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绑架天皇外甥、宪兵司令赤本大佐,是真的吗?此事真相如何_日军_大佐_宪兵

包森的抗日史料中,有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事件,媒体上有许多类似“抗日名将包森俘获日军大佐,此人还是天皇表弟”、“八路军一场漂亮的伏击战,生擒日本宪兵司令赤本三尼大佐”、“八路军游击队绑架日本天皇外甥赤本大佐,日军提出用50挺机枪交换,八路:拿斧子劈了”等等一系列的文章,这些文章妙笔生花,看后让人热血沸腾,同时,也有人对此提出了质疑。

那么,这场战斗是否真实存在还是自媒体为骗流量添油加醋?包森司令员领导的八路军真的俘虏了日本天皇的驸马、二舅、三姨夫等等之类的大佐亲戚吗?

包森故居

伏击战前的背景

包森打鬼子,在冀东那是威名赫赫。日本士兵听到附近来了包司令的队伍,会摸着脖子说“死啦死啦的”,而伪军赌咒发誓时则是把“出门打仗碰上老包”作为咒语。

1940年,包森率部开辟了盘山根据地,盘山是冀东与晋察冀、平西往来的必经之道。下图为坚持抗战的盘山民兵班(1940年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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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森是陕西蒲城人,原名赵宝森,又名赵寒,1932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九一八事变”后,在陕西三原县省立第三中学上学的包森义愤填膺,与同学们在三原、泾阳等地举行示威游行,带头冲入泾阳县国民党部,要求国民党政府抗日。在遭到拒绝后,他一怒之下将县党部牌子砸碎,回到学校发动学生举行罢课,后被学校开除。

1932年冬,党派包森到泾阳苗嘉祥游击队,不久又调他到三原武字区领导游击战争。1933年春,又调他到新宇区开辟工作。1933年秋,中共陕西省委机关遭敌人破坏,党组织又派包森赴西安恢复党的工作。到西安不久,包森被捕,被判处10年徒刑,西安事变后方才获释。

1937年,包森进入延安抗大学习,毕业后分配到晋察冀八路军独立一师地方工作队工作。先在涞源、唐县、定县工作,后随军挺进平西开辟平西根据地,以后又担任八路军邓华支队三十三大队总支书记。

1938年6月,宋时轮支队与邓华支队组建为八路军第四纵队,挺进冀东。7月,著名的冀东大暴动爆发,第四纵队前往冀东与抗联会合,而在此之前,包森奉命率领一支四五十人的小部队单独活动。

民兵扛着榆木土炮上山打鬼子

在向西转移的路上,抗联遭遇了日军的打击,除不到2000人跟随四纵撤到山区,其余部分牺牲,绝大部分溃散。包森大力开展了收容工作,收容后编入自己的支队,使第二支队由200多人迅速发展壮大到七八百人。

1939年9月,大部分地方干部和一、三支队调赴平西整训,上级决定只留下第二支队和少量游击队在冀东坚持斗争。包森率领的第二支队成为坚持冀东抗战的主力,后来发展为威震敌胆的晋察冀十三军分区(冀东军分区)十三团。

八路军收复山海关

有了前情提要,就很容易理解后面发生的传奇战斗了。

1939年4月25日晚上(多位亲历者回忆是农历2月25日,对照日历实际应为4月14日,因当时的人把农历改公历时只改了月份而未换算日子,故而,大多数的党史资料都延用了4月25日这个日期),包森支队部的贾振远、五大队队长年焕兴、手枪班侦察员马兰田、警卫员王志民(即夏永江)及另外3名战士共7人组成的小组,奉包森之令,到张家坟(属孟子院村的一个小自然村)执行侦察任务,当夜就隐蔽在村里。

化装活动的冀东八路军

第二天上午,这几名战士一身农民打扮,在一个坝台上帮老乡脱坯。快到晌午了,就见坝台下边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从杜英文家北面山丘上向崔子西家过来三个人”(亲历者袁汉文回忆),前边一个人穿粗布便衣,后边不远处跟着两个穿大褂的买卖人。

