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江河最新诗集《宿墨与量子男孩》 主办方供图
中新网北京3月18日电 (记者 高凯)欧阳江河最新诗集《宿墨与量子男孩》日前在京发布,其中收录了他自2018年到2022年之间的主要作品,被认为是这位著名诗人的一部集大成之作。
《宿墨与量子男孩》新书发布会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PAGEONE书店联合主办。诗人、作家、翻译家、文化学者西川,作家、评论家邱华栋,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评论家张清华,以及作者欧阳江河出席发布会,他们分别从不同角度带领读者走进诗集,走进诗人创造的全新文学景观。
欧阳江河,诗人,北京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已出版中文诗集十三部,德文、英文、法文、阿拉伯文、西班牙文诗集十一部,应邀赴世界五十多所大学及文学中心讲学、朗诵,其创作实践深具当代特征。
《宿墨与量子男孩》是欧阳江河的最新诗集,这些诗作中,有气势恢宏的长诗、组诗,也有轻盈精巧的短诗,博物与抒情、考据与沉思并举。
“写作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自我质疑、自我交代。”欧阳江河当日坦言,“近三年,我生活的开放性从文学活动现场转移到了阅读、思考和写作上。我有意识地将当下性的、新闻性的、电子碎片式的信息和永垂不朽的经典放在一起阅读思考,把不同的传递、接受、处理信息的方式整合起来,并进行了类似日记性质的写作。长诗《庚子记》就是这样诞生的”。
人们对于生活的体验可能不尽相同,如何才能从生活的消极中真正走出?欧阳江河说:“就像《疾病的隐喻》作者苏珊·桑塔格以坚持写作对抗癌症带来的消极性,我们的写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排毒’”。
为什么“持续写作”在当下的文学环境中如此珍贵?邱华栋以欧阳江河在鲁迅文学院授课的故事为引,阐释了他对于“持续写作”的思考,“欧阳江河是一个非常有趣、非常有魅力的人,他涉猎诗歌、音乐、哲学、电影、艺术策展多个领域。他是天生的艺术家,讲课时天马行空、物我两忘,充满天真、浪漫的艺术家特质。欧阳江河写诗的时间已超过40年,是当代文学、当代诗歌史上贯穿式的人物。从我高中、大学时读过的《玻璃工厂》《悬棺》到今天读的新诗集,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宿墨与量子男孩》体现了丰沛的魅力,欧阳江河用语言触摸、抓捕、描摹、接近,甚至是轻轻地抚过所有接触过体验到的生命中的东西。”
“艾略特曾说‘很深的声音是听不见的,但只要你在听,你就是音乐’。不是你在‘说’而是你在‘听’,说明诗歌包含了沉默、难言和不可说,这在我的诗集《宿墨与量子男孩》中有非常多的体现。我常感觉到写作不仅是修辞,而且包含了更深的呈现,更深的一种聆听。”关于诗歌的语言,欧阳江河感慨,“我是在比较复杂、难懂的层面上创作汉语。我相信汉语是一门伟大的语言,允许有不同风格、不同层级,允许像我这样的诗人存在”。
西川评价欧阳江河的诗是非常独特的,“他常从‘创世记’谈起,永远给予读者一种从未接触过的深深的惊诧。他的诗不是想获得广大读者,而是在创造跟得上思维飞翔的读者。他的诗歌里面透明和不透明的部分是搅在一起的,所以有的时候忽然从一片混沌里面,一下子冒出一个特别清晰的东西,这个瞬间是很迷人的。”
邱华栋非常赞同西川的看法,他认为读诗是让人对母语保持敏感的最重要的方法之一,“欧阳江河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他对汉语尽可能的触摸。”
张清华从“总体性诗人”“玄学派诗人”“写作阶段”三个层面阐释了他对于欧阳江河及其诗歌的理解,“与碎片式诗人、抒情诗人不同,欧阳江河迄今为止最重要的诗都有很强的时代性。”
张清华把欧阳江河的写作史总结为三个阶段,早期是典型的“文化写作”,处理民俗或文化现象,代表作有《悬棺》;而后进入了“泛文化写作”阶段,以《玻璃工厂》《汉英之间》为主要作品;目前处于“超级文化写作”阶段,打破了时空界限,通过近似于玩魔术的方式,将历史、哲学、文化、民俗、文学等所有的文明元素容纳于长诗的装置、风景之中。
“欧阳江河超越了抒情诗人的境界,按照席勒的说法,他既不是一个朴素的诗人,也不是一个感伤的诗人。他是一个什么诗人呢?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大诗人。”张清华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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