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邶风是什么意思?《诗经》国风·邶风·谷风_诗经_卫国_殷商

本文目录

  • 诗经中的邶风是什么意思
  • 《诗经》国风·邶风·谷风
  • 《诗经·邶风·柏舟》原文及赏析
  • 卫风三分之邶风(故国草木深)
  • 诗经的《国风·邶风·雄雉》的原文注释及译文赏析
  • 诗经邶风击鼓原文及翻译(诗经国风邶风击鼓翻译)
  • 《诗经 邶风 击鼓》的全诗是什么
  • 《诗经邶风式微》
  • 39《诗经·邶风·泉水》
  • 诗经邶风凯风原文及翻译

诗经中的邶风是什么意思

邶风是《诗经》十五国风之一,共十九篇,为邶地民歌。
邶:音贝,周代诸侯国之一周武王封殷纣王之子武庚于此,约相当于今河南省淇县以北,汤阴县东南一带地方。《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诗经》国风·邶风·谷风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诗经》国风·邶风·谷风,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婚,不我屑以。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注释】

  (1)习习(sà):犹“飒飒”,风声。谷风:来自溪(xī)谷的风,即大风。

  (2)以阴以雨:等于说为阴为雨。风雨比喻男子暴怒。

  (3)黾(mǐn)勉:努力、尽力。

  (4)有:犹“又”。三、四句是说我已经尽力做到和你同心,你不该又发怒。“怒”字和篇末“有洸有溃”相应。

  (5)葑(封fēng):蔓菁。菲(非fēi):芦菔。

  (6)以:用。下体:指根茎,喻人内在本质。葑和菲的根叶都可以吃。采食葑菲,不能不根叶并用,比喻丈夫对妻不应该只重颜色,不重德行。

  (7)德音:是《诗经》里常见的熟套语,在这里兼指道义和恩意。莫违:言前后不要相反。

  (8)及尔同死:等于说“与子偕老”。就是到死都不分离。

  (9)迟迟:慢慢地。这个妇人终于被逐,出门时走得慢腾腾地。

  (10)中心:即心中。违:相背。她不甘心走也舍不得走,脚步向东而心向西,所以是“有违”,所以会“迟迟”。

  (11)伊:语助词,犹“维”。迩(ěr):近。

  (12)薄:发语词。畿(jī):就是“机”,门限。上两句是弃妇希望丈夫相送的话,言不要你送远,你就送我到门边吧。

  (13)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这两句是说,荼(徒tú)菜的味道,虽然很苦,在我看来已经甜得像荠菜似的了。就是“人人都道黄连苦,我比黄连苦十分”的意思。

  (14)宴:乐。新婚:指丈夫娶新人。下句“如兄如弟”形容丈夫新婚之乐,对照自己被弃之苦。

  (15)泾、渭:都是水名,源出甘肃,在陕西高陵县合流。这一句是说泾水和渭水相形之下才显得浊。弃妇以泾水自比,渭水比新人,清比美,浊比丑。

  (16)湜湜(实shí):水清见底貌。沚(zhǐ):应从《说文》、《玉篇》等书所引作“止”。这句是说泾水在止而不流的时候也是澄清的,可见得也不是真浊。比喻自己的容貌若不和新人比也不见得丑。

  (17)不屑:犹“不肯”。以:与。“宴尔新婚,不我屑以”两句是说你现在因为乐新婚之故才不屑和我同居。

  (18)梁:是石堰,拦阻水流而留缺口以便捕鱼。逝:往。

  (19)笱(苟gǒu):竹器,承对梁的缺口,用来捉顺水游出的鱼。发:打开。“毋逝我梁,毋发我笱”这两句是要求丈夫不许新人动旧人的东西。

  (20)躬:身。阅:容。

  (21)遑恤我后:言何必顾及后人呢。遑:何。《礼记》、《左传》引“遑”作“皇”。“皇”通“况”。以“况”释此句亦可通。以上四句有见于《小雅·小弁》篇,或是引用当时的谚语。大约这位弃妇本来要为亲生子女保存一些东西,转念一想自身既不能见容,还顾得了子女么。恤:爱惜。

  (22)方:见《汉广》。舟之:用舟渡过。

  (23)亡:读为“无”。“何有何亡”言不论有无。

  (24)就:遇见。(第四章)前四句是下二句的比喻,言家事无论难易都努力操持。

  (25)匍匐(蒲伏púfú):伏在地上,手足并进。在这里用来形容急遽和努力。以上二句是说凡邻居有灾祸都急急救助。

  (26)能:应依《说文》所引移在句首。慉(蓄xù):同“蓄”,爱好。“能不我慉”等于说乃不我好。雠(chóu):同“仇”。

  (27)既:尽。阻:犹“拒”。

  (28)贾(古gǔ):卖。用:货物。以上二句言我的善意尽被拒而不纳,好像商贩卖货而不能销售。《易林》引诗用作“庸”,就是“佣”。“贾佣不售”就是说如人要卖身为佣而不能自售。亦通。