侦察员马兰田瞧了一眼,吓了一跳:走在前边的人,不就是和他一个班的王振西(锡)吗?两三个月前就被捕了,怎么在这儿突然出现了?他给年焕兴、贾振远使了个眼色,大家都看见了。贾振远小声说:“注意,听我的命令。”于是,几名战士继续给老乡干活,装作啥也没看见。

那三人越走越近,王振西也认出化装成老百姓的这几名战友,经过年焕兴跟前儿时,用胳膊肘子(右手受伤了)碰了一下年焕兴,小声说:“后边是鬼子和翻译。”

很快,两个穿大褂的家伙也走到了坝台下,贾振远、年焕兴和马兰田从坝台上跳下来,拔出手枪,用枪口顶住两个人的腰眼儿,大吼一声:“不许动!”鬼子刚想掏枪,未等掏出来,就被战士们一把拽住了手,撕开他们的大褂,缴了他们的手枪。

王振西从前面跑回来说:“快走,鬼子大队就在大刘庄。”并说:“这两个,一个是鬼子队长,一个是翻译。”大刘庄离张家坟村不过四五里地,于是一行人赶紧押着日军和翻译往北走。

那个日军“叽哩哇啦”地嚷,就是不肯走。年焕兴找来一根猪毛绳,捆住鬼子的双手,连拉带拽地往候家寨撤。

一路上,贾振远边走边盘问那个翻译。这家伙姓孙,遵化平安城人,是在“家礼”(冀东的一种青红帮)的,恰好,贾振远也入过“家礼”。于是,两人就说起了行话,那翻译告诉贾振远,这个日本人是宪兵队长,叫赤本。翻译表示,以后再也不给日本人干事了。他还挑着大拇指说:“王振西眞行,足智多谋。”

走了十几里,快到侯家寨的时候,后面响起了枪声,而且越来越密,估计是鬼子大队人马发现后追上来了。

枪声越来越近,得赶紧离开,不然要被包了饺子。贾振远指着翻译问大家:“把他放了吧?”几个人谁也没说话。贾振远便对翻译说:“你走吧。”那翻译赶忙抱拳作了个揖,说:“得嘞,谢谢几位爷!”转身一溜烟跑了。

拖着赤本,大家继续往北撤。过了长城,后面的枪声还在响着。天擦黑时,大家到了只有几户人家的马蹄峪北边的开庄柳树沟子。一行人又渴又饿,就在一户老乡家吃饭。战士们给赤本盛上一碗,没承想,这家伙死活也不肯吃。

吃完了饭叫赤本走,只见他跪在地上,撕开大襟,胸前露出一个系在脖子上的小铜佛,嘴里不停地叨叨咕咕,像是在祷告。一个小个子战士从身后往起拽他,不料赤本腾地站起来,侧身一踹,把那个战士踹出去老远。

天擦黑时,到了马蹄峪北边的柳树沟子。这里只有几户人家,一行人又渴又饿,就到一个老乡家里找了点饭吃,也给赤本盛上一碗,这家伙怎么也不肯吃。吃完了饭叫赤本走,只见他跪在地上,撕开大襟,胸前露出一个系在脖子上的小铜佛,嘴里不停地叨叨咕咕,像是在念佛。一个小个子战士从身后往起拽他,不料赤本腾地站起来,侧身一踹,把那个战士踹出去老远。这下把大家气坏了,上前按住他。赤本一边嚷,一边重新跪在地上。

贾振远和年焕兴商量几句,对大家说:“后边的鬼子肯定会紧追不舍,干脆把他就地处决算了。”于是,王振西跑到老乡家,拿来一把旧斧子,照着赤本的脑袋连砍三斧,边砍边解气地说:“叫你不走!叫你不走!”

