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社独家报道新中国“奥运会”,合众社:我们要派记者去当俘虏_战俘营_战俘_志愿军

1952年7月,15届夏季奥运会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举行,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参加奥运会。

不过,由于种种原因,中华全国总会收到邀请电时,距离奥运会开幕时间仅剩几个小时了。

周恩来总理果断做出批示:“要去!”

并指出:“正式比赛参加不上,但可以和芬兰运动员进行比赛,多做友好工作,要通过代表团的工作和运动员的精神面貌去宣传新中国。”

在赛程过半时,中国奥运代表团终于冲破了重重阻挠,到达赫尔辛基,第一次将五星红旗升起在奥运赛场。

不过,参加奥运会的艰难,并不影响奥林匹克精神的传播。

就在当年的11月,在朝鲜北部的小郡碧潼,一场别开生面的“奥运会”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那时正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抗美援朝之际,而这场“奥运会”的主办方,正是中国人民志愿军。

尽管这场“奥运会”没有国际奥委会的授权,但奥林匹克精神的发扬不需要授权,志愿军严格按照《奥林匹克宪章》,组织各国运动员们一起操办。

参赛运动员的国籍众多,不少来自于世界强国,分别属于美国、英国、法国、加拿大、哥伦比亚、澳大利亚、韩国、菲律宾、土耳其、荷兰、比利时、希腊等共14个国家和地区。

他们另外一个身份也很特别——战俘!没错,就是战俘!而一口气抓了14国的战俘,这事也只有中国人民志愿军干得出来。

时间追溯到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两天后,美国悍然派兵入侵朝鲜,随之踏上朝鲜半岛的是由16国作战部队和5国医疗队组成的“联合国军”。

1950年10月8日,朝鲜政府请求中国出兵援助。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开赴朝鲜前线作战,轰轰烈烈的抗美援朝战争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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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年多的浴血战斗,随着志愿军部队在战场上的节节胜利,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已处于守势,战线基本上在“三八线”附近稳定下来。

志愿军的战果,伴随着收复朝鲜国土而来的,还有一万多名“联合国军”战俘。

战俘,一直是一个不太光彩的名词。但对“联合国军”的战俘们来说,作为志愿军的战俘,却伴随着无数温馨的回忆。

因为我们国家的战俘政策,实在是太好了。这里不是在做政治宣传,中国的战俘政策,在全世界的确首屈一指。

我们的党,是把共产主义作为终生奋斗的事业。我们的建军理念,是要解放全世界的劳苦大众。正如国际歌所述: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因此,这些外国军队的底层官兵,一样被我们认定为无产阶级同胞,都是受压迫者。

一位名叫詹姆斯·乔治·温纳瑞斯的美军战俘曾告诉记者,两年零8个月的战俘营时光,他深深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言行所感动。

温纳瑞斯刚到战俘营的时候,正是志愿军比较困难的时期。美军实施空中“绞杀战”,封锁志愿军交通运输线。

这影响的不只是前线部队的供应补给,战俘营的物资运送同样遭遇很大的困扰。

吃惯了牛肉、面包的战俘们,看着志愿军战士们啃着玉米和咸菜,心里面也是一阵阵凉意。

他们未曾想到,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战俘的伙食标准相当于志愿军团以上干部的中、小灶标准,比志愿军一般干部、战士的伙食标准高出很多。

志愿军组织车辆冒着美国飞机的轰炸,从国内运来大米、面粉、肉类为战俘们改善生活。为了照顾战俘们的生活习惯,甚至连面包烤箱也捎来了。

尽管衣食无忧,但长期战地生活带来的压力,加上全世界无产者都无法回避的浓浓乡愁,一些战俘的健康还是出现了问题。

消息传回国内,周恩来总理亲自关心:要加强战俘的营养,采取急救措施。

于是,一批高水平的医生从中国各地赶赴朝鲜小郡碧潼,在这里建起了专门的战俘总医院。

不仅如此,据温纳瑞斯回忆,战俘营经常组织战俘们进行文体活动,各战俘团、队、中队先后建立起了俱乐部,与此同时,电影队、图书阅览室、墙报、板报、有线广播等也陆续办起来了。

