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糖
虽不会大块大块吞下妄图用它来填饱肚子,小孩子喜欢甜甜的东西,喜欢吃糖,却仿佛是天性。大人们怕吃多了糖蛀牙,老在耳边念叨“吃糖牙里会长虫子”之类的话吓唬小孩子,可即使是这样,也拦不住小孩子对糖的喜欢。难得给买一次糖,就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下一回得到允许吃糖得是什么时候了。
小时候每逢过年过节,那珍稀的糖才有机会吃上那么几次:正月初去逛庙会吃的糖人糖画糖葫芦是一回事,腊月底蹭祭灶王爷时买多了的麻糖吃又是另一回事。家里本是不信天上有神仙的,但是却也在腊月二十三买上点麻糖回来,乐此不疲地给家里的小辈讲小年给灶王爷供麻糖的神话故事。大家相信,给灶王爷祭麻糖和甜甜的东西,他去向玉皇大帝禀报时就能够嘴儿甜些,多讲些自己的好话。甜甜的味道把他嘴里的悲伤的、糟糕的抱怨全盖过去了,叫他只记着甜味,忘了所有的坏事。这样,每年进了玉帝耳朵里的都是那些叫人眉开眼笑的喜事了。大人们笑说,以前那个年代也买了麻糖小年吃,不买什么都不能忘了麻糖。大家也要和灶王爷一起吃。我吐吐舌头说,这灶王爷怎么这般厉害,大家都得给他供奉这么多我平时都吃不着的糖块,还专拣麻糖吃,连巧克力那样丝滑可口的糖都瞧不上眼。爷爷被逗笑了,慈爱地摸摸我的头发告诉我:
“从爷爷小时候灶王爷就一直在吃麻糖了,吃了很长很长时间了,灶王爷已经习惯吃麻糖了呀。”
我于是想起巧克力是一种近现代的发明,便说:
“那咱们下次别单买麻糖了,也买点其他的糖,让灶王爷尝尝鲜!”
后来过了这些年,长大后的味蕾渐渐对甜味不那么敏感了,家里还记得过小年要张罗着吃麻糖的人也渐渐少了。偶尔妈妈想起来小年要买糖,也会买一大堆我爱吃的巧克力、奶糖和花花绿绿裹在玻璃纸里的水果糖回来,但只买一点点麻糖。妈妈说大家通常只掰上一小块塞进嘴里意思意思,最后全给她吃了。后来简单地告诉我们自己爱吃什么就去买什么,不要买回来不吃浪费了。家里再没小辈问,那不买灶王爷爱吃的吗?现在的灶王爷不用每年期待着那一顿丰盛的麻糖大餐,有了在平日里尝遍奶茶、蛋糕、冰淇淋等好吃的甜食的资格。那么也就不担心他告状了——
那些点点滴滴的烦心事再也汇不成想要同谁倾诉的强烈欲望便早已夭折了。需要一年到头一顿糖来撑下去的悲惨生活在之前被刻意隐藏,但现在吃糖早就不是遮盖苦的一种手段了,吃糖是为了品尝到甜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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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味道
“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引用得当,起兴自然)苏轼笔下的家乡味道是肥而不腻的东坡肉,而在我的记忆里,家乡的味道是那酸甜可口的糖葫芦。(首尾呼应,中心突出)
金秋十月,在郎阔的天空下,山楂说红就红了,褐色的山楂树羞涩地随着秋风舞动,山楂叶舒展开了她的身姿,一个个鲜红欲滴的山楂露出了它们的小脑袋。在秋阳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红艳。秋光为它晕染,绿叶为它点缀,天空为它衬托,漫山遍野,是山楂的鲜甜,是泥土树叶的芬芳。
