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余秋雨的散文集《文化苦旅》一经出版便名声大噪。
妻子李红为了和丈夫一起庆祝,远在深圳打工的她特意回了上海。
都说“小别胜新婚”,当李红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里时,余秋雨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
聪慧的李红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且找到了丈夫对她冷淡的证据。
那是一封情书,是余秋雨写给别的女人的情书。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邀请过他们夫妇的女演员马兰。
她在82版电视剧《西游记》中,饰演唐僧的母亲。
李红看着那封情书里,余秋雨用细腻温情的文笔诉说着对马兰的情意,脑海里便浮现出了马兰那张年轻俊俏的脸。
然而,她只思索了片刻,便把情书放回了原处。
她想做个捂着耳朵的“聋哑人”,假装不知情。
只是,连这夫妻间最后的一点默契,余秋雨都不想配合她,毫不留情提出了离婚。
外界都说余秋雨是负心汉,那么,事实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偶像剧般的恋爱
经历过背叛的人,大概都能理解李红看到那封情书时的心情。
因为同样的情书,同样充满爱意的诗句,李红也曾收到过。
而她和余秋雨的相遇,简直比偶像剧还要偶像剧。
李红出生于1951年,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她的一生,就是生不逢时。
虽然父母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老师,他们也非常重视对李红的教育,但在时代的洪流面前,任何一个家庭都很难幸免于难。
因为家庭成分问题,李红被迫上山下乡,而她的大学梦、她想成为艺术家的理想也硬生生被打破。
不过,即使被命运捉弄,李红骨子里那股韧劲仍然没有消失。
1974年,她回到上海后,心中对戏剧和舞台的向往,让她义无反顾报考了上海戏剧学院。
当时,她一边在棉纺厂工作,一边努力学习戏剧理论知识和表演。
为了拿到单位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她既要努力工作,又要找时间学习。为了获得领导认可,她还多次在单位的文艺活动中积极表现,得到了棉纺厂工人的一致好评。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落在了李红身上,她被推荐参加了上海青年话剧团的临时演员,后来,她自然而然被单位推荐,成功报考了上海戏剧学院。
李红和自己的梦想只差一纸录取通知书,为了在文化课考试中夺得名次,李红下班后就努力温习功课,通宵成了家常便饭。
20多岁的李红,朝气蓬勃,不怕吃苦,再加上有梦想加持,她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终于,成绩下来了,李红的成绩名列前茅。
她以为自己终于实现了梦想,安心在家等录取通知书,可左等右等,直到招生结束了,李红也没等来上海戏剧学院的通行证。
她去学校一问,顿时傻了眼:学校以政审不过关,拒绝录取她。
付出了这么多,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李红气不过,跑到了上海戏剧学院的招生处,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公道自然没讨到,却讨来了爱情。
招生处的几位老师里,赫然坐着28岁的余秋雨。
看着面前勇敢为自己要说法的美丽女孩,余秋雨的整个世界都亮了。
李红走出招生办公室后,他毫不犹豫追了出去。
他告诉李红,自己可以帮她争取一下。
可政策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微言轻的年轻老师而改变,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无疾而终。
不过,两人却因此而认识,逐渐熟络起来。
余秋雨了解到,李红虽然是棉纺厂工人,但她对文学、对艺术却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有时候她的一些想法连他这个正牌大学老师都自愧不如。
余秋雨对这个美丽勇敢、永不服输的姑娘深深打动,他经常给李红写信,畅谈文学和艺术的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慕。
文字本身带有的温柔和浪漫,对没能上成大学的李红有种特殊的魔力。
读着余秋雨的一封封情书,李红很快就沦陷了。
她为余秋雨身上的儒雅气质深深着迷,开始给余秋雨写回信。
渐渐地,两人开始互诉衷肠,精神的高度契合,让两人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
余秋雨经常送李红上下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李红父母那里。
得知女儿在和一名大学老师谈恋爱,父母却明确提出了反对。
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
大学老师的工作既稳定又体面,李红父母为何不同意呢?