两军交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志愿军优待俘虏的传统,感化了无数战俘。丰富多彩的生活,战俘们想家的念头慢慢淡化了。随着战俘们的生活热情越来越高涨,他们建议成立了一个“运动娱乐委员会”。

不久,“运动娱乐委员会”提出要举办一次全战俘营规模的运动会。

中国人民志愿军政治部俘虏管理处的领导一想,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朝鲜战争中,除了中国军队以外,屠杀战俘十分常见。而我们的俘虏政策再好,西方媒体也还是戴着有色眼镜,编造各种理由大做文章。

举办战俘营运动会,可以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一方面可以调动战俘情绪,教育他们一起反对战争,拥护和平;另一方面,这是一个向全世界人民宣传我军俘虏政策的好窗口。

不过,一个如此特殊的运动会,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大家七嘴八舌,有人提议叫“碧潼运动会”,有人说叫“战俘营运动会”。

最后,美军黑人战俘普雷斯顿·E·里奇的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这次运动会将有10多个国家的战俘运动员代表参加,像一个大型国际盛会,就叫“中国人民志愿军碧潼战俘营奥林匹克运动会”吧!

里奇的提议得到通过,让另外一名黑人士兵克拉伦斯·亚当斯十分震撼,他在回忆录中写道: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感到平等。在战俘营内,大家没有军衔,中国人阻止军官们对我们发号施令,在这里没有发生任何种族歧视和以权压人的行为。”

举办战俘营奥运会的决心定下以后,俘虏管理处主任王央公召集来自美、英、土、法、荷、韩、菲、澳、波等国的代表共同学习《奥林匹克宪章》,开始“奥运会”的筹建工作。

战俘营奥运会的筹建工作相当专业,一点也不逊色于芬兰奥组委。

组织领导方面,根据运动员的情况,确定由各战俘营选举产生10名“奥运会委员会”委员。

宣传工作方面,确定在《走向真理与和平》杂志编辑部基础上,增补20名大会记者、6名摄影师,组成《奥运纪实》编辑部。

制度纪律方面,制定并通过了《奥运会委员会工作守则》、《新闻记者工作守则》、《治安工作守则》、《急救工作守则》和《裁判员纪律守则》、《运动员纪律守则》。

最终,战俘营奥运会制定了田径、球类、体操、拳击、摔跤、拔河等27 个比赛项目。

项目种类五彩纷呈,既参照官方奥运会项目,又结合实际需求,可以说应有尽有,兼顾竞赛性和趣味性。

其中,既有100米、200米和400米短跑,跳远、跳高、撑杆跳高、铅球以及拳击、体操、篮球、足球等奥运项目。

也有诸如100米套袋跑、拔河、垒球、橄榄球、排球(排球60年代才被列入奥运会比赛中)等非奥运项目。

稍有不足的是因为没有游泳池,缺乏水上项目。

这样,一个有特殊而有时代意义的运动会在大家的潜心酝酿中,逐渐清晰起来。

1952年11月16日这天,三面环山、一面傍水的山城碧潼,旌旗招展,四处洋溢着一股盛大的节日气氛。

来自14个国家和地区的战俘运动员,穿过写有“和平之路”的大门,走进碧潼中学体育场,战俘营营际奥运会正式开幕了。

运动员入场完毕后,绣有和平鸽的会旗徐徐升起,大会主席、志愿军政治部俘管处主任王央公用英语致开幕词:

“为了天赋人权,为了体育的发展,为了拥护和平、反对战争,我们举办 了这次具有特殊意义的‘奥运会’……和平是必需的,各国友好相处是最重要 的,未来将属于和平,人类终将实现友善!”

