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偃月探花
火车猛地颠簸了一下,把刚刚眯着一小会儿的韩康给晃醒了,他揉揉发涩的眼睛小声骂了一句,扭头望向已经天色渐暗的窗外。
“喂,刁毛,还有槟榔吗?给我来一个。”坐在邻座的同乡祝国喜打着哈欠伸手道。韩康摇摇头道:“早就吃完了,一路上数你吃得多。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三包,等到下了车再买吧。”
“烟总有吧,来一根。”祝国喜不死心。
“没了,刚把盒子都扔了。”韩康继续闭上眼睛。
“我靠,弹尽粮绝呀。什么时候能到广州?”祝国喜焦躁地站起身看着窗外道。
“明早八点吧,不晚点的话。”韩康用手扒拉一下自己的三七分。
他们两个刚有点困意,就听到列车售货员那高亢嘹亮的大嗓门:“香烟、啤酒、饮料、矿泉水、方便面、八宝粥、扑克、杂志、小玩具啊。来,脚抬一抬。”
祝国喜挠着自己的大板寸,给韩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买包烟应应急。韩康并不理会他,胳膊交叉着只管自己装睡。祝国喜无奈道:“算了,这不好好吃饭的话,抽烟也没什么味道。你能忍,我也能忍。睡觉。”
没过一会儿,韩康裤袋里快没电的彩屏诺基亚响了,他不耐烦地掏出这部用了一年多的直板手机一看是湖南老家打来的。就按一下接听键道:“喂,妈,嗯,嗯,好,嗯,没事,挂了,快没电了。”不到两分钟时间,他就挂掉电话,重新把手机装回裤袋,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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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没五分钟,手机又响了,韩康有点想发火,但他还是掏出手机看了下屏幕,然后递给了祝国喜道:“你妈。”
祝国喜接了电话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才挂断电话递给韩康,韩康看了下手机电量道:“得,下车得用公用电话给老表打了。”祝国喜不好意思道:“我今年去干了活儿也买部翻盖手机。”这时候,后排有一对小情侣在用普通话交流,话语之间充满了郎情妾意。这让人知道大概率是湖南仔从外地带回来的女朋友又出去打工的,此举惹得祝国喜醋意大发,他马上又补充一句:“先买手机再找女朋友。”韩康白了他一眼道:“睡你丫的吧,别再像去年那样让家里给你打钱就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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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六年七月十六日清晨,北京时间6点27分。这辆从湖南长沙开往广东广州的绿皮火车到达了目的地——广州站。
统一祖国,
振兴中华。”在出站口提着行李箱的韩康和祝国喜抬头看到这熟悉的八个大字的时候,激动万分。又回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尽管四周的繁华与自己并无关联,但莫欺少年穷的理念,却又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挑战和精彩。“靓仔,坐车吗?”一个操着蹩脚白话的中年汉子穿着发黄的白短袖,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美丽思想规划。
祝国喜刚想搭话,韩康抢先道:“谢了,不坐。”然后大踏步向左边的长途公交车站走去。祝国喜慌忙跟上。
中年人轻骂一句:“死衰仔。”然后悻悻离开了。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韩康对祝国喜道:“在火车站这个范围,不认识的人不要乱搭话,不正规的车不要坐,等下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那你手机不是没电了吗?电话不在这儿打去哪里打?”祝国喜道。
“先买票到寮步,到寮步找个地方住,再给我老表打电话,看他那要不要人。不要人也无所谓,这边找个工作还是挺容易的:我本来就不打算麻烦他的。”韩康说话间已经找到了开往寮步长途公交的站点。
“火车票不要扔,治安队查暂住证的话可以先给他们看车票;不然会很麻烦。”韩康叮嘱道。他今年刚十九,只比祝国喜大半岁,平时却表现得像个长辈。没等多久,公交车就来了,刚才还没见几个人等车,这车一来,人就从四面八方涌流过来,各个年龄层的人提着各种各样的包,冲向这车。韩康刚才还想着上车能眯一会儿,现在看来,能挤上去就不错了。
万幸,他们总算挤了上去。只是车厢里的气味让人有些作呕,没办法,出门在外,这些只能忍受。这些颠簸折腾对于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司机开车很猛,一路狂驰,很快就到了东莞境内。车厢里已经有人吐了出来,司机在前面用白话骂骂咧咧,让晕车那人下车,那人硬是不下,他也没办法。
车子一路驶过麻涌、望牛墩、万江、莞城、东城,将近中午的时候,就到了他们来到东莞落脚的第一站:寮步镇。下车的时候,韩康和祝国喜来到大路边一处小公园的几棵芭蕉树荫下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包双喜。”两分钟后韩康淡淡道。祝国喜一听这个两眼冒绿光道:“快去吧,行李我看着,快憋疯了。”
等韩康拿了烟和饮料过来,祝国喜忍着口渴都没顾上喝水,先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道:“这个烟,今年回去可以多带几包。”韩康吐了个烟圈道:“咱们是直接租一个月的房子还是先找个临时房?”
