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大专学子成为泰国“人妖”_小玉_泰国_人妖

大专学子成为泰国“人妖”

作者:杜启荣

长沙求学 租房同居

孙清,湖南邵阳武冈人,1995年高考落榜。同年10月的一天,他去同学家玩,同学跟他说起长沙的民办大学,第二天他便怀揣父亲给他的4000元钱,带着行李上了路。

在火车上,孙清认识了邻座女孩小玉,小玉也是邵阳人,在长沙一旅游学校学导游。两人约定以后常来往。孙清在长沙上学,小玉经常来找他一起玩、吃饭或看电影。1996年6月,小玉临近毕业,此时两人已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并租房同居。

小玉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又不愿回老家,就每天呆在出租屋里。1997年7月,孙清大专毕业也没找到工作,经济十分吃紧。

老乡设“阱 ”糊涂就范

为生活所迫, 1998年7月孙清带着小玉南下广州。两人走到越秀公园门口,突然有个年轻人用邵阳话跟他们打招呼。孙清与小玉像遇到救星一样的高兴,把一切都告诉这个刚谋面的老乡听。年轻的老乡自称是邵阳人,名叫楚峰,还豪爽地说,有什么事都包在他身上。其实这个楚峰是湖南娄底双峰人,在广州专门从事假身份证、假毕业证书的贩卖。孙清以为遇到了救星,便托楚峰帮忙介绍工作。楚峰看了小玉一眼,马上答应说:“在广州找工作,女的比男的容易。”

第二天中午楚峰来了,说老板答应马上让小玉上班,他这就带小玉去找老板见面,要孙清在招待所等他的好消息。孙清哪会想到楚峰是把小玉介绍到一家发廊去卖淫,他从中赚了1000元“介绍”费。到了第十天楚峰才来见孙清,说自己出差去珠海了。孙清着急地对楚峰说快没钱吃饭了,得马上找到工作。楚峰看了一眼孙,说:“泰国有一种工作很适合你,而且收入很高。”孙清告诉楚峰想马上见到小玉,楚峰表示过几天后带他去。其实楚峰除贩卖假文凭和假身份证以外,还为一个国际人贩子集团物色对象,把女的送去卖淫,把男的骗到泰国去做苦力或当人妖。他看到孙清身材高、皮肤白,心想骗到人贩子那里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又过了十来天后,楚峰才带孙到小玉所在的那间发廊。孙清已隐隐有一丝不祥之感。当打开指定的包厢,孙清看到小玉正赤裸裸地替人服务,孙清当即头晕目眩。他对楚峰说:“快找你的朋友联系一下,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鬼地方。”楚峰大喜,满口答应介绍他去泰国。

第二天,楚峰带着孙去见一个叫刘老大的人。刘老大拿出一张用泰文写的协议书让孙清签字。刘老大让孙清签的确实是劳务合同,只不过那是去泰国人妖艺术馆卖身做人妖的协议,类似卖身契,在泰国合法。1998年9月3日凌晨,孙清等7人上了路,9月26日下午到达泰国首都曼谷。

泰国人妖表演(图片来自网络,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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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礼割身 沦为人妖

到达曼谷后,孙清等7人被安排到市郊一个人妖培训、割身和学艺的地方。第二天医生来检查他们的身体,测身高、胸围、腰、臀。过了两个小时又有医生分别给他们每人打了一针,之后,他们便出现了有气无力、想睡觉的症状,过了两小时又来给他们打针,他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针。打第三针时有人不肯打了,但医生表示这针必须打,他们就糊里糊涂地被打了第三针。9月28日,来了一个汉语翻译,告诉他们,他们是被精选招聘来做人妖的。孙清一听当时就昏了过去,醒后,跪着求翻译告诉老板,要他做什么苦力都行,就是不要做人妖。翻译告诉他已经迟了,他们都已经失去性能力和生殖能力。几个人一听都吓呆了,有的撞墙壁,有的擂床,这才知道自己被骗惨了。第二天来打针时,有人提出找使馆要求解救,但翻译告诉他们没用,每个人都签了卖身献艺的合同,不但恢复不了原样,还得赔偿上百万美元的违约金,因为他们都是通过正规手续的,在泰国合法。过了三四天,他们的肌肉已在急速萎缩,此后的一个星期内,个个身体都发生急剧变化:声音变得尖细、情绪异常烦躁、喉结疼痛、胸部涨得慌、肌肉和生殖器急速萎缩、精神维秘……他们后来才知道医生给他们注射的是强烈雌性荷尔蒙液,颠倒了他们体内激素分泌系统的正常功能。不到一个月,他们的生殖器完全缩小,这才洗礼割身。

手术后,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都已是丰乳肥臀,俨然一个个美女。人艺馆的训练师是退役老人妖,为他们训练并为每人取艺名。孙清艺名“宫哥”,泰语即玉女下凡。孙清当人妖后不到两个月,即以出众的舞技和惊人的美貌红遍曼谷。

泰国人妖表演(图片来自网络,与本文无关)

父子重逢 泪眼相向

孙清做了人妖后,把小玉彻底忘了,但他一直惦记着家里的父母。去年春节,他给家里寄了2万美金并写信告诉父母,他在泰国找了份很体面、工资很高的工作,望父母不要太牵挂他。去年6月28日,孙父跟着友人的女儿小花带队的旅游团辗转来到泰国。孙父与小花按孙清寄钱回家的地址,找到了人妖艺术馆。当孙清用柔细的声音和父亲相认时,孙父以为是儿子在泰国找的女朋友,还不好意思答应。随后,当孙父知道这就是儿子孙清时,一下子惊呆了。孙清把一切伤心的往事告诉给父亲及小花听,又递给他们两张票,希望小花带着远道而来的父亲看他一回表演,求得心里的一点慰藉。在剧院,看着既不是儿子也不是女儿的亲骨肉,孙父伤心欲绝,泪水打湿了他饱经风霜的脸……演出完,孙清目送着远去的父亲,也一任两行热泪冲刷着自己的粉颊……

转载自《东南亚纵横》2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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