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
声名显赫的拿破仑,出生在科西嘉岛,但是科西嘉岛上却很少有关于他的痕迹,当地的人,也不怎么崇拜他。
当外人嘲笑科西嘉岛人的时候,才会有人站出来,用拿破仑为例子,进行反驳:“这里有人当过皇帝。”
为什么拿破仑和故乡渐行渐远?有人找到了这样的答案:他从九岁离开家乡之后,仅在十九岁前后回来过两年。
常常念叨一句诗:“待我两鬓霜花,就回乡下老家。”
有多少人,漂泊了大半生,赚了一些钱,退休后就回到故乡,找回童年的自己,过简单生活。
只有回到故乡,才发现灵魂归位了。
当我们老了,蓦然回首,发现很虚哦想法,只是一厢情愿而已。时间在推着我们前行,现实总是身不由己的样子。就像拿破仑一样,慢慢成为被故乡抛弃的孩子。
异乡留不住,故乡回不去,不得不漂泊到老,这是一道难掩的伤。
01
人老了,身在异乡,孤独。
人为什么要进城?为什么要漂泊?
还小的时候,我们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梦。希望自己是某个侠客,能够远行,去打造自己的江湖。
也学过很多关于孔子的学问,知道孔子云游的故事。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从鲁国,走到了黄河边,但是发现自己壮志未酬,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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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要出门工作,考虑到孩子读书的问题,于是在城里买房,然后定居。
逢年过节,也会回到家乡,父母还在家乡留守,总得去看看。当然,也能享受到家乡的美味,勾起很多的乡愁。
在变老的路上,送走了父母,养大的孩子,但是发现自己在异乡,似乎已经扎根了。回故乡,也就是清明节,去坟头上,添一把新土。
或者,有很多人,在变老之后,在子女的安排下,选择了“随迁”。哪里有成年的孩子,哪里就是老人的家。
在异乡养老,多半是城里。周围的环境,很热闹,总是车水马龙的样子。
忽然明白,一个人真正的孤独,不是独处,而是站在人流里,却找不到能够说话的人,也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邻居也是陌生人,见面时能笑一笑,就足够好了。大部分的邻居,都是冷漠的,还担心你是不怀好意的人。
小区里,人很多,大家都跳广场舞,也有人跳交谊舞。笑容很多,但总是有些虚情假意。
当你生病一次,或者需要借钱,就看清了“关系”。
陪你跳舞的人,会到医院探望你吗?有没有一两个人,愿意借钱给你?
就是你生病了,急需要钱,也不会有人借钱给你吧。人家还担心你,一病不起,日后都不知道去哪里要债了。
如果一个老人,身体不健康了,在城里住着,越发孤独。
02
人老了,不回故乡,无奈。
故乡就在那里,你回来,还是不回来,都在那里。
通往村里的路,比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真的好多了。很多村,有水泥路,还有几盏路灯。
自从父母过世之后,你回故乡几次?应该是屈指可数的。
你一把年纪了,回故乡就更难了。自己开不了车,坐车的话,也特别麻烦。到了故乡,发现自己是一个外地人似的。
诗人贺知章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在诗人所处的年代,还有儿童在村口守候。而今天的我们,到了村口,还会看到儿童吗?不尽然啊。
紧闭的门,多了,生锈的锁,多了。也有一些房子,杂草在门口蔓延,讲述这里的变迁。
最扎心的是,人老了,被迫背井离乡。
看过一个小视频。
一对生活在贵州几十年的老夫妻,想尽办法供养两个儿子读书,送儿子们到大城市生活。
老夫妻九十多岁的时候,生活难以自理了。
经过两个儿子的商议,决定把他们接到城里居住。为了公平起见,老母亲和小儿子去南京;老父亲和大儿子去北京。
天南地北,真的不是一个词语那么简单,而是把一对老夫妻分开了,若是以后不能走动了,这一别,就是永别。
老人无法主宰余生的命运,只能听从子女的安排。
也许很多人会说:“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儿子家,不就好了。”
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不那么容易。
从常理来看,老人的儿子也有了六七十岁了,本身就是老人了。很多事情,恐怕还得听孙辈的安排。
再说了,老人一把年纪了,是经不起颠簸了,在几个地方倒腾,显然是不现实的。
故土难离,故人难别,这是人之常情,但我们还要服从于现实。
每个人都有离开故乡的理由,也有不回故乡的理由。
七十岁,过一个月算一月;八十岁,过一天算一天;九十岁,过一时算一时。往后,难免是度日如年。
把故乡的风,存放在心中,把故乡的景,留在记忆里。然后去寻找自己的归途。
03
北宋的苏轼,被贬到了岭南的滨州,和故乡相距千里之遥。
有一天,他和歌伎柔奴同坐,聊到了人生,也多喝了几杯。
忽然,苏轼发现漂泊在外的柔奴,脸上带着笑容,并没有忧伤。于是问:“岭南好不好?”
柔奴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原来,人老了,总得找个法子,安慰自己。哪有什么好不好,不过是心境不同罢了。
养老有很多的模式,当下的的日子还行,就是最好的安排。
放宽心,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要安心,普天之下莫非故土。
作者:布衣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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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配图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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