  (29)育:长养,指经营生计。鞫(菊jú):穷。这句连下句就是说从前经营生计,惟恐陷入无以为生的穷境,以至于和你同遭生活困乏之苦。

  (30)颠覆:谓困穷。

  (31)既生既育,比予于毒:言生育已经顺利,有了财业之后,你就看待我像毒虫似的了。

  (32)旨:甘美。蓄:收藏过冬的菜,如干菜、腌菜之类。一说蓄是菜名。

  (33)第六章前四句说你在燕尔新婚的时候就将我抛弃了,是把我当做在穷乏时期权且备用的东西,好像“旨蓄”在冬天备用一样罢了。

  (34)有洸(光guāng):相当于“洸洸”,有溃(kuì):相当于“溃溃”,是水激怒溃决之貌,用来形容暴戾刚狠的样子。

  (35)既诒我肄:既:尽。诒:给。肄(异yì):劳苦之事。这句是说尽把劳苦的事使我担负。

  (36)来:语辞,犹“是”。塈(戏xì,又读季jì):取,同“娶”,借指“爱”。伊余来塈:即维我是爱。末两句是以旧情动之,言你就不想想当年吗,你是那样爱过我的呀。

  【题解】

  这是弃妇的诗,诉说故夫的无情和自己的痴情。第一章对丈夫委婉地说理,希望免于弃逐。第二章既已被弃,迟迟不肯离去。对照丈夫新婚之乐,感受无限的痛苦。第三章想到新人把自己挤走,鹊巢鸠占,种种不甘心。提出“毋逝”“毋发”的警告,但自知无用。第四章诉述一向持家的黾勉。第五章是今昔对比。诉述过去共处患难,现在有了安乐的生活,丈夫就“以我为雠”,“比予于毒”了。第六章还是今昔对比。诉述丈夫的凶暴,不再念及旧情。

  【余冠英今译】

  大风唰啦啦来得凶暴,乌云才上来大雨就到。我全心全意依顺着你,你好没来由平空着恼。好比采萝菔跟那蔓菁,难道要叶儿就不要根?往日的恩情休要抛弃,和你过到老用不离分。

  我移动脚步慢慢腾腾,脚步儿才移心又不忍。只消几步儿并不算远,送我到门边你肯不肯?谁说那苦菜味儿太苦,比起我的苦就是甜荠。瞧你们新婚如胶似漆,那亲哥亲妹也不能比。

  比起渭水来泾水见浑,泾水定下来浏浏的清。只因你新婚如胶似漆,才撇我一旁不肯挨近。我的拦鱼坝别让人来,我的鱼曲笼不许人开。今儿我自己安不了身,身后的事儿何必关怀?

  好一比过河河水深深,我用船用筏把河来渡;好一比过河河水浅浅,我空手白脚游了过去。家里有也罢没有也罢,我尽心尽力备办齐全。左邻和右舍有了灾难,我奔走扶助从不迟延。

  你不喜不爱也还罢了,反当我仇人可真不该。千万种殷勤你不理睬,好比有货物没处售卖。从前过日子天天怕穷,艰难的日子和你相共。日子到如今过得好了,你把我当做一只毒虫。

  我有那干菜和那腌菜,防青黄不接用来过冬。瞧瞧你新婚如鱼得水,穷乏的时候拿我填空。你粗声恶气对我叫嚷,全家的重活教我担当。从前的种种你都忘了,你我还不是好过一场!

  【参考译文】

  谷风习习阵阵吹,阴雨无常变了天。尽力与君一条心,宜将恼怒抛一边。蔓菁箩卜都要采,难道真情你不见?不离不弃是美德,与君同死心相连。

  行人路上步履缓,心中有怨难消散。非是迢遥万里程,却只送到大门坎。谁说苦菜味最苦,也曾甘甜如荠菜。你们新婚燕尔时,亲亲密密似兄弟。

  泾水搅得渭水浊,河湾见底水清清。只因新婚迷着你,不再与我来相亲。别到我的鱼梁上,别用我的竹鱼筐。可怜此处难容身,自此我能去何方!

