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星条旗插上硫磺岛折钵山:一张照片是如何塑造美国人的二战记忆_照片_旗杆_美军

将星条旗插上硫磺岛折钵山:一张照片是如何塑造美国人的二战记忆

周明

摘要:在二战中最著名的旗帜,自然当属美军1945年2月硫磺岛战役期间在硫磺岛折钵山上升起的旗帜,在这场太平洋战争最惨烈的战役中,刚刚赶到硫磺岛视察的美国海军部长福雷斯特尔和第5两栖军军长史密斯看到在折钵山山顶飘扬的国旗,福雷斯特激动地说到:“折钵山升起的国旗意味着海军陆战队从此后五百年的荣誉!”美国摄影杂志评价到:“那一刻,照相机记录了一个国家的灵魂!”

图1:二战中最著名的照片,硫磺岛折钵山插旗

最惨烈血腥的硫磺岛之战

位于太平洋小笠原群岛的硫磺岛,是个面积只有20平方公里的弹丸小岛,但是由于其北距日本1200公里,南距马里亚纳群岛1100公里,几乎正处在两地的中间,到了1945年的时候,在太平洋战争中战略位置就极为重要了。因为美军B-29轰炸机就是从马里亚纳群岛起飞轰炸日本本土,硫磺岛的日军不仅可以向日本本土提供早期预警,而且可以起飞战斗机对美军轰炸机进行拦截,甚至还可以出动飞机攻击美军在马里亚纳群岛的机场。可以说日军占领下的硫磺岛对美军而言,简直是如鲠在喉。所以美军决定攻占硫磺岛,为对日本本土的战略轰炸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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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硫磺岛的地理位置

最初,战役最高指挥美国海军第五舰队司令雷蒙德?斯普鲁恩斯(RaymondSpruance)上将认为攻占这样一个弹丸小岛,不会费多大力气,但看过了对硫磺岛的空中侦察所拍摄的航空照片后,才知道在这个岛上的防御体系极为坚固复杂,负责直接指挥两栖作战的第5两栖军军长霍兰?史密斯(HollandSmith)中将仔细研究了航空照片后,表示这将是最难攻占的岛屿,并预计要付出两万人的伤亡。史密斯还就此专门向海军陆战队总司令亚历山大?范德格里夫特(AlexanderVandegrift)中将——他在瓜达尔卡纳尔岛之战时任陆战1师师长——写信反映了自己对付出如此巨大代价来夺取这样一个岛屿的不同看法:“……我曾在两个不同的场合提出军舰火力不足,结果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但在我看来仍然谈不上足够。……为作好准备,我们已尽了一切努力……我相信最后将会取得成功,但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伤亡,我就极不愉快……还是祈求上帝取消这次作战吧。”

当负责组织对日本本土战略轰炸的陆军航空兵第21航空队司令柯蒂斯?李梅(CurtisLeMay)少将前来协商航空兵如何支援硫磺岛登陆作战时,对可能的重大伤亡而深感不安的斯普鲁恩斯就非常认真地问他攻占硫磺岛对于战争究竟有多少价值?李梅立即肯定地表示没有硫磺岛就无法有效地对日本本土进行战略轰炸,斯普鲁恩斯长吁了一口气:“这消除了我的一个思想负担!”这才最后下定决心不惜付出巨大代价攻取硫磺岛。

正如美军高层所担心的,美军在硫磺岛的作战惨烈程度是太平洋战争众多岛屿登陆战中绝无仅有的,尽管从1944年8月到1945年2月18日,美军对硫磺岛的海空火力准备总共消耗炮弹、炸弹达24000余吨,硫磺岛上平均每平方公里承受了1200吨弹药,如此巨大的弹药消耗量也是太平洋战争所罕见的。不过在如此猛烈的海空火力下,日军仅仅死伤104人,地面工事遭到严重破坏,但日军早就准备,防御体系基本上都依靠地下工事,基本没有遭到多大破坏。所以美军在硫磺岛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战。

