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上海上山下乡女知青,雨夜上厕所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_专案组_知青_连队

前言:

1974年,西双版纳云南建设兵团一师二团七营三连发生了一件女知青失踪案,21岁的上海女知青朱梅华外出上厕所莫名失踪,调查专案组派人找遍了周边所有地方,查问了许多知青、村民都无任何线索。

朱梅华

此事件至今已经40多年,但真相成谜,朱梅华至今下落不明。朱梅华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专案组又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

朱梅华独自一人上厕所,一夜未归

从上个世纪50年代起,一场知识分子上山下乡的运动在中国轰轰烈烈地展开,无数中国青年学生接受指示参加到了这场运动中。

上山下乡开展的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参加建设兵团进行开荒,通常青年学生会跟随部队去边疆和海岛磨练意志力。另一种是到偏远乡村进行“插队”,和当地贫苦农民一起搞生产。

这场浩浩荡荡的运动一直持续到1970年,上海普陀区新会中学,69届的初中生报名加入了云南建设兵团上山下乡队伍,17岁的朱梅华也在报名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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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梅华与同学们所在的部队是西双版纳云南建设兵团一师二团七营三连,部队驻扎在一个山窝中,全连120多人,共有两排房子作为部队的宿舍。在宿舍的中间是一个篮球场,周围便是山丘和密林。

一群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每天都充满热血,喊着“要橡胶不要命”的口号,在热带雨林中奋斗,这样的日子既简单又快乐。但平静的生活被一场离奇的案件就此打破,21岁的女知青朱梅华竟然莫名失踪了。

事发当天是1974年4月2日,白天干了一整天活的朱梅华和同事们终于下班了。下班后,朱梅华和女同事们一起洗了澡,吃饭的时候朱梅华让其舍友为她打的饭。晚饭结束后,朱梅华和舍友们坐在门口聊天吹牛,一切看上去都稀松平常。

在部队里,生活很单调,在晚饭过后几乎没有娱乐活动,很多知青们吃完饭后就会选择上床睡觉或者看书。这天晚上9点35分,朱梅华突然肚子痛想上厕所,就叫着舍友们一起去。

朱梅华的宿舍为生产队朝西的一排房子中的一间,和朱梅华一起住的还有其他两位女同事,平常三人的关系还算友好,谈不上十分关心,但也从来没有红过脸。这天朱梅华突然起身捂着肚子对其他两位舍友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们陪我去吧!”

睡在朱梅华最近的,是一位名叫刘桂花的女知青,刘桂花对朱梅华说:“我不想去,我已经去过了。”另一位舍友也是如此回答。没有得到舍友的肯定回答,朱梅华只好起身披上衣服独自起身,跑到隔壁的宿舍约一位姓杨的女同志上厕所,但依旧遭到了拒绝。

据和朱梅华一起从上海来的女知青裴丽娟说:“厕所离我们连队有段距离,厕所里面没有灯,平常都是集体上厕所,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人去上厕所。”

无人陪同,朱梅华只好一人向厕所方向走去。当时天灰蒙蒙的,没有光亮但也能看到人影。朱梅华上身披着一件用劳动布改的外套,上海人称这种衣服为两用衫,没有领子,材料有点像现在的牛仔,还会反光。朱梅华当天晚上上厕所,脚下还穿着一双黑色布鞋,很好识别。

在朱梅华那排宿舍的房屋中间有一片小空地,知青小李经常在那里练自行车,朱梅华上厕所的那天晚上,小李也正好在那里练车。

云南西双版纳的气候很特殊,全年分为旱季和雨季。每年的5月到11月是雨季,12月到4月属于旱季。但朱梅华失踪的那天,原本是旱季的季节突然下起了雨。

眼看雨愈下愈大,练车的小李连忙将车推回了杂物间,回到了寝室。当他跑回寝室后,却听到有人在喊朱梅华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小李还在纳闷,这么长时间朱梅华居然还没有回去,再仔细回想后,小李确实没有见到朱梅华回寝的身影。

由于雨渐渐变大,小李也不再纠结朱梅华的事情,睡觉去了。而另一边喊朱梅华名字的是,她同寝的刘桂花。刘桂花睡梦中听到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起身却看到朱梅华上厕所还未回来,心中顿时感到不对劲,所以起身寻找。

但在喊了好几遍之后,刘桂花并没有得到朱梅华的回应,这时雨势好像又大了几分,刘桂花不禁想:“可能是朱梅华觉得下雨了,到对面寝室休息了吧!”当时女同事去别寝室休息的事情时常发生,本不是什么大事,想到这里,刘桂花也不再寻找,冒着雨回到了寝室。