  过河遇见水深处,乘舟撑船来过渡。过河遇见水浅时,下水游泳到彼岸。家中何有何已无,勤勉操持多兼顾。邻人或会有急难,尽心尽力去帮助。

  不再细心爱悦我,反而视我为仇敌。种种美德无人睬,有如货物无处卖。昔日新婚常畏惧,任你颠鸾又倒凤。如今生儿又育女,却将我来比毒痈。

  我留美菜一坛坛,季节变换好过冬。新娶之人迷着你,夺我积蓄挡贫穷。对我又打又是骂,繁重家务一重重。不念往昔吉庆日,也曾痴爱将我娶。

  整体赏析

  作为一个社会问题,丈夫因境遇变化或用情不专而遗弃结发之妻,在《诗经》这部中国文学史上最早的诗歌总集中已多有反映,《卫风·氓》是一篇,《邶风·谷风》又是一篇。同样是用弃妇的口吻陈述被弃的痛苦,与《卫风·氓》相比,《邶风·谷风》中的女子在性格上不如前者决绝果断,因此在回忆往事和述说情怀时怨而不怒,并没有对负心汉进行直接的谴责,然而在艺术风格上,则更能体现被孔子称道的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

  从全诗的叙说来看,这位女子的丈夫原来也是贫穷的农民,只是由于婚后两人的共同努力,尤其是年轻妻子的辛劳操持,才使日子慢慢好过了起来。但是这种生活状况的改善,反倒成了丈夫遗弃她的原因。这个负心汉不但不顾念患难中的糟糠之妻,相反却喜新厌旧,把她当作仇人,有意寻隙找岔,动辄拳脚相加,最后终于在迎亲再婚之日,将她赶出了家门。诗中的弃妇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如泣如诉地倾吐了心中的满腔冤屈。

  这首诗在抒情方面最可注意的有以下几点:首先是选取了最能令人心碎的时刻,使用对比的手法,凸现了丈夫的无情和自己被弃的凄凉。这个时刻就是新人进门和旧人离家,对于一个用情专一、为美好生活献出了一切的女子来说,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人哀怨欲绝的了。诗由此切入,非常巧妙地抓住了反映这一出人生悲剧的最佳契机,从而为整首诗的抒情展开提供了基础。而一方面“宴尔新昏,如兄如弟”的热闹和亲密,另一方面“不远伊迩,薄送我畿”的绝情和冷淡,形成了一种高度鲜明的对比,更突出了被弃之人的无比愁苦,那种典型的哀怨气氛被渲染得十分浓烈。

  其次是借用生动的比喻言事表情,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全诗共分六章,每章都有含蓄不尽的’妙喻。如第一章入手便以大风和阴雨,来表现丈夫的经常无故发怒;以采来蔓菁萝卜的根茎被弃,来暗示他丢了根本,视宝为废。这主要用于言事。第二章则转用食荼如荠、以苦为甜,来反衬人物在见了丈夫新婚时内心的苦涩程度,远在荼菜的苦味之上。这又是主要用于表情。另如第三章的“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是用泾水因渭水流入表面变浊、其底仍清,来比喻自己尽管被丈夫指责却依然不改初衷的清白;第四章以河深舟渡、水浅泳渡,喻写以往生活不论有何困难,都能想方设法予以解决;第五章用“贾用不售”比丈夫的嫌弃、“比予于毒”喻对己的憎恶;第六章又把自己往日的辛劳比作御冬的“旨蓄”,将丈夫的虐待喻为湍急咆哮的水流。这些比喻取喻浅近,无不切合被喻情事的特征,大大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性和表现力。

  最后,作品的一唱三叹、反复吟诵,也是表现弃妇烦乱心绪和一片痴情的一大特色。从首章的“黾勉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违,及尔同死”,到二章的“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从三章的“毋逝我粱,毋发我笱”,到四、五章的前后对比,再到六章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在反覆的述写和表白中,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弃妇沉溺于往事旧情而无法自拔的复杂心理。顺着这一感情脉络的延伸展开,循环往复,人们更能接近和触摸这个古代女子的善良和多情的心,更能感受到被弃带给她的精神创痛。至于作品在二、三、六章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宴尔新昏”这样的句子,又在断续错杂的回忆和抒情中,突出和强调了丈夫背信弃义对她产生的强烈刺激,她无法忍受眼前出现的这一现实,更不能以平常之心来接受这一现实,所以反复咏之,以示铭心刻骨,难以忽忘。

  由此可见,这首诗在抒写弃妇哀怨方面是很有特色的。它的出现,表明古代妇女在爱情和婚姻生活中,很早就处在弱者的地位,充当着以男子为中心的社会的牺牲品,她们的命运是值得同情的。尽管作品没有直接对负情男子作明确的谴责,但最初的信誓旦旦和最终的弃如脱靴,仍为此作了有力的点示,具有深刻的警世作用。

  名家点评

  宋代朱熹《诗集传》:“妇人为夫所弃,故作此诗,以叙其悲怨之情。言阴阳和而后雨泽降,如夫妇和而后家道成。故为夫妇者,当黾勉以同心,而不宜至于有怒。又言采葑菲者,不可以其根之恶而弃其茎之美,如为夫妇者,不可以其颜色之衰而弃其德音之善。但德音之不违,则可以与尔同死矣。”

《诗经·邶风·柏舟》原文及赏析

  《诗经·邶风·柏舟》,全诗五章,每章六句。为古代华夏族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篇,其作者难以考证。下面由我给大家整理了《诗经·邶风·柏舟》原文及赏析相关知识,希望可以帮到大家!