2月19日美军发起硫磺岛战役,一开始非常顺利,日军只有迫击炮和轻武器的零星射击,美军遇到的最大阻碍是岸滩上的火山灰,由于岸滩全是火山灰堆积而成,土质松软异常,履带登陆车全部陷在火山灰中,难以前进,后面的登陆艇一波接一波驶上岸,却被这些无法动弹的履带登陆车阻挡,根本无法抢滩登陆,艇上的登陆兵只好涉水上岸。但好景不长,美军才推进了二百余米,日军等美军炮火开始延伸,就开始向海滩上的美军猛烈开火。根据事先早已测算好的数据,日军炮火准确覆盖了登陆滩头,一时间,美军被准确而密集的炮火完全压制在滩头,伤亡惨重,前进受阻。从军舰上远远望去,隐蔽在折钵山上的日军火炮不断开火,炮口不时喷射出火焰,使折钵山看上去就像是挂满了闪光饰件的圣诞树。一时间,美军的无线电台通讯中全是惊恐的呼喊,“情况十分糟糕!敌人迫击炮和机枪火力很密集!”“立即清理那些死尸和重伤员!”“迫击炮火力压得我们动不了!”“整支部队都被迫击炮和火炮所压制!”“伤亡惨重!需要坦克支援,尽快撤退!”“遭遇敌人强力阻击,无法继续前进!前所未有的密集机枪火力!”

图3:海滩上到处都是伤员

现实情况比无线电中形容的更为惨烈和悲壮。所有人的生命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美联社记者乔?罗森塔尔(JoeRosenthal)随陆战4师一起登陆,在密集的子弹中冒着生命危险来回穿行,他后来这样形容:“在枪林弹雨中奔跑而没有中弹简直就像在雨中走路而没有被淋湿那样的让人不可思议。”军医格列格?艾默里当时趴在斜坡上,偶然一回头,看到是一幕令他永生难忘的景象:日军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泼向一艘刚登陆的两栖车,艇上20多名陆战队士兵的身体被机枪子弹无情地撕碎,然后猛然倒下。

人的肢体,或者是肢体的一部分,遍布整个战场,这就是陆战队士兵昆恩当时所看到的,“我印象中最恐怖的场景就是一个人的胸部被炸开,内脏上满是岛上的沙土。”几十年之后,参加过硫磺岛之战的陆战队士兵诺顿回忆说,“登陆滩头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狱!”可能这才是最贴切的形容了。而更令美军士兵感到头大的是几乎看不到日军,日军全都隐蔽在工事里,想还击也找不到目标。

图4:激战之后的硫磺岛战场

当天,美军已有6个步兵团、6个炮兵营和2个坦克营共约3万人上岸,占领了宽约3600米,纵深从650米到1000米不等的登陆场,全天有548人阵亡,1755人负伤,伤亡总数约占登陆总人数的8%。就第一天的战况而言,还不算太糟糕,但随后的战斗将更为艰巨。

最终,美军从2月19日到3月26日,历经三十六天的惨烈血战,岛上2.3万日军除了1083人被俘外,其余全部就击毙。而美军则付出了伤亡28686人的惨重代价,其中地面作战部队5324人,伤1.8万人,平均每天伤亡高达800人。此战美日双方伤亡比为1.23:1,这也是太平洋战争中惟一一次攻方伤亡大于守方的登陆战。美军登陆部队伤亡人数占到了参战总人数的30%,陆战3师的战斗部队伤亡60%,而陆战4师、5师战斗部队的伤亡更是高达75%,第5两栖军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此次战役中,海军陆战队的伤亡率之高在太平洋战争中绝无仅有的,战后,尼米兹对参加过硫磺岛战役的陆战队员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在硫磺岛作战的美国人,非凡的勇敢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将旗帜插上折钵山