然而,事情并不是刘桂花想象的那样,朱梅华自此没有了下落。

第二天早上,刘桂花从睡梦中醒来,朝着朱梅华的床铺看去,和昨天晚上的陈设一模一样,被子里面冰凉无比,看来朱梅华昨天晚上一夜未归。

心里放心不下的刘桂花来到对面女寝寻找朱梅华的下落,却得知她们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并没有看到朱梅华的身影。这下刘桂花急了,一个大活人淋着大雨能去哪儿呢?越想越害怕的刘桂花连忙向事情报告给了上级。

成立专案组,动员全连上下找人

上海女知青朱梅华雨夜独自一人上厕所,一夜未归,室友寻遍所有寝室无果,只好向上级反映。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七营三连指导员蒋井杉那里,蒋井杉的反应十分奇怪,当时他坐在自己寝室的房间门口一手拿着旱烟杆子,一手拿着烟丝慢悠悠地往烟头里面捻,不慌不忙地抽了两口烟说:“可能找野男人去了吧!”他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神,紧接着蒋井杉手指着厕所方向又说:“去厕所那边看看。”

根据蒋井杉的指示,副营长唐君标沿着朱梅华寝室向厕所的路线找去,就在他聚精会神地寻找时,发现在厕所后面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了一双黑色布鞋,而这条小路正朝着八营十三连的方向。

唐君标将发现的鞋子交给蒋井杉,蒋井杉叫来刘桂花和另一位女室友辨认,果然这就是朱梅华昨天晚上出门上厕所穿的那双。通过鞋子,连队基本可以确认,朱梅华一定遭遇了不测。

整个连队因朱梅华的失踪而人心惶惶,连队一边派人寻找朱梅华的下落,一边向上级报告。这份报告从营部、团部、师部、州里、省里一直惊动到了国务院知青办公室。

最后州里公安局、连队上下都参与到了寻人的行列中,所有事务工程全部放在一边,出发寻找。还动员附近群众,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开调查会、个别走访、内查外调,甚至还贴了寻人启事。

当时正值傣族泼水节前夕,傣族很多寨子都建立起了集会地点。公安局的人只能到人群中拿着照片挨个比对人脸,并无收获。公安局立即组织起三个组,外围组、山上搜查组、内组生活组,以朱梅华所在的七营三连为中心,半径扩大为七公里,共一万多亩,搜查人数扩增到一千七百多人。

从山上到山下、附近村寨、各种小路都被人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朱梅华的踪迹。事情一直持续到一个半月后,云南建设兵团下达死命令:一定要将人找到!省里联合专案组派来两条警犬协助办案,但并无实际作用。

首先,在经过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山上以及附近都被人搜查过,就算有现场也被搅得凌乱不堪。其次,朱梅华失踪那天下了一场大雨,之后一个月内又零零洒洒下了好几场雨,就算有气味儿也被雨水冲刷没了。

据当时破案负责人之一的孙向荣说,当时警犬到达连队后,他们将朱梅华的衣服放在一旁让警犬闻,警犬还是有感觉的。但专案人员拿出当天朱梅华的鞋,警犬一动不动。孙向荣说如果案发之后不久就利用警犬寻找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半月,警犬的用处就不大了。

错失了使用警犬的最佳时机,专案组的同志也很懊恼,他们只能靠分析来获得一丝线索。

连队以北是西双版纳州府景洪,东南方向是缅甸和中国的边界,临近的是傣族和爱伲族的两处山寨。由此专案组推测出5点朱梅华失踪的可能性。

第一,朱梅华可能是逃回了家中。当时上山下乡的大都是城市里的青年学生,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思想觉悟上不成熟,有些知青受不了乡下艰苦的生活,会连夜跑出连队返回家中,这样的事也有可能发生。

第二,缅甸离连队不到20公里,朱梅华长得又漂亮,附近的村寨都知其美貌。有人就猜想,可能是朱梅华早就受不了连队里艰苦的生活,所以逃出了国外,当缅甸土匪的压寨夫人去了。

第三,朱梅华可能在生活和情感中受挫想不开,自杀了。

第四,有可能是奸杀。因为朱梅华长得又漂亮,有些图谋不轨的人找机会对她下手了。

第五,不排除情杀的可能,据连队里的知青讲,朱梅华与一个学校来的男同志祝为铭产生一些情感上的冲突,可能被其杀害。

推测出5点可能后,专案组决定个个排除,首先就是朱梅华是否已经回家的问题。这个问题不算太难,专案组派人到上海的居委会和区上山下乡办公室,甚至还去了朱梅华祖籍江浙一带的亲戚家了解情况,但传回的消息都是:没有见过朱梅华。

而不久之后的一件事,更是将朱梅华偷偷回家的可能性排除了。朱梅华的父亲寄来一封家书,信中朱梅华的父亲说:“你上次寄来的被单和生活用品我已经收到,希望你能尽快向领导报告回家探亲……”

根据信件上的内容,专案组彻底排除了“回家”的可能。

在是否去了缅甸方面,专案组很快给出了答案,那就是绝无可能。缅甸距离连队有20多公里,中间还有两个村寨,当地群众思想觉悟很高,近期都没有传出私越国界的事情,而且在边境地带都会有民兵24小时严格把守,绝对不可能溜出去。

何况朱梅华的鞋子在第二天就被发现,失踪当天下半身只穿了一件睡衣,如此单薄的穿着,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冒着雨夜出境的。

还剩下三种可能,专案组人员将会怎样搜查,朱梅华失踪案最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案?