令我最着迷的是糖葫芦的制作过程。鲜红饱满的一颗颗山楂,从水中洗净出来,经过清水的点染,似乎更加红润了。记得那时满屋都是山楂诱人的的清香。将山楂全部放进盘中,用木筷在山楂底部一捅,里面黄色的小核儿就像顽皮的小孩一样从山楂里面冒了出来。这时,就可以将竹签穿进山楂,制成一串串山楂葫芦。远看,像红彤彤的小灯笼;近看,像红脸蛋的胖娃娃。而另一边,要在炉灶点上火,把糖水倒入锅中小火煮熬,待糖水逐渐变得粘稠,等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时,糖浆便可以出锅了。用软毛刷将糖浆均匀地刷抹在山楂串上,冷却后的糖浆为山楂穿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外衣,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晶莹的光,再配上红红的山楂,令人垂涎欲滴。
凛冬已至,北方的小年在皑皑白雪中来临,“燕朔逢穷腊,江南拜小年。”小年,是春节的前奏,在儿时,每到小年,家里总会去串亲戚,路过老城区的时候,大街小巷也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各家商铺也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各种年货,在自家门前堆的老高才算满意。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走在街上,但也有与这繁忙景象格格不入的地方。“糖葫芦哎,五毛钱一串喽...”伴随着一声声的叫卖,卖糖葫芦的老人缓缓地从巷子里走出来,花花绿绿不同水果制成的冰糖葫芦如绽放的花束般,一束束插在小推车上,为寒冬带来几抹火红浓艳的色调,为行色匆匆的人们带来几缕温暖的年味。顽皮的小孩子听见叫卖声后,纷纷跑来,围在小推车旁,吵嚷着买上一串糖葫芦,冰糖硬硬脆脆,入口即化,连着冰糖再咬上一小口糯糯软软的山楂,冰糖起初的齁甜与山楂原本的酸涩中和在一起,在口中漫开,酸酸甜甜的口感立刻流淌到心间,带来了一场味觉上的盛宴。我特别爱吃冰糖葫芦,也总会吵闹着要家里的老人给我买,每当我心满意足大快朵颐的吃完一串糖葫芦时,他们慈爱的笑容总会绽开脸上的皱纹。(场景、细节描写)
糖葫芦是北京冬天抹不去的浓重色彩,它带着浓浓的暖意,在这凛冬燃起独属于老北京的人间烟火,它是我家乡的味道。(照应前文,突出主题)
渔灯
虽不至为了探索碧蓝的海域献身,岛上的孩子却对海充满好奇,平日总是直勾勾地望着海面发愣,若不提醒便能站上几个钟头,但又仿佛是天性。等年龄稍大,好有心便化为一种独特的忠诚——自己付出甚少,却无时得到海的物质流养,自己如何报答这蔚蓝而灵性的生命之源?人们于是想到,光是最神圣的——这便是渔灯。
每逢农历正月十三的夜里,一片深渊中,昏的烛光悠悠连绵,轻轻漂荡。朦胧的光浸满小纸船的船舱,纤维的纹路暗又清晰。被点亮的周围,金光在黑暗中起伏跳动,更为平静的夜多了一丝活跃。
望此景,脚下不禁颠簸不断,倏然又想起二姥爷宽大的双手,黑夜里微微显形船泊。与渔灯的事结的太多,我甚至记不清哪些是事实,哪些是想象。
记得儿时多空闲时间,春节回老家恰好逢上渔灯节。二姥爷时常驾船下海,我便随他去了。上了蓝漆的木船外表略有脱落,我同二姥爷站在一座无篷木船中。二姥爷脚穿沾了沙泥的黑色渔靴,站在船前。船返航时夜已深。微不足道的手电光下,船似乎还驶在深渊中。我本对黑暗充满畏惧,渴望能偶遇照明的渔灯,而忽然间,一阵寒风砸在脸上,吓得我就近抱住了桅杆。寒冷与黑暗使我心神不定,只觉自己脚下颠簸起伏......一双宽厚的手忽然抱住了我,二姥爷笑了起来:“小样!今天是渔灯节,所有人出海都会平平安安的!你看,远处有人放起渔灯了,等上了岸咱们也放!我惊喜地抬头望向远方,黑暗的尽头果然出然一排明黄色的渔灯——船岸靠了!渔灯渐渐漂到船下,昏黄的火光是那么温馨,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也随着海浪平息。没过一会儿,一排渔灯全部分散开来,承载着人们的感恩与探索、渴望,各奔东西。回了岸,我将自己的渔灯缓缓推入水中,望着一团火光漂漂荡荡,无声地消失于海岸线尽头,欣慰与满足充满心头。