插旗的一幕就发生在硫磺岛战役中美军夺取制高点折钵山的战斗中。

1945年2月23日,硫磺岛的清晨和往常一样阴冷,还伴着狂风暴雨,不过到中午的时候雨停了,天气也开始转晴。陆战5师28团2营营长约翰逊中校一直在密切观察着战场情况,认为部队可以开始进攻折钵山了,于是拿过电话,向正在折钵山东南部的E连连长大卫?塞沃伦斯下令:“给我调一个排过来!”塞沃伦斯察看了自己部队的情况,第2排当时正在折钵山脚侦察,所以他选择了第3排,也是离约翰逊中校最近的一个排,作为第一批进攻折钵山的美军部队。就在这四十四人快要出发时,约翰逊中校让他的副官格雷利?维尔斯少尉拿出一面国旗,然后把施雷尔(Schrier)少尉叫到一边,把国旗交给他。“如果你们爬上山顶,就把它树起来”。塞沃伦斯对那条命令的用词印象非常深刻,“他没有说,当你们爬上山顶,而是说如果你们爬到山顶。”

3排排长布茨?托马斯首先命令出发:“巡逻开始,目的地山顶!来吧,让我们出发吧!”随着这四十几个人蛇形前进,逐渐越爬越高,在那近乎垂直的山坡上出现的时候,他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海滩边和北部陆地上的陆战队士兵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甚至是海面军舰上的士兵也开始把视线转移到这些人身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想:他们就要成功了。但是这些人当时却是非常的紧张,军医布莱德利就在想他们当中到底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在山下的时候,我们这四十人当中没有一人认为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他在战斗结束后不久的一次采访中这样说。“我们都猜想一路上一定会有很多日军向我们疯狂扫射。”由于是军医,他比其他人还多了一个焦虑,“上山的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该怎样把伤员背下山呢?”所以,上山时,只要见到掩体,就向里面扔手雷。折钵山并没有可供攀登的路径,到处都是炸得粉碎的岩石。只能用膝盖爬行,用双手揪住一切可以抓住的物体来向上攀登。他们当中的很多人背着武器,还有一些人背着火焰喷射器,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在爬了大约三分之二的时候,施雷尔少尉向两边同时派出了掩护部队。“我们当时很紧张,”罗伯特?里德尔说,“脑子里时刻都在想着敌人会突然跳出来,或是我们当中的某人会突然踩上地雷。尽管途中并没有日军向我们开枪,但我们还是花了将近40分钟的时间才爬到山顶。”

布茨?托马斯下令:“找到一根旗杆把那面旗子树起来。”里德尔从日军掩体中找到了一根大小适中的木棍当作旗杆。他们把那面国旗绑着在上面。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这一历史性的行动即将被相机记录下来,于是每个人都激动万分。施雷尔、托马斯、汉森中士和林德伯格下士四个人反复查看旗杆的情况。摄影师路?罗沃利把这一切用连续拍摄记录了下来。接下来他告诉他们应该摆出何种姿势,因为那些男孩在面对相机时显然都有些扭捏腼腆。然后罗沃利和这四人一起,在大约10点20分的时候,他们在大风中把旗杆树起来了,罗沃利想为这张照片增添一些喜剧化的效果,他建议后面的吉姆?米歇尔手握卡宾枪蹲下来。这时候,罗沃利突然朝陆战队士兵们喊了声,“等一下!”,因为他的胶卷用光了,需要重新更换。林德伯格皱了皱眉头,向他咕嘟着快点,因为手握旗杆的士兵是很明显的狙击目标。当罗沃利装好一卷新的胶卷时,历史性的一刻到来了:托马斯、施雷尔牢牢的抓住旗杆,林德伯格站在一两步外的地方看着他们,而米歇尔则在后面为照片增添着喜剧效果。这就是第一张硫磺岛插旗的照片。

