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求援的需求也许更为紧迫了,但处于绝望时,求援的基本原则还是跟“向导”的一样。同样,选择对你有帮助的朋友和“向导”的方式也是一样。如果你处于绝望中,却没有“向导”,那么再看一遍自我诊断处方,那里面曾经罗列了一个有潜力的向导的理想特征和必要特征。根据你的“内心向导”意象来帮助你做选择。如果你已经有了向导,那么现在是时候向他伸手求援了。
另外,还有一些组织和机构能够提供很大的帮助。它们不能作为一个专业“向导”或家人朋友的替代品,但是普遍来说,它们都容易找到,并且不收取任何费用。此外,一旦你陷入绝望,属于这些组织的人或者说它们的员工都是随时准备为你服务的。
最后,对于那些绝望的青少年,以及他们同样绝望的父母,还有“逃跑小屋”。这些针对孩子的机构十分棒,我跟它们共事了很多年,它们不仅仅是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和问题少年,它们擅长的是帮助家长和孩子解决掉那种持续的失望感,包括处理一些争吵。这种争吵可能会促使青少年产生自杀的退缩行为,或是直接离家出走。
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青少年局促不安,十分脆弱地处于父母的命令和同龄人的期待之间,处于对青春的极度渴望,青春期的理想主义和成人现实中那些可怕的不确定之间。
中年期,尤其是中年后期,我们会遇到事业和家庭上的瓶颈,而这两者曾经肯定了我们的存在,并一直支撑着我们。我们还会觉得自己没有希望成为我们曾经想要变成的那个人,那个样子。老年期,我们的生理机能和心理机能都在衰退,我们离死亡更近一步了,人生中最大损失的时刻近了,离那个我们好多人都相信的永无终结的夜晚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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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像个幽灵般盘旋在现代美国青少年以及关心他们的家长和专家的周围。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试图自杀和自杀成功的年轻人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一项权威调查显示,1/5的高中生曾经认真地想过要自杀,1/10的人曾经试图自杀。他们中越来越多的人最终自杀成功,无论是自己精心设计的,还是通过意外事故。现在,自杀已经成为15~44岁的人的首要死亡原因,并且是大学生的第二大死因。
苏菲声称自己对家人和学校十分冷漠,并说对于有关“青少年情绪”之类的问题感到“厌烦”。只有在我们谈及政治、诗歌、老师自以为是的小心眼或是她的体重的时候,她才变得神采奕奕,但很短暂。仿佛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满是纷争,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结,了解了这些信息,也许就能挽救苏菲了。为什么苏菲会认定这样一个细心的妈妈完全是假装出来的?为什么她觉得妈妈恶心透了,觉得她受够了自己的生活,并两次试图自杀?
苏菲和简的故事虽然不是与珀尔塞福涅和德墨忒耳完全一样,但是,苏菲曾长期地生活在顽固的沉默中,在一个地狱中,里面满是痛苦、剃刀、药片,将她拉向死亡。在还未揭开自己的骗局,也没能缓解女儿的压力的情况下,简曾经四处找寻方法都未果。因而我就成了赫卡特的替身,在苏菲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时,她需要有人聆听,有人诠释,这时,我就是她和她妈妈之间的纽带。
简必须去面对她对丈夫的惧怕,必须承认,而且要停止抱怨,还有那种懦弱的行为,正是这些导致了她与女儿间关系的恶化。另外,她们两个都要跨过认知上的无力感,穿越记忆中失去的种种和持续不断的痛苦,然后到达真理,这些真理给予了她们新生活,让她们更真诚、更完整、更明智地与彼此相处。
反过来,我们也应该动用家庭、社会、文化的力量来搞清楚这一点:这些接近成年的人真正需要的是改变和成长是一种终结,但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终结那种极其折磨人,而且看起来显然是无药可救的桎梏。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在这些年轻人经历黑暗、困惑、绝望的时候,给他们构建一条痛苦的道路,使之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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