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是诗歌（上）
王桂：土木工程师，国家注册监理工程师，注册建造师。上世纪九十年代写作，后停笔十多年。2016年重提笔。曾在《朔方》《飞天》《诗歌月刊》《星星》《文学港》《散文诗》等刊发过作品。曾获《飞天》诗歌大赛等奖项20余次。2016年获《星星》诗刊“大鲁艺”杯散文诗大赛三等奖；2017年《星星》诗刊“古蜀熊猫.金色面具杯”诗歌大赛三等奖。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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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是什么？远方是一个更大更宏观的虚构或务虚；在生命的大智慧里，承载辽阔的视域和活着的自由与受限。
有一个妈妈说，远方是诗歌和亲人。这不是她的原创，原创是少数人的事。多数人在原创下原创或抄袭或模仿。生活着本身就是模仿或重复和抄袭。
这个妈妈送儿子在那个时代出远门时打工跟他说，活着染点文艺青年和消费也许能快乐一点。想起来有点画面感，腼腆感。她儿子基本跟我同时代，现在她也是个老妈妈了。残酷的时间让她成为老妈妈。
他妈妈是个小学代课教师，文化程度不是很大；但她的文艺敏感像很深的颜色篆刻在脸色和气质上。她妈妈读雪莱叶芝惠特曼，我们那时不知道雪莱叶芝惠特曼，我们还需要慢慢地冲动和长成。
他们都认为妈妈应该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洗衣做饭相夫教子教书育人上面。妈妈偶尔读一点小诗或者小说没有影响日常生活，该是多么了不起！这是我们普通人该做的事。我们看中世纪欧洲那会儿，特别是中上层，诗歌让人们看中了，是生活和精神细软；是日常生存意义的规范性。
也可能是在物质和精神生活相对贫乏的乡野，受过一点点教育的人们，在极其匮乏的理智控制下，寻觅的一点点精神慰藉。但这也不准确，我想它是人们发出的一种色彩信号或求救，生活原本就是一种机遇和突围。
人们为什么不去享受快乐和幸福，这些东西是自找的；也许很快就没有的。我在贫乏土地上呆了很多年，我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人们在极其匮乏贫瘠的土地上是怎么活过来的。听父亲说，他在战争年代，有过将近一周呆在很微小作战区域无米无炊，人将不人的经历，但精神状态没有垮，也没有办法衰退下去，得争取活下来。
我在若干年前到一个老山里，建一个生产炸药厂，陆续呆了将近一年，中途没有回到城里几次，那里的工程师技术员保安警察和工人，晚上不少人不穿衣服光屁股抽烟喝酒打牌玩麻将，漫山遍野乱跑乱吼乱叫，穷尽人的非文明状态下的欢乐，现在想来有点像牢狱一样的快乐。我至终认为人在很宽裕的环境很可能会垮掉。人类的进化是靠天空和大地酣然入睡时偶尔睁开的一丝丝缝隙，给了大地上人们一丝丝理智和欢乐，让人们艰难地活下去，永远不失望。人的智性就是生命的奥妙和未知。
在乡下，大家对诗歌或者其它什么的文艺不太善意，甚至没法理解，后来来了回乡知识青年和民办教师，慢慢改变了这一状况。这批人是有功之人，他们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乡村人文，有好多回乡当教师的老师同学读书写作，能琴棋书画读书思考。生活这就像一把刀子把许多东西给拼杀了，又诞生了新意和争议。在我儿时至少年，我的周围有许多读诗读小说写诗写小说，唱歌跳舞的人，那时我感受到这世界一下子很大气很光亮。人们都很理智和浪漫。
我以前也看央视那个“星光大道”节目。我发现山东人唱歌的比较多，且山东乡下人会唱歌的比较多，唱的好听的还是山东人比较多。我想可能山东那个环境持续下来了，而我们提前结束或者减速了，这时我感到一点尴尬。还有个发现就是山东写作的人比较多；且山东乡下出来的写诗的人比较多。写得精彩的山东人也比较多，比如路也、徐俊国、阿华、王夫刚、孙方杰等等。若干年前我因为写诗认识了人在安徽的山东籍诗人韩新东，他的诗很美很好。后来因为我写了一个小剧本，韩先生的组织来拍摄，又看到了他，但他已多年不写诗了，他现在安徽。山东一些人写诗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有点像在我们南方这边出生的，然后跑到山东去了。我父亲因为当兵在山东度过一段艰难困苦的时间，他说山东人蛮好的。这些已都在远方，对我来说远方衍生诗歌性。
后来我理解了。因为我也喜欢上了诗歌和小说，它能调节自己。妈妈太精彩了，她好像就是我的好妈妈。她生下来就是我的好妈妈，我要修一万年才能遇见她。我妈妈不看诗不读诗，也不反对我读诗写诗。我妈妈认为不管你干什么，只要你不耽误事，不影响其它什么的就行。我妈妈就像一个大家。后来我上司也这么说，读书在当下是一种人养成的体制和调节。她妈妈不写诗。我写过，写与不写感觉不一样，也一样。后来我不写诗，读一点诗歌也很精彩。他妈妈是一个不写诗的读诗的人，活着一定很精致。他妈妈内心一定比她的人生精彩一千倍。我猜想我诚信一个人会帮助自己快乐并完成得出色。我们永远在寻找一种符号学；诗歌不过是一个符号。
他妈妈和我妈妈一样，能喂饱我们，能让我们能念几天书，能把我们往人间正道是沧桑上引，教育我们善良、勤奋、耐劳、容忍、尽力帮助别人，就是人间好妈妈。她们都是我们的好妈妈，没有好妈妈，会有多少孩子会走上对立的路径。我们要赞美就赞美妈妈们母亲们，不要赞美儿子们女儿们，因为每一个成功或不成功的儿子们女儿们，只要他们没有变质，他们深厚的身后都有一个伟大的母亲和诗歌性。妈妈们母亲们不要回报。不像有些妈妈们母亲们生下的儿子们女儿们需要回报，告诉你们这种东西千万不能要，要了你就输了，想了也不要想，想了也输了。妈妈们母亲们她们需要我们不要让她们担惊受怕，成功与否并不重要，永远没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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