图5:这是硫磺岛插旗的第一张照片

约翰逊中校后来命令把这面国旗带下山,好好保存起来,这就需要有一面新的更大的国旗被重新树立在山峰上。他再次给塞沃伦斯挂电话,这时候2排刚刚完成山脚的侦察任务。塞沃伦斯于是命令迈克尔、哈龙、艾拉和富兰克林先去完成这个任务,然后把第二面国旗插上折钵山顶端,“当你到达山顶的时候,告诉施雷尔把那面小国旗好好保存起来。”斯特兰克低声命令到,“我们出发!”就这样,几个人带着电话线、电池,还有美国国旗出发了,当时布莱德利还在山顶。他们于中午时分到达顶端,迈克尔向施雷尔说明了约翰逊中校的意思。当雷尼把这面替换的美国国旗递给迈克尔中士的时候,后者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任务。他向所有人喊着,“约翰逊中校希望这面巨大的旗帜能够高高的飘扬在这里,以便这个岛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到!”

他命令艾拉和富兰克林去找一根更长的木棍作旗杆,他本人和哈龙开始清理一块土地以作为插旗点。艾拉和富兰克林找来的旗杆是一根重达100多磅的排水管,当他们把这根旗杆抬到现场的时候,施雷尔中尉建议迈克尔的排来完成这项插旗任务,因为他想第一面国旗的降下和第二面国旗的升起同时进行。迈克尔把国旗绑在那根排水管上,准备把它树立起来。几位摄影师也都各就各位,当时山峰顶上并没有什么人注意这一系列活动,大家各做各的事情。美联社记者乔?罗森塔尔记录下了这经典的一幕,而当我们今天重新仔细观察这张照片的时候,仿佛能看到那刻都发生了什么:哈龙弯腰在树旗点蹲了下来,准备接过旗杆的底部。迈克尔在另一边,指挥着大家把旗杆慢慢递给哈龙。他和另外四名同伴围在旗杆旁边,一步步的垫高脚尖,看上去他们就像是在雪地中走路一样。这时候迈克尔看到布莱德利背着一大包绷带走过,就喊他过来帮一把。布莱德利立刻放下绷带来到旗杆旁,站到迈克尔和哈龙之间。富兰克林从照片前面的角度支撑着旗杆,雷尼从照片后面的角度支撑着旗杆,肩上背着他的步枪,他当时站在布莱德利身后,所以我们从照片正面看不到他。这几个人在弯腰的哈龙身后聚集成一团,布莱德利在照片中间,双手紧紧的握着旗杆。

没有多少人对这次行动给予很大的关注,因为这只是次替换国旗的行动。重要的那面——第一面旗帜——已经被带到山下交给约翰逊中校了,他把保管起来。这面替换的旗帜在那里飘扬了三个星期,直到被强风吹破。插好旗后罗森塔尔把陆战队士兵们喊到一起,建议他们围着这面国旗拍一张合影。从这张照片上,我们可以看到,艾拉?海耶斯微笑着,他是照片中惟一坐在地上的人。迈克尔站在施雷尔中尉身旁,他的大拇指插在上衣口袋里,通过口型判断,他仿佛是在喊着,“哇!”富兰克林和布莱德利一左一右站在迈克尔身后,富兰克林当时激动的笑着,并兴奋的用右手高举着步枪;布莱德利后来说,“我们当时真高兴啊!”他的样子形象地说明了这点: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右手挥舞着他的头盔。

合影照片最左面坐在地上的是艾拉,左四高举步枪的是富兰克林,左五为迈克尔,他身后举着头盔的是约翰。

当时罗沃利和鲍勃?坎贝尔也都拍下了很多照片,而乔?罗森塔尔拍下的照片最为著名,不过当时他对这张并不中意,因为那时他刚刚赶到,已经错过了第一次插旗,当六名战士插旗时,罗森塔尔手忙脚乱地站在旁边的乱石堆上,一面竭力保持身体平衡,一面仓促地按下了快门。所以后来又专门让战士们在飘扬的国旗下摆好了POSS拍照,其中一张居然让20名士兵围在国旗四周,挥舞着枪支欢呼。这张人气旺盛的照片,才是罗森塔尔最为满意的。当胶卷送到关岛冲洗后就发回了美国,还好编辑慧眼独具,发表的是第一张,随后的结局自然大家都清楚了。

