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逼相亲,我连夜赶到男友身边,他却把我赶出门:我们分手吧_林子_菲菲_的人

Part1

连夏信誓旦旦,这辈子非鱼路不嫁。

如今,她想见他一面,却难如登天。

她穿着拖尾纱裙,手捧着香槟色玫瑰,犹如一尊石像般站在教堂外望眼欲穿,迟迟不愿进去。

看她这副模样,菲菲都有些于心不忍:“连夏,别等了。”

“菲菲……”她回过头,像个孩子般,茫茫然地望向身旁的女孩,“你说他会不会在路上堵车或者飞机晚点?”

“不……菲菲摇摇头,不忍说破,“除非他……”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来!菲菲未说完的话,连夏心知肚明。她敛了情绪,终于对命运妥协:“我们进去吧。”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她与他终究只是年少的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人散了。

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越过台下的宾客,连夏的视线落在红毯的那端。她等的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来。她终于死心,低声道:“我愿意。”

一句话,一辈子的承诺。

而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在一片混战中,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走了,带着他对她的爱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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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故地重游,却是物是人非。

连夏推开窗,刺骨的冷风迎面而来。她仰起下巴,像个孤傲的勇士,对抗着莫斯科的冬天。

林子琛从身后环上她的腰。他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连夏……”

她关上窗,回头看着他。他尽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慌,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顿了顿,他沉声道:“我……我得先回国一趟。”

“嗯……”她无所谓,甚至还有些庆幸,“我一个人可以。”

相比他的小心谨慎,连夏却像个脱了缰绳的小野马。他前脚刚走,她便到就近的商店里买了两瓶伏特加。

她很少喝酒,却唯独对伏特加的味道情有独钟。

那年,她十九岁,和鱼路来莫斯科度假。她对伏特加垂涎欲滴,他拿酒杯倒了几滴,让她用嘴唇抿了抿。

38度的伏特加,喝下去,就像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她双颊绯红,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一吻。

他紧紧地拥着她,在满天星空下和她许诺,要陪她到白首。

如今,只不过才短短五年,他却食了言,留她在别人身边地老天荒。

爱到最后,只剩一颗不甘愿的心还在挣扎。

连夏仰起头,灯光刺眼。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从不知道,世界竟是如此大。他音讯全无,她却无处寻他。

“连夏……连夏!”朦胧中,她听到有人喊她,温润的语气带着宠溺、无奈。她猛然睁开眼睛,热烈地回应:“鱼路!”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照出一室的冷清。连夏无力地靠在床头,她多希望能永远睡在梦里。

她在房间里窝了两天,第三天,便拉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北京的雾霾依然没有散去,连夏在大厅张望,只见菲菲姗姗来迟。

“林子琛呢?”她有些意外,他从不是不守信的人,可转念一想,却又想通了。鱼路也曾说过要陪她终老,不也一样放开了她的手吗?

“怎么?”菲菲笑着拿她打趣,“小别三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连夏全身无力,懒得和她闹。她微闭着眼睛,良久才开口:“他回来过吗?”

菲菲心口一颤,她很少说谎,更没有对她撒过谎。透过后车镜,她看她,既无奈又心疼,劝说道:“连夏,忘了他吧。”

连夏缓缓睁开眼睛,仰起嘴角冷笑道:“怎么忘?”

这段时间以来,她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忘记他,可是怎么忘?她没有答案,当某些东西,渐渐缠绕成执念,便令人绝望。

Part3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连夏循着香味走到厨房,林子琛围着粉色围裙,见她过来,柔声催促道:“赶紧洗洗手,要吃饭了。”

“哦。”她讷讷地应着,有些不适应。

六菜一汤,对只有两个人的家庭来说,这顿饭过于隆重。

“怎么样,合你的胃口吗?”他坐立不安,像个等待肯定的选手,满眼的期待。

“还不错。”她竖起拇指称赞,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饭后,连夏去洗碗。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第一次做家务,免不了乱手乱脚。

林子琛闻声赶来时,连夏正对着地板上破碎的盘子发呆。他拉起她的手,反复查看,急声问道:“伤着手没?”

“没有。”她低声应了句,下意识将手从他手中抽走,局促地站在一旁。

他的无微不至,让她心怀愧疚。或许她本就不该,把他拉进她昏暗的世界。

“你后悔吗?”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林子琛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直直地盯着她,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为什么要后悔?”

