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社文学】北寨,郭家寨(水银月亮)_杏花_北极_榆社

摄影/水银月亮

或许,这就是榆社的北极;或许,至少这里是北寨乡的北极。

郭家寨,当我终于与你相遇时,心中就生出这样的慨叹。

“望峰息心”,我终于可以理解柳宗元西山宴游的心境了,自然的魅力不只是要你醍醐灌顶,更让你思绪万千。

或许在地图上,并找不到你的踪影。作为书生的我,起初会固执于其上山脉的标志,误把海拔1611米的阎家寨当成北寨的北极,并一直渴望有一天能登顶,以回首俯视北寨的大地与群山。因此,我从高考的窘迫中于时间缝隙间,背包出发。同行七人,郭家社村民老张,北寨乡干部牛文谦,文友常保玉、王跃东、杨艳峰、王洋和我。老张是个羊馆吧,他十几年前曾来过此地。牛文谦其实也是我们作协的会员,他长于写小说。常保玉是年过六十的被誉为榆社鲁迅的文友,王跃东是新闻中心的编辑、更是我们作协中诗文兼长的写作快手,王洋是我们中最年轻的美女诗人,而杨老师和我首先是高中教师,其次是文学的痴狂者。这样的一个组合,同奔一个目标,同赴一个向往。其乐无穷,悠然自得。

然而,来到你面前时,我才知道,从前的不少想法是非常幼稚的,无疑是纸上谈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北寨的最高峰并不是阎家寨,而是你——郭家寨。望着你,我明白了“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我的耳际听到自己的心声:不要相信你听到的,只相信你看到的,不要相信你看到的,请只相信你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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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值得的,来到你面前,仰望你的高度,垂涎你的险峻,之前的重重艰险,都变成一种必须。

你必须在崎岖之上,你必须在万山群峰之中,你必须置于万木竞荣丛外。这里人迹罕至,极少有人能光顾,极少能睹你芳容,更极少能与你对语。而我必将成为你的俘虏,因你而忘忧;而我也必将成为你的知音,为你而迷途。

面前的你傲立于群山之中,高昂着裸露的头颅,重叠的山石是你要挺直的脖颈,亿万年的傲视,四季永恒变幻,自然附着于你的各色衣着,于春的香满群谷,于夏的绿织萝衫,于秋的金黄堆砌,于冬的白雪皑皑。你寂寞在自美其美,无论我来与不来。

但,我知道。从此,我一定还会一遍遍地找寻你,一步步地靠近你,倾听你的大智希音,观赏你的大美斑斓,品味你的自然纯正。如果你是一本书,你果真需韦编三绝,如果你是一餐美味,你果真够秀色可餐。

在你的右肩稍矮你一点的脑袋圆滚的就是地图上的北寨北极阎家寨,作为你的陪衬,它已随着万山的波涛,被一抹厚厚的绿色淹没天边。我知道我更爱你裸露山峭壁的头骨,那里更能激起我攀援的斗志,那里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我征服,“世之奇伟瑰怪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也许山的魅力就在于攀登、在于征服,山的禅意在于洗涤、在于忘记。这看似矛盾的出世入世的两条路径,其实并不矛盾,如果没有攀援与征服,就永远找到不山的禅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或许,只有在山峰上的那一刻才会顿悟吧,也许我能理解为什么高僧总把灵塔筑于山顶,佛的庙宇总出现在山的最高处了,除了更接近仙境,更重要的或许更远离了凡尘。

有人说,山就在那里,你不必怕它跑掉。我觉得今天的你与明天的你绝然不同,就像昨天的我与今天的我也绝然不同一样。世界唯一不变的是变,你也在时光里变着,你的色彩你的姿态每时每刻在变幻着,在四季的晦明中变化着,时不我待,我不能错过今天的你,更无法等待明天的你。