  《诗经·邶风·柏舟》原文及赏析

  【原文】

  泛彼柏舟(1),亦泛其流(2)。耿耿不寐(3),如有隐忧(4)。

  微我无酒(5),以敖以游(6)。

  我心匪鉴(7),不可以茹(8)。亦有兄弟,不可以据(9)。

  薄言往愬(10),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11),不可选也(12)。

  忧心悄悄(13),愠于群小(14)。觏闵闽既多,受侮不少。

  静言思之,寐辟有摽(16)。

  日居月诸(17),胡迭而微(18)。心之忧矣,肸如匪肸衣。

  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赏析】

  这是一首情文并茂的好诗。俞平伯认为:“通篇措词委婉幽抑,取喻起兴巧密工细,在朴素的《诗经》中是不易多得之作。”(《读诗札记》)关于此诗的作者和主旨,在 历史 上曾有长期争论。概括起来主要是两派:一派认为作者是男性仁臣,《毛诗序》说:“言仁而不遇也。卫顷公之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另一派认为作者是女子,鲁诗即以为是卫宣夫人所作,说:“贞女不二心以数变,故有匪石之诗。”(刘向《列女传·贞顺》)现代学者多认为是女子所作。我们观察整首诗的抒情,有幽怨之音,无激亢之语,确实不像男子的口气。从诗的内容看,是一首女子自伤遭遇不偶,而又苦于无可诉说的怨诗。

  全诗共五章三十句。首章以“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起兴,以柏舟作比。这两句是虚写,为设想之语。用柏木做的舟坚牢结实,但却漂荡于水中,无所依傍。这里用以比喻女子飘摇不定的心境。因此,才会“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了,笔锋落实,一个暗夜辗转难眠的女子的身影便显现出来。饮酒邀游本可替人解忧,独此“隐忧”非饮酒所能解,亦非遨游所能避,足见忧痛至深而难销。次章紧承上一章,这无以排解的忧愁如果有人能分担,那该多好!女子虽然逆来顺受,但已是忍无可忍,此时此刻想一吐为快。寻找倾诉的对象,首先想到的便是兄弟,谁料却是“不可以据”。勉强前往,又“逢彼之怒”,旧愁未吐,又添新恨。自己的手足之亲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既不能含茹,又不能倾诉,用宋女词人李清照的话说,真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声声慢》词)。第三章是反躬自省之词。前四句用比喻来说明自己虽然无以销愁,但心之坚贞有异石席,不能屈服于人。“威仪棣棣。不可选也”,我虽不容于人,但人不可夺我之志,我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决不屈挠退让。读诗至此,不由人从同情而至敬佩。那么主人公那如山如水的愁恨又是从何而来呢?诗的第四章作了答复:原来是受制于群小,又无力对付他们。“觏闵既多,受侮不少”是一个对句,倾诉了主人公的遭遇,真是满腹辛酸。入夜,静静地思量这一切,不由地抚心拍胸连声叹息,自悲身世。末章作结,前两句“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于无可奈何之际,把目标转向日月。日月,是上天的使者,光明的源泉。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司马迁语),女子怨日月的微晦不明,其实是因为女子的忧痛太深,以至于日月失其光辉。内心是那样渴望自由,但却是有奋飞之心,无奋飞之力,只能叹息作罢。出语如泣如诉,一个幽怨悲愤的女子形象便宛然眼前了。那么女主人公是怎样的人呢?小人又何指呢?各家之说中,认为女主人公是贵族妇人,群小为众妾的 意见 似乎比较可取。

  全诗紧扣一个“忧”字,忧之深,无以诉,无以泻,无以解,环环相扣。五章一气呵成,娓娓而下,语言凝重而委婉,感情浓烈而深挚。诗人调用多种修辞手法,比喻的运用更是生动形象,“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几句最为精彩,经常为后世诗人所引用。

  《诗经·邶风·柏舟》读解

  旧说多将这首诗与《邶风》中同名之作混为一谈,认为是共姜自誓之作。或以为卫世子共伯早死,其妻守节,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作此诗(《毛诗序》);或认为是共伯被弑,共姜不嫁自誓,作此诗(三家诗)。古人称丧夫为“柏舟之痛”,夫死不嫁为“柏舟之节”,皆原于旧说。而这些旧说多胶柱鼓瑟,实不可取。

  其实诗意一看就很明白:主人公原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她选中的对象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只消看他披着两髦,尚未加冠就可以知道。姑娘的选择未能得到母亲的同意,所以她满腔怨恨,发誓要和母亲对抗到底。

