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论豪奢张神医语重 谈进退诚意伯心长
前
情
张无忌试驾周芷若代言的大友汽车，盲目相信厂家宣传，结果自动驾驶辅助系统失灵，追尾大货车，身受重伤。
「参看 # 第十四回（下） # 」
这次车祸张无忌伤得着实不轻（青主批曰：既无九阳神功护体，已是普通人一个），出院之后，又在家里将养了两个多月，方能下床走动，举手投足都会咳个不住，把赵敏心疼得不行，自然也对周芷若许多埋怨、责怪。
周芷若又何尝不心疼呢？此番代言大友汽车，不仅一分银子没有到手，还给张无忌惹来这样一桩横祸，心疼之余，更多了一层惶愧。张无忌住院期间，周芷若基本上天天衣不解带的一旁照料，又伤心，又劳累，又内疚，瘦了好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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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张无忌睡醒，发现周芷若正坐在自己床边冲困，见她形销骨立、愁眉深锁、眼带泪痕，不禁又怜又爱，挣扎着坐起，想帮周芷若整理一下披肩，不想一抬手就咳嗽起来，周芷若立刻醒了。
“怎么又咳起来了？”
“我已经好了，你去好生歇着吧，不用总是守着我。”
周芷若将张无忌双手放回被中，柔声道：“守着你，我心中才能踏实。这次都怪我！谁知那劳什子自动驾驶这么不靠谱！”
“这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大意了。”张无忌道，“或许也是我命中有次一劫，这次大难不死日后必有后福呢！”
“幸好有你这一劫！”赵敏掀帘子走进来道，“宋青山及时中止了代言合约，影响还不至于太坏！”
原来，车祸发生之后，被顶上了热搜，周芷若虽不算什么网红，没什么关注度，但大家可别忘了，张无忌可是大明朝的顶流啊（ 详见第一回下 ）！大友汽车为了甩锅，组织网络水军对张无忌大肆人身攻击，不仅当年“被嫖娼”、收受潘仁美贿赂、4S店暴力维权等等“黑料”又重新被扒了出来，更又胡编乱造了许多恶毒的贴子，什么——
“生父究竟姓张姓谢？张无忌被逐出武当有内幕”、
“张无忌没有行医资格证，当世神医竟是江湖骗子”、
“村妇爆料：慕名求医竟遭张无忌咸猪手”、
“无忌堂公然售假药谁来管管”、
大友汽车的逻辑很简单，把张无忌这个人批倒批臭，那么在这个人手中出的车祸，自然就不是车的问题，而只能是人的问题。
这当然是个很扯淡的逻辑，但键盘侠们不管，他们觉得这个逻辑很棒——因为证明一个人是烂人比证明一台车是烂车要容易得多。“网络造谣”一旦和“网络扒粪”运动联动起来，任你什么圣贤都能给扒成十恶不赦的混蛋、人渣。
好在张无忌及时出具了一份主动背锅的申明，大友汽车也就见好就收，停止了网络水军对张无忌的人身攻击，否则，估计很快就要扒到大宝、二宝的头上来了（青主批曰：网络暴力可以杀人！）。
周芷若道：“万没料到宋青山这厮如此可恶！真不该接这个代言！”
赵敏道：“可不是吗！居然还是免费的，也不知道你图啥！”
周芷若道：“这不是被宋二给忽悠了么！他说什么要把我打造成网红，然后就可以流量变现，可以轻松挣大钱！”
“你要挣大钱干嘛？”张无忌不悦道，“咱们家缺吃了？少穿了？冻着你还是饿着你了？”
周芷若道：“这不是想给你换一台爱而发么！你不知道，潘仁美那个老婆见我一次就嘚瑟一次，说她家那台爱而发多好多舒服，还说什么‘你怎么能开一台传奇呢、你家小张也太抠了’，我就琢磨着也买一台爱而发好堵她的嘴。一打听，乖乖不得了，居然要900多两银子，关键是还买不到！4S店还得加价300两！总共得1200两银子才能拿下，比我们先前那台奥笛A8还贵！我估摸着你不能答应，就想着自己如果能把这银子给挣出来就好了，刚好，宋青山就找上门来了……”
纯粹配图。图文无关。
“爱而发卖这么贵呢？”赵敏奇道，“我也坐过一回，没觉得有多好啊，空间还不如咱家这台传奇N8呢，动力好像也不咋滴，居然还加价300两！居然还有人买！真是搞不懂。”
“这有什么难懂的。”张无忌道，“我们觉得1200两太贵，可在真正有钱人眼里这算什么呢？”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赵敏道，“关键不是贵不贵，而是值不值。都是半田的车，我看那爱而发就不如赛娜，赛娜顶配才400两银子！”
“你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张无忌道，“你要的是物有所值，是所谓的性价比，真正的有钱人要的不是这个，人家要的恰恰就是‘不值’，正因其‘不值’，普通人都不会买，才能显出他的不普通来，才能突出他是真有钱。”
“这不是犯傻么？”周芷若笑道，“真真是人傻钱多了。”
张无忌笑道：“有钱人可不傻，傻还能挣到大钱？你那个好朋友潘太太俗是俗点，可是她傻么？精着呢！人家不过是要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这其实是人的一种正常需求，爱而发这类车满足的就是这种需求。你笑他们傻，他们嘲你穷，其实都大可不必。”
“所以，真正有钱的人加价买爱而发也好，买那些在我等看来根本不值的天价手表皮包也罢，都很正常。”张无忌继续侃侃而谈，“这其实也是一种社会财富再分配的游戏，如果没有这些豪华品、奢侈品，那些富豪们的天量财富如何重新流入社会？从这个角度看，这种豪华消费、奢侈消费是有巨大正面意义的。”
你以为是普通蛇皮袋，人家其实是官网售价2万块的奢侈品！不必质疑合理与否，存在即合理。
“但是——！”张无忌突然正色道，“很多人明明没多少钱，明明就是普通工薪阶层，也效仿人家有钱人，买豪车、买奢侈品，为了满足一时虚荣，为了所谓的面子，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消费主义陷阱，这就真的可笑了！岂止可笑，一旦为超越自己经济能力的物欲所困，就难免误入歧途，这样的悲剧实在不少！”（青主批曰：振聋发聩！）
一席话把周芷若说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第十五回（上）完
鹿鼎公曰
能挣会花，乐善好施，人生第一境也；
勤以修身，俭以养德，人生第二境也；
贪慕虚荣，好逸恶劳，低贱之至者也！
未完待续
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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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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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格林律师事务所李国勇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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