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多年以后,丁飞会证明自己有极其出色的组织协调能力、非常适合管理团队,但在当时,丁飞并不愿意进入一个团队。经商的经历让他看过太多因为利益纠葛而崩溃的集体,但眼前的年轻人向他承诺,绝不会因为钱的问题闹不愉快。经不住软磨硬泡的丁飞终于松了口,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那场比赛后的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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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他总是留着圆寸,别人都叫他“蛋壳”。正式玩说唱之后,他觉得这个名字还可以用,但得稍微改一改,于是把“蛋壳”改成了“弹壳”。于是,弹壳K9999就这样出现在了说唱江湖上,并且由于组建团队是他的提议,他也名正言顺地成为了红花会的队长。
仅仅一字之差,甚至连读音都未曾改变,听上去风雨飘摇、一碰就碎的“蛋壳”,就变成了锐利无比、可用作杀人利器的“弹壳”,不得不说这是个神来之笔。
“蛋壳”并非生来就决定成为“弹壳”。他的爷爷刘占阶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革命,年轻时从老家黑龙江来到潮汕地区工作,官至汕头地委书记(相当于如今的市委书记),但在46岁时却因病英年早逝。
弹壳爷爷的早逝并没有让弹壳的父亲陷入沉重的打击,通过汽车贸易,弹壳的父亲成为了改革开放后潮汕地区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年幼的弹壳看到了父亲的成功,心生向往,也想要闯出一番名堂。
不过弹壳的母亲不这么想,她尝试把弹壳引向另一种可能的人生。信佛的她带着弹壳去五台山参拜,并且用CD机对着咿呀学语的弹壳轮番播放钢琴曲。等到弹壳3岁后,她主动提出让弹壳学钢琴,并且还直接买了一架钢琴回家。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弹壳只能顺着母亲的意思开始对音乐的学习,而年幼的弹壳想不到的是,正是因为那些年的学习,才有了后来那个对旋律极其敏感且极其擅长的K9999。
父亲是暴发户,母亲给3岁的自己(此时是1995年)买下钢琴,这样的家庭条件已经让弹壳完全无愧于“富二代”的称号。2013年,弹壳在《N.B.M.C》里说“别把态度挂在嘴边,我的目的就是做大,HipHop养不起我,那我他妈养着HipHop”。
然而富二代并非拥有一切,父母的忙碌让弹壳早早养成了自立的性格,有心事也不对任何人吐露。学习成绩不佳的他在“官面上”却混得开,小学、初中他都是副班长,对班级纪律的尺度拿捏得相当精准。
对于弹壳来说,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发生在高中。那时他离开了已经生活十余年的汕头,来到了西安读高中。作为一个操着一口广东口音普通话的、比较瘦小的孩子,弹壳的想法是“我得强硬一点,不能让人欺负我”。
那是弹壳高中的最后一年,因为两次打架,校长把弹壳的母亲叫到学校,对她说:“你儿子是学校里头最大的黑势力,毕业证照样给他,但你不要再让他来了”。
不少资料都显示,弹壳“毕业”于西安音乐学院电子音乐工程系,但根据他的自述,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学生都有待探究。
而这也就有了我们开篇所说的,大学生弹壳认识了做生意的丁飞等人。但弹壳对HipHop的热爱,实际上能追溯到他高二时。在结识丁飞等人以后,弹壳也像那个年代所有rapper都会做的一样,开始练习自己的Freestyle技能。
虽然在录音、混音和制作方面都略显粗糙,但在2011年,能出Mixtape的rapper都没几个,弹壳这张《幻觉人性》也自然收获了不少好评。甚至在早年的介绍中,还有提到过周杰伦对弹壳这张《幻觉人性》的签名和认可鼓励。
信心大涨的弹壳给《幻觉人性》刻了碟,做成了“实体专”,并且决定办一次演出来把碟卖一卖。那天来了几十个观众,基本都是西安说唱圈子里的或者弹壳认识的人。
团队成立后的某天,弹壳和蜘蛛在闲聊时,提到了当时西安最大的说唱团体乱战门旗下的组合“爵症”。
蜘蛛说,自己的目标是做一张比爵症他们更好的Mixtape,这样就满足了。但弹壳却说蜘蛛的目标太小了,弹壳要的是“至少能够独当一面”。看着志存高远的弹壳,蜘蛛觉得他有些不切实际。
看到自己团队的作品得到前辈的认同,弹壳心里很高兴。其实早在2011年,往返于东北和西安的Mai就已经为弹壳做混音了。