  这首诗反映了《诗经》时代民间婚恋的现实状况:一方面,人们在政令许可的范围内仍享有一定的性爱自由,原始婚俗亦有传承;另一方面普遍的情况已是“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非媒不得”(《齐风·南山》),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所以诗中女子既自行择欢,却又受到母亲的制约。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诗中也就表现了青年男女为了争取婚恋自由而产生的反抗意识,这是一个很新很有价值的信息。

  这首诗还接触到一个更为普遍的社会问题:无论古今中外,在择偶的问题上,母亲和女儿的意见往往不能一致。母亲相中的,女儿不屑一顾;女儿中意的,母亲坚决不准带回家来。这种事不但古代有,今天还有;不但中国有,外国也有。例如白俄罗斯民歌《妈妈要我出嫁》中,妈妈给女儿挑了好多人家,女儿的表态都是“妈妈我不嫁给他!”印度尼西亚民歌《哎哟妈妈》中,女儿为自己辩解说:“哎哟妈妈,你不要对我生气,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

  妈妈也曾年轻过,为什么一旦成了妈妈,就不理解年轻人的心思了呢?这是因为女儿是跟着感觉走,而妈妈多了些岁数,就多了些世故。这是因为妈妈健忘,多了些功利,就少了些热情;多了些理智,就少了些感觉。老是看家底呀,看文凭呀,看几大件呀,女儿都烦透了。殊不知“甜蜜的爱情从哪里来?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与家底无关、与文凭无关、与几大件也无关。

  母女的意见不统一,爱情就发生了危机。女儿要么放弃己见,要么作坚决的抗争。看来诗中女主人公是持后一种态度的:至死誓靡它!坚决到这种程度,母亲也就难办了。但要为娘的改变主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维护爱情,一面从内心发出沉重的叹息:娘呀天啊,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这一声叹息,使得诗的内容变得沉甸甸的。

  和《国风》、《小雅》中的多数篇章一样,这也是一首 歌词 。在形式上属于典型的两章叠咏:中心意思在第一章中已经说完,但只唱一遍不够味;所以第二章变易韵脚上的字,将同样的意思再唱一遍。实际上也就一支曲子,两段歌词,结尾处以咏叹作副歌。这种形式,在当代歌曲中,也还是很常见的。(周啸天)

卫风三分之邶风(故国草木深)

诗经有周南,召南之墙,不能推倒读周南、召南也只能是面壁而立;诗经也有卫风三分之迷,不能破迷底读卫风三分,也只能是身处迷雾。诗经卫风分为了邶风(19首)、鄘风(10首)、卫风(10首),共39首。这在诗经的风中是唯一的,历朝历代对这现象是众说纷纭。当细品历史,卫风三分之迷底也就藏在其中,当水落石出之时,才发现这迷底也是独解,心惶惑不安,仔细证阅典籍, 虽独见也自持,记之而求斧正。

邶风就从西周立国初封纣王之子继殷祭祀而统故国,经历三监之乱到春秋初期,殷商都城
故地“邶地”的殷商之民,在西周的卫国统制之下的被留下的殷商七族与普通殷民所作的诗,
称为邶风。对殷商之民来讲,故国草木深,此身已是客。虽然西周采取怀柔之策,历三监之
乱后,也对殷商之民继续怀柔,但无形的藩篱还是存在的,自身文化的归属与被新文化被动
同化的苦楚还是反应在了殷商之民个体的情感体悟之中,对故国的怀念,对先哲的思念,对
自身待遇的失落,对文化的隔核。个体的悲喜,成就了西周时代的“伤痕文学”。《柏舟》是
写悲愤殷商先哲不被纣王接纳,而小人快,亲者痛,在亡国的背景之下,更是余味悠长;
《绿衣》是写怀念先贤,而悲感自身的失落,亡国之哀伤;《燕燕》是写殷商之民普通家庭
因身份与文化原因,只能让女儿远嫁,生难再见。国亡家裂人空哀。《日月》是讽刺殷商末
年导制亡国的纣王时代的昏庸之君。《终风》是写三监之乱,殷商之民对叛周的亲人的担
忧。《击鼓》是殷商之民在慢慢融于新国家卫国时,在为卫国而战时所写,这是卫国被西面
的蛮族打败被迫二次迁都。旧伤未愈,新痕又起。而迁都后的国君又喜用兵征战,殷商之民
在卫国之战中,思念故国感怀,又添新伤之作。也是这样才能理解“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城漕是卫国战败迁都之地,南行是殷商故地的方向,这其中蕴含的悲伤,才是邶风大美,也
算是伤痕文学的鼻祖吧。《凯风》正是这种背景之下,对母亲纯一之德的赞美。只有放在这
种真实的历史背景下去读诗经邶风,才能看到那深深伤痕的悲鸣。当《式微》中的“式微,式
微,胡不归?”被后世演衍为“田园将芜,胡不归?”其中的悲意,放在殷商遗民被迫随卫都三
迁的这种境遇中才被无限放大了,再读《式微》心就会没由的疼痛。时光一下被拉回近代的
清末民初,“式微,式微,胡不归?”这是三千前的哀伤在近代回响。