振奋人心的开幕词后,军乐队奏起《友谊进行曲》,形象高大的美国战俘斯通手举火炬入场,绕场一周后来到主席台,大会主席王央公接过火炬,点燃位于主席台边的主火炬。

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战俘营奥运会,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战俘营奥运会很有特色,各国风土人情和文化习俗,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部分奖牌被美国队包揽,因为他们人多,被抓的人最多!当然,全民健身的习惯帮助也很大。

尽管参赛选手都是志愿军战俘营中的战俘,但运动员们的竞技水平却不亚于专业选手,比赛场面精彩纷呈。

最为引人注目的百米大赛中,平平无奇的一等兵,20岁的美国黑人选手约翰·L·托马斯一马当先,跑出了10.6秒的好成绩,仅比当时的世界纪录10.2 秒慢0.4秒。

百米亚军曾是个田径明星,诺曼·克劳福德,他从1936年起参加过各种田径比赛,曾于1949年在美国陆海空三军运动会上获得百米大赛冠军。

全能的他还夺得本次大赛的100米套袋跑冠军和跳远亚军,最终获得个人 总成绩第二名。

200米跑的冠军也是美国选手,这是来自第四战俘营的克林顿中士,一位被俘前从未参加过赛跑的人,一路领跑进入了决赛。

令人称奇的是,体力过人的他在赛前15分钟,竟然刚刚参加了800米接力跑,还获得亚军。

赛后,精神饱满的克林顿中士接受《奥运纪实》记者的采访:“如果我参加橄榄球比赛,肯定能再创奇迹!”

短跑是美国选手的天下,中长跑就不一样了。说到耐力,还得看亚洲选手的。

在这里,韩国选手兑现了他们的天赋。

3000米跑的比赛中,韩国战俘堪称梦之队,包揽了前四名,他们的名字是:李相根、南尚玉、金斗东和金正天。

冠军李相根的成绩10分33秒,这比第15届奥运会3000米障碍赛的冠军成绩,还要慢了近2 分钟。

但李相根已30岁了,在天寒地冻的11月碧潼,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属不易。

韩国选手在中长跑比赛中的一枝独秀,早在志愿军将士们意料之中。而且他们知道,这并不能代表韩国选手的真实水平。

许多志愿军老兵都曾感慨,韩军的战俘特别难抓,不是因为太顽强,而是因为太能跑。尤其是最能跑的,一个也没抓着。

当然,耐力好的不仅仅是韩国选手,在1500米的竞走比赛中,英国战俘表现突出,一举包揽了前三名。冠军的名字很响亮——乔治•格林,和提出著名的格林函数的英国科学家一字不差。

英国绅士的探险精神,在比赛中也得到了充分印证。

特里克·瑞安,可能是这次大赛中参加项目最多的选手,他先后参加了100米、200米、400米跑和110米跨栏比赛。另外,他还参加了跳远和足球比赛。

尽管没有夺得任何冠军,但他还是以精彩的表现赢得了观众们的阵阵掌声。

值得一提的是,奥林匹克的团结友爱精神,不仅仅体现在竞赛过程中,整个运动会从主持大会、组织竞赛、运动裁判,到大会新闻采编、摄影和其他各项服务工作,志愿军一律放手交由战俘们具体操办。

尤其有意思的是,针对此次战俘营奥运会,志愿军最大的对手美国人,竟然进行了全程公开报道。

这个报道任务,是由大名鼎鼎的美联社执行的。而这件很有戏剧性的事情,是由一个代号为“老爸圣诞节行动”引发的。

“中国战俘营里的‘诺尔老爸’”,这是一个在志愿军中叫得响亮的称呼,而且在全世界,也是闻名遐迩。

弗兰克·诺尔(左一)

“诺尔老爸”,真名弗兰克·诺尔,著名的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他的经典作品,是在二战中拍摄一个被鱼雷袭击的幸存者照片。

这次来到朝鲜战场,他再次发挥了光彩夺目的作用。而且这个作用的历史意义,比那次普利策新闻奖,更有价值。

让人意外的是,弗兰克·诺尔进入角色的身份比较尴尬,不是记者,而是战俘。不过也正是这个尴尬的身份,给了他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美联社专门为此筹划了“老爸圣诞节行动”。

