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吗?你爱的、留恋的、铭心刻骨的银幕瞬间,在褪去声光电表演后,裸露出的最原始的模样?你如果愿意跟随而来,踏上这场时光倒流的旅程,或许会惊讶,《潘神的迷宫》里那些诡谲奇幻的色彩,竟然始于一张张黑白画作;也许会赞叹,绘制于84年前的《乱世佳人》分镜里,早就再现了那个波澜壮阔的年代。
蒙赫为《潘神的迷宫》绘制的分镜
遗憾的是,分镜作为一部电影的蓝图,注定被反复修改,等电影一上映,这些画作要么被制片厂封存起来,要么就“用后即弃”,难见天日。
幸运的是,如今有人愿意在历史的仓库里淘金,将尘封的画稿结集成书。
这本《电影分镜艺术典藏》便是一次突破观念的尝试,一场审美的再发现。打开它,一张张分镜便如同一幅幅时间壁画,待你徜徉在这场定格时间的发现之旅中。
世界名作名场面分镜大赏,一举公开逾300张大师之作
导演们有多依赖它?甚至亲自上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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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镜对于一部电影的重要性,是可以用数字说明的。1960年代的经典战争电影《最长的一天》,分镜画师共手绘了4000幅分镜;时下热映的《流浪地球2》的图文分镜更是高达9989张;大师如黑泽明,也亲手为《乱》绘制了800多幅分镜稿。
更别提“分镜重度依赖者”希区柯克了。作为“悬疑大师”,在拍摄现场的希区柯克并不那么喜爱悬念。他十分依赖分镜,甚至号称在拍摄时完全不看取景器。
希区柯克:“我的电影在拍摄前,就已经完成了,拍摄只不过是把它们呈现出来而已。”
希区柯克能做到如此,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与他合作的都是好莱坞最优秀的分镜画师,在那个黄金年代,达利这样的画家被请来助阵也不足为奇。
《爱德华大夫》(1945),分镜由孟席斯绘制,以达利专为本片绘制的画作为基础
《惊魂记》(1960),分镜由索尔·巴斯绘制,成片镜头高度还原
不少名导也加入分镜画师的行列,用自己的双手传达理念。他们体系不同,画风各异,写实写意齐发,派别五花八门。
自幼学画、原本志在成为一名画家的黑泽明,在找不到投资的煎熬时光,便伏案绘制分镜,这是他传达影像创意的捷径。
黑泽明:“这些分镜能被称为艺术吗?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画得有多好。在进入电影行业之前,我想成为一名画家。在我打定主意要走上另一条职业道路时,我烧掉了所有之前画的画。日本有一句谚语是这么说的,‘如果想同时抓住两只兔子,那么你一只也抓不到’。我当时执着地认为,如果我想在画画上有所成就,那么我只能拍出平庸的电影。但是,当我全神贯注地描绘出与电影有关的想法时,我在不知不觉中画了让人们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乱》(1985)概念分镜:
细腻的笔触、极具张力的色彩、情绪饱满的人物,都使这些画作远远超越了分镜草图本身。
分镜作品几乎达到漫画家水准的,还有徐克。
《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分镜,图片来自网络
当然,分镜也不一定要“卷”画工,关键在于精确传神地展示镜头设计的构思和对画面的想象。马丁·斯科塞斯绘制的分镜虽然呈现为简单的速写,但信息量却一点也不打折。这段拳击赛名场面的分镜包含了摄影、剪辑的所有关键细节,连主人公流鼻血的化妆效果也不放过。
马丁为《愤怒的公牛》(1980)精心绘制的分镜
马丁经常住在办公室附近的酒店画分镜。这样,他就可以不受干扰,专注地设想构图、画面内人物和物体的运动、用什么镜头以及如何从一个镜头切至另一个镜头,他说有时这全靠本能和直觉解决。
伟大的印度电影大师萨蒂亚吉特·雷伊就是个写意传神派的典范。
《大地之歌》(1955)分镜图
在该片断断续续的三年拍摄时间里,雷伊一直借助他画的分镜草图向潜在投资方展示,以筹措资金。他有两个小本子:一个满是草图、对话和剧本概述。另一个用水粉插画呈现了电影中关键的戏剧时刻。雷伊后来把它们捐赠给了巴黎的法国电影资料馆。
姜文老师“火柴人”风格的极简风手稿,也一样好用。
图片来自网络
此外,分镜还有意想不到的用处。它可以是重要的电影史料参考,比如被制片厂剪得七零八落的《安倍逊大族》,或许从最初的分镜中才能一窥奥逊·威尔斯本人的创作愿景。
分镜也是拉投资的常用手段,“黑泽明的崇拜者们”大导演科波拉、卢卡斯等拿着偶像的分镜为《乱》在美国寻找投资和发行渠道。
仅仅是实现艺术的手段?不,也是艺术本身
分镜是极好的沟通工具,它们被钉在一块大板子上,放在拍摄现场。所有的剧组成员都能够直观地看到自己负责的内容以及拍摄进程。也因此,分镜自身所具有的艺术性被忽略。
但是美这个事情,在一代又一代有追求的分镜画师的笔下,借助不同的介质和技术,不自觉地绽放。
经典电影时期,用色彩搭配、明暗与浓淡,营造视觉氛围。
怀亚德·B. 依能绘制《万里追踪》(1941),用石墨铅笔绘制,强明暗对比的表现主义风格
海因·赫克罗斯、艾弗·贝多斯绘制《红菱艳》(1948),用水粉、铅笔、油画颜料绘制,还原光鲜明亮的舞台世界
新好莱坞大片时代,用想象力和细节丰富“高概念”世界。
乔·约翰斯顿绘制《星球大战》(1977)的开场段落
埃德·韦罗绘制《夺宝骑兵》(1981)约柜被开启