“你知道的,我还爱着他。”他知道她所有的事,包括她爱鱼路。

一年前,在去阿富汗的路上,他遇见了她。他背着相机,和鱼路一样,能讲一口流利的法语。

而她,外语水平极为糟糕。蹩脚的英语完全无法和别人沟通,所以一路上,她能说话的对象,只有他。

他话不多,却是个极好的倾听者。

她第一次,同别人讲了她和鱼路的故事。

那是2011年的寒假,连夏陪表姐在医院待产。她百无聊赖,拿出数学模拟开始做题。

“选B。”一道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连夏抬起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他对她微笑,她羞红了脸颊。十七岁的心,轻轻一动。

情窦初开的少女,就像初生的牛犊,凭着一颗炙热的心与执着,在追爱的路上义无反顾。

后来,鱼路被追得无路可逃,忍不住揶揄她:“连夏,你知不知羞的。”

她低垂着眼帘,双手无措地抓着背包的肩带,小声地辩解:“可我更怕你被别人抢走。”

比起女孩家的矜持,她更害怕失去他。

“傻丫头,”鱼路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梁,柔声和她商量,“等你高考结束了,我们再谈感情,好不好?”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连夏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生怕他反悔。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高考就要结束。

鱼路穿着白色T恤,举着冰激凌站在人群里。一米八三的他,天生具备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远远地,连夏就看到了他。她小跑着穿过拥挤的人群,像个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

“别闹了,快下来!大家都看着呢。”他面露羞涩,却小心地拥着她的腰。

她对他一见钟情,他亦想与她细水长流。

Part4

连夏大学选修的是播音与主持专业。

她的学校和鱼路的学校仅一墙之隔。只可惜,他多半的时间都在医院实习。她闲得发慌,却又不敢打扰他的工作。

他温尔儒雅,鲜少发脾气。唯一的缺点就是对工作太执着,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也是在这个时候,连夏知道了世上还有一种职业——无国界医生。它是鱼路的梦想。

连夏从未告诉过鱼路,其实她也有梦想,她想和他白首偕老。

她爱得热烈,也爱得卑微。

鱼路研究生毕业的第二年,被评为了产科里最优秀的年轻医生。

林子琛问她:“那你为什么不留他呢?”

她低垂着眼帘,将情绪隐藏在眼睛里,良久才开口:“我不想做他的绊脚石。”他是她最爱的人,她怎么忍心当他的绊脚石,阻碍他去追逐梦想呢?

人人都说连夏傻,其实,她只是不想让她深爱的人为难。

第一站,鱼路去了巴基斯坦。连夏在地图上丈量着他与她之间距离,一厘米、两厘米……无论她怎么量,他与她之间都隔着千山万水。

暑假的时候,连夏驾着车,一路向西。她开了两天,最后车子在宁夏境内爆了胎。她站在最高的山头上眺望,山绵起伏,一望无际。她最牵挂的人,依然是遥不可及。

假期将要结束的前两天,鱼路回国了。

连夏身着红色长裙,手捧着香槟色的玫瑰,她踮起脚尖,在机场外望眼欲穿。

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像搁浅的鱼儿被送回了海洋,久违的心跳让鱼路如获新生。他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拥进怀里。

他黑了,瘦了。但整个人依然如闪耀的星辰般,让她心动、自豪。

他紧紧地把她在怀里,声音沙哑:“连夏,我爱你。”

就像漂泊的船终于抵达了港湾,连夏将脸埋在鱼路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体温。这种久违的幸福让她恍如梦境。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鱼路……”

他温柔地看着她,一声声应着。

他真的回来了,就在她身边,触手可及。可她依然想念他。

大四的课不多,多半同学都在准备实习的事。连夏完全置身事外,她忙着策划自己的婚礼。她要嫁给鱼路。

“你疯了啊?还没毕业就想着结婚。”菲菲一脸的惊恐。她认识了她20年,依然会被她偶尔的疯狂吓一跳。

“那又怎样?”连夏不以为然。

Part5

拍毕业照那天,连夏穿了婚纱。

菲菲特意从上海飞回北京来见证她最幸福的时刻。然而,她所有的计划还没有开始,便已结束。

鱼路走了,被派遣去了阿富汗。

连夏追去了机场,甚至没能赶上和他好好的告别。

后来,她穿着婚纱、拎着高跟鞋赤脚在机场狂奔的照片被放到了网上。连父知道后勃然大怒,当晚便张罗亲朋好友给她安排相亲。

她恐慌,连夜买了机票,飞去了阿富汗。

“鱼路。”她轻轻地喊他,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

累到极致的他,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他将婴儿交给了旁边的护士,转过身,这一抹熟悉的身影,令他红了眼眶。

“连夏!”他声音颤抖,努力地克制自己想要去抱她的冲动,“你怎么来了?”。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地环着他的腰,思念的话还未说出口,只听见枪声四起。蚀骨的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裹着她,她全身战栗。他安抚着她的情绪,极尽温柔:“别怕,我在呢。”

她躲在他怀里惊魂未定,这种随时和死神擦肩的环境让她不安。她揪着他的衣角,声音颤抖,几近祈求:“鱼路,跟我回家好吗?”

