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天才女友》能获得全世界读者的喜爱?_女性_婚姻_方言

对于女性争取平权的斗争,费兰特也认为远远没有结束:

《新名字的故事》

埃莱娜·费兰特著,陈英译

九久读书人丨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4月版

01

那不勒斯方言是发自肺腑的表达

陈英:我个人最喜欢第4部,有很多对于眼下时代的反思,很有启发性。

陈英:我不这样认为,是两个人异质的部分在支撑着这段友谊。

陈英:方言是发自肺腑的语言,是真正情绪的表达。标准的意大利语是一种人工语言,当然会隔靴搔痒。有一些东西,费兰特还是认为用方言表达最合适、最贴切。在翻译文本中出现方言,对读者应该是一种障碍,我就用了一个四川方言词——“飘飘”就引起了挺多讨论。方言地域性太强,方言词汇出现在翻译中还是太扎眼,少用为妙,对于读者不算太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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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我并没有见过她,也没有这方面好奇心,也没有想着去了解她的私人生活,我觉得我看了她写的文字就够了。她应该是一个很强悍的老太太,成熟睿智。

02

反倒女性通过婚姻找到了自己的身份

陈英:具体来说,在今天的意大利南部,在那不勒斯平民区的小孩处境并没有太大变化,都需要经历莱农那样的抉择,远离城区,一步一步实现自我。但现在意大利已经不像战后那么贫穷,通过教育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改善处境不像之前那么艰难,只是人们现在不再认同只有教育一条出路。意大利的经济不再像七八十年代的飞速发展,时代给人的机会不像之前那么多了,所以从整体上来说,应该是更难了。

陈英:长相英俊,气质非凡,富有激情,有一丝叛逆和不羁,不是商人,也不是其他沉闷无趣的知识分子。

陈英:费兰特对于这个问题没有表态。婚姻并不能否定女性的价值,女性反倒可以通过婚姻,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找到自己的身份。费兰特通过两个女性的遭遇,说明婚姻作为一种制度,在繁衍后代方面是一种保证,但通常会消耗女性的能量,限制女性的发展。

费兰特用一种理性的目光,客观地说明婚姻中会出现的问题,并通过两个女性的选择:离异,一步一步展示她们走向独立的过程。但假如没有婚姻这一步,她们也很难成为之后的自己。

陈英:莉拉和莱农对婚姻态度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都幻想婚姻可以让她们摆脱困境,一个选择了富裕的家庭,一个选择了知识分子家庭。莉拉开始试图扮演阔太太的角色,莱农开始也试图做个理想主妇,但灵魂里的那份不安依然无法平息。我觉得这不是迷失,而只是一种尝试。莱农不署夫姓,也只是意大利那些年女性运动的成果,不一定是她更坚定。

陈英:莱农是受到教化、中规中矩的女孩,从小就是讨好型人格,当然会显得很黯淡;莉拉很犀利,更有思想,有创意,也是这一点吸引莱农吧。我觉得莱农希望莉拉能杀出一条血路,让她自己也走出去。女性的“人格”和“自我”在莉拉身上很明显,她一辈子抵抗世界,捍卫的也就是这些。我觉得读者,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不一定希望成为莉拉那样的女孩,但可能会从她的思想行为中汲取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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