三斧子过后,就见赤本瘫在地上,立马没气了。大家又七手八脚把尸体拉到房子北边的河沟里,刨坑把这家伙埋了,然后在上面插上一根柳枝做记号。埋完赤本,年焕兴对贾振远说:“咱们分头撤吧。”

俘虏赤本路线图

于是,贾振远、王振西和马兰田往东,年焕兴他们往北,分别活动了。贾振远、王振西和马兰田三人在马蹄峪北边山里藏好后,王振西才得空儿把骗出赤本的经过讲给大家。

王振锡(西)1902年生于遵化苏家洼镇罗秀庄,家庭贫困,他性格灵活,也有一腔热血,但时代造成了他的一些坏毛病、坏习惯。他曾为了赏钱到土匪那里交换被绑的地主人质,后因为地主没有兑现赏钱,就杀了地主家的人,被抓坐牢,后来又当过土匪,并染上了抽大烟的习惯。

1938年7月冀东抗日武装大起义,王振锡任一总队特务二中队长,队伍西撤失利后队伍溃散,他集合了几十人继续坚持抗日斗争,不久队伍再次溃散。他抗日的意志没有消沉,终于找到了在兴隆、遵化一带活动的八路军二支队,加入了警卫排。

冀东八路军

1939年,王振锡得病,不能跟随部队行动,被安排到堡垒户家养伤。但王振锡并没有去,而是回家探望老婆孩子,结果被人告密,遵化日军立即把他抓了起来。

他在入狱时一度以为要献身革命了,让二伯母抱着女儿见“最后一面”。之后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唱革命歌曲,痛骂日本侵略者。狱卒很受感动,给他指点了一番。

赤本得知王振锡是包森警卫员,并且有毒瘾,认为王振锡容易突破,于是提出给抽大烟等条件,让王振锡说出包森的藏身地。

王振西心里合计:“何不借此机会到监狱外边转转,万一碰到游击队,自己兴许就能逃出大狱!”于是恭顺地说:“我是他的警卫兵,还不知道经常住在哪儿!”赤本便说:“你带我去找他,我要和他面谈。”王振西满口答应。

1939年4月15日那天,赤本带了四五十个警备队押着王振西去找包森。王振西说:”这样不行,游击队见到太君的大队人马,早跑了。”赤本一听有理,就让人找来两件大褂和翻译穿上,装扮成做生意的老板,让伙计王振西前边带来,鬼子大队在后面远远跟着。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有人会说赤本很傻很天真,这事听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放在当时的环境下就很容易理解了。

冀东大起义,除了受我党领导的三个总队外,还有军统天津站(那会还叫蓝衣社)副站长朱铁军(即陈恭澍)等一些国民党人在宝坻、宁河、蓟县等县发动起义,建立了有两三万人参加的忠义救国军第七路军、第九路军。在当时,冀东成立了六十多个总队、路军,小股武装更是不计其数,名目繁多。跟着四纵西撤的抗联被打散后,有些人跑回了家,也有些人拉起了队伍。而留在冀东当地的那些武装,也很快被日军打散。

日军档案中冀东八路军武装,看来日军的情报工作还是可以的。

当时的冀东大地,除了西撤不成返回的李运昌部和八路军预先留下的三个支队,还有很多打着抗日旗号但是不属于任何一方的武装,这里面鱼龙混杂,有的是真心抗日,也有的就是占地为王。由于这些人都没受过什么军事训练,纪律涣散,觉悟不高,日军一来,有的放两枪就跑散了,有的就被招安当了伪军。

日军招安地方武装是有先例的,也正因为此,让赤本放松了警惕。

赤本的脑子里,那会还未领悟到八路军的武装与其他民间武装的区别,认为八路都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包森一个人东躲西藏,何苦来哉。这家伙突发奇想,想找包森面谈,劝他投降。如果不降,就设法捉了包森,自己也算是为皇军的治安立下一件大功。

结果,押着俘虏王振西找包森,反而被游击队俘虏了。被捉了后还不老老实实当俘虏,最后挨了三斧头,至今尸骨无存。

赤本怎么就成了大佐,川岛芳子还成了他老婆,还跟天皇攀上了亲?

