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南文坛 | 田飞：天道有轮回
《天道有轮回》
©作者 田飞
对于我们60、70、80年代的人.那个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农村已经远去，不管我们对以前有多么眷恋，他的味道再也找不回来，他的历史使命好像已经完成，让他自然消亡在记忆中，成为最好的告别。
到底是谁窃取了我们儿时的滋味和天然的幸福？人人都喊无辜，那就把这一切归罪于连绵不断的社会发展吧！新旧交替，拼命追逐，到头来追逐到了，也更替了，却没了味道，又反过头来拼命的找回来时的路，天道循环却不知道循环了个什么？农民拼了命挤破头皮的冲入城市想成为城市人，而市里人却想方设法在农村买地添宅想回到农村。搞不明白的轮回，搞不清楚的循环。
▲ 图：作者 田飞
以前农村老宅那残留的青砖瓦刻上的“耕读传家，地接芳邻，取思其居”之类的门楣题字，从这些连今天大学生都不能完全理解的古典语汇中，我们感受到了村落中曾经飘荡着诗雅风韵和那背后深藏的意蕴。这里没有豪言半语，而充溢着的是内在的道德修束。
回头看看现在随处可见的用现代手段制作出来的“福星高照，鹏程万里，家兴财旺”之类的精美匾额，虽说是传统的延续，而却没有了传统的风雅，成了一种炫耀和迷信，也失去了道德坚守和精神传承。让我们又怀念和追求起来以前古色古香的乡村文化，因为那种相传几千年的农耕文化承担着传承文化，教化民众的责任。同时引领一方社会的发展，他们可以说是乡村的灵魂，代表着一方风气和文化。故张集馨《道咸宦海见驯录》说“绅士居乡者，必当维持风化，其耆老望重者，亦当感功闾阎，果能家喻户晓，礼让风行，自然百事吉祥，年丰人寿矣”。
在农业为主体的传统社会中，乡村比城市有更旺盛的造就人才功能。在与六畜，五谷相互依赖，关爱中成长起来的人群，是否比城市叫卖喧嚣中的生命，更具有仁人而爱物的情怀。时间的流逝阻止不了社会的发展，我们总是会把拥有在怀里的东西丢弃，去追求看似绚丽都无光泽的东西。当我们拿到了这份绚丽，却没有了本有的喜悦。随着时间的增长，回头看来都是当初怀中丢弃的东西最美。最讨厌的是你以后最喜欢的，最不屑的都是美的挑动你神经的。尤如秦腔，小时候讨厌，长大了听到了泪流满面。秦人，秦地，秦韵，因为没有二胡拉不动的人，没有唢呐吹不动的魂，没有秦腔憾不动的神。
田飞
2023.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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