其中孔圣特别的把《泉水》放入了邶风之中,通过写已经外嫁的许穆夫人救故国卫国的行
为来表达殷商遗民与其后人最终都把卫国作为故乡,为她而爱,而守,而奔走四方。

至到最后一首《二子乘舟》殷商遗民慢慢的完全融入到了卫国之中,对卫国的宫廷悲惨事
件感同身受了,对应第一首《柏舟》历史总是这么类似的沉痛,这首诗只有在作者独特的身
份之下去读,才能读出邶风之凄美。邶风19首在这种历史背景之下,作者独特的身份之下,
文化冲突之下,写出的诗风,正是现在国际文学非常流性的“流散文学”。只是这是三千年前
的流散文学代表作。我们不用现代国际文学的眼光来看待诗经,但理解这种“流散空间”的流
散写作,对我们走入先民的内心世界,贴近先民的痛楚,更能去感受,三千年前,那些内心
的起伏,共鸣着我们的灵魂。

卫风三分之一邶风的历史真象就是邶风都是在西周卫国原殷商国都邶地的殷商遗民与其后
代之作,是在经历亡国之哀后,慢慢融入卫国,在这一过程中,自身的撕裂,破碎到融入卫
国,又随卫国的衰落,感同身受,二种文化的冲突,母文化与新的母文化形成的过程,人性
的挣扎与光辉,让我们真正走入先民的内心,在历史的长河中洗涤我们的灵魂,去捧起,呵
护那些流血的心灵,去共鸣那些痛楚的情感。去领略凄风苦雨中的邶风大美。

诗经的《国风·邶风·雄雉》的原文注释及译文赏析

  《国风·邶风·雄雉》出自《诗经》。此诗以雄雉起兴,抒写想念、瞻望以及无奈之情态。其主旨,一般认为是妇人思念远役的丈夫,也有人认为是思念友人。

  原文

  邶风·雄雉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⑴。我之怀矣,自诒伊阻⑵。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⑶,实劳我心⑷。

  瞻彼日月⑸,悠悠我思⑹。道之云远⑺,曷云能来?

  百尔君子⑻,不知德行?不忮不求⑼,何用不臧⑽??

  注释

  ⑴泄(yì义)泄:鼓翼舒畅貌。朱熹《诗集传》:“泄泄,飞之缓也。”

  ⑵诒(yí怡):通贻,遗留。自诒:自取烦恼。伊:此,这。阻:阻隔。

  ⑶展:诚,确实。

  ⑷劳:忧。

  ⑸瞻:看。

  ⑹悠悠:绵绵不断。

  ⑺云:作语助。曷(hé何):何,何时。

  ⑻百尔君子:汝众君子。百,凡是,所有。

  ⑼忮(zhì至):忌恨,害也。

  ⑽臧(zāng脏):善。

  译文

  雄雉空中飞,扑翅真舒畅。我在想念她,音信恨渺茫。

  雄雉空中飞,上下咯咯唱。只是那个人,让我心忧伤。

  看看那日月,思念更悠长。路途太遥远,哪能回故乡?

  所有这些人,全不知修养。你若不去贪,哪有不顺当?

  鉴赏

  《毛诗序》说:“《雄雉》,刺卫宣公也。不恤国事,军旅数起,大夫久役,男女怨旷,国人患之,而作是诗。”说刺卫宣公,诗中没有提及。而“丈夫久役、男女怨旷”点明了诗旨所在,即此诗为妇人思念远役丈夫的诗。方玉润《诗经原始》认为其主题为“期友不归,思而共勖”,也可备一说。

  诗的前二章都是以雄雉起兴。雄雉就在眼前,能见到它舒畅地拍翅膀,能听到它咯咯的叫声。而丈夫久役,既不能见其人,也不能闻其声。先是怀想,后是劳心,思妇的`感情层层迭起。

  三章以日月的迭来迭往,来兴丈夫久役不归。同时,以日月久长来拟自己的悠悠思绪。而关河阻隔,怅问丈夫归来何期,亦可见思妇怀念之切。四章语气一转,忧其丈夫仕于乱世,希望他善能周全,可见其深思至爱之意。

  雉是耿介之鸟,就其品性可比君子,《国风·王风·兔爰》“雉离于罗”,即比君子遭罪。末章“不知德行”从反面伸足此义,就其品性来讽劝君子。一二章只举雄雉,不言双飞,正道出离别,引出下文“怀”“劳”的情绪,写雄雉,又是从“飞”这一动态去描写它的神情(“泄泄其羽”)和声音(“上下其音”),突出其反覆不止,意在喻丈夫久役不息,思妇怀想不已。