弗兰克·诺尔被俘的地点也很有名——长津湖。

朝鲜战争爆发后,年近五旬的他加入“联合国军”进行随军采访,美国大兵们送给上了年纪的他一个绰号——“老爸”。

那时的他无限风光,身着戎装,佩戴上尉军衔,腰间挎着一支手枪,驾驶着专配的吉普车,携带全套战地摄影器材,游弋在长津湖畔,正在为他的心目中的第二次普利策奖,酝酿着灵感。

不幸的是,风光并没有持续多久,1950年的初冬,在长津湖战役中,他和美军“王牌”陆战第1师先头部队的约翰·M·麦克劳弗林少校等人,一同被俘。

初入碧潼战俘营的诺尔并没有摆正位置,他忘了被俘时的全副武装和他的上尉军衔,而是拿出他的记者证,要求志愿军按国际公约把他送还美国。

俘虏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可不吃这一套,回复一针见血:

“我们并不是用请柬邀请你到战俘营来的,而是经过激烈的战斗把你俘虏过来的。当时你身穿军装,佩戴上尉军衔,并携带武器。你并不是在为朝鲜人民服务,而是在美军精锐部队的前方为美国侵略军效劳。”

诺尔眼看记者身份不好使了,又开始争辩:我是文职人员。

管理人员回应:“美军中神甫、牧师等神职人员,也是文职,不也同样有被俘的吗?难道也应该释放吗?更何况你佩带有上尉军衔,足以证明你的身份绝非普通平民。”

诺尔无言以对,很不情愿地接受了他的俘虏身份。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令他沮丧而又尴尬的身份,很快成了他一生最大的幸运。

“诺尔老爸”被俘一年后,原先在美联社的同事准备给他送点圣诞礼物。

送点什么好呢?香烟?罐头?威士忌?

图片编辑的玩笑话激起大家的灵感:“送只照相机去怎么样?”

对于新闻记者来说,真相是最有价值的,让“诺尔老爸”留在战俘营,负责美联社的报道工作,岂不是有了最权威的“独家新闻”。

不久,利用板门店谈判的机会,美联社的记者辗转找到我方的媒体同行,向他们提出这一请求。

巧的是,新华社也正为战俘营的客观报道一事发愁呢。

西方媒体的有色眼镜没那么好摘,对于朝鲜战争的战俘情况,没有事实依据,他们就开始臆想,说什么志愿军虐待战俘,害死的“联合国军”战俘不计其数,等等。

对此,新华社等媒体曾发出了许多图文报道,并通过一切可能的途径传递给西方国家。

但西方媒体却扣下了大部分真实报道,有的报道即使能在报刊上登出,却被别有用心地加上“来自赤色中国”的字样。还有的报刊甚至造谣:这是在枪口威逼下拍出来的假照片。

现在美联社主动找上门来,他们的专职记者又正巧在我们的战俘营,的确是个有趣的巧合。

大家的观点不谋而合。很快,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都同意了这一请求。

于是,美联社迅速把一只新闻箱和一些散页胶片交给了我方代转,并给诺尔捎来了慰问信和一些食品饮料。

为了确保美联社的“独家性”,他们的安排是悄悄进行。为此,美联社专门给这次行动起了个代号,就叫“老爸圣诞节行动”。

后来美联社的最大竞争对手合众社对此垂涎万分,甚至对我方记者开玩笑说:“让我们也派个记者到那边当俘虏好吗?”