他避开她的视线,隐忍着内心巨大的悲恸,缓缓地开口:“连夏,我们分手吧。”

就像冰冷的子弹穿过她的胸腔,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撕扯着她。她凝望着他,钝钝地问:“为什么?”

“回去吧,你不该待在这里。”他冷漠地转身往外走,留下泣不成声的她。

“站住!”等在一旁的林子琛拦住了鱼路,他厉声质问他,“她在哭,你没看见吗?”

“让开!”他低声怒吼,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子琛暴怒,为连夏不值。他一拳打在鱼路的脸上,鱼路的情绪被点燃,他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

“住手。”眼泪弄花了连夏精心化的妆。她张着嘴,简单的三个字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你走吧。”

阿富汗的午后,阳光正好,她却全身战栗,如坠冰窟。

Part6

回国后,连夏病了一个月。

半梦半醒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阿富汗,回到了那个午后,他把她拥在怀里极尽温柔。

她始终不愿承认,她已失去了他。

明明青春才过半,她却好像跋山涉水走了一生一世。

她二十三岁生日这天,连家父母为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party,除了熟知的亲朋好友外,到场的男士中不乏各行各业的翘楚。

在婚事上,她一向反对父母插手。但自从阿富汗回来后,她态度大转弯,扮起了乖乖女。

“你真的要相亲?”菲菲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所认识的连夏向来不会妥协的。

一向以爱为重的倪夏,说出如此厌世的话,反倒让菲菲吓了一跳:“连夏,就算鱼路不要你,你也不能去祸害别人啊。”

“看谁倒霉喽。”她自嘲,心底却是一片凄凉。

北京和阿富汗隔着三个半小时的时差,她从早上九点等到了晚上九点,却没有等来鱼路的任何信息。

“走!”菲菲将她从房间里拖了出来,“我们喝酒去。”

连夏穿了件白色短裙,虽不施粉黛,但胜却无数浓妆艳抹的女人。菲菲常说,她的美,虽不是惊心动魄,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各路男士陆续走过来同她打招呼,她心不在焉地应着。

“这个不错。”菲菲在连夏耳边低语。

她抬起眼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身穿蓝色衬衣的男士正信步走来。她愣了一瞬,开口道:“林……林子琛?”

人生还真是奇妙,那天,机场一别,她以为再也不见的人,今夜却有备而来。

他手捧着一束香槟色玫瑰,声音低沉:“生日快乐!”

“什么情况?”菲菲一脸八卦,关于连夏挚爱香槟色玫瑰,也只有她们几个密友知道,可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能投其所好。

连夏耸耸肩,她并未和林子琛说提起过她喜欢香槟色的玫瑰,或许只是巧合。

几杯酒下肚,连夏有些恍惚。她跳上台,抢了主唱的话筒,醉眼迷离地哼唱了一首薛之谦的《我想起你了》。

“我想起你了,我想你了,没有你的日子,怎么都不对……”

Part7

不同于连夏的儿女情长,连父却行事雷厉风行,直截了当。他把ipad丢给连夏,言简意赅:“看看中意哪个?”

她被逼得无路可退,硬着头皮,随手一指:“他!”

连父喜上眉梢,他翻出林子琛的名片递给林夏,再三叮嘱:“好好相处,别耍小性子。”

林家以煤矿起身,是典型的暴发户,可林子琛却林家的一股清流。他行事低调,热爱摄影,最主要的是他从未有过任何花边新闻。

连夏把林子琛约到了火锅店。热气蒸腾中,她吃得大为过瘾,没有任何避讳。

林子琛吃不了辣,整顿饭他几乎都是在看着她吃。她不爱吃肉,却将餐盘里各种蔬菜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连夏开口直奔主题:“我们俩不合适?”