升学后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大陆上更是见不到渔灯的影子,而回想几年前和二姥爷放渔灯的经历,却是一清二楚,那晚放完渔灯后,身后烟花突然喷射而出,声音巨响。红艳的光点亮天空,照亮了靠岸的船舶,远山的轮廓。炫丽而宏伟的花朵下,渔灯一瞬间仿佛成了坠入汪洋大海的日月,将那包含感激的光芒奉献给伟大无际的蓝海,壮美无比。
那美妙的场景永远保留在心,我却不知二姥爷是否还如几年前那般健壮活跃。
渔灯并不常见,关于其的历史也并不详尽,更没有古人华丽的词句来形容。只是相传,从前有一位渔人丰收而归,却迷失方向。危及时刻,海神点起一盏渔灯,照亮他的归途,人们便开始对海产生至高无上的敬畏与感恩。渔灯不被记载,是因不被人知吗?想必海岛的人以将其融入到了日常生活。自古以来,人们对海乃至自然的敬意与感恩永远崇高无私的。海虽不极天一般浩瀚广阔,却孕育了无数人民,见证着生命的演进。人对自然的崇尚无限,而渔灯也将永远向前漂着,永无止境。
厚土
虽不像草木,离了土壤就无法生长,中国人依恋土,依恋大地母亲,却仿佛是天性。(体裁新颖)
和父母置了气的孩子,去屋外和和泥巴,不一会,便喜上眉梢。宝儿拿了三两颗糖果,就跑着,大声嚷嚷着要种起来,好在明年收获一株糖树。
(童趣,有代入感,读来让人会心一笑)
捧起一捧土,就会想起拿着铲子,和爸爸在地里一个个挖野菜;想起满身满脸都黑乎乎,却仍然傻傻笑着的表妹;想起香甜的地瓜、可口的番薯;想起自己用泥捏的不成形的小人......和土结的缘扎根太深了,每一份都紧贴着记忆。
记得,爷爷常是提着一块泡沫板做的凳子,在后院侍花弄草。我蹦跳着跑去捣蛋。拿了水管浇得满地泥汤,路过每种秧苗都拔下一颗,泡在水里。过个几天,再看。地上的苗苗一点点攀高,水中的却蔫了,低低的垂下头来。爷爷溜达着走来,给我讲些土地神仙的故事。虽然如今知道是我栽培的方式不对,但对那时的我,心里就有了对“地”的莫名的崇拜,好像只有她才有孕育万物的神奇魔力似的。(农耕文化,安土重迁;让我想起之前看到关于《流浪地球》的一段影评,里面说到,《流浪地球》之所以代表中国科幻,不在于说只是因为中国人拍的,而在于它拍出来我们骨子里对家园的依赖,因此,就算离开太阳系,也要带着家园——地球,一起走。)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印象中,背的很多诗词都和“田地”“耕种”有关。细细想来,不仅是诗词,我们中国人对于土地的眷恋像是附在血液中一般,随着悠长的岁月不断沉淀。
《书·周书·吕刑》中记载的“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稷降播种,农殖嘉谷”太过久远,无法切身体会。可却无数遍听爷爷和祖父讲那守卫故土的援朝战场。危难时刻,那许多视死如归的战士,紧攥着从故乡捧来的泥土,轻哼着“风吹稻花香两岸”的歌谣,毅然奔赴战场。(格局打开)
一如艾青诗中所写“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不论岁月如何流转,生活如何变迁,只要我们俯下身子,触碰那横贯千古仍不改色的厚土,总会感到一丝温热、一阵跳动——那是民族的脉搏。(升华、点题)
汉字