2000年代以来,数字化技术普及,分镜画风日渐多样,凸显分镜画师个性和还原场景质感的创作越来越多。
郑尚勇绘制《老男孩》(2003),漫画级场面,传达了极强的暴力张力
朴赞郁着迷于分镜,他的每一部电影都专门绘制了分镜。他在某次采访中提到:“我完全按照分镜进行拍摄和剪辑。根据拍摄现场不同的情况,可能会有微小的变动,但是我会花大量时间提前想好每个镜头要怎么拍,所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不过,这场戏的分镜却是个例外。在拍摄当天,朴赞郁没有照搬这个画得相当细致的段落,他决定拍点不一样的——极其风格化的长镜头,后来成了电影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影史经典名面。
简·克拉克绘制《哈利·波特与火焰杯》(2005),充满动态感和想象力的水下场面
戴维·阿尔科克绘制《安娜·卡列尼娜》(2013),在 Cintiq 数位屏上用 Photoshop 绘制的安娜死亡过程
是视觉盛宴,也是献给“3号/4号工作人员”的赞歌
不容辩驳的一个事实是,这些精美分镜的创作者们往往被淹没在电影的制作流水线上。你很难在电影演职员名单中注意到他们,因为他们被视为成百上千名员工中的“3号/4号工作人员”。
在长期以来“导演中心”的观念支配下,我们常常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导演的选择决定了一部电影的视觉质感”。
《电影分镜艺术典藏》一书试图在扭转此类印象。它告诉我们,最早为电影拍摄做准备的工作人员中就有分镜画师,他们除了具备绘画能力,同样重要的是,提供灵感并能够在紧密的团队合作中传达和执行创意,乃至要懂摄影、懂剧本、懂特效。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是自由职业者,一直从事着不稳定的工作。
站在《红菱艳》概念草图前的海因·赫克罗斯手里拿着(嘴里也咬着)笔刷
重要,却又不被看见的这个群体,走进了本书作者费奥纽拉·哈利根的视野,“导演的崛起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美术部门在大众认知方面的下降,所以我想展示分镜艺术家的工作”。在收集分镜的过程中,哈利根尽可能清楚地识别、辨析和求证每幅分镜的创作者归属,并在书中显眼的位置写下了分镜画师的名字。
用完即弃的命运,在这里被改写
本书难能可贵地将分镜的价值公之于众,作者以其备受公认的行业影响力、全球化的卓越视野,竭力搜寻四处散落的档案,沟通错综复杂的授权,精心编选展示了一系列风格各异、时代各异的分镜画稿,一举公开逾300张大师之作,将聚光灯照向少为人知、极难有机会公开的幕后创作资料。
为无名英雄送上赞美,以及将年代各异、版权归属复杂的分镜集结成册呈现出来,着实耗费了哈利根不少的力气。
早期的分镜由铅笔绘制在纸上,十分不易保存。它们要么是被随意丢弃在制片厂的废纸篓里,要么是被归置进阁楼的小盒子里,当然前提是它们没有被扔掉。
同时因为版权的限制,美术部门绘制的作品不允许向外界广泛传播。哈利根获取授权的过程十分艰难,从开始着手开展这项工作到终于拿到第一套分镜版权许可,就足足八个月之久,而这只是漫漫长路的第一站。难怪当她被问到编写这本书最美妙的时刻时感慨,那一定是“收到一套套画稿的时刻”。
为了全方位呈现分镜的世界,哈利根精心编排了这些电影艺术的“幸存品”(大部分作品从未发表过),同时还采访了几十位分镜画师,邀请他们分享创作时的幕后技巧和秘密。并从数以百万字计的海量资料中、访谈中,提取上万字精华,最终方呈现给读者。
费奥纽拉·哈利根,拥有国际影响力的资深影评人、记者,英国《国际银幕》(Screen International)杂志执行主编、首席影评人、评审编辑。长期以影评人的身份参加世界各大主流电影节,并在多个国际评审团和选片委员会担任评选工作。曾于2016—2021年担任澳门国际电影节顾问和国际单元策展人,在享誉国际、专注于艺术电影发行的Fortissimo Films公司任顾问。此外,她还是伦敦影评人协会、英国电影学会、欧洲电影学会成员,知名影评网站“烂番茄”(Rotten Tomatoes)官方严格认证的“顶级评论家(Top Critic)”。
费力做这样一本典藏书,哈利根的动力不仅仅来源于一次次对精美分镜画稿的怦然心动,还有身为一位电影评论家的责任感,“我的想法是把这些分镜本身看作艺术,‘正确’展示分镜画师的工作,而不是作为导演工作的附属”。
至此,一座名为“电影分镜艺术典藏”的博物馆已搭建完毕,一张张时间壁画静候其中,那么,请不要犹豫,踏上这趟开启新发现的分镜之旅吧。
超大开本,双封设计,内封选用进口3mm荷兰板,在其裸露表面采用压凹工艺,设计感满满
特别定制贴布裸脊精装
可完美平摊,一睹分镜手稿魅力
电影分镜艺术典藏
电影历史的“时间壁画”
影史杰作的视觉原点
全世界影迷的终极收藏品
从《乱世佳人》《乱》到《老男孩》《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世界名作名场面分镜大赏
一举公开逾300张大师之作
将聚光灯照向少为人知、极难有机会公开的幕后创作资料
从希区柯克、斯皮尔伯格到吉列尔莫·德尔托罗长期合作的专属艺术家
连黑泽明、马丁·斯科塞斯的亲笔手绘分镜也都一并收录!
英文版在欧美地区同步上市,甫一出版便大受欢迎,日文版推出时限量销售且业已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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