三四天后,在侯家寨东面的禅林寺,大家见到了包森。贾振远惋惜地说:“可惜,赤本叫我们处死了,没能把活的带来。”包森一听,笑着说:“你们给人民除了一大害,处死也有功嘛!”这时炊事员叫开饭,包森风趣地说:“你们立了功应该吃肉,可这是和尚庙,只能吃素了!”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包司令在前线

1944年6月22日,第十八集团军总参谋叶剑英在延安接受记者采访时提到:“1939年4月26日我冀东游击队(包森支队)在遵化所俘的敌寇天皇表弟赤本大佐及其随从六人。”

赤本的官衔真的是大佐?他真的是日本天皇的亲戚吗?答案是否定的,而且,他的真名也不叫赤本。

一开始,部队向上报告的时候,提到的也是活捉并处死了日本的宪兵队长赤本,并未提到他的军衔,更未提到他的亲属关系。问题就出在事后日军的过度反应上。

第一、先来搞清楚赤本是谁?

根据日军的档案资料,盘山革命纪念馆收录展出的编号B02032001500的日军档案

日本的“全国宪友会”所著的《日本宪兵正史》中,则称池本为池上,军衔为军曹。该书为根据日本侵华老兵回忆所著,这应该是日本人的习惯,把池本称为池上君。至于是军曹还是曹长,看下一条。

日军档案记载俘虏并杀死池本队长的为八路军鲍森的部下年汉卿,很明显也是翻译的问题,就是指的包森和年焕兴。

第二、池本的军衔——曹长相当于什么官?

旧日本陆军军衔分为将宫、佐官、尉官、准士官、下士官和兵,计6等16级(海军计6等18级)。依次为:大将、中将、少将、大佐、中佐、少佐、大尉、中尉、少尉、准尉、曹长(上士)、军曹(中士)、伍长(下士)、上等兵、一等兵、二等兵。

16级之上还有元帅府,为最高的军事咨询机关,日本天皇从陆海军大将中选任,颁赐元帅封号,从明治维新至日本投降,日本共授了31个元帅。元帅府之上还有个大元帅,由天皇担任。

军衔次序及对应的职务大致为:陆军大臣——元帅、大将;陆军参谋长——元帅、大将;总军司令官——元帅、大将,总军参谋长——大将、中将;方面军(方面军)司令官——大将,方面军参谋长——中将;军(集团军)司令官——中将,军参谋长——少将;师团长(师长)——中将,师团参谋长——少将、大佐;旅团长(旅长)——少将、大佐,旅团参谋长——大佐、中佐;联队长(团长)——大佐、中佐,副联队长(副团长)——中佐、少佐;大队长(营长)——少佐、大尉;中队长(连长)——大尉、中尉;小队长(排长)——中尉、少尉;司务长——准尉、曹长;小队副(副排长)——曹长、军曹;分队长(班长)——军曹、伍长;组长——伍长、上等兵。

日军到中后期,除了师团长要求是中将外,后面已经比较乱了。比如大队长,有大佐大队长,也有大尉大队长。

具体到池本,按照日军档案记载是宪兵曹长,职级就是副排长(小队副)。

日军的领章、肩章的衔级表达方式一致:将官满金底,从大将到少将为三至一颗樱星;佐官是金边二杠,尉官金边一杠,三至一颗星;士官生金边,无杠无星(非军衔);准士官(准尉)金边一杠无星;下士官一杠无金边,曹长三颗樱星、军曹二颗星、伍长一颗星;兵无金边无杠,上等兵三颗星,一等兵二颗、二等兵一颗,新兵(不是军衔)是啥都没有。边、杠用金属丝或丝线刺绣,樱星用铜制。

注意看下面,坐着的那位是上等兵,站着的比他官大,跟池本的军衔差不多。

日军有一个习惯,战死后一般都给晋升一级。因而,池本被俘前有可能是军曹,所以,日军在他死后不久的档案里将其记载为曹长。而根据侵华日军人员回忆写就的《日本宪兵正史》,则记录其为军曹。

第三、池本的大佐、天皇的表亲,这些是怎么来的?

