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陆衍霖出声阻止，放下手中柴刀：“妈，你进屋休息吧。”
吴秀芳欲言又止，最后瞪了眼苏梓柠，才憋着一肚子火进屋。
苏梓柠握紧双拳，视线从吴秀芳身上挪向了陆衍霖，张了张口，哑声说：“对不起。”
这句迟来的道歉，跨越了两辈子，是她欠他们的。
陆衍霖抱起劈好的柴，语气如冰：“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就少让妈生气。”
话落，他径直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门，苏梓柠心想被揪住了似的，疼痛伴着窒息感。
陆衍霖当初跟她结婚，并不是喜欢她，只是为了让婆婆心安，在家休假养伤时，他宁愿在狭小的厨房支个床，也不愿跟她睡一个屋。
抬头望着天边圆月，苏梓柠深吸了口气。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她一定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
次日。
苏梓柠早早起来，趁着陆衍霖出去，进厨房把早饭做好端进屋。
又主动盛了碗米汤，端给正纳鞋底的吴秀芳：“妈，先吃饭吧。”
然而吴秀芳看也不看，放下鞋底拿起地上的竹篮出去干活了。
苏梓柠僵在原地。
这时，陆衍霖走了进来，她忙敛去失落迎上去：“你回来了，赶紧趁热……”她连呼吸都不敢过重，期盼着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可陆衍霖只若无其事地将返城证扔在桌子上，坐过去开始吃早饭：“你自己看着办。”
男人随意的态度刺的苏梓柠胸膛沉痛。
他坐的那么近，却又遥不可及。
半晌，苏梓柠才压下心头的苦涩，默默端起了碗。
再无言。
因为今天不用出工，她吃完饭便抱着陆衍霖和吴秀芳的衣服去了河边。
自从跟陆衍霖结了婚，她就从知青点搬了出来，跟村子里的人也熟络了些。
【彩云文学】发 苏梓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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