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那时她们大都出身知识分子或干部家庭,择偶条件不实际,把眼都挑花了,终于成为“老大难”了。
她家住旧城三道巷的一所老四合院里,叫徐艳梅。
徐艳梅今年已满30岁了。她高中毕业就顶替了父亲,在一家糖业烟酒店工作。徐艳梅的妈是大同人,这里的人都知道大同女人生得细皮嫩肉、美得喜人。
也许是这个缘故,徐艳梅也长得眉是眉、眼是眼,是个漂亮的姑娘。她上小学,闹红火时上过抬搁,上中学,就有男同学给她写情书的。
徐艳梅本来想上大学的,按老人的意见参加了工作。
那年她才19岁。左邻右舍有上门提亲的,大都是区里厂店的工人子弟,徐艳梅年龄也小,也都只是说说算了。
那几年,提干啦,涨工资啦,都说有没有文凭。徐艳梅父亲又后悔不该拉着女儿,没上大学。
因此,他们的择婿的标准有三条:第一条是大学本科毕业生,第二条最小也得是个科长,或者工程师,第三条是徐艳梅要求的,身高要达到一米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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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条件,按说也不算太高。
可糖业烟酒系统里的那几个大学本科生,也都结婚了;科长到是不少,可大都四十来岁,拖儿带女早就没戏了;工程师,没有;
身高一米八0的小伙子很多,大都是本系统职工顶替子弟,不是站柜台,就是跑供销,或看管仓库什么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东碰西撞,始终没有找到符合徐家女婿的未婚年轻男子。文凭风刮了一阵子,又刮海外关系风。
徐家父母心很大,又把眼光转到这方面,对徐艳梅说:
“咱们糖业,接触人多,你自己也要张罗张罗,别就等吃现成。”当然,这又是一场空想。
系统里不少年轻人都喜欢徐艳梅,都觉得徐艳梅不花梢,规规矩矩,是个正经的姑娘。
徐艳梅明明知道他们不够爹妈的条件,常接触,年轻人之间就产生了感情。
有个叫王玉柱的小伙子,各方面都好,正式向徐艳梅提出建立爱情关系,王玉桂父亲在某钢厂看大门。
王玉柱这人老实,觉得这件事不应瞒着父母,就跟爹妈说了,又托组长亚梅姐去徐家,给徐家二老做工作。
徐艳梅事前不知道,那天下班回来,抱着个大西瓜,本想叫爹妈凉快凉快。
一进门就听到爹大骂:“呸,他妈的,也不吐口唾沫照照自己,什么东西,他配?”
她进屋来,看见妈在哭,爹铁青着脸,劈头吼道:“他妈的,你翅膀硬啦?真是稀泥糊不上墙,你要再跟那小子往来,看老子死给你看...”
亚梅姐脸上红一股,白一股的。见徐艳梅回来,她长叹了声说:“咳,怪我多嘴,走啦!”
徐艳梅含着泪把亚梅姐送出门去,还听她爹在吼:“他配?”
从此以后,徐艳梅“条件高”的名声传到了全系统。
王玉柱不想叫徐艳梅为难,对徐艳梅说:“这样也好,我算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自然再也没有人给徐艳梅提亲了。本系统的年轻小伙子们都说:“又不是全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只剩下徐家一苗宝贝?”
徐艳梅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已经十分悲观。听说,她在女伴们的婚宴上,把一碗一碗白酒当成凉水喝,大概是触景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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