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朝光绪年间,在湘中一个小村子里,有三个老庚,他们分别姓刘、孙和赵,这其中,姓赵的老庚是村子里的文秀才,姓刘的老庚则是村子里的武秀才,唯有那姓孙的老庚最为不济,在村子里种几亩薄地,勉强维持生活。所以,平素姓孙的老庚和那两位老庚也很少来往,纵然这样,有时还经常遭到那两位老庚的嘲讽。
有一天,刘秀才来到赵秀才家,两人推杯换盏,互相恭维了一通客套话后,为了彰显他们的身份地位,于是便谈起孙老庚如何地窝囊,说着说着,那个姓赵的文秀才眼珠子转了转,便又想出了一招欺侮孙老庚的馊主意,他对姓刘的武秀才说道:“今天我们两人反正是闲来无事,不如去到那个窝囊废家里耍耍?”武秀才不屑道:“他家里灰尘喧天的,有啥子耍的?”
姓赵的文秀才不怀好意地笑道:“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孙老庚一定赶着他的那头大黄牛犁田呢!我们可以去趁机戏耍他一通,弄得好还可以将他家的那头大黄牛赚来呢!”说完,赵秀才便将自己的主意告诉了刘秀才,刘秀才听后哈哈大笑,连连夸道;“此计甚妙!”于是,他们便一路向孙老庚的家里走去。
两人还没到孙老庚的家,便远远望见孙老庚在自家门前的一丘大田里犁田,赵秀才一脸坏笑地高声喊道:“老庚啊!你这真是早阳春啊!咋就忙起来了呢?”孙老庚见是自己的两个老庚,心中一愣,这两人今天对自己咋这么亲热呢?于是只好停了下来,将牛放在田埂上吃草,并向两个老庚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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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庚知道,今天这两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便叫自己的妻子去山上将牛割些草,自己便忙着做些饭菜来款待两个老庚,三个老庚酒过三巡之后,赵秀才见时机已熟,便率先说道:“今天我们三个老庚难得相聚在一起,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咱们都喝得开心,不如我们行个酒令来乐呵乐呵?”
刘秀才赶忙应承道:“这法子使得。”于是便扭头看向孙老庚道:“老庚觉得如何?”孙老庚见他们二人都这样说,于是也只好无奈地说道:“只是我少读诗书,恐怕难让二位老庚尽兴呢!不知此酒令如何来行?”赵秀才一见孙老庚着了自己的道,便笑着说:“无妨!只是彼此取乐而已!”于是便说出酒令的规定。
赵秀才对他们二人道:“既然孙老庚说他少读诗书,那我们就行个简单些的吧!我们各自说四句话,但是里面必须包含“尖尖””、“圆圆”、“千千”、“万万”这样四个词,说完之后,必须还有人对你的四句话进行夸赞,然后自己最终才回答说“那何消说?”,如果没有人评价你的四句话,那就证明你没通过,就表示你已经输了”
赵秀才接着说:“既然我们老庚三人想耍耍,那就兴一点点小赌金,谁若输了便付给其他二人每人五十两银子,大家看看怎么样?”刘秀才一听便赶忙附和道:“使得!”可孙老庚一下子便着急了,他为难的说道:“两位都知道,我一个种田的人哪有那么多银子呀!”刘秀才故意吃奇地问道:“不会吧!老庚虽然是清贫了些,但还不至于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吧!”
孙老庚无奈,只得苦笑道:“老庚确实没那么多银子?”这时,赵秀才眼珠子转了转,便佯装关心地说道:“既然孙老庚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为难他,那就由他自己随便拿个什么值钱的物件来充赌金吧!”孙老庚听后,依然苦笑道:“家里着实贫寒,哪有值钱之物?”不想刘秀才却突然大声道:“有了!就拿孙老庚那头耕牛作赌注如何?”
赵秀才佯装顿了一会儿,才故意说道:“嗯!虽然那头牛值不了80两银子,但咱们看在都是老庚的情份上,便权当充100两银子吧!”也就是说,如果孙老庚输了,其他两老庚便分那头耕牛了。孙老庚听后,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不好扫了两位老庚的兴致,于是只得应允,接着,赵秀才便道:“我出的酒令,我便先行令。”
于是,他拿出一支毛笔说道:“笔头尖尖,笔杆圆圆,大字写了千千,小字写了万万。”刘秀才一听,便赞道:“说得好!”赵秀才回道:“那何消说?”接着,刘秀才便取出一幅弓箭道:“箭头尖尖,箭弓圆圆,长箭射了千千,短箭射了万万。”赵秀才也立马配合道:“妙!”刘秀才回道:“那何消说?”接下来便轮到孙老庚。
孙老庚稍加思索,便指着自己田里的犁道:“犁头尖尖,犁弓圆圆,大田犁了千千,小田犁了万万。”本来这四句话说得也蛮好,可那两位老庚却都故意不配合他,于是孙老庚便输了。那两个老庚接着便笑呵呵地说道:“老庚啊!愿赌服输,那头牛可就归我们了!”殊不知这时孙老庚的妻子割草回来了,听说自家的耕牛输给了别人,便问其故。
丈夫便将缘由告诉给妻子,妻子听完后对赵、刘二人道:“这酒令有何难?如果我也参与了,并且通过了你们的要求,可以将牛赢回来不?”赵、刘二人知道他们原本就是捉弄孙老庚的,现在他妻子参与又怎么能赢呢?于是便都同意了。孙老庚的妻子将牛草放下,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说道:“乳头尖尖,乳包圆圆,小儿吃了千千,大儿吃了万万。”
赵、刘二人一听,不禁同时怒道:“你这不是占我们的便宜吗?”殊不知孙老庚的妻子脱口便回道:“那何消说?”赵、刘二人一听,方知中计,可悔时已晚,最终,他们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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