祝国喜弹了下烟灰道:“还没定好去哪里上班,当然是临时房了,反正都没多贵,一个礼拜之内还安置不下工作吗?”韩康道:“跟我想的一样,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两人正准备拉着行李箱去城中村的旅馆聚集地的时候,迎面驶来一辆治安队的跨斗摩托车。两名戴着黑色头盔的治安队员在摩托车上盯着他们看了好一阵,才把车加速开走,摩托尾座上斜插的两根钢管被颠簸地叮咣作响。韩康扔掉烟屁股道:“丢海,差点查暂住证,快走吧。”
夏天刚下了火车的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冲个凉,换身清爽的衣服。所以,两个人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去往城中村的脚步。
东莞这边和长三角不同,工厂和居民区是犬牙交错的模式,一路上看去,两边大大小小的有不少的厂区。电子厂、五金厂、机械厂、模具厂、服装厂、电器厂应有尽有。且每家厂门口都贴了招工简章,看来今年的就业形势不错。两人看到这里,心里更加不为工作发愁了。尤其是祝国喜,看到路边上穿着各种颜色厂服在路边摊吃东西的妙龄厂妹们,更是心旷神怡。感觉今年一定会有大收获。
他们一共问了三家旅馆,第一家叫美晶住宿,老板是个中年妇女,风韵犹存,房费三十块一天。第二家叫富贵日租,老板是个抠脚大汉,五大三粗,房费二十块一天。第三家叫开心公寓,老板是个老太婆,瘦小干瘪,房费二十五一天。房间是一样的房间,环境是一样的环境。这可把韩康和祝国喜难为坏了,思虑再三,全票通过入住富贵日租,初来乍到,省钱才是硬道理。等工作稳定了,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会儿。
两人匆忙交了押金和一周的房费,取了钥匙直奔208室,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冲了个凉,由于是旅社,里面配备有简单的日用和铺盖,无须个人去购买。所以现在就是出个饭钱了,房间里是上下铺的铁床,跟大多数工厂宿舍里面的床同款,祝国喜睡下铺,理由是自己胖,爬上爬下不方便。韩康表示无所谓,说自己正好喜欢睡上铺。他从提包里取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打电话回家报了平安。两人闲聊一阵,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因为在二楼离街巷比较近,两人被楼下小混混打桌球起争执的声音吵醒。韩康拿起他的诺基亚手机一看都晚上七点半了。他一个挺身起来,叫祝国喜起床吃饭。祝国喜打个哈欠道:“你别说,还真饿。”
韩康扒拉了一下自己的三七分道:“我丢,头发没吹干睡觉了,都炸成鸡窝了,还得重新洗。等我。”祝国喜道:“还是我的平头好啊,怎么睡都不变形,好打理。”韩康从上铺跳下来道:“切,你头发那么硬,想留这个发型也留不了吧。”然后径自去洗头。
祝国喜道:“等会吃什么?煲仔饭?炒米粉?还是隆江猪脚饭?房费你交了,吃饭算我的。”韩康边搓头发边道:“就炒米粉了,工作还没着落,能省则省吧。”
珠三角这边的烟火气真不是浪得虚名,旅店的楼下就有不少的小吃店铺。炒米粉算是最平民化的饭食,也是最顺口的饭食。实在没什么吃的时候,这个炒米粉也还是可以拿来顶一顶的。
两人下楼的时候,刚才吵闹的小烂仔们已经散去了,桌球老板正在弯着腰捡散落到地上的球。边捡嘴里边用白话骂骂咧咧。这时候,过来一个光着膀子的黄毛,他对带着贵州口音的普通话对桌球老板道:“老塞,看到我的刀没?”桌球老板起身微笑道:“什么刀?我没看到,要是捡到了我给你放着行吧?”黄毛扒了一下头发道:“弹簧刀,黑色的,见到就帮我放着,我改天来拿。”桌球老板道:“没问题呀,你先忙吧。”黄毛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带骷髅头图案黑短袖的高个子。