  三章“瞻”涵盖思妇所见。思妇与所见的日月构成意象空间,让人想见思妇正在伫立遥望的情景,加以前文所见雄雉的点染,便传递出强烈的画面感。“道之云远”把思妇的视线指向其久役的丈夫,它与一章“自诒伊阻”相承为义,分别从空间的距离(“远”)和空间的间断(“阻”)来说的。“曷云能来”,是对思妇“悠悠我思”的现实回答,也是思妇瞻望的必然结果。道远路阻,丈夫无法回来,这也深深透露出对当时现实的无奈。

  牛运震《诗志》指出:“‘实劳我心’、‘悠悠我思’,从‘自诒伊阻’生来,却为末章含蓄起势,此通篇结构贯串处。”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篇法上虚下实,前三章曼声长吟,愁叹之音也;后一章心惧语急,悚切之旨也。全诗皆为‘不臧’而言,文阵单行直走。”可谓善于解说。

诗经邶风击鼓原文及翻译(诗经国风邶风击鼓翻译)

1、诗经邶风击鼓原文及翻译。

2、《诗经·邶风·击鼓》翻译。

3、《诗经·邶风·击鼓》全文。

4、诗经邶风击鼓注释。
1.全文: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2.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3.从孙子仲,平陈和宋。

4.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5.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6.死生契阔,和子成说。

7.执子之手,和子偕老。

8.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9.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10.译文:击鼓的声音震响(耳旁),兵将奋勇操练。

11.(人们)留在国内筑漕城,只有我向南方行去。

12.跟随孙子仲,平定陈、宋(两国)。

13.不允许我回家,(使我)忧心忡忡。

14.于是人在哪里?于是马跑失在哪里?到哪里去寻找它?在山间林下。

15.生死聚散,我曾经对你说(过)。

16.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

17.唉,太久。

18.让我无法(和你)相会。

19.唉,太遥远,让我的誓言不能履行。

20.出处春秋时期的《诗经》。

21.扩展资料赏析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

22.诗人以袒露自身和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

23.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

24.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

25.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

26.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

27.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和宋”,承“我独南行”为说。

28.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

29.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

30.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

31.《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

32.”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

33.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

34.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阔”为“勤苦”是错误的。

35.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

36.阔,离也。

37.和死生对言”是正确的。

38.这首诗在结构和手法上有不少独到之处。

39.结构上,它基本按时间顺序,写出一个被迫南征的兵士在出征前、出征时和出征后的复杂心理和行为,其中又插人回忆,形成往事和现实的强烈对比,在结构上形成顿宕。

40.同时,在叙事之中又间以抒情,在情感上又形成波澜。

41.尤其是第三一层,完全是直抒其情并皆以“兮”字结尾,仿佛一个涕流满面的征夫在异乡的土地上,对着苍天大声呼喊,对着远方的亲人诉说着内心的思恋和苦痛。

《诗经 邶风 击鼓》的全诗是什么

应该是《国风·邶风·击鼓》,出自《诗经》。

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国风·邶风·击鼓》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典型的战争诗。这是一位远征异国、长期不得归家的士兵唱的一首思乡之歌。全诗共五章,每章四句。

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描写战士间的互相勉励、同生共死,令人感动。此诗描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

其中,描写战士感情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后世也被用来形容夫妻情深。

扩展资料:

白话译文

战鼓擂得震天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跟随统领孙子仲,联合盟国陈与宋。不愿让我回卫国,致使我心忧忡忡。

何处可歇何处停?跑了战马何处寻?一路追踪何处找?不料它已入森林。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让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战场。

可叹相距太遥远,没有缘分重相见。可叹分别太长久,无法坚定守誓言。

创作背景

关于这首诗的背景有几种不同的说法。一种是鲁隐公四年(公元前719年),卫国公子州吁(前人亦称“卫州吁”)联合宋、陈、蔡三国伐郑。此说由《毛诗序》首倡:“《击鼓》,怨州吁也。”“卫州吁用兵暴乱,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

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鲁隐公四年(公元前719年)夏,卫联合陈、宋、蔡共同伐郑。许政伯认为是指同年秋,卫国再度伐郑,抢了郑国的庄稼。这两次战争间有兵士在陈、宋戍守(《诗探》)。

另一种是清代姚际恒《诗经通论》提出的“鲁宣公十二年(公元前597年),卫穆公出兵救陈”说:“此乃卫穆公北清北之盟,求陈为宋所伐,平陈、宋之难,数兴军旅,其下怨之而作此诗也。”

姚际恒以为《毛诗序》所说“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而被晋所伐之事。清代学者方玉润《诗经原始》认为是“戍卒思归不得之诗也”。今人多以为姚说较为合理。不管是哪种背景,可以肯定的是:此诗反映了一个久戍不归的征夫的怨恨和思念。

《诗经邶风式微》

本周学习《诗经邶风式微》。

这首诗魏老师讲了三个不同版本:第一个版本黎侯寄居卫国,大臣们劝他回国;第二个版本黎庄夫人因国事交恶而不被夫君接纳,她的侍从劝她回国;第三个版本是苦于劳役的人天黑却不能回家时发出的怨声。

第三种解释与我们曾经学过的《小星》《东方未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式微》里的诗人遭受统治者的压迫,夜以继日地在野外干活,有家不能回,苦不堪言,所以倾吐心中的牢骚不平。《小星》中那个“肃肃宵征,夙夜为公”的小吏也免不了满腹怨气、不向命运认同而奔走呼号。《东方未明》中被奴役的劳动者东方未晞,颠倒衣裳,早出晚归为谁忙?