汉字好像是印在每个人基因里的东西。多少年来,时代更迭,我们见证了很多辉煌的故事,他们兴起又落幕,但有个东西——汉字,却是从头贯穿到尾的,从甲骨文到篆隶草楷行,人们似乎从未停止过对汉字的探索。那是经过历史冲刷打磨,却依旧立于浪花之上的岩石。小孩学了字,就好像蜕变成了少年。
对与我来说,大多传统文化都有些遥远,如天上星辰,然汉字却独一无二,古老,却与生活密不可分。
那年我学习硬笔书法,我却觉得这只是随意用符号代表世间万物,没啥难,就是耗费些时间和精力。但我很快发现我大错特错了,明明是个简单的“火”字,我却如何也模仿不出黑板上老师写出的神韵,要说哪里不对却一时看不出来,反倒越写越歪,总之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不会写字的年纪。后来经过老师的反复指导,我写的“字”才渐渐变成一个像样的字。没想到一个字居然如此厉害!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几百甚至上千年的雕琢刻画。越是基础,就越是牢固,越是钻之弥坚。
时间一挥手,几年眨眼间度过,我的字已经渐入佳境,对于笔画的排布,字形的控制有了一定能力。拿起笔,心便有了依托,满腔情感都从身体各处聚集,化作无形的力量注入笔尖,似乎是在无人叨扰的山中,不,是一种更为清净的地方,只有一人、一笔,却无比心安,能让人短暂忘却一切,好像醒着睡着一般,听不见外人言语,写完之后,周围一切猛然一亮,却觉有些陌生,脑袋还沉浸在那境界之中。我获得了同学和老师的夸奖。
周边一切变得都快,汽车,火车,飞机,也包括我的写字速度。谁还会去注意字写的好看与否呢?于是就再次变形,变成好不好、坏也不坏的样子。很难再寻觅到那曾经的桃花源,曾经执笔的少年消失无踪迹。取而代之是一片凌乱、琐碎、嘈杂······
到现在,时不时还是会趁一个事情少的时候练一练书法,虽然不是软笔,但依稀能感觉到古人的心境:在一处远离世俗的木屋中,拿着一支笔,跪坐在席子上,感受窗外清风拂袖,又闻山中鸟兽、清溪流淌,有感而发,作上一首诗词,岂不美哉?
中华文明经久不衰,我想和文字离不开关系,它是一个信条,聚集起了一个民族。
落笔无悔
一幅白卷在我面前展开,手中的笔浸透墨汁,砚中的墨、碟中的水仿佛活了过来,徐徐在画卷上形成万水千山,又似乎在激烈的对撞,要从黑白中争个高下。此时落笔,将决定画作的成败,将决出黑与白中的胜者,或许也可以打成个平局,各分天下。
画国画时,一落笔,是极轻的。黄白相间的毛笔在宣纸上流动:似游龙般浩荡,似走蛇般丝柔,如丝绸般缥缈,同流水般顺畅。笔法在“勾”时总是最温柔的,时不时悄悄从砚中顺走一丝浓墨,拭于笔上,形成锋芒欲出的墨滴,用最安静的笔法,勾勒出整个轮廓。墨如细流,连绵而婉转。此时的江山有了雏形,就像是水与墨定好的战场,决定好了大致的方向。
忽然,一笔刮过,只留下如裂痕的墨,这一擦起来就忘情,比素描中的阴影狠上千倍、万倍。一笔笔发疯似的落下擦去,笔毛撕咬着划破安静的画面,我猛地将笔戳进砚中,却不见一滴墨溅出。这时的画作已明暗分明。墨如暴雨般,毫不留情。墨的先头部队撕开了江山,留下一笔笔缝隙,好似刚撒下的鲜血,悲壮而刚劲。墨色逐渐占了上风,每一笔的决定定是痛心却坚决的。
一大滴墨点打破了狂暴的盛世。在“点”上,我必须思前想后,在何处下笔,将决定整个黑白江山的命运,点有力、醒目的矗立在画中,如利剑狠毒而干脆。一个个巨点连在转折处。如巨人,却又在绝美画中显得渺小;如蝼蚁,又那么引人注目。墨如屋檐雨滴,轻快落下,又沉重触底。这时下的笔会奠定整个格局,是墨少水多,还是黑密白疏。
整幅画将在水之晕染中收尾,一大片淡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纸面,像海水侵蚀黄沙般迅速,将勾的线,擦与点的点连为一个完整的面,水色与墨色在面中争权,不分胜负。山河在不知不觉中如气泡浮现在眼前。墨如湖面,平静又暗流涌动。两方在各自占据半壁江山下,达成了协议,相互交融,黑白掺半。这幅画已成定局,也许不是我心中最佳方案,但都是我自己下的决定,我落下的每一笔,定无悔恨。