这一幕把祝国喜给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心想一个小混混竟然能让这个桌球老板态度这么客气,尽管不是什么大老板,但至少也比厂仔过得好多了。韩康看祝国喜在那愣神,拍他一下肩膀道:“怎么?又不饿了?”祝国喜道:“真牛啤,他是干嘛的?”桌球老板听到后不请自答道:“尹华平,绰号尹三儿,一直在这一片混的,前面两个大溜冰场都是他在罩场子。刚才是在跟另一伙人斗嘴了,那伙人也不敢轻易惹他的。像这种人,咱们倒不是怕他,只是没法比,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普通老百姓都是拖家带口过日子的。犯不着。”
韩康对桌球老板点点头道:“对,没错。”然后给祝国喜使了个眼色,两人闪身进了一家小吃店。
吃完东西,韩康说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找厂。祝国喜提议到附近公园旁边的夜市走走,买几件泡妞装备,顺便可以看看妹子。从侧面了解一下,这边哪个厂女孩子比较多。韩康道:“电子厂和服装厂女员工都多,这还用了解什么。”“错,服装厂是女人多,电子厂才是女孩子多。”祝国喜道。
最终还是韩康采纳了祝国喜的建议,决定一起到附近的夜市溜达溜达。夜市两边都是工厂,这边的工厂多是民企,这些千百八人的厂通常是没有夜班的。多数厂过了九点车间的灯就暗了,只有一小部分工厂要加班到十一二点,甚至更晚。比如鞋厂。
这种夜市能持续到凌晨两三点左右,小吃排档在夏天的生意非常好。经济实惠的消费标准,吸引着附近工厂的打工人。三五成群来这里吃烧烤喝啤酒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有约小厂妹出来拍拖的靓仔。炒锅的油烟味和烤碳的气味混合着旁边路过女人的香水味,形成工业区生活街的独特夏天味道。
两人漫无目的地乱转了一会儿,一路所见,皆是情侣。都受了不小的刺激,又到路边士多店各自买了一罐啤酒,准备到公园去坐一会儿。刚到公园门口看到林荫深处警灯闪烁,只见几名身着迷彩服戴着红袖章的治安巡防队员,正在手持钢管呵斥着一群青年男女;看样子是在查暂住证。
看到这阵势,韩康拉着祝国喜转身就往回跑。直到看见‘富贵日租’的灯箱招牌才长出一口气。
冲完凉躺下,韩康才想起来尚未给同在东莞的老表打电话。困意渐浓,还要早起找工作,只能等明天再说了。交待好祝国喜明天的行程安排,调好闹钟,就强令自己入睡。
次日早上,闹钟响了两遍才把韩康吵醒,他醒了之后又叫了半天祝国喜,两人换了身自我感觉比较体面的衣服,带好身份证和车票就出门去找工作。到楼下吃个肠粉,喝了杯豆浆就朝工业聚集区一路前行。到了东莞联系老表帮忙安排工作是在老家的时候,就说定的事情。只是韩康这人比较要强,他想用自己的能力在这边找份工作。祝国喜则没那么多想法,只要工作合适,甭管是自己找的还是别人安排的,都无所谓。
两人晃荡到中午,也没看到满意的厂区,不是感觉破烂就是没女孩子。到了一家士多店前边,借着买水喝的空当,韩康拨通了老表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那头的老表显然处于机器轰鸣的环境之中,他大声道:“喂,康子,你过来了吗?。”韩康听到机器的轰鸣声就没有了继续交谈的欲望,他胡乱扯了几句闲话,说自己也到东莞了。
老表问他要不要过去他那里上班,他说自己已经找到工作,不需要,有空聚聚云云。就撂了。祝国喜道:“怎么样,工作问到了吗?他那里怎么样?”韩康撇嘴道:“咱们自己找吧,他那里是机械厂。在家里不好意思说,肯定是电子厂环境好些。”
下午两人继续去找工厂面试,一路所见但凡是地段稍微好一点的工厂,要么不招男的,要么是招满了。他们不死心,怎奈越往下走越偏僻。直到见了鱼塘的位置,才看到一家数控加工厂在招操作工,上前问了一下,包吃包住,保底一千块。韩康脑子一热,决定在此做几个月有点钱再找其他厂。
保安带着两人到车间转了一圈之后,出来就变卦了。车间的环境严重触碰了他的心理底线,到处都是油乎乎的金属材料,异味扑鼻,噪音又大。保安喊两人填表格的时候,韩康赶紧找了个借口,带着祝国喜溜之大吉了。
