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重庆一起特殊案件,妻子将丈夫告上法庭:给我“空床费”_丈夫_自己的_都是

2010年,重庆审判了一起非常特殊的案子。

重庆的陈女士在起诉离婚时,向丈夫索要一笔“空床费”,希望能得到法院的支持。经与陈女士确认,所谓“空床费”是指由于丈夫负有性义务而拒绝履行所需承担的代价。

离婚打官司并不罕见,但由女方提出补偿“空床费”却引起了社会的极大关注。同时,也给案件审判提出了挑战。

陈女士叫陈丽,就像名字一样,她本人也十分漂亮。陈丽与丈夫杨大强在同一家国营企业工作,在月老的安排下,二人由恋人而结婚,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几年之后,国营企业效益下滑,工资被拖欠,还有一部分工人下岗。杨大强头脑灵活,交际能力强,以前按部就班在公司打发日子,有能力也发挥不出来。在社会上下海经商大潮的推动下,杨大强与陈丽商量后,毅然主动辞职投入了商海。

杨大强选择的是建材经营与销售,但他对该领域并不了解,一下海就被呛灌了好几口水。但杨大强从公司离职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小小的挫折并没有让他回头,他下定决心要做出点名堂出来。

吃一堑长一智,挫折使杨大强更快成熟起来。对市场越来越了解,对做生意的窍门越来越熟悉,对进货、送货等环节也越来越驾轻就熟。从早忙到晚,苦累他都不在乎,他相信付出终究会换来回报。

仍在原公司上班的陈丽也在暗暗为丈夫助力,她包下了所有的家务,努力支持杨大强在外面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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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意上的不顺,她会及时发出温暖的鼓励,对奔忙辛苦的丈夫,她会捧出温存与关怀。可丈夫忙得经常不着家,却让她倍感寂寞。她不奢望能像其他女人一样由丈夫经常陪伴着逛街、买衣服,她只需要在漫长的夜晚能依靠在丈夫的身旁。

女儿在家的时候,家里还会充满欢笑,但除了周末,女儿一回学校,家里立刻变得更加空荡冷落,令人难以忍受。陈丽不得不向丈夫提出早点回家陪陪自己的要求,可她得到的大多是杨大强冷冷地回答:“我没时间,生意忙不过来。”

陈丽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是不是应该更体谅丈夫一些?

有一天,陈丽又将丈夫的脏衣服拿去洗。却不经意闻到衣服上发出阵阵香水的味道,她捧着衣服站住了。心里一个念头让她吓了一跳,“难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当晚陈丽默默坐在床上看电视,一直等着杨大强回来。香水的事让她睡不着觉。

深夜回到家的杨大强兴致很好,要陈丽以后不必硬等着自己回来。随意敷衍了几句,陈丽就提出了衣服上有香水的事情,两眼定定地看着杨大强。

杨大强尴尬地笑了一下,解释说:“做生意应酬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酒桌上有女人陪酒也很正常,你不要疑神疑鬼。”本以为自己的回答滴水不漏,可陈丽追问道:“喝酒、陪酒应该是酒的味道,难道你们喝的是香水?”

对这种事,所有的女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说话都是直白而且带着火药味儿。

“我说了,你信不信?我累了,不跟你耍嘴了,我要睡觉。”

“不行,你不说明白就不准你睡。”

深夜的争吵声透窗而出,神仙伴侣的名声开始跌落神坛。

争吵并没有解开陈丽的心结,因没有得到满意的解释,反而进一步形成了浓重的阴影。杨大强深夜晚归的行为也没有改变,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陈丽细细打听,终于听说杨大强正在与一个洗脚妹相好。这让陈丽难过得泪流不止,整整两天吃不下饭。

回想与丈夫刚结婚时的恩爱情景,她想,这也许是杨大强一时迷了心窍,是被外面的女人狐媚诱惑所致。就想找丈夫长谈一次,通过家庭和过往幸福时刻来打动他、改变他。

但陈丽精心准备的长谈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杨大强坦然承认了与洗脚妹的交往。还大言不惭地说,这在成功男人并不稀罕。甚至还嘲笑陈丽没有气量,太过小家子气。原本预设的温馨温情又终以暴吵、哭泣收尾,看来打感情牌已不能挽回丈夫的心。

丈夫是怎么变心的呢?还都在厂里上班的时候,那时经常会问一件衣服是否要等到降价时再买还要商量半天。而做出决定的过程,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一种幸福的回味。现在生活好了,但幸福的味道却找不到了,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呢?