你的美与生俱来,因为有北寨五千年的古老文化润泽。于是,你的头下、脖颈处就出现了四点天然小池,传说那是“龙驹过兮”在你身上踏出的四个龙爪印痕,这洼下去后形如小坑的四个小池,一旦积满了天水,就像四只眼睛,又像四颗明珠。郭家寨,四美具,绿如黛,云如棉,水如镜,石如城,这样的美景没有特别的缘份又怎么能与之谋面呢?恐怕不登顶、难俯视,就被茂密的灌木、松枝掩藏了。

原来世上并不缺少美景,缺少的是攀援绝境。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登凌郭家寨,回首向来路,距郭家社十几里的郭家寨,早消失在群峰中,这条来路上,除了山谷十几里的溪流,一路松林、几群牛羊外,更有一段牛羊不到的荆棘丛林需要穿越,所幸的是这些灌木并非坚针利刺,还一路浪漫地开放着线绣菊,陡立的山体,每行一步,拽草、扯枝、拉根、蹬石,稍有不慎踏空、拉虚,都有可能滚落在无垠的灌木林中。只有不敢回头,紧屏呼吸,专心脚下,一味直上,直到阳光透进灌木松林,看到枝叶缝里的一线蓝天,才欢叫快到山顶了,其实这里所谓的山顶,只是来到你——郭家寨——的山脚。眼前的你还在二里以外。

上得山来景更宽,无限风光收眼前。山上别有洞天,浑然别样世界。如果可以,有胆有食,就搭起帐篷,流连忘返。然而,我知道人生有许多的不可以,总是麻木这人类分离的痛。总归要回去,总归要离别。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还有许多的未知等待着我们。郭家社的老张是当地的羊馆,可也有十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他也和我们一样只好在寻觅中前进。同行的北寨乡干部牛文谦望着西南方幽深的山谷,认为顺着山谷定能出山,那里有个村庄叫杏花庄。杏花庄原来叫新庄,因一段鲜为人知的红色故事而改名,杏花庄曾是八路军用过的番号,当年八路军在此庄设有军事修械所和军需用品加工厂,为隐蔽安全而对外称其为杏花庄。我们也想顺路去看一看杏花庄,于是就顺山谷而行。

这一路看似有路,其实细小如肠,河道干枯,宽阔处则是有一人高的断壁,需要凭石而跃,幸有王跃东、牛文谦可借力相助。路途中多沙石滑坡,有多年登山经验的杨老师也曾多次滑倒,脸上、手上、肘上划伤,常保玉老师年途六旬,一脚滑下,滚向山下,下落时半坡幸有一棵树杆将身体卡住,也幸有牛文谦老师及时相救,才有惊无险。而王洋到底年轻,虽脚着高跟鞋,也没有掉队叫苦。

李旭清老师在他的《翻山越岭来看你》一书中指出,阎家寨一带如无向导带路要慎入,主要是怕迷途,其实还应再加一条,怕危险。路况不明,迷途事小,遇山崖怕跳不下去,遇沙坡怕滑滚下去,遇大雨怕洪水淹溺。去往杏花庄的路极长,行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看到了有溪流和大片杨柳的杏花庄低谷。

然而,这杏花庄河谷大片大片的杨柳林,不少被拦腰斩断,据说黑手是谷中山风。我不知这山风何时刮起,它力量的骇人程度令人瞠目,只见满地躺的是一棵棵粗壮的杨柳,可见入山季节与天气的选择非常重要,如遇上这山风,是何等的凶险。另有更为骇人的一幕是河水将河道两旁的几根树的树根冲刷裸露,如几十条青筋暴起,如几百条虬蛇乱窜。我不知这水得有多猛多大。有一棵树树根全部被平空拔起,枯干成自然根雕了,而树干仍斜躺着生长,这生命的不屈是令人惊叹的。不管怎样,有一点阳光,有一点水份,它就能生长,不管外形是丑陋还美观,直把绿色染遍春天。

北寨北极之美,在山在水,山峦如聚,秀峰叠出;清流常青,石草可辨。北寨北极之美,在自然生态的原始与纯朴,几十里桃经杏白,几十里山青水秀。而一切的伟力都源于天然的雕琢,源于热爱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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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枫

文字校对:水银月亮

摄影图片: 水银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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