“大爷的,过年的时候听他们说的女孩子多,环境好的电子厂都是怎么进去的,怎么轮到咱哥们儿就只剩这些机械厂、模具厂了。我就不信邪了。”韩康抽了口烟道。祝国喜道:“那怎么办,要不就先随便找个干算了。”韩康道:“去中介,交钱进电子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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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新折回镇区的中心地带,找了家看起来比较大的职业中介,一人交了八十块钱,填写了个人信息和求职意向。中介的人表示可以免费帮介绍到满意的工作为止,费用是不可能退的。并且这边只负责提供工厂的名字和地址,需要求职者自行前往厂区面试。
中介的接待人给了他们一个电器厂的信息,让他们明天一大早赶去面试。并说已经跟厂方的人事沟通好了,千万不要迟到。
韩康和祝国喜感觉天空一下子明亮了许多,人生又充满了激情和期待。晚上一高兴决定去吃大排档喝啤酒。一直喝到十一点多才晃晃悠悠地回富贵日租。怎料在距离富贵日租还有四五百米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黑荫处,有两三个痞仔正在拦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女调戏。言语之间,极尽下流无耻。
韩康一看到这个,就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道:“干嘛呢!”三个小混混一看来个不怕死的,顿时就把目光投向了韩、祝二人。好在韩康一米八六的身高和祝国喜一米八的身高在气场上并没有输掉。三个混混最高的也就一米七二左右吧,但是个个体格健壮。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腰带上是常年扣刀的。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小混混已经人手一把折刀了。刀片在月光下分外雪白。
祝国喜以前在学校就没少跟同学们切磋拳法,是一把好手。他眼疾手快地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做好投掷的姿势道:“都别乱动啊,砖头无眼。”韩康心里暗夸队友给力,嘴上冲小混混淡淡道:“哥儿几个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为首的混混上前一步道:“怎么,你认识她?”韩康点点头道:“她是我女朋友,你说我认识不认识。”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惊呆了。同时惊呆的还有旁边的祝国喜和那名职业装女孩。
为首的混混把刀收起来冷笑道:“那好,既然这样,我们也是讲原则的。只要你跟尹华平没什么关系,就行。弟兄们,撤。喝酒去。”他身后的一名混混道:“星哥,就这么算了?”为首的混混接着道:“我杜天星一言九鼎,不会出尔反尔。这位兄弟我很欣赏,给他个面子,走吧。”
韩康心里说你一个烂仔还搞得跟拍武侠电影一样,装得够到位。三个混混走了以后,韩康对眼前这位惊魂未定的靓女道:“你没事吧?”职业装女孩用带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话道:“谢谢,要不是你们我就惨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祝国喜道。韩康白他一眼道:“美女,你住哪里,要不我们送你吧。”女孩撩了撩额前散乱的头发道:“那怎么好意思,会影响你们休息的。”韩康道:“没事,我们都是夜猫子,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还早着呢。再说,等下要是再遇到坏人就麻烦了。”
女孩害羞地点了点头,就走在两人前边算是带路了。祝国喜冲韩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加联系方式。韩康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
途中遇到了治安联防队的巡逻车,因为看到有女性结伴,也就没有对他们进行盘查;很快就开了过去。