林子琛运筹帷幄,不急不忙,沉声说道:“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我有喜欢的人。”她沉着应对。

“我知道。”四年前,大学的迎新晚会上,她以王菲的《红豆》一夜成名,俘获了众多男生的心。这些年,爱慕她的人前赴后继,而她,弱水三千,独爱鱼路。

他在她身后跟了四年,她却从未回眸。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相亲?”连夏不解,像他这种富家子弟,最不缺的便是女人,他没必要来她这里自讨没趣。

“就当我对你一见钟情。”他把玩着水杯,认真且深情。

“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让她心生恐慌,“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子琛笑而不语。他相信只要他愿意等,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

缘分是如此微妙,曾经毫无交集的人,现在却让她唯恐避之不及。

突然,她兴奋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拉着行李箱就往外冲。

林子琛一头雾水,急忙追了过去将她拦下:“要登机了,你去哪?”

“他回来了!”连夏双眼发光,迫不及待。

林子琛怔怔地站在原地。四年的暗恋,她始终是他遥不可及的梦。

两个小时后,在街角的咖啡馆,连夏见到了鱼路。他穿着米色毛衣,手捧着咖啡,像冬日里一缕阳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连夏向店主点点头,拉开椅子,在鱼路对面坐了下来。他就在她眼前,那么近,又那么远。

“要喝咖啡吗?”他的声音寡淡而冰冷。

连夏摇摇头,她在赌:“我相亲了。”

“嗯。”他面无表情,却有意识地收紧了杯壁上的力度,以缓解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

连夏不死心,最后孤独一掷:“我会和他结婚的。”

他淡淡地应着:“你喜欢就好。”

她慌了,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声线骤紧:“鱼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他抽走他的手,双唇微启,冷漠而残忍:“连夏,忘了我吧。”

短短几个字,却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插连夏的胸口。她怔怔地望着他,他面无表情,像个局外者,冷冷地看着她的独角戏。她不得不承认他不要她了。

帷幕落下,终是曲终人散。

Part8

连夏和林子琛的婚期定下来的时候,鱼路飞去塔利班。

她焦躁不安,整个人仿佛被推到了悬崖边上,进退两难。

林子琛时常陪着她。他话不多,就像《千与千寻》里的无脸怪般默默地守着她。她于心不忍,不想再利用他,伤害他。

酒过三巡,她的意识迷离,央求道:“菲菲,你带我逃婚吧。”

菲菲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她们十指相扣,就像很多年前,她们手牵手穿着校服走在街上,她温柔地应着她:“好,我们去莫斯科,去看北极圈。”

“嗯。”她微笑着颔首,眼中却是泪光闪闪。

北极圈,他也曾说过要带她去北极圈。

可如今,物是人非。他与她早已被冲散在了天涯。

越临近婚期,连夏越焦躁。她开始整夜的失眠、脱发。几度被连母带去看心理医生,却毫无起色。

医生说她是心病。

菲菲偷拍了张她的照片,发给了鱼路。

爱而不能。

几个月前,在他出发去阿富汗的前一天,连父去找了他,在商场如狼似虎的男人。心底最柔软的牵挂,便是女儿的幸福。而他却是被他否定的人。

他没有很好家境,甚至没有父母可以依靠,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给她安稳的幸福。

没有哪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女儿整日生活担惊受怕之中。

所以,他对她最后的爱,是放开了她的手。

可现在,看着她日渐消瘦,他在后悔、自责。

“连夏,是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良久才开口:“我要结婚了。”

她大张旗鼓地宣传了将近一个月,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温柔地叮嘱她:“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生病。”

她泪如雨下,爱情中最悲惨的,不是未得到,而是已失去。

一期一会,错过了,便是一生。

尾声

鱼路乘坐大巴前往机场的途中,遇到武装冲突,大巴被劫持。

兵荒马乱中,多次与死神擦肩的他,这一次,却是在凶多吉少。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机票,急切地想要飞到她身边,告诉她,他还想她。

可是,命运弄人。

所以,他联合所有的人为她制造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那里鱼路还活着。

结婚半年后,林子琛为连夏开了间咖啡屋书店。痴迷漫画的她,却拿一整个书架存放有关无国界医生的书籍。

很多次,菲菲几乎要脱口而出,去被林子琛拦了下来。那么温尔儒雅的一个人,第一次如此厉声地责问别人:“你想看着她死吗?”

菲菲哑口无言,再也不敢提及。

慢慢地,连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去过医院,去过鱼路曾经租房的小区,甚至翻看这半年的国际新闻,却是一无所获。

她时常盯着玻璃窗外发呆,念着那句在他离开后,她最喜欢的一句诗词:

“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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