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养病:保尔.柯察金的四次爱情(三)-抗癌日记(255)_保尔_夫斯基_奥斯

(三)玛尔塔•劳琳

在保尔•柯察金的恋爱史当中,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感情,不过,保尔本人很少提及;而那位女主角,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也只是略微露了下脸,而且,也根本没有涉及男女感情方面的话题,便消失不见了。这位女主角,便是保尔在疗养院疗养期间认识的玛尔塔•劳琳。

保尔因病被送到耶夫帕托利亚的麦纳克疗养。在疗养院花园的一角,有几把摇椅、一张竹桌和两个病人坐的手推车,有五位病人每天在治疗之后就到这里来消磨一整天。别人把他们称之为“共产国际执委会”,因为这五个人分别为五个民族。其中一个褐色眼睛的青年妇人,就是玛尔塔•劳琳。一开始,保尔以为玛尔塔是个共青团员,在他看来,她似乎只有十九岁,后来才知道,实际上她已31岁了。从1917年起玛尔塔.劳琳就已经是一名正式的共产党员,而且一直是拉脱维亚共产党的积极党员。1918年,白匪已经判处她枪毙,但苏维埃政府用白军俘虏把她和另外一些同志赎换回来。现在她在《真理报》工作,同时在大学进修。保尔已经记不清他们的友谊是从何时开始的,但到目前,这个时常来看望另一位病员的拉脱维亚妇人,已经成为“五人团”中分不开的一分子了。

五个人天天聚在一起聊天争论,而保尔往往不自觉地站在玛尔塔一边。保尔的病日益严重,他竭力不让旁人看出他的痛苦,只有细心的玛尔塔从他异常苍白的脸色中猜出几分真情。过了些日子,保尔要到别的地方去,别人都到码头上送行,但玛尔塔没有在场,所以,保尔没能和他告别就走了。后来,保尔曾接到玛尔塔从莫斯科寄来的一封信,她请他到她家去休息一下。保尔正想到莫斯科去,所以,就答应了。他在玛尔塔和她的朋友娜佳•佩捷尔松同住的寓所里住了十九天。他白天独自在家读书,因为玛尔塔和娜佳两人一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可是一到晚上,便会有许多男女朋友来看他们。最后,有一天早上,保尔离开了玛尔塔那安静的寓所,到南方的南克里木去了。从此,小说中便不再有玛尔塔的身影。

200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王志冲著的《还你一个真实的保尔——尼•奥斯特洛夫斯基评传》,书中披露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其中就包括他与玛尔塔的这段感情。

在现实生活中,玛尔塔•劳琳的原型叫玛尔塔•普琳,比奥斯特洛夫斯基大九岁。1926年,两人初次相遇,她对这位22岁的青年人印象深刻。1967年,72岁高龄的普琳曾撰写了一篇回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文章,里面记叙了保尔到她在莫斯科的寓所之后的情况。奥斯特洛夫斯基在他的寓所里住了21天(小说中说19天)。这段时间,虽然两人都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感情的漩涡,却始终没有互相表白,因此都一度陷入了迷惘与苦闷之中。1964年,苏联《十月》杂志首次发表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生前从未公开过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被删去的手稿内容,其中就提到了这段感情。他是这样描写的:

“玛尔塔•劳琳和保尔•柯察金之间,出现了感情波澜。不需要语言表白,双方都知道彼此是亲密的。然而,保尔进入了一生中的艰难时期……明知由于身体的状况越来越糟,自己绝不会向她提出结合的要求。保尔意识到未来的岁月可能暗淡无光,绝不可拖劳琳的后腿;劳琳呢,已经得知他的疾病将发展成什么样,也下不了决心担这担子。”

这说明,劳琳的确爱上了保尔。王志冲认为,劳琳之所以未向保尔表白,是因为她是个职业革命家,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党给的”,所以十分理智,“不想让一个悲剧变成两个悲剧”。这种说法当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以为,最关键的,恐怕主要还是劳琳的理智。她知道,如果与保尔结合会承受多么沉重的压力,而且两人间的感情还没有强烈到不顾一切的要结婚的程度。所以,1926年,奥斯特洛夫斯基在致朋友的一封信中,提到这段感情时,说“普琳是我过早遭受摧残的生命中未掀开的一页”。

不过,在现实生活中,两人的交往并没有中断。1936年11月7日,十月革命纪念日那天,奥斯特洛夫斯基给普琳和娜佳打电话,并派车将两人接到他住的地方。分手十年后的重逢,大家都是百感交集,非常激动。临分别时,奥斯特洛夫斯基让家人取来两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分别题上词,送给劳琳和娜佳。随即,他突然说:“一切都结束了。可惜没来得及写完《暴风雨所诞生的》。”

数天后,普琳再次来到奥斯特洛夫斯基家,她是应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要求,归还十年前他在莫斯科寓所分别时留下的一本练习簿。里面记录了保尔在那儿21天休憩、读书、交谈和思考的情况,也记录了对普琳的深爱和决意不当面表白,不拖累对方的心态。在十年后的会面中,奥斯特洛夫斯基曾向她索取留在她那儿的那本练习簿,所以,普琳果真将它又送了回来。他请普琳念一点儿他于10年前写的东西,之后,叮嘱将日记销毁。不久,奥斯特洛夫斯基去世,普琳闻讯十分悲痛,特意赶去,在灵柩旁守灵,也算尽了一位红颜知己的情意。奥斯特洛夫斯基倘若地下有知,当可含笑九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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