“老爸圣诞节行动”实施后,新华社朝鲜前线摄影记者江宁生和“诺尔老爸”,加上志愿军一名通讯员,组成了“特殊采访小组”,活跃在朝鲜前线和志愿军各个战俘营。

很快,万众瞩目的圣诞节来临了,在志愿军战俘营的圣诞晚会上,战俘们聚集在俱乐部大堂内,一排排烛光下,他们虔诚地做起弥撒,并献上了圣诞歌曲,感激战俘营的生活,感谢志愿军的宽大。

“诺尔老爸”行走在战俘营的各个角落,将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场景摄入了镜头。

他一边照相一边笑着对战俘们嚷道:“孩子们!你们尽管乐吧!我把这些令人难忘的场景记录下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要寄回美国去登报,让我们的亲人们看了,知道我们还活着,而且在志愿军战俘营活得很好。”

不久,战俘营更为盛大的活动开始了,就是我们这次所说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碧潼战俘营奥林匹克运动会”。

诺尔作为唯一参会的西方记者,美联社的独家记者,活跃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了无数珍贵的记录和影像资料。

诺尔拍摄的照片不计其数,仅公开发表的照片就有数百张,被无数西方媒体转载引用,仅支付的版权费就达100万美金之多,这可是上世纪50年代的100万美金。

通过战俘奥运会,“诺尔老爸”可谓名利双收。战俘营的一切,也通过诺尔的相机和美联社的窗口传播到西方国家,一时间,战俘营奥运会誉满全球。

第二战俘营战俘、英国皇家陆军第29旅格罗斯特营营长卡恩斯中校曾感慨:“中国人改写了世界战俘史! ”

曾经的“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尽管在开始的时候对美联社关于战俘营的公开报道十分震怒,甚至下达命令,要求采取有效措施,限制美方记者的活动,不准美方记者“继续交结共产党记者”。

但他后来在回忆录中留下这样的记录:

“我们后来体会到,中国人是坚强而凶狠的斗士,他们常常不顾伤亡地发起攻击。但是,我们发现,……他们是更加文明的敌人。有很多次,他们同俘虏分享仅有的一点食物,对俘虏采取友善的态度。”

“战俘营奥运会”影响的不仅仅是西方国家的有色眼镜,一些战俘的人生轨迹也因此而焕发出另一种灿烂。

战俘营奥运会跳高冠军、美国人波里曾用一首诗表达了全体战俘的共同心声:

为什么战争仍在漫延,

人们还在失去生命?

为什么和平还不能成为

当今世界的主旋律?

在这里,体育比赛是那么有趣;

可是在那里

与死神的竞赛还在进行!

1953年7月27日,朝鲜战争结束,美国总统杜鲁门发布一项新政策,给战俘“90 天的冷却期”,允许他们自由作出决定:回国,留在战争所在国,或者选择去某一交战国。

然而,在双方签订互遣战俘协定后,在朝鲜开城的新闻发布会上,21名美军战俘以及一名英军战俘发表了《拒绝遣返声明》:

“我们当中的黑人,在战俘营里头一次受到平等待遇,在那里,种族歧视 根本不存在……我们要告诉全世界人民,美国人民的真正利益是全世界人民之 间的和平和友谊!”

22名战俘中,有12名参加了战俘营奥运会,或是以运动员身份,或是以工作人员身份。

西方舆论一时为之哗然,他们认定,这是共产党“洗脑”的结果。后续,对所有回国的战俘,美国军方进行了多年的跟踪监视。

而在他们的文件中,陆军部甚至断言数千名美国战俘中已经有超过1/3的人犯有“严重通敌罪”,因为他们逢人就夸共产党好,还有75人“已成为共产党的特务”。

对我们来说,志愿军只是在战俘营里把他们当人看,而他们也只是说出自己真实的所见所想而已。

在战俘营奥运会担任治安队副队长的温纳瑞斯,在1953年底互遣战俘时,曾被美联社记者问道:“你要是改变主意回国,美国政府保证每年向你支付6万美元生活费。”

他的回答是:“我要到中国寻找理想!”

追寻理想的温纳瑞斯后来在中国上了大学,并娶妻生子。回美探亲时,他多次发表演讲:

“国家和个人一样,也会犯错误,美国要有足够的勇气承认过去的错误并加以改正。”

“中美关系早就应当改善了!为了改善两国关系,我比尼克松总统先走了二十年。”

战俘营奥运会举办不到两年后,国际奥委会通过决议,承认新中国的全国体育总会为中国奥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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