他们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女孩道:“我到了,谢谢你们。我跟表姐一起住的,不太方便,要不然请你们上去坐一坐。”韩康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女孩抿嘴一笑道:“苏丽,四川人。你呢?”还没等韩康答话。祝国喜抢答道:“祝英台的祝,国破山河在的国,喜欢的喜。”
韩康只得介绍道:“这是我兄弟加同乡,祝国喜。我叫韩康。很高兴认识你。”苏丽道:“你要留个电话吗?”韩康显然没有想到苏丽会主动这么说。有些惊讶道:“啊,这,要吧。”然后把手机解锁后递了过去。苏丽熟练地在手机键盘上按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拨通后还给了韩康。祝国喜也想潇洒地递手机过去,苦于无手机可递,只得尴尬地挠挠头皮。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赶紧上班,挣钱买部手机。
目送着苏丽回到她的出租屋,韩康和祝国喜也开始打道回府。【作者郑重声明:因本人原创文章屡次被一些小人照搬剽窃,并无耻地申请了原创。所以从今以后,无论在任何平台上面,凡是看到文章开头署名【文/偃月探花】但是ID账号作者名是其它名称的,无论有无申请原创标签,均为抄袭剽窃!本人在任何平台,都是以ID账号作者名:偃月探花,进行文章的发布行为。望读者朋友们知悉,共同监督,保护原创版权,打击违规抄袭;为净化网络做出一份贡献。谢谢大家!】
回到富贵日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房管竟然把楼道口的铁栅门给锁了。害得两人差点睡大街。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六点半的闹钟也没能把两人叫醒,电器厂的面试自然泡了汤。无奈之余,只好又打了个摩的,跑到中介店面让再给介绍其他厂。
中介的负责人摇头晃脑地‘指责’他们不把面试当回事,然后又故作为难地翻看了半天工厂招聘资料道:“我再帮找个好厂,这次一定要把握住了。这个厂位置有点偏,其他方面完全符合你们的要求。”韩康道:“什么厂?”中介负责人道:“鞋厂,港资企业,规模挺大的。”祝国喜道:“听说鞋厂的胶水有毒,我们还没结婚呢。”
负责人眉头一皱道:“靓仔,你要这么说,坐家里看天空好了。那没毒。”韩康拽了一下祝国喜道:“没事,鞋厂妹子也多。怕毒可以戴口罩。咱们又不是干一辈子。”负责人笑道:“看,这位靓仔就懂,人家厂里那么多员工也没见谁出什么事,对吧。行了,拿着这个条子,明天去面试吧,预祝你们成功。”
两人喜滋滋地拿着纸条走出了职介所的大门,昂道阔步地走在社会主义的水泥大马路上。对明天的生活无限憧憬。
韩康拿出纸条看了看道:“麒威鞋厂,名字不错。难怪他说位置有点偏,大爷的都快到茶山了。要不咱们今天先去实地考察一下,探探路?明天去的时候就能快一些。”祝国喜道:“言之有理,我同意。不过我想买包槟榔庆祝一下先。”韩康道:“必须成功,我现在连约苏丽出来玩的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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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两人没有迟到,六点半的闹铃一响,就不约而同地齐齐起床了,为了节省时间,连公交车都没有坐,直接打了个摩的。直奔麒威鞋厂而去。富贵日租开的房间也没剩几天房期了,加上两个人都想快点找个女朋友。紧迫感有了,动力就来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韩康很想靠自己在这边尽快稳定下来,然后再去找老表炫耀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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