没有个性的存在。

▲曾梵志《肖像09-5-1》,布上油画,180×150cm,2009年

曾梵志从2001年至今,一直在画“肖像”系列,只是每一阶段的肖像作品都呈现不同特点。现在他画肖像作品的状态是在表达对方的同时,加进一些自己的感情,以不同的精神面貌呈现出来。

《肖像09-5-1》画的是曾梵志的朋友,一个商人,也是一位收藏家。曾梵志最满意的是画出了他的性格特点,并配了一双漂亮的皮鞋。

曾梵志总是在偌大的画室之中安静地画着他的那些画儿。似乎既不专注于任何事物,也不费力地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这种转变之中自有深刻的洞识。他的创作状态就像是某种“聆听”的艺术,自由自在又无从阻隔。“聆听”,本身便是一种完整的行动,这种行动能够带来解脱的彻底释然。

曾梵志认为,在他所受的艺术训练里,影响他最深的是通过技巧表达情绪,他表示:最大的得着是学到用线条、颜色、形状,去表达我对一个题目的感想。我学会把情感投射到画中的形象,而非单纯地把对象如实绘画出来。

他近期的创作意味着其注意力从对存在的不确定性的密切关注,转移到了对我们自身如何和自然互动的兴趣上。然后——在他新的风景绘画创作里,有着一个概念,就是永恒的逃逸,仿佛是在尝试对不适于居住的地方进行占领。

▼关于展览/在大脑中散步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于2016年9月19日至11月19日在大展厅和甬道呈现个展“曾梵志:散步”。本展览是曾梵志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涵盖最广泛的展览,亦为其在北京举办的首个机构个展,力图全面梳理艺术家近三十年的创作历程,囊括以绘画及雕塑为形式的近六十件作品;其中,许多作品从世界范围内的收藏机构借展而来。

▲“曾梵志:散步”展览现场,摄影:冯秦刚。图片由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曾梵志工作室

“散步”源自曾梵志作于1990年的同名作品,也同样作为这次展览的题目,旨在通过散步的状态将观众引入艺术家的创作旅程。本次展览是曾梵志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涵盖最广泛的展览,其中许多作品从世界范围内的收藏机构借展而来。

大展厅中呈现曾梵志以往艺术生涯所有主要系列作品,梳理出其艺术探索的完整线索,并与希腊化时期的雕塑以及卢西安·弗洛伊德的绘画形成呼应。

此外,曾梵志新创作的纸上作品将在一个特别的独立展区呈献给观众,这些作品标志着曾梵志向中国传统美学的回归。另外,展场甬道的空间用于呈现艺术家的两件尺幅巨大的风景画。

此次展览的空间设计由曾梵志的长期合作伙伴安藤忠雄为其量身定做。安藤忠雄以曲折、延展的空间结构呈现艺术家的创作概貌。他将展厅比作曾梵志的“脑部结构”,根据作品的时期及主题,以独立而开放的六面墙体分割并联结整个展厅,营造出浸入式的整体氛围,又在所有的独立墙体上打开一扇边长为2.4米的正方形“窗户”以贯穿整个大展厅。

墙后有墙,窗中有窗,展场空间深邃如同大脑皮层一般承载着艺术家不同时间的艺术记忆,共同体现曾梵志各个阶段的艺术灵感,仿佛邀请观众在其精神世界中进行一次“散步”。展览内容就从曾梵志大学时期两幅分别名为《散步》以及《靴子》的作品开始,观众通过视觉“穿”上艺术家的这双黑皮靴,开始在艺术家脑中的精神散步。

▲曾梵志,《肖像》,2004,布面油画,200x150cm,图片提供:曾梵志工作室

▲曾梵志,《拉奥孔》,2016,布面油画,图片提供:曾梵志工作室

曾梵志渐进的创作历程具有多元化的特征,其各个阶段的作品呈现出不同的面貌。艺术家每阶段的创作均在前一阶段的基础上建立、演变,反映了某一具体时期的艺术、文化、社会机制中所蕴含的盛行观念,并依据其形式的逻辑而展开。

▲曾梵志,《蓝》,2015,布面油画,400x700cm,图片提供:曾梵志工作室

“面具”之后,曾梵志将象征中国传统绘画的线条,以“无意识”的状态邀请到了西方油画的色块、色彩与光影中,开始了“乱笔”系列。

▲曾梵志,《兔子》,2012,布面油画曾梵志工作室

展览的策展人、UCCA馆长田霏宇表示:“UCCA荣幸地为大家带来曾梵志迄今为止在世界范围内最全面的展览。正如艺术是探索历史、传达审美取向的媒介,曾梵志独特的绘画联结了个人在当代中国的生活经验与诸世纪以来不同文化传统中的艺术结晶。”

他可能把自己的鞋留在了最初,然后以“光脚”的状态走到了现在。图像、符号和题材的转换和变化对于艺术家而言或许并不重要,当曾梵志行至下一片尚未触及的领域,旧的、具象的形态会自然而然消失,而他又会凭借自己多年来培养而出的敏锐与思辨,在新的对抗关系中找到立足点。因此,展览“散步”不仅在于综合地反映曾梵志卓越的创作才能,也在于反思审美教养在纷扰现实下的重要性。从展厅的这头到那头——“这是一条漫长的路。”

田霏宇说,“这是曾梵志曾经走过的路和将来要走的路。”

▲曾梵志《昨天》(2015)

曾梵志不是第一个因为商业成功而领受瞩目并承受猜忌的中国艺术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全球性的艺术工厂仍然在运转,产品像流水一样不断制作出来,市场自有它的逻辑,客户们需要的是一些大名字。在这个流水线上,曾梵志仍然戴着他的天价面具,那些主导艺术市场的权力精英和大藏家们,他们中又有多少人具备勇气、鉴赏力乃至兴趣真正关心他究竟是怎样一个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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