日本侵华战争期间,有两个特务系统很活跃。一个是在各地建立的特务机关,由机关长领导,实行所谓的政务指导。这些特务机关通过各级联系员(当时称省顾问,道顾问,市顾问和县顾问均非正式职称)对各下属道,市,县“伪公署”进行所谓“指导”,实际控制了各级“伪政府”。

与庞大的日军相比,日本宪兵队仅仅是一小部分,但是,二战后被处死的一千多名乙、丙级战犯中,就有三百名是日本宪兵,可见日本宪兵之恶。

池本应该是日军派驻遵化的宪兵分遣队的指挥官,他的上级是驻唐山的宪兵分队长加藤清一大尉。据《日本宪兵正史》记载,池本失踪后,加藤大尉逐级上报给天津宪兵队长村野直弘中佐,同时向华北派遣军北支宪兵司令部报告。司令官佐佐木到一中将对此事很重视,严令想尽一切办法夺回池上。

问题就出在佐佐木司令官的严令上。

据我方资料,日军此后从天津、唐山来了很多宪兵到遵化,集结了一万多日伪军连续讨伐围剿了一个多月,派飞机对遵化、兴隆、丰润等地低空侦察,散发传单,威胁交出赤本。此后,日军又在冀东张贴布告,一个是《致八路军包司令官》,要求释放赤本。另一个是《告冀东人民》,晓谕三事:第一,有赤本在何地相告者,赏洋五千元;第二,见过赤本一面或代交手书者,赏洋二千五百元;第三,带有赤本口信者赏洋一千元。

同时,日军加强了情报搜集工作,有十五个村子,当中十六个送情报的村干部被扣押到县城,要求每天都要送关于赤本的情报,没有情报保长就得签字画押,打证取保,一直折腾了六个月。

除此之外,相传日本还派了著名特务川岛芳子前来搭救,到处演讲,说:“谁都有妻儿老小,讲点人道主义。”这大概就是池本的老婆是川岛芳子的由来。

另一方面,日军想方设法企图跟包森沟通,强行派遵化城里的商人往山里送信,让村民带着信件往山里送了数十封“面呈包司令长官”的信件,信中提及愿以五十挺机枪和数十箱弹药换回赤本或赤本的尸体。

据说包森最后的确收到送来的信件,他看完后笑着说:“侵略者还给我封官了,告诉他们,讲条件嘛,两条:一是让他们滚出中国去,二是让他们投降。”

而根据《日本宪兵正史》记载的是:

宪兵绑架事件引起了何等的事态,为掩人耳目,作出彻底弹压的架势的同时进行交涉的努力。各村临时检查,山中巡捕,搜查游击队的踪迹,最后依赖步兵部队进行搜索,怎奈何根本没发现游击队的蛛丝马迹,同时也通过村民来试图联系对方。过了十几天,游击队派来村民作为来使转达了池上军曹的交换条件。此条件为火炮10门,以及数量庞大的机枪步枪,厚颜无耻完全无法满足。司令部因是第一次接收此类要求,并没有接受其的意愿,即使缩小这个要求,也没有先例,而后必然导致宪兵成为此类绑架的特殊目标,那就不好办了。

关于池田失踪后的动态,中日双方的资料都差不多,可以相互印证。区别有两点:

一是川岛芳子的事,二是那50挺机枪的事情。

个人感觉川岛芳子的事像是后来的自媒体给添加上去的,毕竟现在影视作品里面加上点露啊脱啊什么的有人喜欢看。

至于50挺机枪,倾向于日方资料。既然是要来搞价赎个人,一般情况下也要先联系上,等对方出价,然后再砍价,日军方面没理由先把自己底牌先亮给八路。中方的资料,估计是过去为了突出一下主角,显得更高大上。换做是我,日本人这么急,肯定会认为池田是个奇货可居的大家伙,何不来个狮子大开口,让池田的尸体来个废物利用,岂不美哉!只是,十门火炮,这要是步兵炮的话,与日军一个步兵联队装备得差不多(12门),这要是野炮的话,日军一个师团配属的野战炮兵联队也只十二门75mm野炮。这胃口确实有点儿大,让日军都不好意思还价了。