猛然,双眼在画作中找到了一个影响观感的污点,我却不会再去更改。加墨只会越加越深,加水只能染出一片浑浊,不管做什么,这墨点已经不会回到原来的纯白。
画中落笔后无法改得更白,人生亦是如此,作出决定后便再也回不到以前。在大多情况下,改变只会使心智混乱,坚持自己的初心,找到生命中合适的黑白比例,方可觅到独一无二的江山。
心中的那盏孔明灯
虽不像灯笼那样坚固,虽不像明火那样热烈,虽不像花灯可以永存,而在我的记忆里它却是那永不凋零的花。(排比引题,直抒胸臆)
一盏盏孔明灯慢慢消失在黑夜里,也淹没在了时代的变迁中。记得儿时的时候大家都会将自己的孔明灯作为礼物送给夜空,到了夜晚那空中的孔明灯盖住了繁星,数也数不尽。那时的孔明灯不仅仅是一盏灯,在灯上点缀的是那一句句的祝福和来自一个个大家小家的愿望与希望。仰望着孔明灯缓缓升起,它离开这人间烟火,传过云层,与繁星相见,与月亮挥手不知不觉的照亮了整片宇宙。(描绘优美,主旨凸显)
古时人们常常将孔明灯用在军事方面,就连诸葛亮也因孔明灯而得以脱险。而现在人们常常将孔明灯多作为祈福之用。男女老少亲手写下祝福的心愿,象征丰收成功,幸福每一年。
每逢佳节我们都要将孔明灯买来放飞的。还记得广场上那位手巧的老奶奶,不论多冷,都要将自己亲手制作的孔明灯一个个送到我们的手上,等着它被点燃,看着它们一点点的点亮整个星空。那时的我自然是爱看那一张张薄纸最终怎样成型为孔明灯的。快捷的剪刀将已被晕染好的红色薄纸剪开来,我最爱听的便是这声音了。嚓嚓嚓的仿佛把全世界的噪音都剪去了。随后,奶奶留下了几片大一点的薄纸,再将薄纸粘成一个三锥形,奶奶又用老虎钳将细铁丝弯成一个圆形,中间用铁丝固定成十字形成了一个环形铁架。在三锥形的底部周边涂上浆糊,将圆形铁丝固定住,随后再将插固体酒精的尖尖放到里面,一个完美的孔明灯就完成了。这时我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妈妈来到我幼儿园前的广场上,两人各持着孔明灯的一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妈妈先写,然后我便告诉妈妈我要写什么,妈妈再帮我写。写完之后并没有结束,我总要在上面画些东西的,如小花。画好之后便是我最期待的环节了。妈妈将打火机拿出,将火点在孔明灯里最中间的位置,薄薄的纸张里燃起了小火苗,我们手持着孔明灯,慢慢的感受着火焰带给我的温暖。我们一人站在一边,轻轻向一侧歪过头去看着对方微微一笑,然后闭上眼睛。这时,妈妈的长发总会被风悄悄捧起,在风中自由舞蹈。“3、2、1起飞!”我们的手松开了,这时我会跑过去拥抱住妈妈,在妈妈的怀里一同看着我们的孔明灯飞去。(制作过程与放飞过程描述,细致而出巧)
唉,如今已禁止放飞孔明灯,它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但我还永远记得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里,那一盏盏的孔明灯被放飞。那时的灯、人和事融合在一起绘制成我记忆里的一幅画。孔明灯上的一朵朵小花和一句句心愿便永存于天空,上面的花永不凋零,而我心中那盏盏灯也永远不会熄灭。(将个人心情与孔明灯祈愿功能融为一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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