吟诵着《式微》回想现实中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啊?东方未晞就要起床去上班,“嘒彼小星,三五在东”时辰了,才一身疲惫地走出单位,可谓“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啊。有时忙到抓狂时,有和人干架的冲动,之后就不停地盘算着自己还有几年可以退休,甚至想到提前退休,这是不是魏老师所说的“归隐”呢?但当所有的事情都圆满完成后,看到还算不错的成绩时,自我的尊严和价值得到承认和尊重时,之前的辛苦付出,抱怨、牢骚又感觉那都不值得一提。于是又信心十足,干劲十足地投入到艰苦、忙碌、充实的工作生活当中去了。

忙碌之余学吟诗经,是一种很好的调节,每一种人生都有一首诗经与之照应,励志怡心。感谢犹如晨钟暮鼓敲醒了我的赵老师的引领,感恩大爱无疆的魏老师将经典融入到我的生活。

39《诗经·邶风·泉水》

【原文】
毖彼泉水,亦流于淇。

有怀于卫,靡日不思。

娈彼诸姬,聊与之谋。
出宿于泲,饮饯于祢,

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问我诸姑,遂及伯姊。
出宿于干,饮饯于言。

载脂载辖,还车言迈。

遄臻于卫,不瑕有害?
我思肥泉,兹之永叹。

思须与漕,我心悠悠。

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概览】

1、此为卫姬远嫁他国哀怨悱恻的怀乡诗。以细腻婉曲的笔致,将其内心深处的归宁伤感,焦急难耐;对祖国的终日魂牵梦绕,而不可屡归。个中滋味,忧愁哀怨,深沉迫切。

2、开篇以肥泉日夜奔流入淇水起兴,道出王姬思归之情绵绵不休。二、三章以幻写真,回忆出嫁的场面。最后一章由梦里回到现实,物是人非,更添离愁。

3、由思念故乡而不至,期待出游解心结。其实,出游何尝能解,只会使思绪更变得更加迫切。
【注释】
1、毖(bì必):“泌”的假借字,泉水涌流貌。

2、淇:淇水,卫国河名。

3、娈:美好的样子。

4、诸姬:指卫国的同姓姐妹。

卫君姓姬。

5、聊:一说愿,一说姑且。

6、泲(jǐ挤)、祢(nǐ你)、干、言:均为地名。

7、饯:以酒送行。

8、行:指女子出嫁。

9、载:发语词。

10、脂:涂车轴的油脂。

11、辖:车轴两头的金属键。此处脂、辖皆作动词。

12、还车:回转车。

13、迈:远行。

14、遄(chuán传):疾速。

15、臻:至。

16、瑕:通“胡”、“何”;一说远也。

17、肥泉、须、漕:皆卫国的城邑。

肥泉一说同出异归之泉。

18、兹:通“滋”,增加。

19、悠悠:忧愁深长。

20、写:通“泻”,除也。与卸音义同。
【译文】
泉水汩汩流呀流,

一直流到淇水头。

梦里几回回卫国,

没有一日不思索。
同姓姑娘真美丽,

愿找她们想主意。

出嫁赴卫宿在济,

喝酒饯行却在祢。
姑娘长大要出嫁,

远离父母兄弟家。

回家问候我诸姑,

顺便走访大姊处。
出嫁赴卫宿在干,

喝酒饯行却在言。

抹好车油上好轴,

回转车头向卫走。
赶到卫国疾又快,

大概不会有妨害。

我一想到那肥泉,

不禁连声发长叹。
想到须邑和漕邑,

我心忧郁不称意。

驾好车子去出游,

姑且消除心中愁。

诗经邶风凯风原文及翻译

凯风
佚名 〔先秦〕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译文
和风煦煦自南方,吹在枣树嫩芽上。枣树芽心嫩又壮,母亲养儿辛苦忙。
和风煦煦自南方,枣树成柴风吹长。母亲明理又善良,儿子不好不怨娘。
寒泉之水透骨凉,源头就在浚邑旁。母亲养育儿七个,儿子长成累坏娘。
黄雀婉转在鸣唱,悦耳动听真嘹亮。母亲养育儿七个,难慰母亲不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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