佐佐木司令官这么一下令,下面的日军这么一忙活,池田这事就搞大了,弄得人尽皆知,而又一知半解。于是,坊间的各种八卦自然就出来了。

池本虽然只是军曹(或曹长),但是宪兵见官大三级,还是很有权力的,遵化周边的日伪警备队、伪政府等等资源他都可以调动。老百姓是区分不出分遣队队长和司令官有啥区别,一般都会把很有权势的人称为司令。

日军的军衔,以及肩章上带不带金边、有几道杠、有几颗星,这些分别代表了什么,就算放到现在,对于那些对军衔没什么研究或者兴趣的人来说,也是区别不出个所以然。除了大帅、将军之外,老百姓(甚至我们的普通八路军战士)一般也都是把日本比较牛逼的军官称为大佐军官,谁让日军的大佐这个军衔在二战中这么特别呢。很多中方各地的抗战资料,经常会有“击毙日军XX大佐”,其实,就算让战士们去翻看打死的日本军官的肩章,他们也区分不出是少尉呢还是中佐还是上士。

据刊登过活捉赤本消息的《老百姓》(抗战时地下刊物)云光所说,他在一家饭馆吃饭时,从日伪军人彼此交流中亲自听到赤本是裕仁天皇表弟。可见不仅是根据地老百姓,连伪军也传起来了,可见这件事影响力之大。

于是,池本就从一个宪兵分遣队的军曹(曹长)分队长,传来传去变成了司令官,变成了大佐,变成了川岛芳子的老公,变成了天皇的外甥、表叔之类的亲戚。

1945年7月,因叛徒出卖,年焕兴被伪警察抓去。年焕兴在狱中坚持斗争,组织越狱,未成,被判处死刑,还未执行,日本投降了。之后于58年重新入党,在兰旗营任治保委员。

活捉池本后,王振西(锡)在口外养伤,不知怎么被王老太太知道。老太太只有两个儿子,二儿子因生活贫困早早死去,这个老大则已经三次被关进过大狱。于是,老太太用小脚走了五十多里找到了包森,死活不让儿子干八路了,要让儿子回家吃糠咽菜相依为命。

王振西说:”妈,我大半辈子黑里来夜里去,蜷着身子过日子,只有当了八路军,我才直腰做人,要让全中国人都挺起腰板,妈你还是让我走吧!”老太太最终同意了。

1941年12月26日,八路军第13团在包森团长的率领下,以攻坚战、阵地战的方法,强攻由伪军严密防守、工事完备的东双城。在战斗之前,王振锡是通讯排长,本不是这次战斗的直接参与者,但他主动请缨,担任起潜入据点,夺下炮楼的重任。

何海、何亮两位同志男扮女装,打扮俊秀,成功吸引了岗哨的目光,在二人的配合下,他顺利潜入,第一个闯入禁区,占据有利地形,和战友们一起夺下炮楼。战斗中他勇往直前,不幸被手榴弹炸伤右后脚跟。在冰天雪地里坚持一天,到晚上才下火线,转移到长城下的南城子村。由于缺乏药物,只能用盐水冲、毛巾敷。这些土方法没有缓解,王振西感染了破伤风,于八天后的1941年1月2日病重牺牲,享年39岁。

冀东八路军的迫击炮阵地

包森骑着在盘山白草洼全歼关东军武岛骑兵队战斗中缴获的战马,此战开创了我军在冀东整建制歼灭日军一个中队的战绩。

野瓠山包森牺牲地

包森牺牲的消息传出后,整个冀东党政军民沉浸在巨大悲痛之中。日军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一反常态,在所有报纸的宣传报导上,都去掉了污蔑攻击之词,作了“包森司令长官战死”的郑重报导,反映了这位抗日民族英雄在敌人心目中的地位。

包森的遗体解放后由河北省人民政府移至石家庄烈士陵园。除石家庄烈士陵园之外,在遵化市革命烈士陵园、玉田县烈士陵园、热河革命烈士纪念馆、盘山烈士陵园、冀东烈士陵园里还都修有包森的陵园或悬挂着包森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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