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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不被阳光普照的,有一些女孩,是被父母当成物品被交易的。
———题记
黄小姐22岁,对于母亲的记忆,她她都是从她年迈的奶奶那里得知的,也是稀稀疏疏,不完整,她甚至怀疑她是她奶奶从哪里抱回来的。幸运的是,在重男轻女的,黄小姐的奶奶对她一直挺好的,虽然母亲出走,父亲多年前意外去世,她还是在奶奶的呵护下健康成长。
她以为她的生活会一直这么风平浪静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有个女出现,她的生活重新起了涟漪。
来听一听黄小姐和她的故事:
我22岁,出生于2001年,标准的00后,我的童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唯一的色彩,就是奶奶的爱,但是这样的爱,也因为贫困而让爱本身有点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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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在我的记忆里是空白的,我只听我奶奶起过她,妈妈是我爸爸花了八万在云南买的老婆,那一年,我的爸爸35岁,我的妈妈才16岁。
妈妈跟着爸爸从云南来到中原的山村住了下来,村里的都我妈妈太漂亮,肯定会跑掉的,我爸爸又老实,样子又不好看,留不住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关键,年纪相差也很大。
但是爸爸很爱妈妈,或者,是对自己花出去的八万块钱很珍惜,很快,就有了我,17岁的妈妈,生下了我。
在我五个月的时候,妈妈趁着去给我苗,在医院里,她丢下我,跑了。爸爸满世界的找,没找到,后来又去云南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再后来,爸爸就出去工,每年过年回来一次,会给我带很多吃的,奶奶也让爸爸重新找一个老婆,或是存点钱再去买一个也行,爸爸总,我家孩子有妈妈的,她玩够了她会回来的,她过她喜欢这里的,她还小,不懂得怎么做妈妈,等她懂事了,她会回来的。
在我13岁那一年,爸爸没有按时回家,来了几个,让奶奶签各种字,还要走了奶奶的银行卡号,后来,奶奶和我,爸爸在工地上干活,意外事故,没了。
听到这,我没有哭,只是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一样的难受。
爸爸去世时,工地上赔了45万,奶奶给我存着,她一分钱也不要,给我存了两个20万的大额定存,还有五万分成了三张一万的存着,另外两万放在活期里我好随时取用。
上完高中之后,我也没有考上好的一本院校,二本的学校学费又太贵,我就上了一个大专学校,奶奶总是安慰我,你去吧,去更远的看看,不好你还能见着你亲生妈妈呢。
过完年回学校,有天晚上,奶奶忽然给我电话,:“妮子,你回来一趟,你叔叔要结婚了,周末回来一次。”我还挺替我叔叔高兴的,四十几岁的了,终于找到了一个老婆,他以后老了不会孤独了。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女,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奶奶指着那个中年妇女对我:“妮子,这是你婶婶,以后就住我们家了。”
吃完晚饭,这个中年女跑到我房间,上下量我,又拉来那两个孩子,让他们喊我姐姐,以后就是一家了。等我第三天要走的时候,这个中年女给我200块钱,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
叔叔和这个中年女的婚礼如期举行,是婚礼,其实就是一族的一起吃个饭,就三桌,席间,有喝多了酒,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奶奶,可别了,今天二儿结婚呢,那对着奶奶:“大娘,好福气啊,两个儿子用一个媳妇,多节啊,缘分啊,转转圈,出去跟生几个孩子,还是回你们老黄家当媳妇,可不是吗?”
听到有这么,我跑去问奶奶,这个女,她是谁,为什么成了小叔的老婆,为什么忽然结婚,还有两个孩子。
奶奶:“妮子,她是你妈妈,生下你,她走了,又嫁过几次,都过得不好,生了几个孩子,有些在那些男家里,这两个孩子,是你妈妈最后一次嫁的一户家家里生的,也过不好,她就带着孩子走了。年纪大了,你妈妈也觉得之前那样骗婚是不对的,又想着你爸对她好,这里还有一个女儿,就寻了回来,你爸没有福气啊,没有等到她回来就走了,她愿意回来,我们就留下她吧,都是苦命,何苦为难她啊,你小叔没结婚,你妈妈愿意一起过,就成全他们吧,以后我们一家六口一起过。别什么,就吧,你当听不到。”奶奶抹了抹眼泪,拉着我的手颤抖地。
我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惊天的,回房间蒙着被子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粗糙的手摸着我的脸,是这个中年女,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我:“我对不起你,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用来弥补你,请你让我留下来。”
我没有话,就愣愣地看着她,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也在身边看着我。
我一个消化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觉得阵阵悲凉,这样的原生,让我崩溃,但我已经接纳了这个事实,我也接纳了这个陌生女在我们家,成为我奶奶的媳妇,成为我小叔的老婆,也是我事实上的妈妈。
我也常在想,我这个嫁了一次又一次的妈妈,如果她读过书,如果她在她的原生,有得到过爱,她会十几岁就出来跟大自己很多的男生孩子,又跑掉,又跟别生孩子吗?
生没有如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接受。
文:莫北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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