钱,是钱。那时清贫,现在富有。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千真万确。如果掏空了丈夫身上的钱,是不是就可以阻止他在外面胡来呢?陈丽的思绪在缓慢地流淌着。

那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丈夫往出拿钱呢?想来想去,一个让陈丽脸热心跳的想法冒了出来。

当晚,杨大强又是夜半之后才回到家里。当他躺在床上之后,陈丽平静地说:“你是我的丈夫吗?”杨大强以为一场大战又要爆发,可一看陈丽的脸色又不像,就疑惑地说:“是啊!”

“丈夫有一项特殊义务,所以我不管你白天在外边怎么忙?但夜里你必须回来陪我睡觉。”

听到这里,杨大强笑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丈夫的义务,你羞不羞啊?”

“不是你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以后每天晚上12点到早晨七点,你必须在家里,不然就是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你就得给我‘空床费’“

“什么?空床费?”

“对,少一个小时给我100元,一夜不归就是700元,你在外边逍遥快活,就得对我独守空房进行补偿。”

杨大强哑然失笑,但看着陈丽的神色都是一本正经,十分严肃,便立即止住笑,表示坚决反对和拒绝,说完就要翻身入睡。但陈丽认准了这个理,非要杨大强答应。不然又哭又闹,就是不让他睡。

杨大强早已疲惫,对陈丽的吵闹弄得心烦意乱,便赌气答应下来。陈丽仍不罢休,让他自己再重复一遍协议内容。杨大强复述道:“晚上如果有事回不了家,需要给陈丽‘空床费’每小时100元,一夜不归给700元。”

有了这个协议,杨大强反而感觉解放了,不必再听陈丽的埋怨和唠叨,只需简单统计之后交钱就可买个安静。在外面荒唐、淫乐之后也不必再有担心和负担,把账一结,彼此两清。协议仿佛成了对他的保护伞。

但几天之后杨大强就感受到了压力。每晚700元,让他既心疼,也觉着确实负担不起。当天便推脱现金不方便,而是打了一张白条应付过去。有了第一次之后,打白条便成了惯例。这样,最初定的协议也逐渐名存实亡。

逼丈夫交“空房费”的本意是想让他回心转意,而如今,一叠白条在手里,更令陈丽伤心和难过。长夜难眠,陈丽只感到无限悲凉,心中暗叹,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丽拒绝再收欠条,而是一再要求杨大强把约4000元的欠条进行兑现。这样一来,杨大强连欠条也不再打了,索性不再回家。陈丽去店里闹事,杨大强竟然恼羞成怒,对她拳脚相加。至此,夫妻之间最后的一点情分也荡然无存。

2009年二月,陈丽与丈夫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盛怒之下的杨大强使用凳子、啤酒瓶等向陈丽的身上、头上打砸。还抓住她的头发向墙上撞,造成多处软组织受伤,住了好几天医院才出院。

2009年八月,陈丽以遭受家暴和丈夫有背叛行为为由,向重庆市九龙坡区法院起诉离婚。起诉书中着重强调丈夫的家暴及外遇对自己造成了精神和婚姻权益的伤害,要求对方赔偿精神损失费、医药费的同时还主张赔付4000元的“空床费”。

法院经审理认为,“空床费”不属于法律文本有明确规定的违约项目名称。根据法理精神,将“空床费”归入精神损失赔偿费的范畴,判决杨大强赔偿陈丽4000元精神抚慰金。

陈丽如愿获得了相应的赔偿金额,但她并不认可把“空床费”与精神损害赔偿混为一谈的判决。而固执地认为这是两个概念,两种含义。她坚持要为自己以及其他有类似遭遇的女性讨一个公道,因而,在一审判决生效后,立即又向重庆第一中院进行了上诉。

2010年二月,二审法院维持了一审原判。只承认“空床费”是二人的有效约定,但不支持陈丽主张的属于丈夫违反婚姻义务的说法。

由此,“空床费”进一步明确为夫妻间的性权利和性义务范畴。法律界及民间人士对此均有各自不同的发声。而人们普遍认为,陈丽敢于打破传统观念,勇敢地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权利并向世俗观念挑战,是值得肯定的。对维护妇女权益以及维护家庭和谐稳定也有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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