原来,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从事文学文字工作很容易被波及,李红父母过怕了那样的日子,不愿女儿再受罪,所以才提出了反对意见。
而这时的李红正处在热恋中,这点挫折对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她不顾父母反对也要和余秋雨在一起。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父母拗得过儿女的,5年后,父母见李红如此坚定,终于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并要求他们尽快结婚。
这一年,李红28岁,余秋雨31岁。
婚后,两人在上海大连路租了一间小房子作为爱巢,过起了甜蜜的二人世界。
为了让余秋雨安心创作,李红几乎包揽了家中所有家务,余秋雨对此十分感激妻子,两人感情更加坚若磐石。
在妻子李红的支持下,余秋雨相继出版了《戏剧审美心理学》、《艺术创造工程》、《戏剧理论史稿》等著作,除了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生活上,两人也孕育了爱情的结晶。
1984年,他们的女儿出生。
1985年,余秋雨就被评为教授。
所谓“夫妻合心,其利断金”,两人的日子越过越好。
没过几年,余秋雨又相继升职,副院长、院长、上海市写作学会会长、市委咨询顾问、上海十大高教精英,各种名誉和头衔加注在余秋雨一个人身上。
事业顺遂,家庭美满,李红庆幸,上天没让她上成大学,却让她遇到了一个好丈夫。
可是,李红还没细细体味其中的幸福,打击便接踵而来。
余秋雨被查出患了肝炎,而他也因为各种原因被停职了。
又要照顾家里,又要帮丈夫四处求医问药,家里的经济负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而如今能背负这负担的,只有李红一个人。
为了给丈夫治病,也为了让这个家继续维持下去,李红做出了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和棉纺厂的同事一起南下,去深圳打工。
到了深圳,李红每个月除了给自己留下几十块钱的吃饭钱,剩下的工资全都寄给了丈夫。
而在家里的余秋雨和女儿,则住在丈母娘家里,为了方便他创作,李红的父母还专门为他建了一间小房子。
为了节省一点钱,李红好几年都没回家。
刚来深圳的时候,她还和余秋雨频繁通信,遥寄相思。可时间长了,两人通信的次数便越来越少。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每天下了晚班,趁着月光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时,李红都会想起这句诗。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李红寄回家的生活费撑起了这个家,余秋雨的肝炎也慢慢好了。
1992年,余秋雨创作的《文化苦旅》出版后名声大噪,读到书中写的那句“孤独不是一种脾性,而是一种无奈”时,李红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么多年了,他们这一家人也该团聚了。
然而,当她回到家,回到余秋雨身边时,却发现一切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细心的李红很快发现了端倪,她在丈夫的书房发现一封信,准确地说,是一封情书。
情书是写给一个叫马兰的女人的。
李红猛然想起,几年前,她和丈夫一起被马兰邀请,去看她参演的《遥指杏花村》。
当时,马兰就表现得对余秋雨极其崇拜,作为上海戏剧学院的教授,和文艺界的女演员有交集,这在李红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如今看着丈夫写给马兰的情书,文笔更加细腻,表达也更丰满,字里行间更是充满了浓情蜜意……
李红看不下去了,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
痛哭之后,她将信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这时候,余秋雨却主动提了出来。
男人的爱情观
“信你既然看了,我也不再掩饰了”,停顿了一下,余秋雨直接说道,“我们离婚吧!”
没多久,余秋雨就将离婚协议书送到了李红面前。
回想他们一路走来,5年恋爱、14年婚姻生活,最终却换来一纸离婚协议,李红哀莫大于心死,她喃喃自语:“百无一用是情深,百无一用是情深啊!”
随后,她像当初果决的和余秋雨在一起那样,如今面对一份变质的、无法挽留的爱,她一样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斩断了这段情。
除了女儿的抚养权,她没有任何要求。
连余秋雨都惊讶,李红会这么快在协议上签字。
余秋雨满是愧疚,他告诉李红,女儿的抚养费他会按时出,未来女儿结婚的嫁妆他也会负责,生活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他。
这在余秋雨看来是“情”的举动,在李红眼里,却是他应该做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他应该负起责任。
至于李红自己,以她的个性和为人处世,即使再难,她应该也不会成为打扰余秋雨和马兰的“第三者”吧!
和李红离婚3个月后,余秋雨就迎娶了比自己小16岁的马兰。
彼时,已经靠《文化苦旅》大火的余秋雨再次成为大家议论的话题,只不过这一次,是对他个人生活的非议。
有人说他成名后忘乎所以了,有人说他是抛妻弃女的负心汉,一时间,各种质疑和谩骂都向他席卷而来。
无数人充满好奇,余秋雨和马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马兰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拆散了余秋雨和相濡以沫19年的发妻?
说来老天真是不公平,明明都同样怀有舞台梦,马兰却比李红幸运太多。
1962年出生于安徽太湖戏曲世家的马兰,从小受父母影响,对黄梅戏情有独钟。
扎实的功底,纯熟的唱功,让马兰顺利进入安徽省黄梅戏剧院工作。
后来,电视剧《西游记》到各地选角,长相秀丽的马兰被成功选中,出演剧中“唐僧的母亲”。
《西游记》大火后,马兰也随之出名了。
1981年,她被邀请参加当地电视台的元旦晚会,演出《龙女情》。
1984年,马兰顺利登上央视舞台,参加了当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22岁的她丝毫不怯场,完美演绎了经典黄梅戏《女驸马》。
一部《龙女情》,一部《女驸马》,奠定了马兰的演绎事业,她开始到处各地演出。
有一天,余秋雨就接到了马兰的电话,电话里,她向余秋雨表达了自己的崇拜,并邀请他和妻子一起去观看她在上海演出的《遥指杏花村》。
演出结束后,看到余秋雨,人美嘴甜的马兰对余秋雨一顿夸耀,她原来以为余秋雨是五六十岁的老头,没想到这么年轻。
实际上,余秋雨当时也已经40岁了,虽然不算年老,但也不算年轻了。
而余秋雨却因马兰的这一番话,对马兰留下了深刻印象。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两人便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随着后来李红前往深圳打工,和余秋雨聚少离多,给他和马兰培养感情提供了温床,两人很快便确立了关系。
和余秋雨结婚后,马兰便选择了息影。面对外人的诋毁,她也不予理睬。
余秋雨下班后,两人便手拉手去买菜做饭,闲下来的时候,两人便窝在家里看看书,交流一下对戏剧的心得体会。
不过,两人对流言的漠然视之并没有改变人们对他们的看法,相反,人们对从不发言从不诋毁的李红充满了好感,认为她才是“完美的妻子”。
事实上,无论生活还是爱情,李红都是承受最多的那个人。
正如余秋雨在书中写的,“受苦最深的人最不想说,说得最多的人一定受苦不多,说得高调的人一定是让别人受了苦。”
道理谁都懂,只是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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