据Mai自己说,“从那个时候起,我心里就很坚定地认为,弹壳这个人无论处在哪个位置,我都会去捧他、帮助他。”因为,他完全被弹壳展现出来的能力给折服了。
通常歌手的录音都是“录一段停下,再录一段”,而弹壳的录音用四个字可以形容,“一气呵成”。并且,弹壳的这种状态是可重复的,第二遍录音他依然能做到一气呵成,并且稳定程度惊人。
做录音工作的Mai很清楚,这种事情并非依靠天赋能够实现,而是“只有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由此,他对平时为人处事大大咧咧的弹壳,开始有了由衷的钦佩。谁能不欣赏做事认真的人呢?这种欣赏,也为他日后决定加入红花会埋下了伏笔。
红花会在2012年办了一个小专场,当时的红花会还只有创始的三个人,随后拜丁飞为师的啊之加入了团队。而同时期,蜘蛛因为决定考研而离开了团队,一来二去,团队还是三个人。
在最终对阵门猪时,这位少年对着脱了上衣的门猪调侃道“咱俩站在一起就是人与自然”,这句威力十足的Punchline把台下观众的弹壳炸得一边抱头一边跺脚,状若疯狂。见识了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弹壳也毫不犹豫地在赛后找到了他,双方共进晚餐。
然而,红花会却依旧并不是一个厂牌,而是一个团体。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直到如今,团队中的很多人也没有个人专辑,甚至个人单曲的数量也寥寥无几,因为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团队名义发的歌。
面对疯狂攻击的GAI,弹壳选择了开直播嘲讽GAI当年来西安时的窘况,把GAI在酒桌上对着他用雪碧浇头大喊“壳,我就是这么真”的糗事抖搂得一干二净。自此,双方结下了梁子。
他的背后是一整个团体的资源支持:贝贝把作品给他用,甚至特意新写了Verse;Mai全力配合和指导编曲与演唱的融合;弹壳则把自己对于旋律和台风的把控教给PGOne。
最终PGOne拿下了冠军,红花会的人气也随之到达顶点。夺冠后,红花会再度和GAI发生了冲突,弹壳依旧率领着众人冲在第一线。
随后,年末PGOne的夜宿门事件爆发、《圣诞夜》的歌词事件持续发酵,红花会不得已把作品全部下架。很快,红花会成为了音乐平台的违禁词,并且时至今日依然违禁。
可惜的是,这首歌很快就被下架了。与此同时,团队成员小白宣布退出团队。虽然弹壳为他送上了祝福,但弹壳的心里也清楚,航行七载的红花会这艘大船,注定要经历一段风雨飘摇的时光了。
几天之后,弹壳又为PGOne的新歌《未来还未来》献唱Hook,团队暂时被稳定住。红花会改名黑怕不怕黑,继续发布作品。
据弹壳工作室的官方解释,这是多年前一个醉汉在公共场所多次骚扰弹壳的妻子,经多次劝阻无效后,弹壳为保护家人与其发生了冲突,并且事后双方达成了和解。
然而弹壳婚礼结束还不到一个月,PGOne和李小璐的接吻视频就流出了,这引发了PGOne的全面崩溃,他把和红花会的所有事都搬上了台面,双方关系完全瓦解。
由于发出握手图片的人是声闻聚将的GBOSS,也有不少人猜测弹壳将成为《说唱听我的》的制作人之一。而其实,这要源于Mai的“举贤不避亲”。
在一众制作人中,弹壳的特点非常鲜明。他有一口自带幽默气息的东北话,还有一点就炸的暴脾气,这都非常契合综艺节目的需求。
节目里,他给K.A咔咔取外号,和方仔因为光光的事情起冲突,都成了节目难得的亮点。最终,弹壳ICE战队的JD成功夺得冠军,弹壳也成为了“冠军导师”。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三人仍旧奋战在一线,以不同的身份:弹壳做rapper,丁飞做幕后,Mercy做媒体人。但他们都不会忘的,是在《HHHForever》中的那份满腔热血。
今年的《说唱听我的2》中,女选手牛牛为一直以来喜欢的弹壳动情落泪。当她说出那句“K9999YouKnow”的时候,代表着对弹壳这些年努力的至高认可。
对于弹壳来说,红花会是他最重视的事业,他苦心经营了十年。尽管红花会的这面大旗几度被按下,但他一直没有停止“拿回来”的努力。
近两年全面复出后,作为队长的弹壳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代表着自己的团队走到了更高处,并且始终没有忘记要重振红花会的威名。尽管前路依然崎岖不平,但我相信凭借着弹壳的执着,他能真正实现这个看似不可能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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