至今未解之谜,朱梅华失踪案

朱梅华失踪后,专案组推测出5种可能,其中2种已经被排除,专案组人员都陷入了沉默。

关于朱梅华自杀的猜测,专案组人员将重点放在了搜查流经大勐龙地区的南阿河上。专案组发动群众和连队人力,从上游的麻风寨一直搜寻到了下游出境河口。之后,人们又将视线放在了红堡河库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几天搜查无果,专案组也只能将这一可能排除,将思绪换到奸杀方面。为了找到朱梅华的“遗体”专案组寻找了灌木丛、热带雨林等地方,全员最注意观察的便是新土层,只要看起来像新翻起来的土,就要重新翻动寻找,但仍然无果。

在寻找朱梅华的“遗体”的同时,专案组将连队中的所有人都实行单独问话,每个人都要交代自己在4月2日当天做过什么?去过哪?有没有人证明等。每个人必须有2个人以上的证人才能通过检查。

一番审查过后,专案组逐渐朝着平时有过案底的人的方向查探。经过摸排调查后,四到五个人被当成了嫌疑人,其中四名是知青,一名是附近傣族村寨里面姓岩的男人。

根据知青反映,这个岩姓男子和连队里面一个上海知青关系很好,走得很近。上海知青还曾委托岩姓男子买堕胎药,两人还曾密谋过盗窃七营三连养的猪,而上海知青曾向岩姓男子透露过朱梅华是他的女友。

之后专案组人员又到岩姓男子所在的工地上进行调查,工友反映,岩姓男子在4月2日那天曾离开过工地回家,第二天才返回工地。但当专案组人员询问岩姓男子时,其对回家一事表示否定。

专案组猜测,朱梅华的失踪可能是上海知青与岩姓男子联合起来做的。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

上海知青名叫祝为铭,是朱梅华一同从上海来的知青同学。当时朱梅华与祝为铭都长相俊美,同事们经常看见两人有说有笑。那个时候人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两个已经恋爱。

但后来有一次人们发现朱梅华和另一位男知青走得很近,专案组就猜测可能这就是祝为铭联合颜姓男子谋杀朱梅华的原因。

经过对岩姓男子和祝为铭的单独审问后,祝为铭对杀害朱梅华的行为并不承认,无论怎样审问他都坚决称自己是无辜的。无奈之下,专案组只能将祝为铭关在房间内,同时寻找证据。可是好几天之后,专案组依旧没有找到证据,也只能将祝为铭放掉。

那名岩姓男子也并未说出什么相关的线索,也被放回家了。案件陷入了僵局,曾经云南建设兵团给出的期限也早已超出许久,朱梅华仍下落不明。

朱梅华失踪的事最终还是告知了其家人,其家人得知噩耗痛哭不已,希望警方能够给出一个公道。但警方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朱梅华留下的遗物很少,除了一个皮箱,一些日用品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时警方发现了一个疑点,朱梅华买给父亲的一个瑞士手表莫名不见了。

案件一直没有进展,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但就在事情发生的半年后,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案件似乎又有了转折。

七营三联的指导员蒋井杉娶了云南当地人袁子翎为妻,一次袁子翎的娘家人投奔兵团中的蒋井杉一家,没承想,蒋井杉竟然对妻子未成年的侄女发生了禽兽之举被人告发。二团保卫干事在接手案件后,突然联想蒋井杉是否与朱梅华的失踪有关。

袁子翎揭发蒋井杉说,在4月2日那天晚上,蒋井杉晚上拿着锄头出过门,很晚才回来,回来时满身都是泥巴。专案组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立马对蒋井杉进行了逮捕审问。

但经过对蒋井杉的审问,案件又扑朔迷离起来,蒋井杉承认了对侄女发生的事情,但并不承认朱梅华的事情。专案组又没有证据,只能对蒋井杉进行隔离拘留,最后蒋井杉受不住压力承认了罪行,还指出了尸体埋藏地点。

然而等警方按照其招供地点挖找时,蒋井杉又说是自己压力太大承认的,他并不是凶手。案件一直没有新的进展,专案组人员孙向荣多年来多次往返西双版纳,寻求案件真相,但朱梅华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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