图6:其实罗森塔尔最满意的是这张

这张照片随即传遍了全世界,美国摄影杂志评价到:“那一刻,照相机记录了一个国家的灵魂!”这张充分显示美军勇敢无畏的照片,也就成为二战中最著名的照片之一,尤其在美国,这幅照片频频出现在各种场合,成为家喻户晓的照片。据不完全统计,在美国有100万家商店、30万个火车站、20万家工厂、1.6万家电影院、1.5万家银行和5000块巨型广告栏张贴过印有这幅照片的海报,美国邮政总局根据公众的强烈要求,于1945年以这幅照片为基本图案设计发行了邮票,发行总数高达137万张!1995年为纪念硫磺岛战役五十周年,美国邮政总局再次发行了以这幅照片为图案的邮票。好莱坞也以硫磺岛战役为背景拍摄了影片《硫磺岛之沙》。

图7:根据插旗照片为图案的邮票

正因为照片见报后引起巨大轰动,美国总统杜鲁门特别下令查出这六名勇士的姓名,进行表彰。六勇士中的三位幸存者后来都受到了杜鲁门总统的接见,下图就是三人在白宫受到杜鲁门总统接见时的照片,正指点着根据照片而绘制的海报向总统介绍当时的情景是爱伦?盖格南,他右侧的是艾拉?海耶斯,照片左一拄着拐杖的是在硫磺岛战役中腿部受伤的约翰?布莱德利。

图8:杜鲁门总统接见幸存的插旗勇士,正指点着根据照片而绘制的海报向总统介绍当时的情景是爱伦?盖格南,他右侧的是艾拉?海耶斯,照片左一拄着拐杖的是在硫磺岛战役中腿部受伤的约翰?布莱德利。

杜鲁门总统称赞他们是美国的英雄,令具有印第安血统的艾拉深感不安,他说“我所在的排45人只有5人生还,我所在的连125人中只有27人幸存,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人,才应该受到表彰,我怎么回认为自己是英雄呢?”在激烈战斗中负伤的布莱德利,因其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被授予海军优异服役十字勋章,他在接受记者采访中说道:“人们把我们当作英雄,我个人并不这样认为,我只不过是在偶然出现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特定地点。”

三位幸存者都受到战争债券发行组织者的邀请,在纽约、波士顿等各大城市进行巡回旅游,作为战斗英雄的代表参加战争债券的推销发行,但艾拉拒绝了给他的奖金。

而那面见证了枪林弹雨,记载了光荣与辉煌的旗帜,作为珍贵的纪念品被华盛顿海军博物馆收藏。

战争结束后,首先是加里福尼亚州立法机关向联邦政府提议为硫磺岛战役建造纪念碑,这一提议得到了千百万人的响应。著名雕塑家菲立克斯?戴维顿照着这张著名的照片,花费了七十二小时用黏土制成了模型。

1954年11月,以照片为母板的巨大青铜雕像在与华盛顿特区隔江相望的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市罗斯林镇建成,每个升旗英雄高32英尺(约合9.7米),旗杆高60英尺(约合18.3米),78英尺(约合23.8米)高的巨幅星条旗在旗杆上随风飘扬,这是世界上最高的青铜塑像,总造价达85万美元(1954年币值),资金来源全部是私人自愿捐赠。

图9:以照片为母板的雕像

纪念碑建成时,六勇士中的三位幸存者都前来参加庆典,缅怀在战斗中英勇献身的战友,追忆难忘的战斗历程。

如今,纪念碑四周绿草如茵,已是一处休闲胜地,但硫磺岛硝烟弥漫的激战场面,依然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战争的巨大创伤更是难以平复,使人们更加珍惜和平!

本文首发于澎湃新闻,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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